46.
繞到船後方,學長一個轉身就是揭穿安地爾的身分。
「安地爾˙阿希斯,你到底想做什麼?」
安地爾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的靠在桅杆邊,「來渡假的呀!」安地爾用食指移開漾漾抽出來的槍。
「看來有小蟲子在身邊真方便。」安地爾眼神飄過來定在我身上,「但是你同學比較容易接近呢!」然後視線又放到漾漾身上。
「安地爾!」冰炎學長動作很快把漾漾拉到自己身後,「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
口氣很差的對安地爾說道,學長還沒召喚幻武兵器一根銀針就插在他的手臂上。
看見學長被攻擊我下意識又抓住學長手,這微小的動作在安地爾眼中似乎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把針抽回來,在手裡轉動著那根針,「你沒有比申說那樣難對付,我要繼續渡假啦!我們之後再見吧!」
安地爾就這樣悠悠的離開我們視線範圍,我還以為安地爾會做什麼恐怖擄人行為,結果就只是為了看我們三個嗎?
鬆開學長手,我總覺得最近碰學長時好像有什麼怪怪的感覺,難道跟學長說的一樣這種力量不要常用嗎?
為什麼?我覺得很方便呢!
啊!難道是學長誤認我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而且我剛剛在漾漾面前一直碰冰炎學長,不好!果然不能太常碰學長,不然我說不定會被妖師詛咒千萬年。
「褚,去看看你的家人,我要處理後續。」冰炎學長看了一眼被札的地方,甩甩手就離開了。
漾漾轉過頭來看著我,「那我先......」
「漾漾,我跟學長不是那種關係!」
「啊?」漾漾愣了一下,一臉不知所措。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不管冰炎學長做了什麼,他其實都是在保護你。」
「喔......是嗎......」
我用力搭上漾漾的肩,「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相信冰炎學長好嗎?」
「嗯......」漾漾稍微點點頭,臉上明顯充滿了疑惑。
「啊!我要先去看瑜縭了。」是說瑜縭打戰完後消失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拿出那塊白鋼石,依舊閃閃發亮,希望沒事才好。
漾漾湊過來看了一那顆白鋼石,「佐,你可以幫瑜縭嗎?能不能至少讓他去安息之地。」
「漾漾,你跟他說過話應該知道,瑜縭是那種死腦筋的村守神,軟不行就要來硬的呀!」我收起白鋼石,朝著甲板那邊走去。
「等等!」漾漾叫住我,「你打算怎麼做?」
「漾漾,你先去看你的家人。」我回頭看了一眼漾漾,「放心,不會把瑜縭殲滅掉的,我要救他。」
聽見我這麼說,漾漾似乎鬆了口氣,我就繼續朝下方走去。
站在瑜縭的房門外就感覺到某股熟悉的力量,打開門就發現夏帝和玄鹿在裡面。
瑜縭貌似乎被灌一拳昏死在床上,而羽裡被夏帝拎著努力的掙扎。
「啊!你這傢伙!」羽裡看見我更是用力的想掙脫夏帝的手,「這些粗魯的傢伙是你的人嗎?」
『沒禮貌,我是伶淵之巒的守護神,叫做玄鹿。』玄鹿用鹿角戳戳羽裡。
「夏帝、玄鹿!你們先不要激動啦!誰把瑜縭打昏的啦!」我讓夏帝放下羽裡之後去看看瑜縭的狀況。
夏帝拍掉手上的毛,拿出一瓶小罐子,「他的力量變強了,所以只能用強勢一點的作法。」
「對!」羽裡突然跳了一下,「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瑜縭的力量一直再增加?」
我拿出發著光的白鋼石,「把力量灌進去呀!」
『這明明不是核心。』玄鹿湊過來嗅了嗅,『你又在搞什麼呀?把這塊石頭跟瑜縭連結在一起?』
「啊?這不是核心嗎?可是......」我訝異的望著羽裡,你們又在騙我。
羽裡跩著臉,似乎很不想說,「那只是居所的象徵。」他這麼說,又猶豫了一下,「我們的核心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可是佐卻透過白鋼石連結到瑜縭的核心,還導入力量給他。」夏帝接過白鋼石,放在瑜縭胸口讓白鋼石融進去。
『所以那個村守神奇蹟般的活下來了呢!』玄鹿用蹄在地上踏個兩下,『你之前也對我們做過差不多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有嗎?我之前遇到夏帝和玄鹿有這樣做過嗎?我怎麼記得是轟轟烈烈的打一場後聊天喝個酒,接著就變成朋友了。
「祈光擁有絕對淨化,當時我跟玄鹿都是被陰影入侵,是你把祈光大量灌進我們的身體才成功淨化的。」夏帝溫柔地說著。
原來力量可以強制灌進去嗎?怎麼感覺我越來越方便了,彷彿像行動電源,哪裡缺電我就分給他。
身後的門突然被悄悄打開,原來是漾漾也來看看情況了。
「啊!你!」羽裡拉著漾漾往外面拖,大該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吧。
我看著床上的瑜縭,就這樣把他強制帶走應該會很我很久吧!不過深深覺得他不該這麼快消失,他的時間應該可以繼續走下去。
喀滋--
我抬頭四處張望,好像聽見某種時鐘移動的聲音,就像午夜時針卡進零時那瞬間發出的聲音。
時間改變了--
某種幽幽的聲音回盪在我身邊,好像有什麼人在輕聲對我說話。
「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夏帝打開移動陣之前問了我,「他可能......」
「我確定!」緊握雙拳,我想我不能質疑自己,不然一定會後悔。
玄鹿深邃的眸子望著我,『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
「等等!羽裡怎麼辦?船怎麼辦?」我想羽裡也能一起走吧!至於船,可能還待討論。
「我一起走。」羽裡突然進來,身後的門關上後便消失了,「但你必須保證這艘船往後可以安全航駛。」
