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哈哈哈哈--天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不對的時間唸著老梗的台詞,我無奈望著半路殺出來的虂娜安,安因倒是已經抽出武器要砍人了。
「喂,這裡有精靈餅乾。」我端起賽塔親手做的餅乾。
虂娜安嘴巴張的大大的,木製的眼球緊盯著那盤餅乾,「不!」他說,「我不會受到誘惑的!」然後把自己的眼睛遮起來。
安因看見這個互動,又坐下來了,不過武器還是沒收。
「你是佐的朋友?」安因眼神中充滿殺氣,好像要虂娜安有什麼可疑動作就要砍了他。
帝和賽塔很淡定的喝著花茶,就跟異境之鄉那些天天開茶會的精靈一樣冷靜。
虂娜安坐在扶手上面,「聽好,我今天是來抓......」
「是是是是......又吃不到餅乾所以跑過來了吧!」我說著,一邊將盤子上的精靈餅乾硬塞到虂娜安嘴裡。
「好吃。」虂娜安瞇起眼開心的咀嚼,「啊!不對啦!我是接了任務要把天使帶回給鬼王的!」
......
「安因是我的符咒老師。」雖然只敎過我幾次,不過他確實會敎漾漾和其他人符咒就是了。
虂娜安停頓一下,「好吧!那就算了。」虂娜安直接坐在桌子上吃餅乾。
「鬼王的任務輕易放棄沒問題嗎?」我看見安因也收起武器,不過臉還是很臭。
「朋友比任務重要,酒跟食物比任務重要,我們鬼族都是利益為重。」
怎麼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是在瞎扯呀!
不管怎麼說,我認識很多鬼族朋友都是酒鬼跟吃貨。
「遠道而來的鬼族朋友,久留於此對身體有害,如果喜歡我做的餅乾,可以讓你帶走。」
我翻譯一下賽塔的話,意思是,你在不滾蛋就會被精靈結界滅成灰。
「嘿!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虂娜安抬頭望著賽塔的臉。
對耶!我當時進到學校時也覺得賽塔很眼熟。
「就算你是佐的朋友,但你仍然是鬼族,裝熟我也不對你放鬆警戒。」安因臭著臉瞪了虂娜安一眼。
「隨便。」虂娜安聳肩,「佐,你應該帶這隻精靈去異境之鄉的。」看著賽塔邊吃著餅乾。
「已經受到佐的邀約,我非常期待。」賽塔對著我笑著。
「話說,虂娜安,獄界現在怎麼樣了?」我瞄了樓上一眼,思考一下虂娜安應該是從我房間的跑進來的,那扇門早就該封起來了。
「亂得沒話說,比申在招攬軍隊,比以往的還多。」說到這裡,其他三人可就認真在聽了。
「在原世界有感覺到混雜的氣息。」我還在想原世界的颱風天,「這樣的話其他鬼王也會有動作吧!」
「吾王在整頓軍隊,但沒召回高手,貴族都守在邊疆,殊那律恩的狀況你要去問寂,現在消息變動很快,每場戰爭都是用秒去計算。」
真苦惱呀!要不是我現在被關在學院裡,我早就殺去戰場裡大亂鬥了。
「比申的軍隊有沒有對特別聚集在哪裡?」安因意外的居然問話了。
虂娜安又瞇起,用詭異的啃食方式吃餅乾,「因為你是佐的老師所以我才跟你說,不過要不要信隨便你。」
「虂娜安。」看見兩人光是互看就要激起火花,我趕緊抱住虂娜安。
被我抱在懷裡,虂娜安變回正常的表情,「西之丘,如果可以就直接打爛那個地方,不要去想那邊還有淨化的機會,以局勢為重,整塊地封印起來或用大型毀滅陣打爛那個地方。」
讓我想起夏帝曾經說不要靠近鬼王塚,看來那邊真的非常危險。
不過從安因的表情看來他一定會去,而且不是為了打爛西之丘而去,該不會要去探個什麼情報?
「安因......」我有點擔心。
安因站起身,穿上黑袍,「我去公會回報這個消息。」然後又看像我們,「放心,去一下就回來了。」
他走的很急很快,希望不是馬上就去西之丘才好。
「對了。」虂娜安轉過頭看我,「我的黑暗氣息很重嗎?」他問。
我這時才驚覺有其他東西在附近,應該說剛剛路過黑館。
「那是什麼?」我緊張的站起來,驚動到旁邊的帝和賽塔,「有什麼東西在附近亂鑽。」
雖然不能確定那是黑暗氣息,不過學院裡面很難出現混雜的氣息,光明就光明,黑暗就黑暗,什麼種族就應該是那種氣息,就算是混血兒,氣息也不會亂雜的......像是廚餘。
「我要先回去,不然等等亂槍打鳥打到我。」虂娜安迅速竄離。
我一直抓不到氣息來源,一下有一下沒有,我只知道剛剛有什麼路過這裡,但不知道那東西跑去哪了。
「我去通知校園安全警衛,帝,麻煩你待在佐身邊。」賽塔快步離開黑館。
我坐在帝旁邊,他身上有我的祝福,雖然沒有精靈的祝福那樣厲害,不過至少可以擋住不乾淨的氣息,所以剛剛才能悠哉的跟鬼族吃下午茶。
坐在帝旁邊有點尷尬,因為我根本不會跟文謅謅的光明生物相處。
啊?好像有人說我不是在異境之鄉跟一堆精靈相處過嗎?呵呵,異境之鄉的精靈腦子都有點怪怪,不能拿他們跟外面世界的光明生物比。
「佐,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帝闔上眼,「可以跟我分享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嗎?」
那個地方,異境之鄉嗎?姆......我該從哪裡開始說呢?
「異境之鄉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啦!每個種族都要學習無歧視教育才可以居住,所以那裡有各種種族。」
「包含鬼族嗎?」
「包含鬼族。」
帝聽見我的回答沒有很訝異,好像覺得這是一種很美妙的事。
「扇董事曾經說過,學院將這個世界的秩序重新整合,直到種族與種族之間可以共通合作。」
「我也希望異境之鄉的無歧視教育可以推廣出去。」扇董事就是那個無殿三主其中一人吧!博士是故意這樣做的嗎?故意把我送來這裡。
「這世界正在改變,我相信總有一天能達到這個目標。」帝無神的望著某處,我不確定他在看哪的方向。
異境之鄉的興起也是一個改變,不過那也是少部分的人改變了,所以異境之鄉的居民進去就很難出來,原因就在思維與外界不同。
「帝,你的眼睛怎麼了?」帝應該是看不見沒錯吧!
他轉過頭對著我笑,「物化的時候被干擾了......」帝好像不在意這件事情。
嘶--
靠!問錯問題了,帝是精靈石,如果回憶某些事情就會有時間記憶,痛死了--
我忍痛僵硬的笑著,不過帝看不見所以什麼表情都沒差吧!
黑館的地面上已經蹦出幾株小草,好像還有野生小動物在奔跑,我按著太陽穴,我要專心,不要被時間記憶牽進去了。
就在帝想開口說什麼的同時,一個藍袍沖沖跑來。
「帝,你在這裡呀!快點去醫療室吧!」那個藍袍跑得有點急,不過帝沒有馬上回應他,比較在意我的狀況。
「佐,一起去醫療室看看吧!」帝搭上我的肩,施展一點法術讓我放鬆了點。
我看著那個藍袍,「藍袍......不都是鳳凰族嗎?」那傢伙身上沒有鳳凰族的氣息,一點也沒有。
當我看見他勾起嘴角的瞬間,不明利器劃開我的胸口還把我打飛去撞牆。
以那個藍袍為中心,一股黑暗氣息霎那奔擁而入,張牙五爪貪婪地吞掉光明,黑館應該也有結界保護,黑暗氣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污染整個空間。
所以那傢伙又開了一個空間?還是結界?因為時間記憶干擾,我沒辦法專心扭曲傷口,暫時除處裡到止血的地步就趕快爬起來。
喔!該死,我扶著牆,眼前有堆可愛小動物和一堆噁心的野獸重疊交錯,這是很獵奇的畫面。
現在想像一隻可愛的松鼠,然後他齜牙咧嘴舌頭長得像條蛇在亂揮,全身腐爛長蟲。
或是看見一隻章魚,頭上長滿小花,八條觸手末端都是馴鹿的頭,這是神馬鬼東西?我還感覺到地板在蠕動,好想吐喔!
「帝......」我壓著左腦,那個假藍袍不見了,但帝還站在原地。
那群獵奇的生物一直企圖攻擊帝,不過帝激起風刃刷刷兩下就把怪東西切成生魚片,帝以前該不會是某種武器吧?
『被破壞的精靈石之刃,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黑暗中傳來那個假藍袍的聲音。
帝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四面八方迎來的黑暗氣息,他除了一直攻擊之外也不知道能跑去哪裡,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嘶--時間記憶更難擺脫,我居然看見某個精靈武士在一邊砍鬼族,然後越來越多,我好像跑進某場戰爭的感覺。
不行,我感覺得出來才不過幾秒我送給帝的祝福已經被削弱一大半,不得已情況下藉住附近的黑暗力量鎮壓我的精神,間單來說我又扭曲我自己。
當我保持在完全光明或完全黑暗時,時間記憶就不容易干擾我的精神,但這表示我現在是鬼族的狀態。
而且我不像其他鬼族和光明生物本身就可以生產力量,我必須『借』四周的力量來讓自己達到完全的一方。
那個假藍袍還在一邊叫囂,但我找不到那傢伙在哪裡,先把帝身邊的怪物掃乾淨,那傢伙就不出聲了,哼,再叫一次我就把你拖出來打到你娘認不出你。
帝!我來了!快點出去吧!
原本是想這樣說的,不過帝猛然瞪過來,幾陣肅冷的風刃輕盈撫過我身上。
濕熱溫潤的鮮血從切口噴出,帝真是把好刀呀!
