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希瓦爾抽刀打掉飛來的光箭,冽宇禀迅速架起三支箭朝希瓦爾射去,他沒想換位置的意思,他認為就算被發現了希瓦爾也沒那個命可以接近。

  放出勞克斯,希瓦爾不疾不徐地走著,他不在意被光箭劃傷,他不在意其他傷口,用軍刀擋下能擋的光箭繼續往前走。

  冽宇禀瞇起眼,難道希瓦爾自暴自棄想自殺了嗎?拉起弓,順著光線拉出一支殷紅炙熱的箭。

  最後的夕陽,希瓦爾絕對擋不下來--

  唰--火紅的箭劃破冷空速迅朝希瓦爾飛去,希瓦爾站在那也沒防禦的架式,就這樣讓箭穿過自己的胸口。

  金柔的眸子望著天空,澄紅的天空被子藍色吞沒,黑,從四周渲染而上。

  黑夜,降臨了。

  「嘎--」

  一隻烏鴉的長嘯讓冽宇禀察覺夕陽已經不見,他沒有太在意,反正希瓦爾已經死了吧!天色這麼黑他也不想親自去確認。

  月亮探出頭,冽宇禀基於謹慎還是轉頭去看一下希瓦爾站的位置。

  「嘎--」

  一隻烏鴉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光箭穿透了烏鴉的胸口,烏鴉叫個幾聲化為黑色沉粉融入陰影中。

  察覺異狀已經來不及,冽宇禀感覺到背後一陣刺痛,溫熱的液體噴出突然無法在天空保持平衡,還沒做出任何動作,一個強而有力的衝擊直接打在後頸。

  碰!被狠狠打落地面,激起泥沙塵粉環繞,第二次衝擊落下之前冽宇禀在暈眩下強制翻身跳離衝擊範圍。

  看不見,四周除了黑暗之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顏色、沒有聲音,連自己的呼吸都會黑暗吞沒,這裡寧靜的使人發狂。

  抽出長鞭反射性打開鋒利的刀刃,才後退了一步第二次攻擊馬上攻過來,速度快的讓冽宇禀招架不及,免強閃過突刺而來的刀卻沒躲過突然打過來劍鞘,劍鞘打中冽宇禀額角,不等冽宇禀站穩第二擊打在太陽穴。

  「光消失了,你也消失吧。」

  一道銀色弧線掠過順消失在黑暗中,冽宇禀晃了一下身子,冰藍色的長髮染上了腥紅,身體無法抗拒重力往下倒,頸部的缺口不斷溢出溫暖的紅,倒在血泊中,眼前只有一片黑。

  收起了黑夜與軍刀,希瓦爾靠在一邊的樹下,他的心情從沒這麼平靜過,完全沒有思緒的殺死一個人是多麼空虛。

  輕吐一口氣,希瓦爾仰頭望著漆黑沒有星辰銀月的天空,果然,還是只有黑暗......

  『你真的討厭光嗎?』

  一個輕柔的聲音喚著希瓦爾,瞇起眼看見那熟悉的草原,那徐徐的陽光一樣令人討厭。

  『你真的討厭光嗎?』

  是,非常討厭,因為每次都會從我身邊消失,那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撫在臉上,希瓦爾微微睜開眼,「希瓦爾,不要再睡了啦!」依菲甜甜地笑著,牽起希瓦爾的手。

  「希瓦爾,你看!兔子長大了喔!」某個少年抱著白兔站在依菲身後。

  「奈寶尼爾......依菲......」希瓦爾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他不想再煩惱了。

  就休息一下吧,一下就好......

  站起身摸摸依菲的頭,走出了樹蔭,清涼的風吹過,帶來了淡淡的花香,希瓦爾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

  遠方有隻羊駝站在坡上吃草,丹把白色牧羊杖扛在肩上,看著草原上互動親密的三人,丹勾起嘴角下羊駝走到一扇黑色的門前。

  --就這樣別醒來了吧!

  安德莉亞一行人。

  塵滅獨自坐在石頭上守夜,安德莉亞窩在淺山洞裡哭泣,她還是很難過失去一位朋友,儘管對話沒超過十句,一起生活也沒過多久,但這幾天一起做過很多事情歷經生死交關,契突然就這樣死去安德莉亞還是無法接受。

  格律克坐在對面看著安德莉亞,依照常理,看見有人哭應該去安慰一下什麼的,不過格律克覺得安慰女性是很麻煩的事情。

  基於人之常情,格律克還是免強坐到安德莉亞身邊,然後摟住她的肩。

  「別哭了啦!你還有塵滅呀!」格律克有點僵硬的拍拍安德莉亞的肩撇著嘴說。

  安德莉亞瞪大眼,吃驚地看著格律克,然後握住格律的雙手,接著把格律克從頭摸到腳,這麼大動作讓格律克嚇了一跳,沒想到安德莉亞居然是這麼開放積極的女性嗎?

