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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紅:去探個究竟,遭受襲擊,發現女人成為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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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納伸個懶腰,身為半妖體質挺不錯的,上次受的傷一個星期就康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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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探個究竟,入店吃麵後,發生不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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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任務似乎可以吃到蕎麥麵呢,佐納擦掉嘴邊的醬料,剛剛打聽情報的同時順便去吃章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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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探個究竟,不慎落入川中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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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去探個究竟,檢查枯井時不慎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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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去探個究竟,遇到了舊校舍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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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鐘指針啪噠一響,沉重的鐘聲迴盪在舊校舍之中,悠哉平穩的腳步聲在鐘響過後顯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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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事物

  四位刺客站在廢棄礦坑外頭,長滿蜘蛛網散發著霉氣的漆黑入口讓人感到發涼。

  歐莉一手捲著髮尾坐在老舊的木欄上哼著歌,今天的太陽大概跟嫦娥約會去了,陰沉灰濛的烏雲壟罩在天空上,泥土也散發著濃厚地潮濕氣息,今天大概會下雨吧!

  不過呢,現在是確確實實的晚上,所以有沒有太陽,是不是陰天,其實也沒這麼重要。

  「阿瑪莉莉絲大人要我們進去把裡面的寶石拿出來呢!」歐文拿著羊皮紙,「是說這個礦坑好像有大蜘蛛抓走了不少村民。」

  「村民?」尤里希斯皺眉,「意思是裡面有村民受困嗎?」

  歐文收起羊皮紙看了一眼尤里希斯,「任務沒提到這個,不重要吧!」

  「對呀!重要的是寶石。」歐莉跳下木欄送艾倫一個飛吻。

  艾倫一掌拍掉那個吻然後背對著歐莉,「婊子,工作認真一點呀!」

  「我很認真呀!」歐莉揪著嘴微微晃動身子,「我會好好保護寶石的,你們自己加油吧!」

  「嗯?」歐文勾起嘴角,「意味著妳拿到寶石就會先閃人的意思嗎?」

  「大概是吧!裡面有蜘蛛什麼的,難道你們指望我一個小畫師少女去跟蜘蛛怪打架嗎?」

  「哈哈,我們會保護妳啦!」尤里希斯爽朗地笑著,「蜘蛛就給我們吧!」

  「隨便啦!反正快去快回,看!都快下雨了。」帶著煩躁的臉,艾倫一腳踹開洞穴附近的雜物,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歐莉走在最後頭,這樣蜘蛛網和髒污都可以讓前面的人替她擋掉,如果要逃走最後一個也是最方便的。

  默默從袖子拿出一張破舊的指,歐莉拿出畫筆沾點唾液在紙上畫了幾筆,然後又收回袖子裡。

  入口一開始也只有一條窄路,到後面就變成幾個岔路,不過在多岔路最終仍會到達大坑洞裡,一行人用布著住口鼻,坑洞荒廢的原因正是因為甲烷濃度太高。

  那些氣體引來突變黑蜘蛛,那些黑蜘蛛吸收甲烷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於是就在礦坑裡築巢,偶爾會到附近的村莊抓些村民來吃。

  幾年後,黑蜘蛛的屍體堆積體液變異,變成一種稀有而且美麗的寶石,據說在夜晚會散發青紫的氣體,有巫師會把那種時拿來當召喚石。

  沒人知道為什麼阿瑪莉莉絲要那個寶石,反正刺客們的工作就是完成主人的囑咐。

  月光透過岩石縫隙透進來,灰黑僵硬的蜘蛛屍體堆疊在一塊。

  「勞煩各位紳士們去挖開那惡臭的蜘蛛屍體吧!」歐莉指著大坑洞角落堆積如山的黑色物體。

  「靠!北方智障,不會用點魔法嗎?」艾倫退後好幾步,光用看的就覺得蜘蛛屍體是相當危險的東西。

  歐文攤手搖頭,「每個巫師學得不一樣嘛!我跟茶花女都不是那種類型的巫師。」

  「你們在緊要關頭派不上用場,那到底是來幹麻的呀!」艾倫按著額頭,大部分的巫師果然都令人討厭。

  「啊!在拿寶石之前,能不能去找一下被抓來的村民呢?」尤里希斯突然碰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歐莉噗嗤一笑,「你認為他們還活著?」

  「送信時聽見有人說早上有一個商隊被黑蜘蛛攻擊了,我想應該還有人活著。」

  「所以呢?你要去救他們?」歐莉環著手笑著說,「別傻了,我們不是別人期待的英雄或是受到神指引的勇者,你救了他們會感謝你嗎?」

  「這個......」尤里希斯抓抓後腦,「我想不需要感謝吧!」

  歐文指著其他漆黑的道路,「你要在這種情況下救人?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情呢?那些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啦!不過呢......既然都聽到一點可能性了,我還是想去看一下。」尤里希斯苦笑,他當然知道這是自找麻煩,不過就是不能當作沒聽見、沒看見就是了。

  歐莉嘆口氣,端看著自己的修長的指尖,「是要榮譽還是要別人位你立座雕像呢?想要讓別人崇拜你這種方式也太不聰明了。」

  「尊貴的宮廷畫師,我想我說的不夠明白。」尤里希斯仍保持著笑容,「追求榮譽是騎士們的事,立雕像是勇士們的夢想光榮,被崇拜那種想法留給皇冠城的貴族們吧!」

  尤里希斯垂下眼,「我是尤里希斯,一個溝街的信差,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其他多餘的東西太複雜,我不想去思考。」

  「你會後悔的!」歐莉跩著臉,有點生氣。

  「我只知道我現在不去救之後會後悔,如果救了之後發生什麼令人難過的事,那也是之後的事,遇到了再說吧!」

  尤里希斯轉身繼續往深處走,艾倫馬上搭上他的肩把他拉回來。

  「就憑你一個信差是能做什麼呀?」艾倫哼哼兩聲,「就讓我拿蜘蛛來練刀吧!」

  「你要跟我去救村民嗎?」尤里希斯呵呵地笑著。

  艾倫別過頭,「你要做什麼我才懶得管,我沒有要跟你去救村民,只是想砍蜘蛛而已。」

  「這樣啊!呵呵,謝了。」尤里希斯笑著拍上艾倫的肩。

  「謝什麼呀!我又沒有要幫你!快走啦!」艾倫甩掉尤里希斯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歐文望著走遠的兩人,然後又看了歐莉一眼,很明顯地,歐莉是絕對不會去碰那噁心八爛的蜘蛛屍體。