解除身上的黑暗,我直接倒在帝的腳邊,真該死,如果不保持那種狀態就會精神不穩,可是保持完全狀態又被當作鬼族。
「帝......」吐掉嘴裡的血,我怕我現在扭曲傷口會被砍第二次。
帝臉上終於出現不安的表情,有點慌張的搜尋我的位置。
「......佐?這是......我......」
「不、不不,沒關係,小傷。」你在砍用力一點我就變成生魚片了,相對之下這算小傷。
『嘻嘻嘻,居然砍了自己的同伴,真是個廢物呀!』那傢伙又突然冒出一句。
然後我又感覺到另一股氣息,那是再熟悉不過來自惡靈學院的禍鬼。
但只有一點氣息,這代表還沒傳送過來,等等,一個假藍袍哪來那麼多力量在黑館裡開通道呀?
望著地上的血在往某處流動,幹!那傢伙把我血祭了。
「帝,不好意思,請你撐下去。」我要直接扭曲我自己暫時變成鬼族了。
「佐!等等!」
就在帝碰到我的那瞬間,嘶--
我擔心傷到帝所以沒有扭曲,但這也就讓時間記憶直搗我的大腦。
喔--我坐在一邊的石子上絕望的看著一群精靈武士跟鬼族打鬥,然後左邊有隻精靈很悠哉的在保養刀子,而且旁邊還有個女獸族,兩人聊得很開心,右邊不知道是哪座皇族公墓,大到可以當成一個家了,我後面則有一個矮冬瓜,手裡拿著簪和一把刀。
記憶全部混雜在一起了,這是要我怎麼看呀?
四面記憶同時進行,鬼族大戰和男女放閃光我就不看了,望著高級墳墓和那個小孩,我忽然想起安因說宿舍管理員有三個是精靈石。
依照年紀安排是臣、后、帝,不過那個小孩看起來......那該不是臣吧?
然後我看見簪變成了一個活潑的綠髮少女,那就是后,帝就是那把刀,看他們和平的日常,和平到我想睡覺了,雖然是幾百年的時間,但在三十二倍的快轉下在某天突然停止。
望著那把刀,發著微光應該是快成形了,四面,應該說整個場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完全變成公墓的景象。
然後一堆扭曲生物擠滿了公墓,臣和他們廝殺的很激烈,后帶著刀......等等!刀已經變成某個人的上半身,雙手也出現了刻印。
「把那東西打回原樣!」那個非鬼族,嗯......應該是妖師吧!不過妖師跟人類太相近有些我還感覺不出來。
像這種跟鬼族混雜太久的妖師都會有一股黑暗的氣息,所以他應該是妖師後裔......聽說純種的妖師早早就死光了,而且純種妖師可沒這麼爛。
先別管那個領導人的種族了,一大群鬼族朝后跟帝撲過去,臣根本來不及衝過去幫忙,被鬼族硬生隔開。
時間變得很慢,那把彎刀很慢很慢的落在帝身上,清脆的撞擊聲像是某種翠玉碎裂的聲響,我感覺到腦神經撕裂灼燒的疼痛,就在那個鬼族要用手碰帝的瞬間。
我衝過去一把打掉那個鬼族的手,然後后怒吼一聲扭斷那個鬼族的脖子。
等等,好像有哪裡怪怪的,雖然到目前還有任何一個記憶注意到我,就連離我最近的后也沒注意到,不過......我剛剛碰到鬼族了?
我望著剛剛碰觸到鬼族的手,正在慢慢崩解,整條手臂逐漸化成沙粒飄散而去,而且還再化解我另一邊的身體。
我再也看不見什麼記憶,而且我一半的身體居然莫名奇妙消失,現在有鏡子的話就會看見我剩半張臉,呵呵,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
黑暗中,一個精靈武士坐在樹下保養刀,我不確定我是怎麼用一半的身體保持站姿移動到精靈身邊。
『沒想到這把刀是如此的銳利。』那個精靈說著,我好像見過他,是不是在某個樹洞附近看過。
「真可惜,在物化的時候被破壞了。」我在一邊喃喃自語。
突然,發生很可怕的事情,那隻精靈轉頭對我笑,『是嗎?那真的很可惜。』
我居然跟記憶對話,這太可怕了,剛剛碰一下就消失一半的身體,那現在我不就要完全消失了嗎?
『這把刀。』精靈把刀遞給我,『借你用一下吧!』
「你要把帝借給我?」這樣有點怪怪的,我拿著刀不就等於在使用帝了嗎?
精靈把刀放在我手邊,『呵呵,因為你用靈魂暫時填補精靈石的缺縫呀!』精靈站起身,好像要去什麼地方。
「等等!你要去哪裡?」我剛剛撕裂我的靈魂了嗎?怎麼回事?我搞不懂呀!
精靈對我回眸一笑,『揮一刀就夠。』然後就一直往前走,前方遠處有個獸族女人在等他。
我冒著冷汗,帶著恐懼但又有點開心的心情握住那把刀,一股強烈的旋風掃盪四周黑暗,整個空間變得潔白明亮。
那個假藍袍一臉鬼笑,停在我面前不動,呃......我的身體居然也恢復了耶!這一切都太神奇了!
一刀就夠了是吧!
舉起那把刀,我還聽得見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響,落下,那個假藍袍被斬成兩半後崩解成灰,消失在光明之中。
然後我輕放下刀子,覺得身體很沉重,當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已經有一堆袍級衝進黑館。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沒辦法動彈,也聽不清楚出他們的對話,傷口噴出來的血還殘留著餘溫,帝身上飄來剛喝過花茶的香氣。
我想,我先睡一下好了。
22.
我做一個夢,也說不上特別,那幾乎是每次睡覺都會夢見的東西。
有時候,我會夢見我走在某個精靈皇族的城堡裡面,有時候我會走在某個鬼王殿裡面。
我夢見我在上藥草學,記得我應該是很認真的在上課,但為什麼總是考不好,還要去找別得幫有補習。
我夢見我坐在一個充滿屍體的王座上,喝著美酒快樂的看著那些生物被虐殺。
那些夢不像時間記憶那樣粗暴無禮,那是很柔和很自然的就好像我曾經經歷過一樣,我曾經倒掛在樹上跟大氣精靈唱過很多歌嗎?我曾經帶領鬼族打過仗毀壞很多聖地嗎?
沒有吧!我想,那些時間要很長很長,我才十六歲耶!如果是一千六百歲那說不定有可能。
所以我說那是夢,說不定是我窩在圖書管裡太久腦子塞滿歷史才會夢見。
煦煦的陽光灑在我臉上,一張開眼就看見我身邊站滿了人,大家還是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什麼,不過我還想賴床。
正想閉上眼,我感覺到令人懷念的鞋根踢在我的側腹,逼得我整個人摔下床。
「你還真的撕裂自己的靈魂呀!」博士手裡抱著一大堆文件,一腳很不優雅的踩在我床上。
我按著太陽穴,根本還沒睡飽,「我不知道怎麼搞得,反正情況緊急,就拿一半的靈魂塞在精靈石的缺縫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下次請別這麼做好嗎?」帝做在一邊苦笑,兩邊站了臣和后。
后抓起我的領口,「你這傢伙居然拿帝去砍鬼族!你知道知道這樣很危險呀!」
「抱歉、不過......是那個精靈說要借給我的呀!」我也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了,但我的確是按照程序來,人家借我武器不用嗎?
「什麼精靈?」博士一臉興趣,其他人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鬼話。
「我不知道,但我被捲入時間記憶,然後......」我要怎麼解釋,說我看見一對情侶放完閃光界把刀借給我嗎?「總之......我不知道啦!」
我聽見醫療班的人到另一邊在討論什麼,提爾輔長幫我收起點滴。
「佐小朋友,你把你的靈魂撕一半是要嚇死我們嗎?」輔長咧嘴笑著,拍拍我的肩。
我想博士來這裡大概又要幫我解釋其實我的靈魂可以再生,不過沒想到我真的拿著帝去砍鬼族了,看帝毫髮無傷的樣子,看來我的靈魂挺有用的嘛!
「不過為什麼帝還是一樣看不見,應該說,完全沒變。」臣小弟弟,喔不!他好像是哥哥,反正他臉很臭的看著博士。
博士先把文件通通丟在我的床上,「佐的靈魂很特別的是,他是一種消耗物質。」
什麼?就像電池充飽電,然後拿去用一用還是會沒電嗎?
「臣,沒關係的。」帝把臣往後拉,后的臉上出現失望的表情。
「好啦!」臣嘆口氣,「還是要謝謝你保護帝。」他轉過身稍微向我行禮,我也點點頭回應。
「好了、好了!讓病患休息,其他人到外面去吧!」輔長先把一些袍級趕出去,臣他們不用說自己就先走了,現在只剩我和博士。
博士把文件散落在地上,然後用文字實體化邊閱讀邊跟我聊天,博士的力量強我好幾倍,文字閱讀她可以一次閱讀百本,不過我沒看過博士戰鬥的樣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博士都會開門逃走,要不然就是戳對方幾下趕快逃走。
「所以我昏倒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啦?」我爬床,繼續躺著。
「沒什麼呀!就砍了一個鬼族,阻止他開門讓冤鬼跑進學校,不過使用帝這件事是帝自己說的,他說有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回到從前鬼族戰爭那時候。」
「所以他視力有在那瞬間恢復嗎?」
博士聳聳肩,「他沒說,不過可能有。」把幾份文件收好,博士坐到我旁邊,「精靈石本身比較特殊,但如果對象是生人,你的靈魂有機會保留。」
「所以我可以捐靈魂?」
「要捐也到懂得控制,不然造成反噬可能會悲劇了,因為你的靈魂可以再生,如果沒有重組到符合對方的靈魂,那對對方而言是二次傷害。」
結果又要我專心了嗎?唉呀......要亂打很簡單,但要細心控制就很難,殺容易救人難。
「博士,我真的跟一個精靈對話了,而且是透過帝的記憶。」
只見博士呵呵笑幾聲,「你的精神跑去時間之流了,這次沒有驚動到時間水滴,技術越來越好囉!」博士向在獎勵似的摸摸我的頭。
什麼技術變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呀!
