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
死之國度成立於人類還在敲石頭刻壁畫的時代,當人類有『信仰』的時候天堂、死之國度、地獄就出現了,不過這三界的速度比人類成長的速度快很多,而且與人間、天堂、死之國度、地獄,這四個地方完全長的不一樣,看起來互不相干,但又緊緊扣繫彼此,就跟闌尾和盲腸的關係。
然後,很久很久以前,某年某月某日,呃……這個時候人類的信仰已經很發達了,百鬼夜行、惡魔撒旦、天使、土地神……如果沒有人類的信仰就不會有天堂、死之國度、地獄,雖然人間看起來是被統治的那一方,這就像母狗沒有小狗,那就不能叫狗媽媽了。
「以上!有沒有給我記清楚!」一個褐色雙低馬尾的可愛少女站在木樁上大聲說。
「學姊,妳舉的例子太奇怪啦!」一個金黃色大波浪的女孩拿著筆記本回答道。
沒錯,這是當時的姬百合、亞斲、領,還有一個金色頭髮的女孩的故事。
那女孩有著金光閃閃搶眼的柔順大波浪,藍寶石般晶瑩剔透靈活傳神的大眼,穠纖合度的曼妙身材,個性十分陽光,聰明又伶俐,這女孩的名字叫做──安麗亞斯。
亞斲、領、安麗亞斯,這三人是今年剛當上死神的菜鳥,亞斲不曾說過話像顆石頭,領一副想砍死人的臉又我行我素,這兩個令人頭痛的菜鳥只好交由,總長執行審判官,姬百合來管理,至於安麗亞斯是剛好被安排到這支小隊,所以也變成姬百合的學妹。
目前他們正在一個,風光明媚野草嫩綠的大草原,死之國度有許多美景,只是沒有人去欣賞而已,現在除了在相見歡的互相認識之外,還有就是討論接下來跑任務的行程。
「現在把你們的通行證,就是刺青,給我看。」姬百合先露出頸後黑百合刺青。
亞斲露出右手臂上的黑玫瑰,安麗亞斯則是右腹上的荊棘藍薔薇,只有領還不動。
「嗯?領還沒拿到死神證明嗎?」姬百合走到領面前。
「我把刺青刺在靈魂裡,這條項鍊是媒介。」領拿出一條透明水滴項鍊。
姬百合端倪了一下項鍊,確定真的有刺青之後走回木樁上。
「現在你們要好好相處,誰也不能離開誰,吃飯睡覺上廁所洗澡都要在隔間或同一間。」
「學姊!可是亞斲是男生耶!進女廁跟女子澡堂沒關係嗎?」安麗亞斯舉手問道。
「大不了我們進男廁跟男子澡堂。」領冷冷的回答。
「隨便,你們決定就好!」姬百合沒意見。
「亞斲!真的沒關係嗎?」安麗亞斯拉拉亞斲的袖子。
亞斲雙眼渙散無神,看起來是不反對,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也許一直都在恍神吧!