  嘆口氣,歐文也不想和宮廷畫師爭執誰去挖寶石,就像艾倫說的,巫師總有辦法處裡各種事情。

  歐文拿起一片葉子,吹出一個長嘯,尖銳的聲響回盪在空虛地坑裡,一群白色的螞蟻從地底躥出,迅速啃食黑蜘蛛屍體。

  「什麼嘛!你不是有辦法嗎?」歐莉捂著小嘴說。

  「如果有人能幫忙挖,我就不用出力的不是嗎?」歐文燦爛的笑著。

  紫黑色的寶石裸露在空氣中,歐莉馬上用白蕾絲手帕撿起那顆寶石,然後收入自己的口袋中。

  「好了,我要回去了。」歐莉拍拍裙子上的塵沙,「你呢?」看著歐文,歐莉露出相當詭譎的笑容。

  歐文馬上注意到附近有些騷動,是黑蜘蛛在移動,而且數量不少,並不是因為長嘯驚動黑蜘蛛,而是因為黑蜘蛛的活動時間剛好到了。

  看向尤里希斯和艾倫走去那個隧道,歐文正想著那兩個人大概已經碰上黑蜘蛛了吧!

  不過他沒有去救他們的必要,畢竟他們是自願去的,他們也沒有向任何人求助。

  「親愛魔術師,你應該不願意看見少女被蜘蛛無情地啃食吧!我必須保護主人囑咐的重要之物,那些蜘蛛就麻煩你了。」

  歐文緩緩地眨眼,輕柔地說著,「我懂,我都懂,不必用那張扭曲的笑臉遮掩妳的厭惡,這樣實在令人想吐呢!」

  聽見歐文這樣說歐莉也沒擺出生氣的模樣,仍舊是那咧嘴的笑。

  「我這是信任你喔!雖然我討厭蟲。」

  「還真是廉價的信任呢!」歐文拿出撲克牌把一隻小蜘蛛釘在岩壁上,「如果妳信任我的話,一開始就不用拿畫筆出來了。」

  歐莉拿出那張紙,既然已經被歐文看穿紙的用意那也不用遮掩什麼了。

  「這可以讓我們出去喔!要求我嗎?嘻。」歐莉扭著嬌小的身子,因為感覺到越來越多蜘蛛靠過來讓她很不舒服。

  歐文搖搖頭,「我想,妳沒這麼好心。」

  「怎麼這樣說呢!」歐莉嘟起嘴,「我們不是同伴嗎?快啊!對我說需要我,這樣我就會帶你出去喔!」

  「我信任妳,非常相信妳不會救我,想看我一臉絕望然後被蜘蛛吃掉嗎?真是惡質的興趣呀!」

  「真過份吶!」歐莉撕碎那張紙,紙化為粉末環繞在歐莉身邊,「如果你有幸受主寵召,我會帶殺蟲劑當作你的貢品。」

  「可愛的茶花女,今晚小心床底下冒出雞母蟲呀!」

  「呵,讓人無法期待,真討厭。」說著,歐莉消失在微光中。

  歐文抬頭望著密密麻麻的小蜘蛛爬在岩壁上,大隻可能太大隻沒辦法從這個地方進出吧!

  要走到出口肯定不可能了,拿出招蟲笛歐文就看自己運氣有多好,召喚出來的蟲不一定會聽自己的話呀!也不知會召喚出什麼。

  這時的艾倫已經砍死了十幾隻大蜘蛛,尤里希斯抱著一個小妹妹跑到一個小洞邊。

  「爬出去就可以見到爸爸媽媽囉!」擦掉臉邊的汗水,尤里希斯溫柔地笑著。

  「大哥哥們怎麼辦?」小妹妹哭紅了雙眼,緊抓著尤里希斯的衣角。

  「放心吧!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出去,這個洞這麼小,我沒辦法陪妳出去。」摸摸小妹妹的頭,尤里希斯輕推她的背。

  小妹妹點點頭,手腳迅速敏捷地爬出洞口。

  原本是要來找早上的商隊,結果他那些人已經榨成人乾,剛剛那個小妹妹是在森林裡晃盪被蜘蛛抓進來的。

  「喂!現在是要怎麼出去呀!」刀刃落下將蜘蛛劈成兩半,艾倫跳開一段距離來到尤里希斯身邊。

  「啊......果然還是只能從原本進來的地方出去了吧!」

  「那就別廢話了!殺出去!」

  轟--地面突然猛烈搖動,礦坑地板被硬生撬開,一條巨大的蜈蚣在礦坑中翻騰。

  兩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歐文的傑作,歐文每次都會召喚噁心的蟲子又無法控制。

  尤里希斯攀上高處有點著急的往放有蜘蛛屍體堆的地方跑去。

  「搞什麼?突然這麼著急?」艾倫是想著有蜈蚣攪亂就不必擔心蜘蛛攻擊,按理來說他們可以等蜈蚣鬧完再走出去的。

  不然現在到處亂走,落石什麼的不是很危險嗎?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是在洞穴裡召喚蜈蚣還是洞穴外。」

  「啊?有差嗎?」

  「當然有,如果是在外面就不會受傷,可是如果在裡面一定會受傷,他又不是雙修的刺客。」

  「呿,我相信那種人一定早就閃的遠遠的了。」

  「是嗎?」尤里希斯苦笑,「可是我不相信他。」

  「啊?」

  跑到那邊果然看見歐文一臉悠哉的被壓在石頭下,正確來說應該是下半身被卡在石頭中間。

  應該是在石頭崩落的瞬間架起護身咒,不過時間不足咒語沒有完全成形,結果還是被石頭卡住了,不過就算沒被壓死,被甲烷毒死也是遲早的事。

  歐文一手撐著臉,「喔!還活著呀!」如此輕鬆地說。

  「什麼叫做還活著呀!你都這樣了還著麼悠哉。」艾倫把刀卡進一邊的石縫裡,然後試著把石頭推開。

  完全沒有出力,歐文懶散散的繼續撐著臉,「怎麼說呢?直接出去不就好了嗎?反正任務已經結束了。」

  「白痴呀!哪有人看見同事被卡在石縫裡還不救的。」艾倫喘了幾口氣,靠在一邊休息一下。

  「喔。」隨便敷衍的答覆艾倫,歐文看向尤里希斯,「看你兩手空空,看來是沒收穫呢!」

  尤里希斯呵呵兩聲,「至少有救到一個小妹妹呀!」

  「這樣啊!」歐文打了個呵欠,畢竟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唉呀!長大一定是個窈窕淑女。」