  「等等,塵滅還在外面,這樣、這樣不行!」(格律克想歪了)

  安德莉亞突然停下動作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可以碰我?不會、痛苦?」(安德莉亞的能力,肉體接觸會使對方感覺到負面回憶)

  「什麼痛苦呀?被可愛的女生這樣摸應該要高興才對。」格律克拍拍領口上的沙子,帶好高帽。(安德莉亞不幸的能力被格律克的幸運抵銷掉了,因為吸到創造主的運氣)

  安德莉亞露出感動的神情,緊緊握住格律克的雙手,「我、可愛,你也、可愛。」

  「你在讚美我嗎?不,帥哥不能這樣讚美,你要讚男生就要說帥氣、英俊、瀟灑。」格律克一臉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抬起下巴。

  「塵滅,帥氣、英俊、瀟灑,你、可愛。」(安德莉亞的意思是同樣都是男生但有不同感覺)

  看了一眼外面的塵滅格律克呿了一聲,的確外表和能力來說塵滅的條件比格律克好太多了,而且還可以用美麗的誤會來跟安德莉亞溝通。

  格律克知道最後很有可能被塵滅幹掉或被其他後裔殺死,既然現在身邊有能溝通的好女孩是不是也要佔一下便宜?(格律克你得寸進尺了)

  「我說安德莉亞,我知道我最後會死,那你能不能完成我死前的三個願望?」

  安德莉亞歪著頭眨眨眼,她沒想過自己可以幫助完成什麼,既然有能力可以幫忙了,她自然願意幫助。

  點點頭表示願意,同意格律克,『契約』成立。(不過安德莉亞身邊只有不幸,格律克也不想拿走)

  「我第一個願望就是你當我女朋友。」

  啪!格律克剛說完馬上被安德莉亞甩巴掌,安德莉亞扶著自己通紅的臉頰,突然被人告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摸著被打腫的臉頰,格律克不知道是被拒絕還是同意,「我知道突然搞CP會死得更快(作者總是送情侶便當),而且這不是童話故事,不會有什麼帥氣的白馬王子跟你一見鍾情,不過我們談個戀愛至少讓我小確性一下嘛!」

  「男、朋友、第一次......」安德莉亞又打了格律克一巴掌,確定格律克是真實存在的,小鹿亂撞之後才默默點頭同意。
 
  格律克兩邊兩頰都腫得像蘋果,心裡暗自抱怨女性果然不好對付,「第二願望是不要拒絕我。」

  安德莉亞皺起眉,「大男人、主義。」

  「什麼大男人主義?你去哪裡學這麼粗魯的用詞?」格律克調整好衣領,「反正我不會要你去殺人放火啦!我看起來像那種人嗎?」

  安德莉亞點點頭,「塵滅、說,你是、禽獸、要遠離。」

  「那你幹嘛答應跟我交往呀......」格律克揉著額角,為什麼跟安德莉亞說起話來這麼吃力,「塵滅是你媽嗎?他說什麼你就聽喔!」

  安德莉亞想了想,塵滅一路上會烤魚、做焦糖、保護同伴、告訴安德莉亞安全或危險,這樣看來還挺像的。

  「塵滅、比你、可靠。」

  「居然!我要跟你分手!」(兩人交往不到一分鐘)

  「喔......」安德莉亞有點難過的低下頭,不過有交往經驗就很開心了。(這根本不是交往吧)

  格律克哼哼兩聲突然被塵滅用刀鞘打後腦,塵滅用睥睨的眼神瞪著格律克,然後用刀鞘把格律克打開。

  「幹嘛?不要當情侶的電燈泡!」

  「不是分手了嗎?」塵滅淡淡地說。

  「你不知道打是情罵是愛嗎?剛剛安德莉亞打我跟我跟她吵架,這都是愛的表現。」

  「......」

  安德莉亞和塵滅對看了一眼,塵滅搖頭嘆氣意示安德莉亞格律克頭殼壞去,安德莉亞點點頭,比劃幾個動作,意思是:好可憐,還是繼續當他的女朋友好了。

  「第三個、願望?」安德莉亞戳戳格律克的肩。

  格律克抬頭想了一下,「這先保留,還有不要一直比手語!」

  塵滅瞪了格律克一眼然後一腳把格律克踹出山洞,用刀在地上畫出一條線,意思是要格律克不要太靠近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輕拉一下塵滅的衣角表示沒關係,塵滅搖搖頭用刀尖指著格律克畫個叉叉,要安德莉亞不要跟格律克太靠近。

  「喂喂喂,沒聽說過干擾情侶會被豬踢嗎?」格律克環著手自以為地說著,不過他不敢跨過那條線。

  塵滅很想一刀把格律克烤成焦炭,不過被安德莉亞阻止了,收回刀,塵滅閉起眼坐在淺山洞附近防止格律克騷擾安德莉亞,事實上現在有格律克跟著不知道是好是壞,也許塵滅空不出手的時候格律克能派上用場。

  不過那也只是『也許』。

  --

  廢叭:後面不知道有沒有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由於結局已經訂好了,很怕大家看到結局會拿拖鞋打我(躲

  塵滅是一個從頭開始就偏離設定的角色(渝雙不要打我

  至於希瓦爾烏鴉替身的能力是他突然想到這樣用的

  領便當的孩子:

  冽宇禀(不利近戰遭希瓦爾割喉

  希瓦爾(進入丹的夢暗示放棄活下去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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