『這種事情交給公會去做吧!』玄鹿聽起來很不想替人收爛攤子。
「我不相信公會的辦事情能力,但如果是十盟,我願意相信。」羽裡坐到瑜縭床邊。
等等,我是不是聽錯什麼了,公會不是最大的世界和平組織之類的地方嗎?十盟也就只是十個種族互相扶持,偶爾的確會去幫其他外界人士而已,信任度居然可以比公會還高。
「的確,公會其實到現在算不善完善,但他們仍舊可以信任。」夏帝如此說道,「你不是不相信公會的辦事能力,你是在質疑佐的能力吧!」
羽裡聽了微微點頭,「也可以這麼說,畢竟你做事的方式雜亂無章,看不出來是創造主。」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啦!根本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好,我們會人來整修這艘船。』
「玄鹿......」等等,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嗎?我還以為......
『我們都說過了,會支持你的決定。』
夏帝開啟了傳送,把羽裡和瑜縭帶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時間改變了--
滴答。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我知道那是什麼--時間水滴。
如果沒記錯的話,時間的種族應該是守護時間,讓時間正確運行的種族。
可是,我好像會不斷的破壞時間,讓瑜縭活下來,我改變了什麼?我只是讓一個世界裡微小的村守神活下來。
我改變了什麼?
出去之後我在甲板上遇到了漾漾,他剛剛好像西瑞在一起,不過我看見他時正好是和西瑞分開的時候。
漾漾一直在看胸口的項鍊,那條項鍊有著時間記憶,能看見一些花花草草和小動物在甲板上奔跑,也有戰爭的氣味散佈在四周。
那條項鍊是從羽裡那裡拿到的吧!他們剛剛在外頭到底說了什麼。
「漾漾!」我搭上漾漾的肩讓他嚇了一跳。
「佐,那個......羽裡跟我說了,你用很強硬的方式把瑜縭帶走了吧!」
我抓抓頭,「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漾漾搖搖頭轉過看我,「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那是好事,有點羨慕你們都有力量可以幫助人。」
「漾漾......」其實你也有力量呀!「那條項鍊是羽裡送的嗎?」
「喔!對,他還說......妖師......呃......」漾漾欲言又止,看起來很猶豫要不要跟我說整段對話的內容。
「我有說過妖師是被神派下來看管黑暗種族的族群嗎?」我環起手靠在桅桿上,「你覺得黑暗種族是很壞的種族嗎?」
漾漾搖頭,頓了頓才繼續說,「不過妖師這個種族做了很多壞事不是嗎?掀起了戰爭什麼的......」
「壞事的定義在哪裡?戰爭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很多事情只有表面,很多歷史都被掩埋,這道理很簡單。」我攤了攤手繼續說,「我聽過一個小村莊的習俗,他們會選出一個女人,一個不被人愛的女人,然後讓她居住在破爛的小屋子裡,接著把所有的疾病、犯罪、天災人或都嫁禍給那個女人,她被稱作女巫,女巫最終會被燒死,因為他們覺得是女巫帶來的災禍。」
「女巫不是什麼都沒做嗎?」漾漾問道。
「說不定,妖師什麼也沒做。」我回答,讓後繼續說,「範圍縮小一點好了,你覺得一個人的曾曾曾祖父曾經是個壞人,那麼他的後代就會永遠永遠是壞人嗎?」
漾漾搖頭,我就繼續問,「也許多少會受到影響,也許會背負著什麼,但你仍可以做你自己,如果沒辦法決定自己的種族和環境,那你覺得你能去選擇什麼?」
「我想......我會選擇我所要的吧!」漾漾說的有點含糊,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再說什麼。
「你想要什麼?」
漾漾沒有回答,沉默一段時間後抬頭問我,「佐,如果我是妖師......我是說如果,你覺得我會被怎麼樣嗎?」
我沒有太多的表情,漾漾已經在懷疑學長了嗎?羽裡應該是察覺到漾漾身上的氣味了,雖然很弱,弱到我都察覺不出來。
要不是漾漾那天使用力量讓惡鬼王甦醒,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漾漾是妖師。
「不會,我相信你不會去傷害任何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傷你。」
「佐,那個......你好像可以用氣味辨認種族對吧!那......」漾漾沒說出口,但他用手指著自己,一臉苦笑,好像在等我吐槽他多想了。
我湊到漾漾面前嗅了兩下,那是人類的氣味,雖然挾帶著黑暗的力量,但是很平穩。
「你是人類。」我也只能這樣說,漾漾只要沒使用力量就沒有妖師的氣味,但如果對方是鬼族,用心仔細去感應,就算沒使用力量還是能感應的出來。
漾漾鬆了一口氣,「哈,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幹麻突然叫你那麼做,哈哈。」
「漾漾,你身上有不小的力量,正確的使用應該會有強大的影響力。」
「力量?」漾漾又露出疑惑的臉,「什麼樣的力量?」
「欸......心想事成的力量吧!你看你希望瑜縭活下來,他就活下來了,之前伊多也是呀!希望伊多活下來,他也活下來了。」
「可是那不是你做的嗎?」漾漾皺著眉。
「做某些事情時是需要某些力量支持的,你並不是沒能力,只是不明顯罷了。」
「所以......我希望中樂透--啊!」
漾漾話說到一半冰炎學長突然一拳灌在他頭上,「白痴!」
「冰炎學長?」我倒退了幾步,學長該不會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吧!