  艾倫見歐文一點也不關心現在的狀況,氣的想賞歐文幾拳,不過被尤里希斯阻止了。

  「那個......這樣可能會有點痛......」尤里希斯抱住歐文的腰,雙腳頂在石頭上硬是把歐文拖出來。

  「嘖。」稍微皺眉,歐文能感覺到一些尖銳的石子劃傷他的腳,不過硬拉的確比推石頭還要快脫身。

  「好了,快點出去吧!」艾倫扛起刀,雖然大蜘蛛沒追過來,不過還是有些小蜘蛛來亂,只能一邊揮刀一邊前進。

  歐文看了一下腳傷,還真不是一般的撕裂傷呀!果然還是悠哉的卡在石頭裡不是比較好嗎?

  尤里希斯蹲下來看了一下,這樣要歐文自己走出去好像有困難呢!

  「所以說,根本不用救我吧!我沒要你們來幫我,也不會感謝你們的,看現在這樣子有救跟沒救其實差不多吧!」

  歐文聳聳肩,這樣難搞的態度又差點讓艾倫撲上去揍他兩拳,真不知道歐文少兩句話是會死嗎?

  「也不是沒辦法呀!」尤里希斯把包包寄放在艾倫身上。

  「怎麼?難道你要背我......」

  歐文話還沒說完尤里希斯就直接把歐文背起來,艾倫也嚇了一跳,原來尤里希斯的力氣這麼大。

  「欸,你就這麼隨便的把一個男人背起來,有沒有想過我的自尊心呀!」

  尤里希斯哈哈了兩聲,「那種複雜的東西我不想理解呀!說不定回去喝個兩杯就補回來了。」

  就這樣一路把歐文背到山吹華鳥的醫療間,剛好遇上收屍的臨淵,手上已經捧著為歐文特製的小墓碑。

  「今天歐莉回來交差說歐文被蜘蛛吃掉了,所以我們才去訂製墓碑。」山吹華鳥一邊幫歐文處裡傷口一邊說著。

  「唉......沒死嗎?」臨淵有點失落的望著手上的小墓碑,「反正遲早會用上的,先收著吧!」

  「嗯?艾倫,你不進來坐嗎?幹麻一直站在外面?」尤里希斯探頭看著門邊的艾倫。

  「吵死了!沒事的話我要先回去了!哼。」

  艾倫就這樣匆匆離去,山吹華鳥還順便抱怨艾倫每次受傷打死都不進醫療間,聽晴紫淵說因為醫療間的醫生都是女的所以不敢進來。

  臨淵把小墓碑帶回葬儀屋收藏,山吹華鳥處裡完傷口就把任務報告補齊交給梅可斯。

  至於歐文就直接睡在醫療間了,畢竟是阿瑪莉莉絲家的醫療間,床高級的不像話,既然有機會睡好床當然是不客氣地睡囉。

  「那個呀、歐文,被卡在石頭裡時,你真的放棄逃脫了嗎?」尤里希斯走出醫療間前問了一句。

  歐文仍閉著眼,但還沒入睡,「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會救我不是嗎?所以我才能如此從容悠閒。」

  「是呀!不意外你的回答。」

  尤里希斯回答這句話時,歐文感覺到稍微不一樣的情緒,是在回憶什麼嗎?

  但歐文沒問出口,就這樣讓尤里希斯離開了,其實要追問明天、後天甚至是未來的某天都可以問下去。

  現在探究尤里希斯的回憶對歐文而言一點都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麼在歐莉家種雞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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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趣

  愛菲塔坐在酒吧邊揪著嘴,桌子上放了四張委託單,她相當猶豫到底要接哪一種。

  淮墓在一邊擦著酒杯,「妳已經看了半天,到底想接哪一個?」

  「都不想吶......」愛菲塔拿出芥末口味的巧克力放進嘴裡嚼,「反正這裡一定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些工作不是嗎?」

  「別想偷懶。」淮墓收好酒杯,拿出一本書坐在一邊看,「因為妳嫌東嫌西,嫌到現在才有工作讓妳選,同伴主管會幫妳安排。」

  「同伴?很強嗎?」愛菲塔挑起眉,一臉準備做壞事的模樣。

  嘆口氣,淮墓看了愛菲塔一眼,「如果分配很弱的隊友給妳,妳會怎麼樣?」

  「會......」愛菲塔歪嘴想了一下,「踹踹看他們吧!太弱的東西就是絆腳石呀!是強是弱踹一腳就知道了。」

  「反正跟妳說不要殺隊友,妳還是會做吧!」

  「欸?我沒有殺隊友呀!」拿出一個棒棒糖放到淮墓面前,「只是切磋、切磋嘛!」

  淮墓隨便挑一張委託單給愛菲塔,「去黑土找小妖精吧!如果妳在城內工作不知道會把城裡搞成什麼樣子。」

  「不要!小妖精一捏就死了!不好玩。」

  「沒人要妳捏死小妖精。」

  「不要啦!不好玩!」

  又拿了一張委託單給愛菲塔,「去遠方的山洞解決怪物呢?」

  愛菲塔皺眉,「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喂!我什麼都還沒說耶!」只見愛菲塔想在酒吧裡搞出一個坑時。

  啪!淮墓一個拍掌強烈颶風就把愛菲塔轟出去,愛菲塔菲出去撞進遠邊教堂的鐘塔裡,想要再跳回去店裡又被轟出去一次。

  淮墓跟其中一個主管報備愛菲塔的任務,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見桌上的棒棒糖。

  反正也無聊,就吃吃打發時間吧!拆開包裝放入口中。

  「咳!」感覺到令人作嘔的濃厚氣味,淮墓馬上把糖果吐出來,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喘氣。

  原來那是洋蔥口味的棒棒糖,故意用草苺包裝去包。

  該死。

  被轟出去的愛菲塔躲在蘋果箱裡,邊吃著蘋果邊想著明天要做什麼。

  委託單分別是貴族學校的學生要殺老師,還有玫瑰城下水道有怪觸手,另外還雖然說任務被搶有點不爽要抓小妖精跟打謎樣妖怪。

  我想,我應該可以全部做完吧!愛菲塔開始想像自己明天忙碌的景象。

  總之先去學校踹死老師,然後踹死下水道的妖怪,轟了遠山的謎樣妖怪,最後抓隻小精靈就可以了吧!