「所以我改變了什麼嗎?」
「沒有,你只是跟某一段記憶對話而已,沒有改變什麼。」
有點複雜,「對了,我還拍掉了某個記憶的手。」
「噢,不是拍掉。」博士抬頭思考了一下,「你的肉體和精神是分開的,所以那個動作可能是肉體接觸到了什麼,例如把靈魂塞進縫隙裡。」
我肉體跟精神分離嗎?意思是我精神被困在時間之流,肉體卻能獨立思考面對危機的對策,等等!這樣我會不會人格分裂?
「我......這是什麼鬼分離呀?」
「其實也沒有分離啦!就好像夢遊,你想救帝沒錯吧!所以你的肉體做出反應了。」
好複雜......我開始知道我為什麼無法專心,因為控制力量實在是件複雜的事。
「我之後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呀?」
「一定會的,就像你小時候跑去亂入鬼王戰爭一樣。」博士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存心諷刺我,「你就儘管亂用你的能力吧!說不定又會有新發現。」
什麼呀?難到博士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掛掉之類的嗎?
「博士你能不能把我房間裡的門鎖起來呀!」關於那個黑色的門,白色的門騷動比較少,可能是大家還沒發現。
博士伸出修長的食指,「不行喔!這樣你朋友就不能來找你玩了。」
然後妳也不行隨意進出學院看我了是嗎?
我和博士一直聊天,還發了很多牢騷,博士也在說最近異境之鄉警戒規警戒,但大家都很悠哉的模樣,所以我才說異境之鄉的生物都怪怪的。
多怪?今天你拿著一把刀架在精靈脖子上,他可能會說:你好,要不要一起喝花茶呢?
好啦!如果你拒絕堅持要砍精靈,下一秒你就會回歸大地了。
明天又是競技的日子,學校好像是比賽地點,我也是候補生應該準備些什麼,回到宿舍後,我的狗屋又被移回黑館旁邊了,唉!
拿著爆符,想到漾漾之前用爆符變出防狼噴霧劑,呵呵,我還殺蟲劑嘞!......一罐殺蟑螂用的罐子出現在我手上。
......
記得萊恩有抱怨過符咒很難學的課程,他說他花了一個月才學會使用爆符。
其實看漾漾使用爆符之後,我深深覺得使用符咒是需要想像力的,而且漾漾能變出這麼多居家的武器也很神奇。
我又拿了一張爆符,這次變成一枝蠟筆,望著蠟筆,為什麼我說漾漾變出居家武器很厲害,那是因為變出來還要知道怎麼用。
像刀子就是捅人和砍人,盾就是防禦,噴霧劑?你能想到他會噴火嗎?是說這隻蠟筆能做什麼?
基本上爆符做出來的東西的是火屬性的,我又做出幾隻竹蜻蜓,喔!其實還挺好玩的說,雖然不知道能做什麼。
我用爆符做出殺蟲劑、數枝蠟筆、數枝竹蜻蜓、數顆彈珠、數個幸運餅、數台玩具車。
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用爆符做出怪東西會是一種娛樂,在翻找舊爆符的同時,我找到比較特殊的雷符,顧名思義是雷屬性的嗎?
雷.......打雷會想到什麼?下雨天,然後風很強,雨傘......沒錯!打雷的時候不能撐傘!這好像是我在原世界小學裡面老師說過的,打雷撐傘會被雷電。
然後一把傘就出現在我手上,還是摺疊式的蕾絲貴氣紫色洋傘,呃......虧這張雷符好像是挺高級的東西,居然被我拿來玩,啊!隨便啦!
玩得開心之後把小東西通通放進包包裡,稍微看看比賽手冊,好像有各大學院的成員介紹,娜娜他們沒有在上面,果然是因為底都被我摸熟了所以被排掉了嗎?
我在想,如果我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也是抱持著玩樂的心態會不會比較容易控制呢?
把爆符階級提升一點,做出會動的,因為爆符被我玩完了,我就用雷符做出幾隻小蝴蝶,哇!超可愛的!而且他們都很聽話,叫他們飛去哪就飛去哪,拿出一個小紙袋,明天帶去給漾漾看吧!說不定漾漾會因此得到其他靈感做出更多東西。
在提升好像就可以仿製幻武兵器,嘛!我還是覺得變成玩具或居家用品比較好玩,把東西通通收好,準備好明天的衣服。
我直接鋪上床,「哇!」我壓到一個東西,那東西還發出微弱的叫聲。
掀開棉被推開枕頭堆,啊!不好意思,我睡覺習慣被枕頭圍繞,總之,我看見,「米爾?」
「喔!嗨!」米爾拿起一邊的梳子把頭髮梳理整齊。
「嗨你個頭呀!你跑來這裡幹嘛?」我瞪了一眼白色的門,那扇門還是被發現了。
「來逛逛呀!這裡很多好玩的東西呢!」米爾露出很甜美的笑容,好像在這間學院裡已經做過很多事情了。
「快回去啦!」我把他拉起來推到白色的門前。
「等等,我還跟你說我今天遇到了什麼耶!我今天遇到一個女惡魔,她還給我他的手機號碼。」
啊?惡魔?好像是學校校園安全警衛,啊不過學校被外人亂跑進來沒問題嗎?
「這裡的人都很好喔!現在是非常時期沒辦法出去玩我都快悶死了。」米爾閃過我面前撲上床。
「明天有競技賽別來亂啦!」我把他拎起來,精靈總是非常輕,「無聊去找陶莉絲呀!」
米爾揪起嘴,「陶莉絲也忙死了,聽說你是候補生我才來的!」然後用很詭異的姿勢爬到我背後接著跳回床上。
你是蜥蜴還是什麼鬼東西?精靈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米爾˙蘭格斯˙霍希恩,之前應該有提起他是水紋精靈二王子,冰牙三王子的超級鐵粉,在獄界認識陶莉絲還撿到我。
他是個很沒天份的精靈,怎麼說?射箭可以很靈異的射到後面的老師,騎馬可以被馬拖著跑,唸咒還會咬到舌頭,揮個刀還被自己扭到腳跌倒,叫他做藥草會做出炸彈,唱個歌還會口水噎到。
反正因為長期失敗總總,讓他在成年禮那天想不開跑去獄界說什麼可以開竅,結果就遇上陶莉絲,然後很詭異的變成默契很好的朋友。
在遇到陶莉絲之後米爾的能力就變好了,變回正常的『精靈』之後,好像還鬧過一段爭吵,畢竟鬼族嘛!對方可是精靈王子耶!發生一點點小戰爭,好吧!那戰爭還弄死了米爾他老爸,就是精靈王。
我那個時候年紀還很小,只記得被光明生物排擠很難過,精靈王死了也很難過,米爾還說過如果要放棄我跟陶莉絲,那他寧願放棄整個王國。
總之,水紋精靈差點被滅頂不是我跟陶莉絲的錯,是其他鬼族趁隙而入,戰爭才會直接發生在水紋國裡。
還好精靈王在死前幫我們釐清這個誤會,不然現在也不會有和平的異境之鄉。
「要吃餅乾嗎?」既然他賴著不走就算了,反正精靈也是光明生物,我把賽塔做的手工餅乾拿幾塊給米爾。
「好吃!」米爾的吃像有點不優雅,嘴邊都沾了屑屑,「這不是伊提亞做的,誰做的?」
怎麼說呢?同樣的食譜,不同人做出來總是有點不一樣。
「賽塔,他是宿舍管理員。」
「賽塔蘿林?」米爾歪著頭,「光明神的貓眼?」
「你該不會認識他吧?」
米爾整個人跳起來,「廢話!你看見我在圖書館裡放的藥草學了嗎?那都是賽塔蘿林敎過冰牙三王子的內容,我研究過當然認識囉!」他起個人都囂張起來,如果有狗尾巴可能就會翹起來吧!
什麼?冰牙三王子的導師?果然是活了超級久的白精靈呀!不過為什麼他會在Atlantis學院裡呢?
難道三王子的後代在這裡?我之前懷疑過三王子的後代沒死果然是真的沒死呀!
「你要去串賽塔門子就去串吧!這裡的人都不壞。」我熄掉小燈準備睡覺。
「哇!睡覺!」米爾沒有跑出去,直接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這傢伙明明就兩百五十歲了......隨便啦!我也不喜歡跟文謅謅超級文雅的人睡在一起,這樣我壓力會很大。
「過去啦!這本來就是單人床,你去睡地板。」硬把米爾擠下床,結果米爾一直鑽過來,好啦!這張床其實可以睡四個人,其他地方都是被我的枕頭佔位了。
擠來擠去,結果就變成枕頭大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醒來時我跟米爾都躺在地板上,米爾還被枕頭埋住,代表昨天是我勝利了。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靠靠靠!又錯過了一堆事情,都是臭米爾害我昨天熬夜害的!
「早安......」米爾嘴邊掛著口水痕,睡眼惺忪的望著我跑來跑去。
「早你媽,現在已經下午了!我......啊!我還要把一些東西送過去。」赫然發現我桌上放著跟夏碎借來咒術書。
之前應該是跟他說今天早上會還給他的,現在送過去希望他還在宿舍。
米爾還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把他拖去盥洗室洗臉刷牙,......精靈需要洗臉刷牙嗎?管它的!我直接拿盆水用咒術淨化過,整盆從米爾頭上倒下去。
「好涼喔!」米爾還在享受涼水,我已經拿著包包要出門了。
「如果你不跟來就不要到處跑!」我走之前說了一句,結果米爾瞬間清醒飛撲過來抱住我的腰。
重點是他身上還是溼的,「你要去哪裡?我要跟!」
「先把身體弄乾啦!」
手忙腳亂一陣子,終於抵達紫館,結果一到就聞到血的味道,這是千冬歲的味道,他受傷了嗎?我急著跑進去。
然後看見千冬歲打飛一個小女孩,現場非常混亂,旁邊還有漾漾,米爾......米爾怎麼還抱著我的腰呀!我說過精靈很輕盈,現在居然輕盈到可以當腰帶是怎樣?
