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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探個究竟,不慎落入川中溺水。

-*-*-

  墨田川有名的是溫泉,應該要來這裡泡溫泉才對,佐納走在鄉間小路上,沉暮時段原本很多人會來散步的,自從聽到有河童會攻擊人大家就早早窩在家裡不出來了。

  聽說會偷走人的尻子玉呢,歪著頭,佐納突然想到尻子玉是很不對勁的部位,河童怪該不會是變態吧。

  銀白色的長髮在晚霞照印下顯得淡紅,附近有條小溪,手裡拿著破舊釣魚竿不知道能不能來釣魚,工作中就是要自己來找樂趣,既然沒溫泉泡來釣個魚好了。

  「欸?你不是上次掉進井裡的軍人嗎?」荷染手裡抱著一堆紙朝佐納走來。

  「呀......誰啊?」佐納揮了兩下釣竿,釣竿就斷裂了,看來今天也不能釣魚了。

  要身邊的小童把紙通通抱回去,荷染帶著陽光的笑容說到,「神宮司荷染,上次在舊神社井底見過面吧!還沒問到你的名字。」

  也不是說把這個忘了,畢竟他每天都在報紙的小篇文章裡面出現,都是寫一些關於妖怪的文章。

  為什麼這麼喜歡研究妖怪呀?佐納靠在橋邊扶手上,如果告訴這個記者自己就是半妖,他會露出什麼表情?

  「你知道這裡的人說這裡有河童嗎?」

  「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尻子玉是什麼喔!」荷染有點興奮的說著。

  佐納也知道尻子玉是什麼,所以他不想讓荷染解釋那東西在人體的哪裡,打算離開橋邊時,突然有隻濕潤的手從佐納背後搭上他的肩。

  還沒轉身看清楚,身後的木製扶手似乎因為太舊的關係突然碎裂,佐納整個人就被那隻手硬拖到水中。

  荷染看佐納掉進水裡自己也跳下去想救人,他一直忽略佐納是軍人根本不需要他救,但看見人掉進水裡荷染還是反射性地去救人了。

  浸在水裡太久頭上會長出花的,佐納閉氣用刀柄狠打荷染腹部硬把他打出水,那隻手緊緊抓著佐納的肩膀將他強壓到水底,佐納也沒激烈反抗。

  當腳可以碰到河床,佐納迅速抽出長刀,銀色的圓弧隨著殺氣激起強烈旋風,四周的水被打散裸露出底部的砂石,頃刻之間,佐納看見手的主人是隻成年的河童。

  為了不讓荷染發覺佐納的身分,佐納收刀一個俯衝一手托住河童下顎不溫柔的把河童拖往旁邊的住家後面,被打飛的荷染這時才忍痛爬起身,不過已經看不見佐納的身影了。

  全身濕漉漉的頂著一朵睡蓮,用全身的力氣壓制住那隻河童,佐納有點喘的查看四周,確定沒有人靠過來後才鬆開河童。

  「你想偷我的尻子玉嗎?」

  河童掛著鼻血,大概是剛剛被拖行時撞到東西了,『沒有!我只是惡作劇而已,我沒偷東西。』河童剛剛被掐,聲有些沙啞。

  喘了兩口氣才撫平呼吸,佐納湊到河童身邊嗅了兩圈,身上的腥味都是魚腥和水藻的味道,如果他有傷害過人,而且是在最近,那就會有人的血味。

  「因為你的出現造成人心惶惶,還是趕快離開比較好。」

  佐納著麼說河童就不開心了,「我在這條河住了幾百年,人類也不過來這裡鏟兩下土就想趕我走?別想!你們這些自私的傢伙。」

  「如果你不走我就要依規定把你剷除。」佐納當然知道很多人類搶了怪物的棲息地,所以現在有河童反撲也是正常的。

  「太過分了!」河童生氣得跳腳,「反正不管去哪裡都會被人類壓迫,那我不如咬死幾個人類來陪葬!」

  唰--鋒利的刀刃架在河童脖子上,佐納血紅色雙眼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他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這河童真的做出殺人的動作,那佐納會在他殺人之前先殺了他。

  這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佐納知道,弱肉強食,河童如果想滅村為什麼不行?佐納想阻止河童滅村為什麼不行?

  好壞取其一,不是追求自己的利益就是成全別人,追求自己想要的為什麼不行?成全別人為什麼不行?

  「離開。」頭上的花長出暗紅色的刺,整朵睡蓮變得深黑,對於勸說之類的事情佐納很懶得也很討厭去做,那要花費太多心力了,這樣比揮刀還要累。

  雖然不滿人類的作為,不過河童也不想在這裡了結自己的生命,「叫我離開......我能去哪裡?」

  收回長刀,佐納望著遠處的山,「朝那邊走,那裡有人類供奉的祠堂,那裡應該比較安全。」

  「祠堂......」河童撇撇嘴,「能住多久?誰知道哪天人類會失去信仰把祠堂拆了。」

  砍掉頭上的花,佐納拿出夾子夾住花梗,「沒有任何生命可以永遠留在同一個地方,誰知道下次襲擊這個村莊的是什麼。」

  知道在辯駁下去也拿不到好處,河童嘖嘖兩聲朝樹林走去,手裡拿著佐納頭上掉下來的睡蓮,河童好奇的舔了一口花梗滴出來的血。

  --好喝。

  不像蜂蜜那像濃稠,像是朝晨雨露那樣順口,微甜的血腥在舌根後回韻,液體滑過食道有種灼熱感,彷彿喝了烈酒,河童有點醉醺醺的走在林子中。

  沒想到那傢伙是花妖啊,河童直接把花吃掉,他能感受到某種力量在血管中澎派地流竄,河童大口大口吸著氧氣,心跳越來越快眼前的視線已經模糊到分辨不清楚方位了。

  喉嚨緊縮胸口揪緊,四肢抽筋似的扭曲抽動著,河童雙眼爬滿了血絲,發出度斷續續的呻吟,最後在隱密的樹林斷氣了。

  越美麗的花,越是有毒啊。

  坐在河邊摸摸頭上的血,應該凝固了吧,佐納提起長刀準備回去,卻又遇到那個記者。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河童攻擊,欸?頭怎麼又受傷了?」荷染想查看佐納頭上的的傷,不過佐納閃過了荷染的手。

  「追在我後面像小狗一樣。」撇了一眼荷染,佐納懶得管荷染在後面說了什麼,甩掉荷染回去了。

  隔天看報紙,荷染的專欄提到疑似河童的燒焦屍體,佐納聳聳肩,誰叫那隻河童亂撿東西來吃,不過佐納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種能力。

  把報紙摺一摺放到回收桶裡,等等還要去巡邏,繞路去吃一下關東煮好了。

  他想。

  --完--

  廢叭:佐納你的個性給我搞得好難相處呀

  亂丟花還誤殺河童

  都到了第三篇 荷染還是不知道佐納的名字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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