  什麼嘛!很簡單呀!細節什麼的遇到了再說吧!

  隔天太陽還沒出山頭,愛菲塔就已經殺去學校了,找到那個班級導師的資料,然後潛入那個老師家。

  趴在窗邊看見緞菲斯正要拿刀砍熟睡的老師。

  「呀!」愛菲塔突然一聲大叫,衝進去先踹開緞菲斯,然後在老師嚇醒前把他的當作足球踹飛。

  「靠!」緞菲斯按著腹部,應該不是淤血這簡單,「臭婊子!妳稿什麼鬼呀!」

  愛菲塔咧嘴的笑,「執行任務呀!嘻嘻。」

  「啊?不,主管昨天才交代我這個任務,沒跟我說有同伴。」

  「喔!那是淮墓的問題囉!我不知道,反正我很忙,拜!。」愛菲塔連聲抱歉都沒說就跳窗離去。

  緞菲斯突然想到,昨天聽說淮墓食物中毒,現在人在醫院裡,要問任務分發的事情可能要一點時間。

  雖然說任務被搶有點不爽,不過同樣是拿到的錢所以緞菲斯只回報任務完成,領完錢就去找山吹華鳥看傷口。

  「喲呼--」愛菲塔在城裡上空到處亂跳亂飛。

  找到傳說有問題的那個水溝蓋就馬上跳進去,一下去就看見迪斯艾爾、西比沃、艾倫。

  「嘿!你們怎麼還沒開始找怪物呀?」愛菲塔蹦蹦兩下讓下水道造成輕微地震。

  「不要跳了。」迪斯艾爾壓住愛菲塔,「這裡算是舊城,這樣跳可能會造成崩塌。」

  聽見崩塌二字愛菲塔雙眼都亮起來了。

  「喂,不要亂來。」艾倫看出愛菲塔閃亮雙眼的意義。

  「是說這次任務有四個人嗎?」西比沃拿了苦瓜棒棒跟愛菲塔交換其他口味的棒棒糖。

  愛菲塔啃著苦瓜棒棒糖,「淮墓派了四個任務給我喔!」

  「真的假的?」艾倫難以置信,「可是昨天淮墓食物中毒住院了,今天任務都交給梅可斯處理耶!」

  愛菲塔眨眨眼,「是嗎?管他的,反正我要快點完結這個任務趕快去下一個地方。」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怪物躲起來了呢!」西比沃聳聳肩。

  「這還不簡單!」

  只見愛菲塔用力一蹬--

  在夾窄的下水道裡亂衝亂撞,像是一顆彈力球到處彈。

  碰碰碰--撞破了許多牆和柱子,引起大量塵沙。

  「趕快離開這個區域!」迪斯艾爾大喊。

  三人匆匆離開下水道,離開沒多久地面開始塌陷崩壞,整座城塌了一半,怪物也沒地方躲終於現出原形。

  愛菲塔躍出塵沙,看了地面的三人,「加油喔!我要去忙其他的事了!拜!」

  觸手怪對著三人咆哮,數隻觸手到處亂打,三人無言地望著舊城變成廢墟。

  「有保保險嗎?」西比沃看了身邊的兩人。

  「現在已經沒人在做保險這行了。」艾倫抽出太刀,銳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耀著銀光。

  轟--舊城發生一場亂戰的同時,愛菲塔已經殺進一個洞窟裡。

  「嘿!妳來做什麼?」歐莉環著手,皺眉望著愛菲塔「這個任務已經要結束了。」

  洞窟空無一物,愛菲塔四處環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如果想要紀念品我這邊還有喔!」沐祁掏出一條腸子給愛菲塔。

  愛菲塔瞄了一眼,「呿!錯過了!」然後用力一蹬又跳走了。

  「欸--我送她腸子,居然沒給我回禮,原本想要一根肋骨的。」沐祁語氣有些失落。

  歐莉手上拿著一幅畫,裡面塞滿了各種扭曲表情的盜賊。

  「不然這群盜賊送給妳吧!」把畫丟給沐祁,歐莉又拿出另一幅畫,「這個我自己留著。」

  那是一幅不知名妖怪的畫。

  「喲呼--」

  愛菲塔衝撞進黑土某處森林,驚動了一大群侏儒豬,不過愛菲塔掛在樹上沒有被侏儒豬過境影響。

  「小妖精你在哪裡--!」

  在森裡到處亂撞,破壞一部分的樹林,讓森林中央禿出一塊平原。

  這個任務似乎沒人接,一路上都沒看見什麼人。

  「嘿!不要再跳了!」一個小小的聲音略過愛菲塔耳邊。

  緊急煞車轉身四處看看,只見一隻拇指大小的妖精臭著臉飛到愛菲塔面前。

  小妖精有一頭碧綠飄逸的長髮,伶俐翠綠的雙眼,看穿著可以評斷是男性妖精,翅膀是透明的冰藍色。

  愛菲塔正要伸手去抓,妖精敏捷的閃開了。

  「我要把你抓回去交差!」愛菲塔這麼說著,一臉躍躍欲試,「要你的人皇宮貴族,雖然那個貴族長的很像豬,不過會讓你吃好穿好。」

  「你說貴族想要養我?」妖精飛舞的同時飄落些許鱗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愛菲塔勾起嘴角呵呵了幾聲,「反正貴族家也就是你聽說的酒池肉林,看你這麼親近人類,應該有什麼企圖吧!」

  「這是樣沒錯。」妖精拍拍翅膀飛到愛菲塔肩上,「妖精有很多種,擬妖精也有很多種,仙說好,我可以純正的小妖精,不過不是童話故事裡的那種。」

  「沒差!反正只要是妖精對方就會付錢了,如果他不買單我就踹爛那個貴族的家。」

  說著,愛菲塔帶著小妖精回去城裡交差,那時已經是深夜了。

  完成任務的愛菲塔直接睡在阿瑪莉莉絲家的屋頂上,心裡想著明天要做什麼?