「站住!」千冬歲追著小女孩,漾漾也沒時間解釋,我就跟著他一起追過去。
只見小女孩抱著夏碎抱不平,原來那個小女孩是魔封咒,被重新編排之後變成夏碎的使役。
經過一段解釋,才知道千冬歲用追蹤術被破所以受傷,而且還反被人追蹤,現在夏碎正幫千冬歲包紮,我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對兄弟的氣氛這麼尷尬。
就跟娜娜說的天份和繼承關係嗎?但好像又不是。
「這位是......?」夏碎交代小女孩事情,轉頭望著趴在門口厭厭一息的米爾。
啊!我剛剛跑上樓梯的時候忘記米爾還在我的腰上,是說他幹嘛不放手呀!
「米爾你還好嗎?」
「不好。」米爾面朝地,完全沒有動靜,「肚子太餓了沒辦法動彈。」
......
「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水紋精靈二王子米爾。」我都這樣介紹他了,他居然還趴在地上喊肚子餓。
漾漾和千冬歲露出訝異和複雜的表情,我知道他們應該在想這真的是精靈嗎?
不久,小女孩端來一盤餅乾,米爾馬上爬到桌子邊直接拿餅乾來吃,我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
不過尷尬的氣氛再度凍結,千冬歲開口了。
「哥......你什麼時候回雪野家?」
我相信漾漾和我一樣感覺到某種尷尬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所以他早一步想離開,但是夏碎阻止了。
「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雪野家的人,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我該回去。」比起千冬歲僵硬的表情,夏碎倒是顯得很悠哉。
然後他們看起來在爭辯什麼,什麼雪野家,藥師寺,叭啦叭啦--不是我不尊重他們家的關係,不過我最不擅長去理解家族恩仇之類複雜的關係了。
就在我快倒在桌上腦袋燒壞掉的時候,米爾把餅乾塞到我嘴巴裡,嗯!現在顧著吃就對了是嗎?
過了不久,有人來說外面的追蹤者已經被除掉了,所以我們可以安全離開。
我把書確實還給夏碎,因為我怕交給那個小女孩她會吞掉那本書。
我們走在出去的路上,米爾還想到處跑,我只好牽著他避免他被旁邊的水池石雕像吃掉。
「我跟夏碎哥是同父異母的小孩。」
欸?才一踏出紫館,氣氛又凝重起來,然後千冬歲說起家族的繼承鐵則。
正室側室啦!天賦異稟傳承神諭等等,反正千冬歲老爸是個超級偏心的人,然後夏碎跟他媽媽回到藥師寺時,因為夏碎媽媽是替身,所以在千冬歲父親遇刺時,傷害立即轉嫁給夏碎的媽媽。
「聽說藥師寺擅長替人消遭解厄,也有替身的法術喔!」米爾窩在我身後小聲的跟我說。
「我知道替身的危險性,所以要夏碎學長趕快回雪野家,這樣不對嗎!」
千冬歲好像在生氣什麼,我跟米爾很怕他會氣到亂砸東西之類的,所以趁他陷入回憶情網趕緊落跑。
可憐的漾漾似乎受到什麼威脅,之後遇到千冬歲他也只是瞪我一眼就沒在說什麼。
23.
我帶著米爾逛校園和附近商店街,讓他開完眼界後水紋軍師就來抓人了。
好不容易請回米爾,我又拿起手機趴在床上。
「娜娜,明天要比賽了,能預知到什麼嗎?」一邊說,一邊把零食傳送給他。
「你以為我是什麼東西呀!不要把我的預知方便當做隨便!」說著還一邊吃零食。
我把今天跟夏碎要到的羽族點心端起來,「唉呀!羽族的點心從遠方而來,怎麼吃都吃不完呢!怎麼吃都吃不膩呢!」
「幹!」娜娜很火,感覺快要把聽筒捏爛。
可惜她看不見我欠揍的笑臉,「嗚,這邊還有精靈果凍耶!妳沒吃過吧!我這裡可是天天都吃得到喔!」今天帶米爾去賽塔拿到的,但是賽塔有點忙沒辦法跟米爾深入對談。
「啊啊啊--」娜娜發出淒厲的慘叫,「好啦!我幫你占卜就是了!」
娜娜先掛掉電話,過了幾分鐘她又打來。
「如何?」我把餅乾傳送給她。
娜娜這次沒有分心,很嚴肅的說,「被干擾了,看來有人在防預知。」
「大會嗎?」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啦!但如果沒看見比賽過程至少說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猶豫了很久,「我能感覺到鬼王高手的氣息。」
「安地爾嗎?」會參與競賽的鬼王高手也只有他了吧!「還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嗎?」
「不只安地爾,還有其他高手,不過時間差距有點遠。」娜娜聲音聽起來有點疲倦,「看不清楚。」
「可以了,謝謝。」我也把果凍傳過去,「有一段時間不會連絡妳,辛苦了。」
「嗯......啊--」娜娜忽然發出慘叫,然後一堆奇怪的雜音干擾訊號。
「娜娜!什麼鬼東西?」我聽見寂也尖叫起來。
他們好像在打什麼怪物,預知被干擾然後又被攻擊?這不是跟千冬歲追蹤反被追蹤很像嗎?
剛剛娜娜探測的是安地爾的氣息,這代表反追蹤千冬歲的可能也是安地爾。
明風學院......好像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學院嘛!
我先把電話掛掉在叫夏帝來開門,「怎麼了嗎?」夏帝又探出頭,頭上還黏了某種鳥類的羽毛。
「我要去找寂。」急忙進入空白之城然後用傳送陣到殊那律恩鬼王殿交誼廳。
整座交誼廳被毀的面目全非,那個怪物是搞爆破的嗎?
『你來了。』我嚇了一跳,殊那律恩以人偶姿態從長廊走來,看來怪物是被殊那律恩秒掉的。
「對不起。」我向他鞠躬,「請不要怪罪娜娜,這是我造成的。」希望娜娜和寂沒事。
人偶搖搖頭,『不要緊。』他揮了揮手,交誼廳就自己『長』回原本的模樣。
「那個......」
『沒有士兵折損。』他說,這代表娜娜他們都沒事,『坐。』人偶指著一張沙發,我也只能乖乖坐下,然後他自己弄出一張椅子坐在我對面。
「最近獄界真的很亂呢!呵呵。」說到破壞交誼廳,之前陶莉絲跟米爾在這裡開趴還燒掉整座交誼廳呢!
『說說,學院的生活。』殊那律恩的聲音總是很悠哉。
我把開學到目前為止發生過的事情都告訴他了,其實會想聽我說事情的鬼王還有一個,景羅天,一開始我還認為他只會虐殺之類的,結果其實他只是缺乏人來陪他而已,懂嗎?吃飽太閑只好來殺殺人。
雖然景羅天還是有點病態就是了,所以我很少面對面跟他說話。
「所以我明天就要去競賽了。」殊那律恩要不要來看看呀?呵呵,應該不可能吧!
『冰炎......你覺得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殊那律恩突然問我。
怎麼樣?從氣息看來應該是混血兒,「我覺得他很照顧學弟呀!喔喔!那個學弟是漾漾啦!」
『漾漾?』
「褚冥漾,應該是人類吧!」
『應該?』
殊那律恩總愛挖別人破綻,不過他幹嘛這麼在意學長跟漾漾。
「因為在鬼王塚看見很純粹的黑暗力量從漾漾身上散發出來,但是很快又消失了,所以......」
『耶呂復活他也在場?』
我點點頭,「嗯!」
『褚冥漾,是個妖師......後裔。』
什麼?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嚇人呀!記得漾漾好像對妖師一點也不了解,既然他有妖師之力為什麼還會不了解妖師的力量?
等等,耶呂是漾漾復活的?為什麼?
「看不出來。」也許漾漾就是不了解妖師之力才不小心復活耶呂的,「他好像不知道妖師是什麼。」
『身分被隱藏了,隱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重要的人,所以被藏起來了。』
呃......所以其實妖師一族也很少有人知道漾漾的存在嗎?
啊不過比申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在找妖師,說不定現在還在找,那漾漾不就危險了?
「我應該提醒漾漾他現在身處危險嗎?」
人偶比出一個禁聲的動作,『不要讓悲劇提早發生。』
嗯?什麼悲劇?我覺得學院裡的人應該不會排斥漾漾這個妖師才對。
「反正早到晚到遲早會到,為什麼不讓我干涉?」
『這是絕對要經過的歷史,在千年前就決定了。』殊那律恩的口氣好像他知道很多事情只是都沒說出來。
殊那律恩,你是誰?這個超級神秘的惡鬼王不僅野心小,還隱密的讓人不清楚他的來歷。
「那冰炎學長呢?」你好像也很在意他喔!
人偶沉默了一下,『他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個絕對的歷史,他也要親身體驗。』
什麼絕對的歷史那是什麼鬼呀!很想叫殊那律恩把說清楚來,不過我也擔心萊斯利亞會突然衝過來扭斷我的脖子。
「我該怎麼做?」
『旁觀。』人偶坐得端正,好像在說模仿我吧!『你能做的太少。』
「知道了。」才怪!我就是要去干涉!「下次再找你下棋吧!」
說完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該怎做?
博士說,要改變一條河,就會牽連影響到其他條河,如果現在跟漾漾說你是妖師後裔耶!不要被比申拐走了,還有很多人想殺你最好小心點。
嗯......這樣會不會造成世界毀滅之類的影響呀!不過一直瞞著漾漾也不好呀!