學長轉過來瞪著我,「不要跟褚這個腦殘說太多瞎話。」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跟漾漾說心想事成,不過妖師的力量簡單來說就是想什麼就會成真不是嗎?
「欸?所以我到底有什麼力量啦!」漾漾摸著被打的地方。
「你的力量就是讓旁邊的人跟著變腦殘!」學長又罵了一句,然後把漾漾拖走。
之後我們下船了,公會和船上的工作人員忙的不可開交,船下也擠滿了媒體記者,漾漾他們辦完手續後幾了一陣子才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
「佐--!」北風博士從遠方殺來飛撲,「唉呀呀!這趟旅程好不好玩呀!」
「不要抱這麼緊,快不能呼吸了......」雖然我這麼說,博士還是蹭了兩下才放手。
漾媽在後面呵呵地笑了幾聲,好像覺得這是很和藹的畫面。
北風博士很快的招呼幾句,然後就把我拉回異境之鄉,按照往常的程序,身體檢查是必要的。
不過博士今天似乎特別開心,哼歌又帶著詭異的笑容讓我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
「瑜縭怎麼樣了?」我躺在床上讓各種水晶掃描我的身體。
「還不錯呀!他說反正都被強制帶來這裡了,在吵著要回去船上實在太幼稚,所以就留下囉!」
拿個針筒札了我一下,北風博士繼續說,「他現在適應的很好喔!他自己決定要住在伯拉特神木森,蘭羅已經幫他弄好住處了。」
「這樣啊......」我望了博士一眼,「博士,我覺得我變弱了耶!」
博士透過圓圓的鏡片看著我,「之後會更弱,因為接近選擇代表接近死亡,撐過就沒事了。」
「如果我又死了一次,還可以二次轉生嗎?」
聽見我這麼問,博士提了提眼鏡,「那老頭告訴你的?」我點點頭博士又說,「也許吧!到另一個世界用另一個身份重新來過,不過還是只能活到二十歲。」
「重新來過,是指又會變成嬰兒嗎?」
「沒錯,不過會有一點以前的記憶,也許你會想起誰,也許是記得以前的名字,不過那都不重要,畢竟已經是不同的世界了。」
我突然感到濃濃的睡意,博士要我快點睡,也許我的力量最後會衰弱到比普通人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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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把教室門上鎖,我坐在木椅上嘆氣,總算是把所有材料都清光了,目前只剩下米爾和陶莉絲在我旁邊吃點心。
陶莉絲金黃的眸子飄過來看我一眼,「不去逛逛嗎?」
我別過臉看著窗外熱鬧的景象,貌似看見西瑞把鯊魚從泥沼抓出來的樣子。
「不用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待在教室,應該說留在朋友身邊,「陶莉絲、米爾,你們聽過冬城嗎?」
兩人愣了一下,然後認真的回想,米爾的答覆是沒聽過,而陶莉絲好像只有模糊的記憶。
「故事內容在說什麼?」陶莉絲喝著可可。
記得千冬歲好像有說過,「一個公主跟一個王子的故事,最後兩個都掛了。」
瞇起雙眼,陶莉正在暗示我她不想聽廢話。
「好啦!聽過。」陶莉絲扇扇手,似乎是想起來了,「就精靈跟獸王族結婚,結果精靈老公被詛咒啥來著,反正他們後來一起死了這樣。」
「欸欸欸--」米爾突然驚呼,「原來那故事叫做冬城呀!是從精靈那邊還是獸王族傳過來的?」
我搖搖頭,「都不是,是雪國。」
聽見雪國兩人更是眉頭深鎖,好像冬城這個故事不該從雪國傳出來的樣子。
「應該是精靈寫的吧!那個故事。」米爾仰起頭,「佐還有聽說什麼嗎?有沒有簡介或是劇本之類的呀?」
說到簡介,我想起邀請函,那張卡挺細緻的,如果是惡靈學院的可能會跳出食人魚或是詛咒、閃電之類的吧!是說惡靈學院的舞台劇就是實際戰場呀!不!是屠宰場。
兩人拿起邀請卡仔細的看著簡介,還說了什麼雪王子、夕公主之類的。
「狗屁!我絕對沒聽過這他媽娘的故事來自雪國。」陶莉絲有點不爽的把卡片丟到我臉上。
我默默把卡片收起來,「幹嘛這麼生氣呀......」
米爾苦笑,「畢竟這故事是改編的呀!偏偏是我們最愛的那個故事。」
嗯?我們最愛的故事?使用冰能力的種族,使用火焰的種族......