  阿瑪莉莉絲穿著米色連身絲綢睡衣,躺在床上聽日莉香報告今日任務報告。

  據說愛菲塔為了到貴族學校偷老師資料,粗暴的破壞學校安全設備,還放很多陷阱在走廊上讓學生老師滑倒什麼的。

  那間學校今天一整天被搞的一團亂,不過沒人看見是愛菲塔做的,只有身為監視者的主管看見而已。

  「有人要求賠償嗎?」阿瑪莉莉絲半瞇著眼,邊打著呵欠。

  「有的,委託人覺得這樣太超過了,要求退費,不然會舉發我們。」

  扇扇手,阿瑪莉莉絲冷冷的說,「殺了他,俐落點。」

  「是。」

  拿出下一份文件,關於觸手怪破壞舊城,有路人說看見一個少女撞進下水道裡就發生大塌陷,所以跟警衛隊的人說就城塌陷是少女害的。

  「蠢。」阿瑪莉莉絲指著那份文件,「直接說是跟怪物打架時,怪物動作太大破壞掉的,跟我們家刺客無關。」

  「是。」

  日莉香收拾完報告,正要出去時,阿瑪莉莉絲叫住她。

  「小妖精的任務呢?沒什麼要報告的嗎?」

  日莉香低著頭一臉無奈,好像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

  「那個......事情發展的有點複雜。」雖然說的很小聲,不過阿瑪莉莉絲還是聽見了。

  ......

  隔天早上,愛菲塔抱著一堆糖果邊走在街上邊吃。

  街上人潮也沒有太多,忙著吃糖果的愛菲塔沒注意到前方直接與前面的人相撞。

  「喂!走路不看路呀!沒看見我在吃糖果嗎?」愛菲塔氣的跳腳,糖果都灑了一地。

  「抱歉、抱歉,要不來我家吃的甜點吧!」男子有禮貌的伸出手。

  愛菲塔抬起頭,眼前的男子擁有碧綠飄逸長髮,伶俐翠綠的雙眼,笑的有點詭異。

  一張早報飛過街頭落在水溝中,上面的頭條是某貴族飼養妖精後猝死的消息,貴族的繼承人是出身地不明的碧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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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冷風挾帶著霜雪強烈吹拂,潔白柔軟的雪覆在整座拉亞拉亞山,隸屬阿瑪莉莉絲的刺客們,身上只穿著家鵝與雞毛參雜製成的大衣。

  雜毛衣就在溝街來說,已經能算上高級點的暖衣了,最便宜的保暖依是用死狗、貓、鼠的毛皮扒下來製成的,穿上去還要小心被蝨子咬個全身發炎。

  尤里希斯把毛帽拉的更低,頸子上纏了三層圍巾,裡面那條皇家兔毛圍巾是主管梅可斯親手織的。

  原本是要把那條圍巾送給阿瑪莉莉絲,但因為沾到紅茶染上的漬,正打算要扔掉時被尤里希斯看見,還說什麼這麼漂亮很可惜等等的。

  於是梅可斯就把這條圍巾給了尤里希斯,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雜毛與純毛的保暖度可以說是天差地遠。

  回頭望著下半身陷在雪裡的艾倫,「狼,我背你吧!」

  「不需要!」艾倫挖著雪試著爬起來,但這個動作反而讓自己陷的更深。

  晴紫淵吐了一口熱氣,白煙隨即被冷風帶走,看著艾倫把自己越埋越深,終於看不下去,直接抓著艾倫的雙手把他拉起來。

  「不是說不用幫我嗎?」艾倫氣的跳腳,這動作又讓他陷下一點了。

  「你沒資格這麼說吧!」晴紫淵搓搓手貼到艾倫臉上,「就憑你現在這個模樣,只會拖累我們。」

  「什麼呀!閉嘴!東方的智障!」

  看艾倫又要陷入雪中,尤里希斯直接走過去把艾倫抱起來。

  「這樣子大概是八歲左右吧!」瞇起眼溫柔地笑著,尤里希斯找了一個稍微堅固的地方把艾倫放下。

  一踏到地,艾倫又開始跳腳,「該死的臭老妖婆!那個北方的蘿莉智障!居然把我變成這樣!」

  嗯?艾倫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呢?各位讀者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回去前一個小時。

  皇冠城,北風皇室御用巫師,雖然外表只有十二歲,但實際上已經是可以退休的年紀了。

  委託刺客們去找一朵特殊的玫瑰,那種玫瑰生長在海拔六千以上的拉亞拉亞山頂。

  「開什麼玩笑!」艾倫拍著桌子大聲吼到,「你他媽我們可是刺客,為什麼要去採什麼鬼玫瑰呀!」

  「我可沒委託你們呀!」蘿莉女巫披著黑色斗逢,只能看見她粉嫩的小嘴,「我委託的是阿瑪莉莉絲,既然你們的主人答應了,那你們就要去完成這個工作。」

  「把委託收回去!老子才不要接這個工作!」

  蘿莉女巫靠著椅背,優在地說著,「你們代表孤挺花的承諾,如果這時候拒絕就是背信,小心我詛咒你們。」

  艾倫跩著嘴,「怕妳呀!不過就是比較高級的智障。」

  才剛說完,只見蘿莉女巫丟了一個像是方糖的東西在艾倫面前,然後轟隆一聲炸開冒出許多白煙。

  「狼!」擔心同伴受傷,尤里希斯馬上衝過去把艾倫拉出白煙中。

  結果拉出來卻看見迷你板的艾倫,雖然還是一樣跩著臉,不過卻怎麼樣也無法讓人感到害怕,反而多幾分可愛的感覺。

  「在時間內沒有達成任務,你就用這個外貌永遠活下去吧!」蘿莉女巫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現在,現在艾倫無法在雪中自由行動,只好讓尤里希斯背著走。

  「婊子女巫!回去我一定要把她削成生魚片!」憤怒的說著,儘管身在暴雪之中,艾倫的怒氣仍無法被冷風吹熄。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呀!」晴紫淵走在尤里希斯旁邊,「黃鶯同意了,不是嗎?」