從殊那律恩的口氣聽來,冰炎學長應該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是冰炎學長在解決囉?
我到底要從哪裡插手才好?
不能太早跟漾漾說,但不說可能會更糟糕,啊啊啊啊--
整個超煩人了,但其實就像殊那律恩說的我應該旁觀,我應該不要插手,讓一切順其自然。
去你的順其自然,如果不能直接跟漾漾說,那能不能用什麼什麼暗示讓漾漾發現呢?
漾漾他不知道自己是妖師,這跟我很像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種族,我也覺得博士其實知道,只是沒跟我說而已。
不行,還是先解決最近那兩個鬼王高手,解決完再來慢慢引導漾漾,讓他發現自己。
好!就這樣!睡!
隔天,開場什麼應該很華麗什麼的,但我太在意漾漾讓我分心分的超嚴重。
我聽見好多人在歡呼,我看見無殿三主之一的鏡,我發覺身邊的對手形形色色,感覺不出來哪個是安地爾,我根本沒跟他接觸過,所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氣息。
然後我們到了選手休息室,漾漾好像去跟朋友買了一堆東西再來的樣子,無殿三主的鏡還突然找學長聊天。
學長跟無殿很熟?而且師傅還是無殿之一?
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破洞,漾漾是妖師,學長是什麼?看起來很像,像誰?
啊啊啊啊--腦袋真的要炸掉了,都是殊那律恩話只說一半讓我現在這麼困擾。
「不舒服嗎?」夏碎靠過來,我才發現鏡已經離開了。
「還好,沒事。」可以幫我刪除記憶讓我忘記這段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記憶嗎?
然後巴布雷斯學院的人突然來踢館、不!是打招呼,很豪爽的冰凍休息室然後笑著離開,好吧!這些雪讓我放鬆不少。
人走了之後,學長不屑地融掉那些雪,我也能感覺得出來學長的力量高於那個雪人、不!是菲西兒。
我恍神的相當嚴重,我是不是應該專心在比賽上呢?
總之比賽開始時,我聽見裁判好像說冰炎學長和夏碎的行情很好什麼的,我確定沒錯地方嗎?這裡其實是相親大會吧!
就在我以為要爆發冰雪大戰的時候,冰炎學長突然退場,說要求公平所以換選手。
換上西瑞之後外面就打的十分激烈,咒術、幻武、肉搏,還有現在冷得我的手指都發紫了。
轉頭看一下學長,好像不怕冷的樣子。
「冰炎學長。」我有膽怯,但是還是要問一下,「你知道漾漾是什麼嗎?」
學長眼神忽然變得犀利瞪向我,「你的知感能力......」學長好像認為這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喔喔喔喔--學長你果然知道漾漾是妖師後裔!但你話也不要只說一半啦!
「那是什麼時候?」學長好像在等什麼。
「等他考到白袍,他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原來如此,因為被人知道是妖師後裔就很容易遭遇危險,所以要先讓漾漾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這樣看來學長不是刻意要隱瞞的,是為了漾漾好。
「知道了。」我的腦神經頓時鬆懈,漾漾應該可以理解吧!理解學長不直接跟他說的原因。
但我還是要從各方面提示漾漾,不然又發生像上次那樣誤用妖師之力就不好了。
「你能感覺到多少?」學長問我。
欸?多少?我不太確定耶!「那個......學長身上有兩種力量,還有......精靈跟獸族的氣息。」
嗯......大概吧!就像草苺加進香草冰淇淋一樣,不會混濁,而是另一種奇妙的感覺。
「嗯。」學長收起犀利的眼神,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這時忽然傳來說我們勝利的消息,還說選手登麗希望能見識冰炎學長的能力。
學長接受了還直接下場,然後使用超強冰火能力嚇死一堆人,突然發現我的頭髮也也因為冰冷凝固,趕緊用什麼法術讓室內緩活點。
然後學長跟對方友誼握手,跟著夏碎和西瑞一起回到休息室。
學長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什麼灼熱感,學長你著火了嗎?我才這樣一想瞬間又感覺到奇異的冰冷,什麼?這什麼詭異的力量流竄?
「冰炎學長!」我才剛跑去他面前他就直接往前跪,然後身上爬滿紅色銀色的圖騰。
「通知醫療班!」夏碎對西瑞下指令,然後試著壓抑學長身上的圖騰。
「不要通知提爾,去找月見來,還有賽塔。」學長攔住西瑞,說完才放他走。
學長看起來超痛,這是什麼水深火熱的圖騰呀!我試著用祈光幫忙學長,是說這是什麼咒術嗎?能不能轉移呀?像魔封咒那樣。
「啊!燙燙燙!」我才把一點紅色圖騰牽引到我手上,整個手掌就好像直接伸到火裡一樣。
夏碎馬上推開我,「不要碰!」他應該發現我在轉移圖騰所以趕緊把我推開。
我們合力把學長移到一邊用沙發拉出來變長的床,祈光的效果只有一點點,我看轉移的的方式還比較快,因為我接觸到的那塊區域圖騰已經不見了。
「真是的!你愛耍什麼帥呀!」輔長氣呼呼的衝進來,後面則是賽塔跟西瑞。
「哼!」學長明明快痛死了,卻還能瞪人。
賽塔突然又轉身,然後去開門,原來是漾漾,嗯?漾漾背後有什麼東西呀?吸血蟲?
「你是過來看看狀況的嗎?」
「看狀況?」
「先進來再說吧。」
賽塔讓漾漾進來,然後正要關門的瞬間我衝過去一把跩住漾漾。
「佐!你幹嘛?」漾漾好像被我弄痛了。
「我才問你們在幹嘛?」這句話不是對著漾漾說,是他背後的......肥蟲。
我一臉厭惡抓起蟲子摔在地上,黑黑一大條看起來好像狗大便。
漾漾看見退後好幾步,「海參!」說出此話的同時學長居然有力氣爬起來巴漾漾後腦。
「海你個頭!這是跟監蟲!」說完很狠的踩爛地上那條蟲。
我說學長,你不是病患嗎?輔長不攔一下嗎?我轉頭過去看床邊有個臉被打腫的輔長,呃......
因為學長要接受治療,踩蟲的任務就交給西瑞跟我,我們把這條蟲當皮球踢,意外居然很難死,不過在西瑞開心的用爪子抓蟲的時候,蟲子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好像還有一個獸王族飄進來了,反正學長在平衡什麼力量失衡之類的東西,一下子就結束了。
「行了嗎?」夏碎一看見陣法消失,馬上衝過去問。
不過輔長還在一邊臭屁,之後就跟學長嗆來嗆去,看起來狀況很好啊!
賽塔跟那個叫做狼瞳的小孩?不!他給我一種活幾百年的感覺,應該是很有地位的長者。
之後,夏碎逼問學長,那些圖騰到底是怎麼回事?
學長就直接說了,他的能力有冰跟火兩種雖然是天生的,這兩種能力本來就相衝。
「總之那個天生能力原本就不可以亂用,如果取得平衡就算了,不過目前這家夥還沒百分之百能控制自己的冰與炎,所以像剛剛在場上那種大法術是禁止使用的。」
然後輔長又坐在一邊悠哉的喝茶,「會發生像剛剛那種狀況,能力失控。」
失控?這不就跟我召喚魘影和祈光一樣嗎?會碰碰碰,然後四周被破壞得亂七八糟,不過學長的力量來自於自身體內,我是外在,所以失控的也是有差別的。
「佐,你的手怎麼樣了?」冰炎學長忽然看過來。
我的手?我看一下圖騰燙傷的地方,「欸?不見了?」我應該沒刻意去扭曲才對。
「下次不要隨便使用轉移。」夏碎在提醒我上次心臟停止那件事。
「是......」我用那隻手握起杯子。
趴滋!杯子上突然爬出圖騰然後著火碎裂。
「......」所以人歷歷在目。
「咳!」輔長一臉嚴肅,「一旦發生失控的事情,你們要快點通知醫療班、賽塔跟狼瞳,賽塔跟瞳狼可以平衡那兩種能力。」
你在暗示我就算可以轉移學長的力量也不要麼做嗎?
因為漾漾的手機有召喚狼瞳的功能,看來這世界的手機都不是手機呀!反正,怕學長二度失控,漾漾被身格為隊伍打雜人員,欸?不是候補嗎?
然後漾漾還說那條肥蟲是明風某個老師放的,啊啊!明風裡面一定有人搞鬼。
24.
晚上,我在宿舍裡睡得很安穩,我又跟平常一樣在作夢。
不過有幾次因為手掌上面被燙過的地方隱隱作痛而醒來,我望著手上的紅色圖騰,沒有全部轉移掉嗎?
『你沒有取代他--』一個蒼老的聲音回響在腦子裡。
「誰?」我環顧四週,沒感覺到任何氣息,那也不是時間記憶。
『你應該取代他,快奪走所有東西。』那個老人的聲音讓我覺得冰冷絕望,好像是從深淵之中發出來的。
我馬上撥手機號碼給博士,「博士!我出現幻聽了!」
「啊?」博士好像半睡半醒,「你明天不是要比賽嗎?這麼晚還不睡?」博士還打個呵欠。
「不是啦!有一個奇怪的老人一直叫我取代某人,博士妳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嗎?」
博士聽了之後忽然變得很嚴肅,「不要聽那個老人放屁!」博士好像清醒了,「專心睡覺!」
什麼叫專心睡覺呀?睡覺不就是要放鬆睡嗎?
「不過我手上的圖騰不知道為什麼弄不掉,還燙燙的耶!」
「什麼圖騰?」
「我今天想幫冰炎學長轉移失控的力量,結果被燙傷了。」
碰!白色的門忽然被博士一腳踹開,然後她很著急的抓住我發紅的手湊過去端看,不知道用什麼咒語讓紅色圖騰消除了。
「冰炎學長是什麼人?」博士好像很生氣,但我不知道她生氣的點在哪?