「精靈三王子和燄之谷公主。」我垂下眼簾,的確很像呢,故事內容,「不過故事的結尾似乎有很多種版本。」
「我只聽過也只相信一種版本。」陶莉絲哼哼兩聲,「他們的兒子還活著,而且絕對會改變命運脫離詛咒。」
我和米爾一起點點頭,並不是因為陶莉絲年紀最大而同意的,而是因為我們就是覺得結局應該就是如此。
「不過就是故事而已,這麼認真做什麼?」北風坐在窗邊,淡紫色的長髮隨風飄逸。
「誰知道,也許我們還沒長大。」我雙手抱頭聳聳肩,「不過陶莉絲應該有活三千年了吧!聽過各種故事不是嗎?特別執著這個?」
「三千年嗎?上次米爾說是五千年。」陶莉絲挑起眉啃著餅乾,「你知道嗎?佐,守世界最大的兩場戰爭,對抗陰影和對抗耶呂,我兩場都參加過,而且是以鬼族的身分,你說過我可能不是純粹的陰影,那你認為我是什麼?」
嗯?話題怎麼跳轉的這麼快?
我的確不覺得陶莉絲三千年前,至少參加戰爭之前不是鬼族,應該是其他種族才對,溫柔、堅強、美麗的--
「精靈。」
徐徐的微風吹過我們三人彼此的眼神,各自保持著不同的想法,也許是太雜而沒說出來,博士就坐在窗邊笑著,就跟平常一樣。
陶莉絲微微勾起嘴角,「愚蠢的傢伙......你一直都這麼蠢呀!佐。」
「是嗎?」我端起茶嗅了一下,「我知道妳會想起妳是誰的,而且不管妳原本是什麼種族,妳還是會以現在的模樣、個性繼續活下去吧!」
「沒錯!因為陶莉絲就是陶莉絲!」米爾合十拍了一掌,「現在是現在,過去是過去,萬物會隨著時間改變,不改變的是那最真誠的靈魂。」
「去你的精靈語。」咬著餅乾,陶莉絲捶了一下米爾的肩,「你真認為鬼族有靈魂?陰影可是會扭曲靈魂的。」
米爾呵呵地笑著,「異境之鄉不一樣啊!大家都是會哭會笑,只要有感情就有靈魂。」
勾住米爾的頸子又勾住我的頸子,陶利絲吐出一口氣,「為什麼喜歡冰牙的故事?正因為那個歷史的時間又重疊到我們身上了。」
「我們會像他們一樣分裂嗎?」我低著頭,回憶這那看過幾千萬遍的故事。
陶莉絲一把拍上我的頭搓了搓,「也許吧!不過有什麼原因能讓我們分裂?利益?自私?一時的錯誤?」
「那說好了。」米爾輕輕地牽起我跟陶莉的手,「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誰都不要說話,我們到秘密基地集合,到那時候在解釋。」
「秘密基地?」北風博士勾著髮絲轉動幾圈,「我居然還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三個同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對著博士說,「別忘了,異境之鄉可是我拓展的,那是我的空間。」
環起手,博士提提眼鏡,「是嗎?我懂了。」
跨出窗戶,北風博士向我們揮揮手便離去了,我收拾收拾雜物,看外面的人潮一點都沒減少反而更熱鬧了,明明四點就要結束了,人潮居然還這麼多呢。
陶莉絲把腳跨在桌上,「怎麼樣?要去玩嗎?」
我轉身看著她,「不了......」
「比這裡還刺激的地方喔?」陶莉絲壞壞地笑著,「米爾也要跟去你就這麼不合群?」
我嘆了口氣,大概知道陶莉絲說的是什麼地方了。
換掉唐裝穿上一身黑的戰鬥服,「去惡靈學院校長家敲門怎麼樣?」
「這樣一直欺負人家不好啦!」米爾揪起嘴,「副校長在十年前差點被你打成殘廢的說。」
「是他自己輕敵了,而且他也沒真的變成殘廢呀!不就被削掉半個身體。」我拉拉手套,把領子的釦子解開三四顆。
陶莉絲也覺得跑去校長家也沒啥好玩的,頂多聽見校長說:「又是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雜種!」、「下次絕對要打斷你們的狗腿!」、「信不信我通緝你們。」、「老子忍無可忍了,去死吧!」
說到刺激的地方只有戰場了吧!不過因為比申的大動作讓殊納律恩和景羅天也跟著收軍戒備了。
「我看我們去比申家開趴怎麼樣?」陶莉絲難得笑的燦爛。
......