  瞪了晴紫淵一眼,艾倫哼了一聲,「一個信差跟一個音樂老師是能力厲害到哪裡呀?」

  「至少比一個八歲小孩厲害多了。」晴紫淵聳聳肩。

  「靠!你說什麼?小心我打歪你的鼻樑!」艾倫想跳下去揍晴紫淵,不過被尤里希斯阻止了。

  風雪實在太大,三人只能先暫時在山洞中休息一下,因為艾倫被變成小孩,主管特別去請委託人寬容時限延期到明天晚上。

  所以,在這裡休息一下應該可以吧!大概。

  尤里希斯點燃小型油燈,靠在岩壁上拿出包包裡的信封,一一點閱,但其實也沒多少,確認完數量後又收回去。

  「把信帶來這樣好嗎?」晴紫淵看了一眼那個包包。

  尤里希斯笑了一笑,「因為很重要,所以隨身帶著比較好。」

  「那都是別人的信吧!」艾倫碧綠的瞳眸在燈火中閃爍,「有什麼重要的?就算你準時送達也不會拿到比較多錢。」

  「是呢。」尤里希斯呵呵了幾聲,「不過呀!每封信都寄存著寄信人對收件人的感情,不管是好還是壞,一定是想告訴對方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寫信的,所以很重要呀!」

  拿出一封有小碎花花邊的黃色信封,尤里希斯垂下眼,「這是西方的一位農村婆婆寫的喔!她女兒在鑽石城當下人,每個月老婆婆都會寫信給她女兒,都已經累積到一做小山的存量了。」

  「信沒寄出去嗎?」艾倫歪著頭。

  「其實她女兒去工作的第一年,就已經被貴族看上收為第八妾,現在過的衣食無憂的日子。」尤里希斯摸著信封上的污漬可能是泥土也可能是汗漬。

  停頓的一會兒,尤里希斯繼續說,「當我把信給她女兒時,那位少女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好像那封信是從水肥裡面浸泡很久挖出來的模樣,原來婆婆的女兒很討厭西方的家鄉,覺得那裡骯髒粗俗,對少女而言,老母親是個累贅,她很擔憂老母親又要求搬來貴族家住,這可能會讓她失了面子,所以拒絕這封信。」

  「那你有跟那位老婆婆說嗎?」晴紫淵縮了縮身子。

  尤里希斯搖頭,「那位婆婆為了女兒養好身子每天努力工作,因為她認為女兒總有一天會回來看她,不想讓女兒看見自己蒼老無力的模樣。」

  「那你應該趕快跟那個老婆婆說呀!」艾倫打了個噴嚏,「不然每天白等到時候發現她女兒根本不愛她,應該會更傷心。」

  「如果說,婆婆活下去的目的是為了女兒,那我更不能說,說了,老婆婆就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了,所以我一直把信收在我房間的櫃子裡。」

  又拿出一封藍色的信,尤里希斯說到,「這封信的男主人想把這封信寄給自己的妻子,但是他的妻子已經死了,所以每次我都要走到墓場找墓碑呢!」

  「既然人都死了,那還寫什麼信呀!」艾倫跩著臉,「你應該拒絕的,這麼麻煩的東西。」

  尤里希斯苦笑,「那個男人的孩子還小,他一直騙他小孩媽媽只是在外地工作所以不在家,偶爾,那個孩子也會寫信給他的媽媽喔!」

  「真讓人無法理解。」艾倫別過頭,這種複雜的感情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這樣騙自己過生活會比較快樂嗎?

  收起藍色的信封,下一封信,是一個泛黃老舊的信。

  這次尤里希斯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說關於這封信的故事,但從他的表情看來,那大概也是寄不出去的信了吧!

  晴紫淵看了一眼外頭,風雪似乎變小了一點。

  「走吧!時間不多了。」

  尤里希斯把由燈熄掉,再度確認信件後揹起艾倫,要晴紫淵跟緊。

  爬上陡峭的岩壁,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頂峰,頂端沒有風沒有雪,寂靜地讓人感到恐慌。

  不過三人知道旁邊還有人陪伴,所以這種寧靜程度沒有什麼影響,頂多就是空氣稀薄罷了。

  「啊!玫瑰花!」晴紫淵指著小土丘上發著藍光的冰玫瑰。

  也沒多想,兩三步就過去伸手拔玫瑰。

  轟--玫瑰拔起的瞬間,小土丘下翻出一隻巨大的冰蛇,蛇身纏繞整座山頭,晴紫淵一個翻身躲過蛇嘴,不過山頂也沒多大,差點就摔下山頭。

  「嘶--!」

  也許那條蛇起床氣很重,也不看到底是什麼把他吵醒,幾聲嘶吼就是一陣亂打亂撞。

  「跳下去!」尤里希斯大喊,「希望下面的雪夠厚。」

  就算不想下去,那條蛇這樣亂打也會把人掃下去,三人就這樣自由落體墜落到懸崖下。

  爬出雪堆,尤里希斯才想到艾倫這樣摔絕對爬不出來。

  「有沒有怎麼樣?」爬起來就看見晴紫淵也爬出來了。

  護著手裡的玫瑰,晴紫淵把玫瑰晃到尤里希斯面前,「看,沒事呢!好了,回去交差吧!」

  「不,狼呢?我問的是狼。」

  「啊!對齁!」

  兩人急忙的在附近搜索,而被埋在雪裡的艾倫打死都不求救。

  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從雪裡爬出來,不過手短腳短,雪挖了又陷下來,根本出不去。

  我一定可以的,根本不需要其他兩個蠢蛋幫忙。

  當他這麼想時,已經被尤里希斯抱出來了。

  「呼!太好了。」尤里希斯笑著說,「真是的,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嘛!」

  「我不需要幫忙!」艾倫掙脫尤里希斯的手,跳到雪地上,然後馬上又陷下去了。

  結果最後還是要尤里希斯背他下山。

  回去的路途已經沒有什麼大風大雪了,不過路被結冰還是要小心地走。

  「嘶--!」

  原本以為會繼續睡在山頭的巨蛇卻突然從天而降,雖然沒壓到三人,但引起強烈地震和雪崩。

  尤里希斯動作很快的把艾倫和晴紫淵壓到低窪處避免被雪沖走。

  「等等!我的圍巾!」艾倫看見自己的圍巾居然被勾在一個樹枝上,你他媽剛剛明明沒那顆矮樹,為什麼雪沖一沖就冒出來了。

  「狼!回來!」尤里希斯看見艾倫踩的那個位置有點不妙,伸手把艾倫拉回低窪處。

  正當艾倫要破口大罵時,尤里希斯已經跳出去拿圍巾了,不過那顆矮樹其實是懸在崖邊,只是雪囤積太厚看不見下面其實是懸空的。

  嘩啦--

  抓住圍巾時,腳下的雪也崩掉滑落,尤里希斯一手趴住凸出來的岩塊,一手拿著圍巾,腳下面正是枯木與岩石。

  好在大蛇只是路過,如果大蛇有意跟他們打,那可能會摔的血肉模糊吧!