冰炎學長就是冰炎學長呀!還能是誰呀?「一個黑袍呀!上次鬼王塚大戰博士妳沒看見嗎?銀髮挑染紅色的那個。」
博士瞇起眼,「原來就是他呀!」然後露出詭異的笑容。
「博士?」
「繼續睡,還有,下次那傢伙失控的時候把他多餘的力量大方的全部吸過來沒關係。」
博士笑得很詭異,每次看見稀奇的研究品她都會這樣笑。
「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可以吸別人的力量呀?」我的力量有知感、控制黑暗及光明、再生靈魂重組靈魂、閱讀時間,現在多了一個吸收力量了嗎?
「已經不是轉移了,是吸取嗎?」博士笑了笑,「越來越接近了。」
博士沒回答我的問題要直接離開,「等等!妳是不是知道我是什麼種族?」博士妳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如果我說知道但又不跟你說,你會怎麼樣?」博士沒回頭,但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
說不定博士是想跟學長一樣等那個人有能力的時候再告訴他。
「不會怎麼樣。」我聳肩,「但我還是想知道我是什麼種族,這樣說不定能更加順利控制我的力量。」
「我們,在這世界上是不被承認的,沒有地位沒有傳說,連種族都稱不上。」
我們?博士妳剛剛說了我們?「但,總有個名字吧!」我跟博士是同一個種族嗎?
「哼,等你會運用自己力量的時候我會全部告訴你。」博士突然轉身指著我,「那個死老頭說的話不要聽。」
然後就離開了,我繼續睡,手不痛了也沒聽見怪聲音,我安穩的睡到天亮。
隔天早上,我坐在選手休息區煩惱昨天發生的事情,然後綜合一下我的力量,就是純粹的吸取力量,不管是光明還是陰影,對我而言都是力量的一種,至於其他的東西大概就像去學校多學得到的。
嗯......可是我不理解為什麼我可以打碎靈魂然後重組,這也是我的能力嗎?應該要去看看相關的書籍。
望著窗外,亞里斯跟惡靈學院打的死去活來,惡靈學院的人我沒看過,不過在他們打到一半喊棄權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在場上放了陷阱。
「離下場比賽還有多久?」我轉身問學長。
學長挑起眉,「十分鐘。」他看見我站起來,「選手休息區現在不能進去。」
欸?學長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裡?
「回來再解釋。」苦笑,然後用傳送陣轉移離開。
有人說目前選手區不開放是嗎?喔喔,要入侵學院節界牆會有多難呢?Atlantis學院的結界牆有多少能耐讓我試試看。
「庚學姊。」
「佐!」庚學姊嚇了一跳,旁邊還有另一個黑袍跟萊恩他們,等等那個紅袍......
那個黑袍忽然說話了,「聽說你讀過惡靈學院,真不錯呀!」露出獠牙,那就是所謂的吸血鬼嗎?
有人問我是怎麼掩人耳目進到選手區的?觀察一下學院的結界牆,是一個是方形框住整間房間,立體的四方形結界的確毫無破綻。
但是八個角之中一個角會比較脆弱,攻擊那個點,其他七個角就會為了補缺縫減弱,然後我就駭進來了。
「初次見面,我是一年C班的佐。」
「我知道,一直遲到缺席的那個,聽說你有不錯的能力,是要來告訴我們什麼嗎?」黑袍搧搧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做蘭德爾吧,旁邊那隻狼人是管家嗎?
我掏出一顆玉,「請小心陷阱,這個多少能擋一下。」小心的把玉放在蘭德爾手上。
那顆玉可是在異境之鄉塞拉特之湖浸泡過的護身符呀!昨天不知道誰偷跑來塞進我包包裡的,原本應該是給我用的,不過情勢緊迫先給需要的人用吧!
「問一下。」蘭德爾收起玉,「你有看過這東西嗎?」蘭德爾從披風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他只是把小盒子在我面晃一下,我馬上跳開,多少有些驚恐。
「翡麗綺石?」我覺得後頸發涼,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石頭,是用翡翠狼人的眼球做出來的。
蘭德爾瞄了一眼旁邊的管家,「看來消息正確呢!尼羅。」
「勞煩您了。」尼羅很禮貌的跟蘭德爾鞠躬。
「那麼,佐同學謝謝你的情報,之後要不要來黑館跟我喝杯茶呢?」
喝杯茶?呃......說到翡翠狼人,他們該不會想進去抓那些狼人吧?可是那個叫做尼羅的管家也是狼人耶!
「好的......」我趕快回到原本的休息室。
一回去,裁判就已經開始介紹選手,漾漾趴在窗口,然後跟學長說那個放蟲的老師就是明風選手休息區的那個女的。
我看一眼那個女人,表情看起來奸詐,但沒有散發什麼特別混濁的氣息,她可能有跟惡靈學院勾結什麼的,但本身不是沾染過黑暗的人所以沒什麼氣息。
明風選手上場,我感覺到一股氣息席捲而來,而其他人也感覺到這種壓迫。
學長和夏碎很快就有動作,學長架起結界夏碎不知道去哪裡了。
「褚,你也感覺到了嗎?」
漾漾猛點頭,學長看一下我,不用問就知道我感覺到了。
「咿--」我發出有點詭異的呻吟,原本在說悄悄話的學長跟漾漾轉頭過來看我。
「佐,那三個人有什麼異狀。」學長很緊張。
我搖頭按住後頸,「不是那三個人,又感覺不到了。」天吶!那是安地爾嗎?還不能確定,不過鬼王高手兇起來只比鬼王弱一點點呀!
那應該是第一或第二高手的氣息,娜娜說會有兩個高手是指這個嗎?但她也提到了時間差。
兩個高手會先後遇到不會同時遇到,那我遇到的這個是安地爾還是其他高手?
比賽已經開始,我還是很努力的探測氣息,基本上我在意那個黑袍,他的確散發很強的氣息沒錯,可是又蓋掉了些部份。
他怎麼可能一邊戰鬥一邊遮掩自己的氣息?是說他到底有沒有心認真戰鬥呀?
戰鬥開始不到一分鐘,就跟裁判說的一樣,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只見明風的黑袍挑釁蘭德爾,然後蘭德爾就直接衝過去。
「不可以!」不過想也知道蘭德爾聽不見。
地板突然發出巨響破裂碎成沙粒,速度很快的旋轉匯集成刀刃直接劃過蘭德爾的胸口。
啪--我聽見玉清脆碎裂的聲音,破裂的瞬間形成一個奇怪的力道把蘭德爾跟沙刀彈飛一大段距離,這不是護身符嗎?反作用力會不會強呀?
雖然蘭德爾沒事,但被碎玉反作用力彈昏,而那團沙子變成一個巨人,但是有一部分被碎玉打爛形成一個缺口。
那根本不是護身符吧?我覺得是應該是一種武器了,小貝居然送莫名奇妙的武器給我,是希望我戰鬥的時候彈昏我自己嗎?
貝法莉,簡稱小貝,塞拉特之湖的湖神小妹妹,她很喜歡收集稀有石頭、礦石,然後養在湖裡。
回去一定要跟蘭德爾陪罪,居然送了一個不明物給他。
「比賽全部暫停!」裁判緊急喊暫停,不過那個沙人可沒有這麼聽話。
在沙人去攻擊觀眾席之前,安因和一個黑袍冒出來拉出一個大型結界困住沙人,醫療班也不怕死的衝進去把傷患通通抬走。
他們很快擊潰沙人,場面上終於平靜下來。
「大會報告:來自惡靈學院的訊息,因為原本要攻擊的對象是亞裏斯學院以至于設下了陷阱,沒想到會誤傷隨後比賽的隊伍,一切都是不經意的意外。」
屁啦!哪有人會接受這種理由啦!設完陷阱說:拍謝!我剛剛忘了發動,你們自己誤觸不是我們的錯喔!
接著裁判去詢問比賽意願,結果明風說他們可以繼續,因為有候補選手。
庚學姊望了一下休息區,然後露出陽光的笑容說Atlantis學院可以繼續比賽。
看了白袍萊恩一眼,然後旁邊的紅袍是千冬歲吧!雖然帶這面具我看不出來,但那種氣息是千冬歲的沒錯。
「我出去一下。」跟學長說一聲,然後拿著手機匆匆跑出去。
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小貝,不過小貝她有手機嗎?等等?如果我打給一個沒手機的人,對方要怎麼接呀?
我想著小貝,居然連上了某個地方的訊息。
「喂喂?這東西太好玩了!」小貝淘氣的聲音穿過手機。
「小貝妳有手機?」
「沒有呀!但是我的標誌會發出聲音耶!」原來我只能撥電話給異境之鄉的人呀!除非外面的人有手機。
「今天早上發現一塊玉,那是妳放的嗎?」
「喔喔!那是遠距離攻擊的武器喔!可以咻咻咻的打人喔!」
果然不是護身符,不過我不能想像一塊玉怎麼咻咻咻的打人,那塊玉應該被丹迪老頭改造過。
「今天我朋友使用了,結果被彈飛了耶!因為我以為那是護身符。」
小貝發出驚嘆聲,「拿去擋攻擊嗎?這樣一定會碰碰碰!他有沒有受傷?」小貝很緊張。
我按著額頭,「只是昏過去了,下次送這種東西要說一下啦!」
「哭哭。」小貝現在應該是淚眼汪汪的模樣,「對不起。」
「好啦!亂送別人東西我也有錯,我去道歉就好了,順便叫丹迪老頭不要再搞怪了!」
「好--」
咖搭。
說完電話我馬上去找蘭德爾,現在應該在醫療班吧!