「嗚嗚嗚......下階的鬼族真是太辛苦了,居然要去當炮灰啦!」
比申鬼王殿中央廳裡非常冷清,只有三隻小鬼族和我們這群混進來開趴的不速之客。
頭上帶著羽毛頭盔的小鬼族邊哭邊喝著酒,「居然把我們丟在這裡看守鬼王殿,萬一有強敵衝進來我們必定是被秒殺的啦!」
「也是呢,不過強敵也要先闖過牆外的貴族士兵。」雖然佐已經闖過來了,凱薩達斯繼續幫三隻小鬼族倒酒,「話說比申惡鬼王去哪了?高手又去哪了?」
「西之丘啦!」綠膚的小鬼吸著鼻涕,「什麼都不跟我說,只留下訊息就跑光光了。」
我一邊幫比申王座安裝彈射飛椅一邊吃著蠑螈乾,「辛苦你們了,當作慰勞各位酒請盡量喝吧!」
「是說你們倒底是誰呀?」全身纏著繃帶的小鬼豪邁地喝著酒。
米爾溫和地笑著,「來修東西的呀!馬桶、臥房、王座、大門腳踏墊、陽台都必須改裝呢!」
「比申大人居然還要改裝王殿?有錢真好啊!」綠膚小鬼羨慕的說。
是啊!我們要在馬桶、臥房、王座、大門腳踏墊、陽台安裝彈射功能讓比申飛出去喔!
陶莉絲在陽台邊轉著咒術陣,一邊警戒外面的貴族,要安裝彈射功能超級困難的呀!上次佐跑去景羅天鬼王殿裝了一個在王座下,結果佐自己踏到飛出去變成流星了。
從此之後,景羅天就會在佐可能出現的地方安裝彈射功能,據?娜安表示,景羅天惡鬼王看見佐變成流星時心情異常的好。
「話又說回來,比申惡鬼王召集了很多兵力,武器訂單也變多了。」凱薩達斯咀著黑莓,當然也分給那三隻可憐的小鬼。
羽毛頭盔的小鬼皺起眉,「其實這件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聽說耶呂惡鬼王即將復活。」
米爾拉低斗逢帽簷,繼續幫小鬼倒酒,「因為......找到妖師了嗎?」
「對呀!就是那個安地爾自傲地說不但能抓來妖師還能找到能源。」繃帶小鬼忿忿地敲著地板。
看來耶呂惡鬼王絕對可以復活了,四個人交換一下眼神,看來有必要回去異境之鄉討論一下這件事情,還要通報公會。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房間的方向,右看看廁所的方向,都安裝好了,我看多裝一個在大門口好了,就設定同一個人踩兩下就會發射的功能吧。
三隻小鬼也終於喝不下了,各自倒一邊拍拍鼓脹的肚皮,不是開始打呼就是咒罵幾句。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看來我們被貴族守衛發現了啊!四個人咻的一響趕緊閃人,我還很好心的留下精靈點心跟我們點心屋的蛋糕給比申。
碰!貴族守衛撞開門,看見喝酒喝到不醒人事的三隻小鬼氣的大罵。
「混蛋!有人竄進來了居然還在喝酒!」守衛長用長矛敲著地板,「到附近搜查!不要讓入侵在這裡放什麼怪東西。」
其他守衛接下指令各自跑往王殿各處。
「啊--!」陽台邊的守衛一個哀嚎成為天上的流星。
守衛長顫抖了一下,「有陷阱!大家退到大門!」
「啊--!」在臥房外,又一個守衛成為流星。
罵了幾句髒話,守衛長自己先往大門走去,看這種無俚頭的陷阱,想必是那個臭蟲幹的。
嗶嗶--
聽見某種開關啟動的聲音,只看見綠色的咒術繞在四週一圈,強大的力量撲上來--
「啊--!」
「隊長飛出去了!」
「隊長!」
「快去申請支援!」
我們坐在邊境的山崖上,望著幾道銀色流星劃過。
米爾坐在樹上晃著雙腳,「聽人類說對著流星許願就能實現喔!」
「是嗎?」凱薩達斯一臉有興趣的模樣,「那我想要生益發達呀!賺錢、賺錢、賺很多的錢。」
我、米爾、陶莉絲都沉默不語,凱薩達斯舉起酒瓶灌了兩口。
看著我們三個,「真不夠意思啊!至少說說是什麼願望吧!」
陶莉絲轉過頭盯著凱薩達斯,「走吧!」
「呿!」
扔掉酒瓶,天空上的流星終於消失了。
回到異境之鄉,第一層空間已經被清空了,異境之鄉共有四層防禦空間,越接近內部越堅固,最後一層就是白光之塔。