  「法蘭西斯!」晴紫淵跑去拉尤里希斯的手,但地板太滑,一時無法把整個人拉上來。

  「白痴呀!」艾倫也來幫忙,不過力氣太小似乎沒什麼作用,「知道下面是懸崖還跳出去幹嘛!」

  尤里希斯還笑的出來,順手把圍巾拋給艾倫,「那條圍巾對你很重要吧!不然你怎麼急著要衝出去拿呢?」

  「對我來說很重要!那干你屁事呀!雞婆!」

  「不要聊天了!快幫忙拉!」晴紫淵抱怨著,畢竟現在是他自己一個人在拉。

  費盡苦心終於把尤里希斯拉上來了,不過三個人幾乎都累癱了。

  委託物品交給委託人後,艾倫也恢復原來的模樣,三個人各自回到家倒頭就是睡,沒想到摘個玫瑰可以比暗殺還要辛苦。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艾倫懶洋洋地靠在窗邊,昨天真是被冷到骨頭都凍僵了,現在要曬個太陽驅除寒氣。

  望著溝街路人糜爛的生活,頂多也只有喝酒鬧事在打架的醉漢可以娛樂一下,其他的不是吸毒吸到變乾屍,就是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蟲子吃掉了。

  溝街的街上一直都很乾淨的,應該說,沒有屍體才對,那些蟲子可厲害了,就算你只是昏倒,只要沒在蟲子鑽進你體裡之前醒來,你仍會被吃掉。

  突然看見信差的身影,那個模樣能讓艾倫一眼看出那就是尤里希斯。

  昨天明明這麼累了,今天還有體力繼續送信嗎?

  沒叫住尤里希斯,艾倫關上窗,從凌亂的木箱裡翻出紙跟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寫封信給辭世已久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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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與慾

  歐文邊哼著輕快的語調邊玩著手裡的撲克牌,克烙爾吃著蘋果看著報紙,一邊的西比沃舔著苦瓜冰。

  三人坐在同一個長板凳上,望著那些濃香豔抹的女人,這次的任務好像也跟女人有關係來著。

  「啊!」歐文輕嘆著,這裡可是鑽石城呀,「紅色的唇開闔著,吐露著令人煩躁的聲音,說著她們男人與一隻可愛的狐狸跑了,這到底是狐狸的錯?還是男人的錯呢?」

  玩著胸前各式各樣的銀飾,西比沃用冰棒指了一下歐文。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呀!總是推託、推託再推託,你錯、他錯都不是我錯。」

  「哈!」克烙爾搓搓西比沃的頭,「理由一堆再堆,一個謊言要用更大的謊言去蓋過,對吧!」

  「看來我們三個很合得來呢!」歐文勾著嘴角露出陽光的笑容。

  克烙爾外瞇起眼,「可惜我不是騙子呢!」

  繼續保持笑容,歐文瞄了一眼報紙,「你明明知道某些事情卻沒跟我們說,這不算騙人嗎?」

  「不算。」克烙爾把報紙翻到社會版,「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要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你知道什麼呀!這樣你也會知道我們不知道什麼,要彼此坦白嘛!」

  西比沃吐吐舌,表示自己說完這句話沒有咬到舌頭。

  「好吧!」克烙爾也不是聽不懂其他兩個人的意思,「每個失蹤的男人都收到一張匿名--緋紅的邀請卡。」

  「喔,聽起來真危險呢!」歐文亮出一張紅心,「也就是說收到這張卡片會不由自主的去找那個緋紅嗎?」

  「又是智障巫師在搞鬼。」西比沃揪著嘴,然後對歐文笑了笑,「我是說,大部分的巫師都是智障,不過你可能不是其中一個。」

  「天真的西比沃,當心你睡著時被甲蟲吃乾淨。」甩了一下撲克牌變出一朵玫瑰。

  歐文嗅著玫瑰香說道,「那麼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收到邀請卡呢?」

  西比沃舉著手,「我可以扮成愛神邱比特,然後對著女人們說:想要我的箭就朝拜我吧!母豬!」

  「哈哈哈。」克烙爾笑的很大聲,歐文倒是不知道笑點。

  撐著下巴,歐文撥著前額的髮絲,「看來是需要一個人當誘餌呢!」

  「天真去當邱比特不好嗎?」克烙爾覺得這點子很讚,「走吧!天真的西比沃,不!現在應該叫你天使的西比沃。」

  「唉!這世上的瘋子真多呢!」歐文不禁嘆到。

  克烙爾指著太陽升起的那一方,「東方的皇帝也是個瘋子,他認為蛇蜥是神龍,把那種怪物養在城裡殘害百姓,那也不過是沒翅膀也會飛,長了鹿角和四條腿的蛇蜥,居然認為怪物是神聖的,這難道不瘋狂嗎?」

  「是很瘋狂。」歐文很少接觸東方的消息,沒想到克烙爾知道的還挺多的。

  「百姓為什麼不反抗呢?他們不願意拿起干戈反抗,寧願這樣過活?」西比沃舔著木棒,冰已經被吃完了。

  歐文抽了一下肩,「因為他們也是瘋子吧!只要能混口飯吃,寧願生活在嚴苛的法律之下,但那裡的確比西方好太多了。」

  「西方也都是瘋子呀!」克烙爾換指著太陽落下的那一方,「他們同意有錢人成立什麼騎士團啥
鬼來著,那些騎士居然可以無視章法搶奪糧米婦女。」

  「所以他們戰爭,看,那戰火還在薩馬納山巒熊熊燃燒。」歐文點點頭,這世界有趣的事情可多了。

  西比沃丟掉木棒,對著克烙爾說,「嘿!那邊好像有賣特殊服裝的店。」

  「喔!我們開始實行天使計畫吧!」

  說著,兩人手牽手一起走進那間店,惟獨歐文仍坐在長椅上,因為不認同什麼天使計畫。

  也不能說他們沒認真工作呀!歐文環著手靠在牆邊,空氣中充滿了女人薰香的胭脂味,幽謐的巷子中散發著雌性荷爾蒙,也許那裡有妓女正在高潮吧!