醫療班裡人來人往,大部分都是我看過的,稍微問一下就能找到蘭德爾的病床。
我拉開簾子,「那個......不好意思。」尼羅已經站在一邊,而蘭德爾也醒了,看起來只是睡個午覺而已。
「喔!你來啦!」蘭德爾靠在床邊,很悠哉的喝酒......血。
進去第一件事情就先跟他道歉,然後解釋一下那塊玉來歷。
蘭德爾沒有很在意,「這樣啊!」他勾起嘴角,「還真是有趣的東西。」
尼羅拿張椅子請我坐下,我望著尼羅金色柔順的頭髮,他一靠近我才能稍微想起某次在雨天遇到的狗......狼屍體。
那匹狼屍體是在原世界的森林看見的身中很多槍,但都打在四肢,然後皮毛都被扒掉。
博士說人類會獵殺狼人和吸血鬼,以各種理由和名義,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狼人,不過那是具屍體。
第二次還是在原世界,那時候我們住在歐洲某處深山裡,我在檢樹枝的時候聽見槍聲。
隨之而來的是人類的腥臊和狼的哀號,跑過去看見一堆人被咬死,一頭用碧眼的黑狼全身是傷的躺在地上,但還有呼吸,所以我就把狼拖回家嚇死博士。
她叫做月瑤梟,長老的女兒,翡翠狼人,想要躲避獵殺轉移到守世界,結果還是遇刺跟家人走散。
後來在米爾和陶莉的協助下找回幾隻倖存的翡翠狼人還有長老,然後他們現在安定的住在異境之鄉。
回到現在,尼羅發現我一直在看他,「有什麼吩咐嗎?」
「芬,是那個女孩送你們翡麗綺石的吧!」那扇白色的門也該封印了。
「可愛的狼女孩。」蘭德爾露出獠牙,是想吃芬嗎?「我在黑館外面遇見她,她很喜歡我跟尼羅呢!」
果然是從白色的門跑出來玩的。
「所以尼羅想要靠著翡麗綺石進去參觀異境之鄉嗎?」
蘭德爾指了指我,「狼女孩說給你看一下就能去了,我也很好奇那個傳說中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
天哪!我是不是要辦一個旅遊團叫做異境之鄉三天兩夜遊,但現在還不可以讓人進去。
「你想找長老說話?」我望著尼羅。
尼羅搖搖頭,「是翡翠長老想見我,但沒告知如何過去。」
唉!那個老人家在幹嘛?
反正我答應他們會找時間帶他們去異境之鄉,但應該不是近期就是了。
「比賽似乎結束了呢!」蘭德爾望一下上面疑似電視的立體影像。
我剛剛都沒在注意那東西,不過我們贏了明風。
「那我也該走了。」
「要去慶公宴?」蘭德爾一臉興趣,他不說我還沒想到要辦慶公宴。
尼羅突然擋在蘭德爾面前,「您的身......」
「沒事!尼羅你也一起去吧!」一把抓住尼羅往外拖,我默默跟在後面。
然後我們去了左商店街,喵喵好像訂位了,我們還遇到之前被砸店的老爺爺,三王泰府是吧!
大家都到店裡包廂坐定位後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聊天。
「白川主又逃走了,現在府君們正在大舉搜查其下落,招呼我們如果有看見的話能通知一聲。」
學長跟夏碎正在討論一些事情,學長還順便跟漾漾解釋白川主是誰。
時間之流交際處,我小時候有跟博士去那個地方送花蜜,但好像沒去很多次,三次而已吧!
而且跟去也只是送花蜜而已,有時候會把精靈果凍送給那個黑色長髮的人。
黑山君吧!氣息有點弱弱的,不過其實力量還挺強的,博士有跟他請教過關於我的問題。
但那時候我還很屁,只會到處亂跑,沒專心聽他們說話。
氣氛被炒得熱騰騰,不過漾漾跟千冬歲突然不見了,萊恩跟學長說要去找人也沒回來。
「走!我們出去吃!」喵喵召來服務生要服務生搬著桌子跟她走。
可憐的服務生,最後我們直接在陽台舉杯慶祝。
25.
我在床上翻了兩圈,昨天吃太飽讓我有點想賴床,不過聽說這樣會成豬的樣子。
聽說今天還有比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下場呢!在床上又翻了幾圈,忽然想起今天的對手好像就是明風,裡面有鬼王高手。
說不定還有其他比申的部下,上次娜娜預知的時候被攻擊讓我有點不敢打電話給她了。
「太陽曬屁股了!給我起床!」棉被忽然被抽起來,一隻腳無情的將我踹飛。
「小粉紅?」我頭髮纏到臉上,但可以看見伊朵拉斯。
「不准叫我小粉紅!」又一腳把我踹到去撞牆。
伊朵拉斯是一隻獨角獸,母的,好吧!她沒說自己是什麼種族,但她原型是一匹馬頭上有獨角,化為人還是有獨角,這不是獨角獸是什麼?
為什麼叫她小粉紅,因為她生氣和害羞時毛色會變成粉紅色,這有趣的現象常被異境之鄉的居民當作是玩耍的樂趣。
看著桌上有一盤早餐,「妳做的?」特地做來給我吃還真感動。
「哼!」伊朵拉斯頭髮漸漸轉為紅色,雖然臉很臭但應該是親手做給我吃的吧!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看見她害羞到整個人變成粉紅色,眼睛膚色通通是粉紅色,但沒有人可以解釋為什麼她會變色。
吃完之後整理一下隨身物品,伊朵拉斯手走盤子,走之前還說要我注意不要被暗算什麼的。
長時間使用知感還挺不舒服的,不過為了預防危險的事情還是要保持敏感狀態。
傳送到選手休息室附近想買個飲料,卻發現飲料販賣機好像被人砸過,而且果汁噴得到處都是,幾罐勉強完整的飲料散落在四周,誰心情那麼差?比賽前壓力太大嗎?
請小心飲料機會咬人,已經有七人在此斷手斷腳--
望著飲料機上面貼的警告標語,大概理解這台飲料機被人破壞的原因了,惡靈學院沒有這麼危險的東西,因為一切校內飲食都歸可怕的廚房阿姨管理。
「大家早。」最後選擇放棄買飲料,一進門就看見西瑞手上有一瓶果汁。
夏碎雖然也拿著,不過我想夏碎應該不會破壞飲料機吧!果然還是只有西瑞會破壞,漾漾也拿了一瓶,考慮到上次炸公園和烤眼球,說不定......
西瑞走過來搭上我的肩,「早你個頭呀!比賽都快開始了。」
喔......差點賴床賴到看不到比賽,不過比賽順序西瑞在我前面,所以應該輪不到我就是了。
又跟漾漾趴在窗口,冰炎學長和夏碎、西瑞已經站在場上。
看著場上盛大的水之競技場,我懷疑學校跟妖魔一樣喜歡切割東西,從這個場地散發出來的氣息分析,這裡可能是某個神靈沉睡的神廟,使用這種地方作為場地沒關係嗎?
「佐!」漾漾指著敵方其中一人,「那個叫滕覺的人就是反追蹤的人!」
我瞇起眼瞪著他,跟明風的指導老師一樣沒辦法感覺到太多。
「滕覺旁邊那個冷凜呢?」我指著另一個白袍。
漾漾搖頭表示沒看過,我瞪著那兩個人,除了那個隊長黑袍默罕狄兒之外,其他兩個人都很可疑,感覺很像三隻兔子之中有兩隻大野狼披著兔皮躲在兔子後面。
不過就算我察覺到什麼也沒辦法跟學長他們說呀!比賽已經開始了。
敵方黑袍非常積極的發動攻勢,滕覺只是在一邊輔助攻擊,西瑞對上冷凜,可是對方很消極的只有防禦。
總結看來好像只有默罕一個人在打,其他兩個人根本在裝死呀!還是說他們又有什麼計謀?
正當打的轟轟烈烈,裁判突然說,「Atlantis學院方面似乎出了問題......」
夏碎被學長抱著,西瑞不知道為什麼倒在地上不動,學長要求暫停,大會給我們暫停三分鐘的時間做準備。
「人不是我殺的!」漾漾看著夏碎和西瑞緊張的跳起來。
學長冷冷的瞪一眼漾漾,「廢話!」
經過一些探測,原來夏碎和西瑞被下了禁咒術,而來源是漾漾去買飲料的時候飲料被明風指導老師碰過。
輔長很快就來支援,學長還提出把咒術轉移到他身上,不過被輔長否決了。
「那轉移到我身上!」上次魔封咒我可是吸走很多份量,兩人份應該不算什麼。
「不行!」輔長和學長難得一口同聲。
「為什麼?」
「因為你心臟停止會發生麻煩的事。」這是學長的說法。
「不要再發生因個人體質關係所以造成災難了好嗎?」這是輔長的說法。
突然掛掉、引來告密者、靈魂撕裂,這才不算什麼災難呢......對吧?
「佐,你代替西瑞上場。」學長皺起眉思考了一下,然後瞪向漾漾,「飲料是你買的,你要負責。」勾起嘴角笑得有點恐怖。
「我不要!」漾漾拒絕超快,而且死命想抓住某樣東西不出場。
學長硬拉住漾漾,「你要看我一個人打兩個?」學長的意思是我只能對付一個人嗎?
漾漾搖頭,「我會被秒殺......」漾漾看起來都快哭了。
裁判軒霓直接飛來我們的休息室,因為好像超過三分鐘了,只見學長說要更換我跟漾漾上場。
下一秒我跟漾漾真的站在場上了。
漾漾負責維持陣法,我跟學長面對敵人,我感覺到對方原本擺爛的兩人突然提升能量。
「學長,對手的強度依照強到弱,滕覺、冷凜、默罕。」結果黑袍最弱是怎樣啊?
學長露出疑惑,「連白袍的冷凜都比黑袍強?」對於學的疑問我也只能點頭回應,不過剛剛打得轟轟烈烈的也是那個黑袍,所以還是有點難纏。
「建議先做掉默罕,滕覺的力量提升的很快,避免跟他直接衝突。」
至於冷凜,從頭到尾都只有防禦,連輔助隊友都沒有,能力不明還是別貿然靠近的好。
學長走到漾漾面前跟他說些開導的話,我很想叫漾漾直接用妖師之力弄死敵人,大概詛咒他們會死在這場比賽就好。
「比賽重新開始!」裁判一說完馬上飛離場地。
學長馬上對上默罕,只見對方拿出稀有的災禍之刀,把整池水都然成血色。
我還在看學長他們打得激烈,一個分神冷凜就暴衝過來不知道用什麼把我打飛,好像想讓我遠離漾漾身邊。
別想,去死啦!