往後的日子,亞斲就跟著領和安麗亞斯進出女子廁所和女子澡堂,有時候還會到女子更衣室,常常讓許多女死神滿臉通紅,但畢竟亞斲是個冰山美少年,美少年都是有特權的,而且亞斲不管遇到什麼狀況都不會露出色色的表情,都是永遠的石頭臉,所以都不曾被人檢舉。
三人就這樣一起度過每一天每一夜。
「領,我很擔心亞斲,應該一百年沒說話了吧!」安麗亞斯小聲的跟領說。
「真的耶!我們都已經當上第二部隊的中階死神了。」領現在才驚覺亞斲從未說過話。
在優秀的姬百合帶領下,亞斲、領、安麗亞斯以驚人的速度取得第二部隊的中階資格,在當時是非常厲害的事,有些人過了一百年還是永遠的低階死神,現在他們在女子更衣室裡換新衣服。
「喂!亞斲!說句話來聽聽!」領竟然直接把原本站在門外的亞斲拉進女子更衣室。
「啊───!」又一群女死神滿臉通紅的奪門而出,而亞斲還是雙眼黯淡無光。
「不說話?那我就想辦法讓你說出遺言!」領從胸口的墜飾中抽出銀色的西洋劍。
亞斲慢慢的從右手掌心拉出一把偏藍黑的武士刀,一臉『放馬過來』的架勢,看來是打死也不想說話了。
「等等!不可以打架啊!」安麗亞斯還來不及阻止,女子更衣室就發生大爆炸了。
亞斲跟領從DCLXVI的九十九樓打到一樓,又從一樓打到一百四十樓,把整個DCLXVI鬧的沸沸揚揚,一百五十樓以上就不是死神的區域了,所以他們來很理智的把破壞範圍控制在一樓到一百四十九樓,安麗亞斯雖然已經呼叫姬百合了,但眼前的激戰都快把DCLXVI給拆了。
「對不起!亞斲!領!」安麗亞斯對著兩人投射出一顆巨大的光球。
『轟!』的一聲,打動激烈的兩人就消失不見了,安麗亞斯不安的在原地轉圈圈。
「安麗亞斯,他們被傳送到哪裡了?」這時姬百合才緩緩的飄來。
「我們當初相見歡的那個大草原。」安麗亞斯一臉擔憂臉。
此時的大草原,原本綠意盎然的草木全都斬為平地了,泥土上處處是刀痕。
「怎麼辦?」這時安麗亞斯和姬百合也傳送到了草原。
「就讓他們打吧!」姬百合已經準備好過夜的行囊了。
領與亞斲的戰鬥,就這樣你刺我躲,你砍我擋,兩人互不相讓,誰也砍不到誰,就這樣一天接一天,無論烈日當空、刮風下雨、閃電交加,或是猛獸過境鳥禽亂入,兩人還是打個不停,不吃不睡就就樣過了二十九天,第三十天快結束的時候發生了奇蹟。
亞斲忽然收起戰鬥姿態,然後用誠懇的眼神看著遠方坐在樹下的安麗亞斯。
「沒想到死之國度也有Lime……」原來安麗亞斯現在正喝著特製萊姆汁。
「啊哈哈哈!終於說話了!」領開心的不顧形象狂笑。
一個終於說話,一個終於笑了,最後雙方直接無力的趴死在地上,因為打了整整一個月也已經沒力氣了。
「唉,年輕人就是這麼有活力。」姬百合收拾行囊準備回去。
「學姊,他們兩個要帶回DCLXVI嗎?」安麗亞斯也幫忙收拾。
「妳是祭司型的,好好照顧那兩個傢伙,都幾歲了還那麼幼稚。」姬百合留下一甕特製萊姆汁走人。
安麗亞斯先把兩人安放在平坦的草地上,然後開始幫他們梳裝整理,雖然兩人已經沒力氣了但還保有意識,一個為了Lime說話,一個因為Lime大笑,兩人想到這裡還是傻笑了一下。
安麗亞斯躺在領和亞斲中間,三個人一起仰望湛藍的天空和白胖胖的雲朵,微風吹起幾片葉子,三人的髑髏蝶也在空中飛舞,這時,好平靜。
「亞斲,你之前為什麼不說話呢?」安麗亞斯吸著新鮮空氣。
「因為我死之前說錯話害死很多人也害死我自己。」亞斲深邃的藍瞳中映出幾朵白雲。
「那為什麼會為了Lime說話呀!」領拿起一杯萊姆汁加很多冰塊。
「因為……我是被萊姆汁淹死的。」亞斲此話一出讓領噴茶了。
「所以你很討厭萊姆汁囉?」安麗亞斯趕快把萊姆汁收起來。
「不,我很喜歡,因為死之前喝了很多免費的萊姆汁,我發現非常好喝。」
領和安麗亞斯心裡出現很多的OS:『亞斲生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亞斲在戰鬥的時候是怎麼發現我在喝萊姆汁呀?」安麗亞斯遞了一杯萊姆汁給亞斲。
「我聞到了,而且安麗亞斯身上也有萊姆的味道。」亞斲接過萊姆汁。
「你的鼻子好靈敏喔!」領佩服的道。
藍天藍,白雲白,天線……喔!不是……三個人在藍天白雲的照映下快樂的笑著。
XII
魄跟青月開心的跟我講亞斲學長開口說話的原因,原來亞斲學長是這麼無理頭的人,是說他們有提到一個女生叫做『安麗亞斯』,怎麼沒看到她呢?亞斲學長現在跟領也保持親密聯繫,那安麗亞斯跑去哪啦?看魄跟青月聊的正開心我就不插話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一個聲音有點沙啞的男性走進『屍花部』。
男子一頭亂撇稍長的紫黑色亂髮,偏紅色渙散無神的雙眼搭上黑框眼鏡,消瘦的臉龐加上黑眼圈看起來沒睡飽的樣子,身型纖細高大,穿著樸素的黑色風衣。
這個男子走起路來搖一晃晃,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淡,有那麼點點冰冷的味道。
「我是那個呀,要跟你們一起去打怪的狩魖部隊高階死神,名字叫什麼來著?忘了……」
拜託,哪有人會忘記自己的名字呀!這樣你還能當狩魖部隊的死神?