  幾個貴婦用扇子遮住嘴,扔下價值不匪的蕾絲手絹,這意味著對歐文有意思,願意養隻小白狗。

  雖然這些婊子真是有夠騷,看看那一個比一個高漲的雙峰,深深認為總有一天那些衣襟會爆開的,壓榨那些軟綿綿的高山真是一種犯罪呀!真希望女人退去那些束縛她們的馬甲,不過大家在街上裸奔也是一種妨礙風化,所以還是這樣若影若現比較誘人。

  桃色長髮輕盈地飄散,像高級絲綢般,一股甜膩攪拌著微風略過歐文鼻尖,順著微風看向源頭。

  是個可愛的少女,又圓又大粉色雙瞳水汪汪的眨呀眨,白裡透紅細嫩的肌膚曝曬在陽光讓人不自覺感到心疼。

  金色的眸子將視線放在少女身上久久沒有移開,怎麼說?這少女格外的令人矚目,那身影挑逗著歐文的第六感。

  注意到歐文的視線,少女甜甜地的笑著,精緻的臉龐變得紅蘊,妞捏地晃動嬌小的身子,然後走到歐文面前將一條紅色手絹扔到他腳邊。

  「這位紳士,能否幫我撿一下手絹呢?」翹起青蔥的小指放在嘴邊輕啃著。

  「當然。」歐文彎下身撿手絹放回少女手中,「愚騙,魔術師。」

  「桃樂絲,酒吧紅牌。」

  桃樂絲纖細的手指在歐文胸前畫了幾圈,撫過男人的臉頰取走一根羽毛。

  手中轉動著羽毛,桃樂絲揪著嘴小稍微低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歐文。

  「願意接受撿手絹的謝禮嗎?」鈴鐺般清脆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中。

  歐文將手放在胸前行個禮,「當然,女士賞臉怎麼能夠拒絕呢?願意帶愚騙參觀一下嗎?」

  伸出手臂表示邀請,桃樂絲馬上勾上去,嘻嘻地笑著。

  來到一間幽暗的地下酒吧,溼氣夾雜著泥土與腐爛的氣味飄盪在狹小的空間,有些悶熱,不過歐文仍忍下了。

  「喝點酒吧!」遞上一杯威士忌,在裡面丟些冰塊,「最近外頭不大平靜呢!先生。」

  一手勾著髮尾捲了幾圈,粉紅色的曈眸在曖昧不明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深遂暗紅。

  拿起一邊的湯匙攪拌著威士忌裡的冰塊,歐文一手撐著臉頰,淡淡地笑著。

  「怎麼個不平靜呢?」

  「好多人的老公都跟其他的女人跑了。」

  「喔!」歐文輕嘆,「所以呢?我倆都沒有枕邊人,孤男寡女,可愛的桃樂絲喲!在擔心什麼呢?」

  「男人啊!」桃樂絲柔軟的指腹敲著桌面,「如果我說這都是因為男人輕浮的錯,這樣有哪裡不合理嗎?」

  「沒有,女士,我想那些男人早就厭倦睡了十幾年的女人,也許那些女人已經失去夜晚的愉歡,初夜過後大概就像水溝裡的美人魚一樣令人嫌噁吧!」

  歐文看見陶樂絲露出憤怒的表情,伸出大掌扳起桃樂絲的下顎湊到面前來。

  「為了留住男人,這裡的媚藥賣得很不錯吧?夫妻之間的恩愛已經薄弱到靠肉體和藥物維持了,這個城裡還有人類嗎?不,也許這是已經被畜牲佔領了。」

  露出甜甜的笑容,桃樂絲雙手勾在歐文後頸,雙腳誇坐在歐文身上。

  「你是畜牲還是人類呢?」舔舔嘴角,桃樂絲少女的胸部貼在歐文胸口,「每個男人的心都留不住呀!既然沒有人的心,那就給我野獸的心吧!」

  「真淫蕩呢!可愛的桃樂絲,在靠近點,我會讓妳感覺到海濤的波動,將妳的花蕊含在口直到融化,用上帝賜予的金鑰匙開啟天堂之門。」

  桃樂絲咧嘴而笑露出兩顆虎牙,「在我眼裡你相當可口,就好像塞了大蒜的烤火雞,濃稠的起司會融化在我口中,在我身體裡流淌。」

  「是啊!」歐文笑著按住桃樂絲的肩,「不過呢!在我變成野生侏儒豬之前,我還有反悔的機會。」

  下一秒粗大的肉色物體貫穿桃樂絲,鮮血噴出的同時讓桃樂絲發出尖叫。

  「喔!是巨大的雞母蟲呢!」歐文推開桃樂絲閃過大量的鮮血,望著肉色雞母蟲在桃樂絲胸口蠕動,歐文笑了笑。

  歐文把威士忌倒在一邊的地板上,桃樂絲吐著血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就在雞母蟲啃食桃樂絲的時候,歐文則在一邊靜靜地看,直到桃樂絲被吃的精光。

  將紅色手絹扔在血泊之中,「媚藥也留不住我呀!可愛的緋紅。」

  獵物居然自己送上門,歐文不得不讚嘆自己帥氣英俊瀟灑的容貌竟是如此好用。

  「拜囉!小狐狸。」關上酒吧的門,歐文還在想著要去哪裡找其他兩個同伴。

  只見廣場中央有個邱比特在空中飛舞,敞開雙手對著欲求不滿的婦女們。

  「想要我的箭就朝拜我吧!母豬!」

  邱比特在空中飛舞,一邊的克烙爾正在賣一種叫做禁果的蘋果,但其實也就是普通的蘋果。

  歐文望著那位邱比特,臉上已經擺不出任何情緒,默默轉過身,他相信自己絕對不認識一個叫做西比沃的邱比特,也不認識賣蘋果的同僚。

  ──
  啊!這篇可沒有什麼H喔!(那是雞母蟲 那真的是巨大的雞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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