一手攀住屋簷翻身回到上頭,那傢伙就繼續撞來,我左閃右閃,發覺他沒有攻擊漾漾的跡象,按理來說應該是要去破壞漾漾維持的陣法才對,但是冷凜卻是只想把我跟漾漾分開。
趁隙抓住對方的手臂制止他亂衝,然後扣住他的頸部壓制在地上。
「想玩什麼把戲?」我貼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
只見他瞇起淺灰的瞳眸,咧嘴扭過脖子,「你說呢?」
瞬間襲來一股壓力,那是比申之下才有的力量,我才剛起身冷凜一掌利抓劃過我的頸子,噴出來的鮮血比血池還要豔麗。
馬上按住傷口,另一隻手又抓來,我這次閃得比較快,他抓破我的袋子,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褚!小心後面!」學長說的同時一槍射來刺死黑魚。
池子裡的黑魚雖然被學長戳死,不過漾漾掉入水中,不管冷凜想繼續把我抓爛,我直接跳下去沿著柱子滑落到階梯旁,漾漾居然自己游上來了?但又看起來像是被誰拉上來的。
又想到比申的手下混進來,要快點暫停比賽,就在我想喊暫停時,一根長針貫穿我的喉嚨,然後冷凜又追過來把我逼開漾漾身邊。
「你還有時間關心別人嗎?」冷凜漸漸有了變化,而且不詳的氣息越來越多。
先拔出長針想扭曲傷口卻一直被他阻擾,我袋子裡的東西一直掉出來,冷凜也沒讓我有機會拿任何東西出來。
啪滋!好像是某顆彈珠被踩碎的聲音,啊!那是我用爆符做的!接著好幾顆彈珠都朝冷凜那邊滾去,他也沒在意那是什麼,當他踩破第二顆時,發生了不小的爆炸,我也沒管冷凜被炸去哪,自己先逃進廟裡要緊。
我狼狽的爬進廟裡時,看見學長跟漾漾在一起,面對的是穿著黑色衣服的滕覺。
當他們不知道在交談什麼的時候我趕快把傷口處裡好,就要跑過去時,令人後頸發涼的壓迫感直撲而來,就是那個滕覺散發的。
「學長!他是鬼王高手!」才剛喊出來一根針插入我的右眼,另一根沒入我的頸子,還有一根恰恰好閃過只擦傷腹部。
當藤覺變換一個姿態時,學長也知道他是誰了,「安地爾......」
這些針有夠難處裡,當我處裡完學長已經跟安地爾打起來,漾漾試著打破結界逃出去,我突然想到冷凜不是還在外面嗎?
「佐?」漾漾看見我血漓淋的模樣有點嚇到,「那個......」有點不知所措的想要解釋什麼。
「漾漾我打破結界你最好先低頭。」我又想了一下,「先蹲著好了。」
漾漾就乖乖蹲著,直接匯集祈光一點突破,就在裂出一點小洞的同時冷凜果然一爪甩過來,他是衝進來了,而且詭異的是結界居然沒被他撞破。
「你!」他怒瞪漾漾,頭上長出一對牛角,灰白的長髮散落在肩邊,灰色的眼中金色瞳孔緊縮著。
雖然他沒有安地爾的氣息強烈,不過他果然也是屬比申之下。
一腳踹過去把他壓在結界上用祈光再打第二次,冷凜的胸口被我打出一個大洞,但他還沒死,雙手握住我的左腳往不對的地方直接扭斷再把我甩出去。
我整個人鑲在石柱裡面吃砂粉,學長好像受傷了,空氣中充滿他的血味。
還沒爬起來看狀況冷凜就直接撲咬而來,在他還沒咬斷我的脖子時,我隨手拿出包包裡的紫色貴氣洋傘往他嘴裡塞。
一陣電氣爆還夾帶牛排五分熟的香味,人肉串燒在我手上完成了。
原來包包破洞不大,所以雨傘沒有滾出去,忙著處裡傷口的同時在遠邊幫忙學長打安地爾,漾漾召喚出老頭公把結界吞食掉,冷凜明明被我烤焦,居然還有力氣爬起來把我拖過去。
我感覺到結界消失了,但是冷凜好像還在增強自己的力量,不怕被發現嗎?
當冷凜快變成一頭犀牛,一頭被烤熟的犀牛時,一根針飛來插在他的天靈蓋上,碰一聲!又變回人樣還死在地上。
安地爾輕嘆,「這麼不受控制。」然後他變回滕覺的模樣,看來是不想引起騷動讓比賽提早結束。
我看見數隻小白蝴蝶飛在安地爾身邊,那好像也是從我包包理飛出來的東西。
「學長快閃開!」雖然我喊話了,但還是衝過去把學長推遠一點。
轟隆雷光交加,這好像比貴氣雨傘強更多,震動把整間廟震垮,只剩一個女神像聳立在中央,而漾漾嚇傻的站在原地。
「褚,快逃!」學長才動一下身上的血又開始流。
我硬把學長拉回來,然後用最短的時間把傷口轉移到我身上,學長沒時間道謝直接去阻止安地爾靠近漾漾。
靠靠靠,學長受的傷也太多了吧!虧他還能繼續戰鬥,小傷、小傷,累積起來也是大傷呀!
「漾漾。」雖然傷口還沒恢復,但我還是先擋在他前面,「漾漾!」發現漾漾沒有反應我直接猛然把他搖醒。
「啊!要快去幫學長。」漾漾才驚醒學長又滿身傷跑過來,安地爾不知道被打飛去哪了。
「離開!」學長一邊拔掉針一邊對漾漾大吼,我一樣抓著學長的手臂把所有傷口轉移過來。
「我不要!」漾漾站起來,「我可以......」
巨響伴隨著晃動,一股力量擴張開來,這讓我知道又是一個結界。
學長動作很快,「去旁邊給我待著!」然後把漾漾拋去神像身上,漾漾掉下去時看起來真痛。
安地爾濕淋淋的爬出水面,「這樣犯規呀!可以讓別人承受你的傷。」
「哼!跟你打還要講規矩嗎?」學長身上又爬出紅色和銀色圖騰,「大型隔絕陣都用了,接下來打算如何?」
對方詭異的笑著,「殺了你,遊戲結束。」
在學長衝去揍安地爾之前我又去撲抱學長,希望抱太多次學長不會被漾漾詛咒。
「佐!」學長發現我又把圖騰吸過去。
博士說過這種東西要大方吸過來,那就大方吸過來吧!
安地爾沒給我們哈拉的時間,學長也馬上迎擊,兩人就直接在場中扭打起來。
看著我身都是圖騰感覺好像在洗三溫暖,不對!只有忽冷忽熱的感覺,好像被燙傷然後被凍傷,總之維持這個狀態太久我可能會受不了疼痛昏過去。
不,博士說這是多餘的力量,那應該有什麼控制的方法。
想想看,冰柱嗎?還是丟火球?
管他的!先丟個冰柱看看!我不太確定我是怎麼做出冰柱的,反正凝結出一個物體我就趕快朝安地爾丟過去。
東西只砸在安地爾腳邊,他望了一眼然後冷笑,學長反而是快點跳開,結果那不是冰柱是冰球。
冰球忽然裂開然後像炸彈一樣捲著火焰爆開,再更正,那不是冰球是火球,我們三個人都傻眼了,套句漾漾的話,人不是我殺的!
安地爾皺眉望著正在重生的一隻腳,「很麻煩啊!你這傢伙。」幾根亮亮的東西又飛來,但還沒刺到我就燒起來或變成碎冰。
然後我身上的圖騰就消失了,等等!所以這個力量要怎麼控制呀--!
學長迅速移動到我身邊,「麻煩你了。」他伸出手臂。
喔喔喔喔喔!這次是學長自己讓我碰的喔!漾漾我沒對學長產生什麼邪念。
「別想!」安地爾想阻止我轉移傷口,但我握住一下就可以讓傷口全部轉移到我身上。
如果是第一次接觸確實要花點時間,但四五次之後就習慣了,所以之後要轉移學長身上的傷口大概只要零點一秒。
不過學長受傷的速度比我扭曲傷口的速度還快,轉移過幾次之後我開始有點承受不住。
我只扭曲掉表面和小傷,這樣學長才願意繼續把傷口轉移給我,但因為這樣讓我內傷越來越重沒辦法移動讓學長順利過來我這邊。
安地爾瞄我一眼露出微笑,「我開始對那邊那個小朋友有點興趣了。」
我忽然想到之前串比申門子為什麼都沒看過任何一個高手,而且比申應該多少會跟安地爾說過我的事情,比申不說其他屬下難道也沒提嗎?
就在安地爾想要靠近我的時候,我的體感突然變得很慢,我看見疑似水珠的東西從側面飛來,然後很慢很慢的打穿安地爾的太陽穴。
他的頭碎裂、爆開,頭殼散了,腦漿血液噴在冰地上凝固,他完全倒下之後時間才恢復正常,順著力量來源看去那是漾漾。
在漾漾倒在地上前被學長抱住了。
「不錯。」學長在漾漾昏過去之前說了一個簡潔的評語。
找到時間扭曲傷口,我也把學長剩下的傷口轉移過來一起扭曲掉了。
「還好沒受傷。」我檢查一下漾漾後回報給學長。
學長正在聯絡外面的人員進來處裡,「佐,你沒事吧?」學長看了我一眼。
「嗯......」我想大概沒事吧。
不過當我這樣想完,我馬上吐出一大攤血在漾漾旁邊,然後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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