十族聯盟首領群聚於白光之塔頂端會議室,水紋精靈王謬雷、妖精之風瑪德妮、熾天使拉婓、惡魔公爵伊佛格耶、鬼族陶莉絲、黃金之龍貝拉、獸王族金獵豹殂、水域族湖神的貝法莉、守靈族夏帝、馬斯特族群獨角獸伊朵拉斯。
「勞煩各位代表前來,我是水紋軍師伊提亞。」伊提亞禮貌地鞠躬,然後坐在首席的位置。
「那麼跳過繁緒的致詞切入重點吧!」伊提亞眼神突然銳利起來,「戰爭將起,我們的主瀕臨試煉,光是防守是做不了什麼的。」
精靈王謬雷一臉沉重,「公會那邊怎麼樣?」
「已經派人前往西之丘查看。」
「派誰?」
「木之天使安因」
拉斐嚴肅的瞇起眼,「一個黑袍不夠。」
「我知道。」伊提亞垂下眼簾,「公會表示他們組織的小隊只有探查。」
「就算只有探查,一個黑袍還是不夠。」伊朵拉斯火紅的雙眼充滿了不滿,「公會太輕敵了,都已經說了是比申惡鬼王,他們耳朵有問題嗎?」
瑪妮德輕輕嘆口氣,「公會,全世界組織公會聯盟。」斜過眼又嘆口氣,「建立至少有一千多年了,漏洞還是很多。」
貝拉敲著腳,咧嘴的笑,「那我們該怎麼辦?派人出去嗎?」
「守護世界不是我們的職責。」謬雷環起手,「我們的任務是防止戰火蔓延到異境之鄉。」
「阻止比申就能阻止戰爭。」殂用爪子畫著桌面,「但重點就在於公會不能信任。」
「沒錯,公會的變數太大了。」伊佛格耶拉低帽簷,「我們不知道公會裡有沒臥底,不知道公會的人有沒有被冒充身分的。」
異境之鄉的信任來自於異鄉石,那石頭能反射主人的真實,而且沒經過原主人同意無法被第二人擁有。
「派人跟著去探查怎麼樣?」貝莉法眨眨水汪汪的大眼。
「會曝露異境之鄉,太危險了。」謬雷的話多數代表也同意。
陶莉絲沉默著,她當然不會說異境之鄉太過自私,但責任越大越必須慘忍,異境之鄉的成立也是歷經數次戰爭和鮮血成立的。
沒有戰爭,沒有和平。
「異境之鄉遲早會曝露的。」陶莉絲淡淡的說,「已經知道耶呂會復活了,也讓公會的人知道異境之鄉的存在,既然如此就要做好第一層和第二層空間陷入戰火的準備。」
所有人沉默,他們從沒質疑過陶莉絲,只是派人出去可能造成異境之鄉陷入戰火的危機機率提高。
伊提亞微微笑著,「現在馬上關閉第一區和第二區,第一區光之塔避難區開啟。」
「知道了。」夏帝點點頭,「空白之城也會關閉。」
「主,怎麼辦?」謬雷深藍色的眸子銳利的瞪著外頭,「應該也讓主回到異境之鄉。」
同樣地,沒有人反對,甚至所有人都同意,畢竟佐非常感性,能放心他不會被騙,但是最讓人放心不下的是幫助人過頭。
貝拉望著陶莉絲,「妳怎麼說?」
「如果可以當然是希望他能繼續當個普通的學生。」金色的眸子掃過所有首領,「至少,等校慶結束。」
「知道了。」伊提亞點點頭,「那去協助公會探查的工作呢?」
「我去。」陶莉絲站起身,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相信陶莉絲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離開會議室,陶莉絲回到房間穿上黑斗篷,她沒跟任何說,也沒跟任何人道別。
--
50.
我穿著紅隊的制服,坐在草堆之中,身邊圍了一圈白隊的敵人。
今天似乎是體育競賽來著,漾漾和冰炎學長是白隊的人,而我們現在是在障礙賽。
西瑞也跟我同組,就在剛剛他不知道去哪吹男兒風的時候我被一群敵人包圍了。
「我說,接力棒不在我身上。」悠哉的坐在中央,我能怎樣?看起來就是找碴了。
「廢話!」應該是A部的人吧,他拿著長刀指著我,「現在攝影機都會追著有拿接力棒的人跑,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原來如此,公報私仇,嘛,惡靈學院也不是沒有,應該說無時無刻都在報仇和陷害。
我也懶得去問為什麼要圍攻我,反正你們就是看我不爽吧!
遠邊傳來爆炸,看來漾漾他們非常努力呢!
我架出一圈結界,那群人奮力地用各種方法攻擊但就是打不破結界,真無聊呀!我都忍不住打呵欠了。
「你這個骯髒的鬼族!滾出學院!」
「回去惡靈學校!垃圾!」
「出來呀!孬種!是男人就正大光明的出來呀!」
我掏掏耳朵,怎麼說呢?我不是鬼族,回去惡靈學院對你們更不利吧!再說,一群人打一個人就是男人了嗎?
不過我不想跟他們打嘴砲,畢竟這群連戰爭都沒打過吧!不要說看過鬼王了,連高階、中階鬼族都沒看過吧!跟這種弱小的人爭什麼是在浪費力氣。
相信我,如果我變化成鬼族姿態一定讓他們屁股尿流,這些傢伙比申吐一器都能讓他們化成灰了。
唰--轟--
一聲爆破把那圈人炸飛不知道幾呎,發現有其他人來支援,剩下的人匆忙的逃走了。
「夏碎......」我解除結界,夏碎還沒走出草叢我就能感覺得到他。
「佐,遇到這種人可以不客氣地回敬他們沒關係。」夏碎又在附近都了幾張爆符給還沒逃走的人。
碰!遠方又傳來爆炸後聽見不少的喝彩聲。
「白隊獲勝了啊!辛苦漾漾他們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回到休息室附近,比賽區已經熱鬧到一個極致,下一場比賽是搶黑珍珠,我也被夏碎邀請入團了。
五個人一組對上由冰炎學長挑選的那組,漾漾可能是上場有出場所以沒再繼續比了。
噗通!裁判把珍珠丟進滾滾翻騰的熱水之中。
「讓你們見識本大爺人稱江湖一把刀的實力!」裁判開喊開始沒多久,西瑞直接摃上子袍的阿斯利安。
阿斯利安抽出幻武,弄了一堆水龍捲在比賽場地裡到處亂捲。
「佐,下得去嗎?」夏碎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扭曲自己的身體化為不小的海王族,只見漆黑巨大的魚躍入熱水之中。
水比我想像的還深,但熱度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正當我努力的找尋黑珍珠時,一陣狂風由下把我轟出水面。
立即從魚身扭曲成獸鳥,一個迴身避開冰炎學長的長槍。
「學弟,你的能力也太好用了吧!」阿斯利安甩掉刀刃上的水,就在剛剛使用災難之風掃掉了不少人。
看看現在場上居然只剩夏碎和我,我也才淺下去不到一分鐘吧!打戰速度真有夠快的。
把自己扭曲回來原樣,退到夏碎身邊,「我可以動粗嗎?」
夏碎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面具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請盡量。」
夏碎說完我輕吐一口氣,四周飄散著灼熱的水珠,擺出拉弓的姿勢面對冰炎學長和阿斯利安。
「水屬性在這裡更為活躍吧!」水藍色的長髮批在肩上,精緻的臉龐帶著笑容,我把自己扭曲成水紋精靈。
咻--放箭的同時四面八方的水珠朝學長和阿斯利安打去,冰炎學長隨手筆畫架起簡易防護擋住迎面而來的水珠,而阿斯利安還來不及召喚風就被夏碎的長鞭從背後抽出一條血痕。
學長轉動長槍刺向夏碎,壓低身子閃過長槍夏碎舞起鞭擦過冰炎學長的頸邊,金屬碰撞聲使兩人彈開一段距離。
我雙手畫出一個圓,身邊捲起四五個水柱衝向學長,不過學長輕盈地閃開甩槍凍住那些水柱,一個閃影來到我的身後,夏碎一時被阿斯利安絆住。
「先讓你去醫療班躺一下。」冰炎學長冷冷的說,下一秒長槍直接貫穿我後腦門從左眼眶炸出。
現場出現不少的尖叫和歡呼,我愣了一下勾著嘴角,「契約轉移課程,第一頁第一章第一條,必要條件為血!」
一把抓住槍頭利用微弱的陰影強制侵入烽云凋戈,冰炎學長看情勢不對想要抽槍,我轉身一個肘擊打在學長腹上,把學長打開一小段距離後拿著烽云凋戈跳到場中央。
拿槍的手顫抖的非常厲害,這表示烽云凋戈反抗強烈,搶奪幻武的咒術可能只能在維持三十秒。
我吸一口氣,雙手握著長槍,「學長的武器就借一下囉!」
狠狠地將槍頭刺入滾燙的水中,唰--白霧煞時噴起,瞬間所有熱水被炸起凝固在半空,以我為準中央被捲空形成詭異的冰漩渦。
我手中的幻武消失,夏碎毫不猶豫的往中央空地衝去,學長也沒呆著,重新召喚烽云凋戈下去阻止夏碎。
底下學長又和夏碎扭打起來,我還聞到血腥的氣味,阿斯利安舉起刀,刀鋒在陽光下顯得耀眼。
「佐學弟,一段時間不見了。」阿斯利安溫柔的笑著。
上次見面是在某個任務之中吧!
我站起身,拿過烽云凋戈那隻手還在發抖,冰炎學長的武器還真的不能隨便拿呀!還好那把槍沒有反噬過來攻擊我。
我感覺到冰逐漸被熱水融化,有什麼力量在熱水中游移。
「下面似乎變得很有趣。」我挑起眉,直接往下跳,阿斯利安毫無猶豫地的緊追在後。
一到下面就看見學長和夏碎打的滿身是血,旁邊的冰牆已經逐漸變薄,破了不少小洞在噴熱水。
「學弟,去拿珠子!」冰炎學長抹掉臉邊的血對阿斯利安吼道。
夏碎也用眼神指示珠子就在旁邊,我與阿斯利安幾乎是同時衝到珠子面前,兩人開始用肉博近戰。
我很在意亂用力量會把這裡給炸了,不過阿斯利安似乎沒這個憂慮,碰的一響冰炎學長撞上了冰牆,阿斯利安快速跑去幫忙學長治療,而夏碎也突然出現在我後頭。
直接搭上夏碎的肩把所有傷害轉移到我身上,看了一眼珠子,夏碎身手拔起那顆冒白煙的珍珠。
碰!
地板突然震動,數團黑影在冰牆外部巡遊,黑色的手掌強烈的拍打冰牆。
夏碎直接把珠子丟給我,「趕快出去。」
「地獄之水連接到水源了嗎?」冰炎學長甩起槍,「阿斯利安,你先上去,我把這個甬道連接處理掉。」
四周的溫度急速驟降,我看見學長身上的圖騰又再亂爬了,阿斯利安輕跳幾步就出了冰道,不過沒跟著出去。
「冰炎學長!」同樣的動作把學長的傷全部轉移過來,當然也順便把力量重組導回給學長。
「佐夠了,快上去。」
夏碎已經開始在佈陣,四周已經被黑色的生物覆蓋,我好像聽見他們在笑的聲音。
冰牆瞬間崩塌,我直接架出結界讓學長他們有時間繼續陣法。
轟--
突然一陣大爆破炸開整座競技場,我愣在原地繼續維持結界,我都不知道學長他們正在搞自殺式爆破。
學長與夏碎厭厭一息的道在我背後,看來戰鬥耗盡體力又來手牽手搞爆破是很累的事情。
在醫療班還沒出場之前先把他們的傷再度轉移過來,然後一起重組重新導向,怎麼說呢?我覺得這種事情我越做越順手了。
水完全退掉之後我看見漾漾和阿斯利安匆忙的跑過來,緊接在後的是醫療般的人。
忙亂的把學長和夏碎送去醫療室,我也被壓在床上進行檢查,我被安排到另外一處比較少人的地方,大概是傷沒有很嚴重所以不需要太多人幫忙。
「小朋友,你扭曲身體怎麼扭回來的啊?」我躺在床上看著九瀾拿著手術刀,一臉想把我剖開的樣子。
「就......想扭就扭啊......」我緊盯著那個手術刀,就怕眨一下眼,身體就會被劃一刀。
檢查完後急著去找看學長和夏碎,還沒走到房門外就遇見漾漾他們,他們也把學長和夏碎的情況告訴我,看來是沒事了,沒事就好。
喵喵他們說要出去吃飯,而漾漾說已經跟人約好一起吃飯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我接下來該去哪裡,是說我連便當都沒準備,就在我皺眉的時候,漾漾開口了。
「佐不去吃飯嗎?」漾漾意示自己要回去拿便當。
「呃......我好像沒特定的行程。」
漾漾有點尷尬的問,「不然跟我一起去吃吧!」
「欸?不是跟人約好了?」
「那個......我想應該沒關係,因為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人......」
原來漾漾你迷路了......
我跟漾漾回到運動場那邊,才發現原來北風博士來過,還放了一碗熱騰騰的拉麵在我的位置上。
漾漾瞇起眼看著我的午餐,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平常也不會把拉麵直接帶在身上吃的。
「哈囉!」一個不屬於我們學校的男子提著木盒便當走來。
漾漾也向他打招呼,然後小聲的跟我說他是然,我們走在一起,漾漾跟我說著與然相遇的種種。
我除了點頭之外就是用感應能力去看這男的是什麼種族,他的氣息跟漾漾很像,不過我也只感覺到他是人類。
我們坐在白園吃飯還遇到了賽塔,我吸著麵條看那些風精靈在樹林中玩耍,然後漾漾學習如何用蛋糕餵食風精靈,其實這些自然精靈很害羞,不過還挺嘴饞的。
然給我了一個杯子,裡面裝滿了綠豆湯,那甜甜的很好喝,記得很小的時候,人類世界的小學中午也會有這種湯。
不過然煮的好喝太多了,漾漾一直在觀察那些風精靈,異境之鄉還有很多自然的大氣精靈,有些還特別愛搞怪,不過他們人都很好就是了。
微風徐徐地吹過,我看見模糊的影子在草原上奔跑,這裡有時間記憶嗎?還是誰身上有著時間記憶?
不過影子一下就閃過去了,我也沒特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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