「羽扇豆。」青月好心提醒。
「喔喔喔!不好意思,因為超時打電玩所以腦袋變遲鈍了。」名為羽扇豆的男子說。
這個人名字很怪,行為也很怪,一個高階死神不去工作竟然在打電腦。
「我叫羽扇豆,叫我羽扇就好,這怪名字是一個叫姬百合的學姊幫我取的。」羽扇抓抓頭。
姬百合真的害人不淺,如果下次遇到名字很怪的,應該就是姬百合帶過的學弟妹了吧!
「羽扇、萊姆、魄還有我,一共四個人到齊了。」青月拿出一個淡藍色的懷錶抽出任務單。
這次的任務是A級中階惡靈兩隻,C級低階變異獸,我跟羽扇拖住惡靈,青月跟魄去打變異獸。
「等一下!我是菜鳥耶!」為什麼要出這麼危險的任務?
「怕什麼?這裡有三個狩魖部隊的死神,大不了我擋兩隻惡靈就好啦!」羽扇提提眼鏡。
「我跟青月解決變異獸之後就去找你們。」魄塞了一根棒棒糖給我。
真的沒問題嗎?這個精神不繼的男子,會不會打惡靈到一半睡著呀?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到了任務地點,凡是有惡靈的地方十之八九都是廢墟,這次是在一個荒廢的遊樂園,我除聞到水藻和潮濕味,其餘沒什麼特別的,也許要惡靈接近時才聞的道惡靈的味道。
就跟計畫的一樣,魄跟青月一組,我跟羽扇豆一組,雖然我沒資格說,但我真的很質疑羽扇豆的能力,從他頭髮雜亂衣衫不整就知道是睡過頭了,而且還是玩電腦玩到失眠。
「萊姆,你知道死神可以用法術嗎?」羽扇邊打PSP邊說。
「知道呀!」我看一下他手上的PSP,他現在正在玩超級馬力歐。
「如果等一下有惡靈出現我就可以順便?你法術。」羽扇手指敏捷的按著按鍵。
這個人說的話太不可靠了,一邊悠哉的玩馬力歐,一邊說要?我法術,看來戰鬥時我要閃遠一點,並不是拋棄同伴喔!是羽扇豆自己說要單挑惡靈。
我們走到旋轉木馬旁邊,羽扇豆自己找了一匹彩虹小馬坐了上去,我看那些馬上佈滿了灰塵和青苔,而且木馬的表情都笑的很詭異,我現在能體諒為什麼有人會怕小丑,因為那臉真的很恐怖,只差手上拿的是刀還是氣球的差別,不管小馬還是小丑,他們都咧嘴的在笑。
「羽扇,你很喜歡電玩嗎?」我看羽扇打PSP打的很入迷。
「何止電玩?動漫、小說、御姊蘿莉、美少女遊戲……我喜歡二次元。」羽扇滔滔不絕的說。
因為我住在偏遠的小鄉村,所以對二次元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會讓人為之瘋狂,我有看過漫畫、小說,但沒玩過電玩沒看過動畫,因為我的鄉村裡沒有『插頭』這東西。
「有時間我可以把你帶入這美麗的世界。」羽扇似乎想讓我變成跟他一樣的人。
「不用了。」如果變成像羽扇那樣糜腐的人,那我還有未來可言嗎?
我看看天空上的雲,移動的很緩慢,雲的看起來很髒很重,眼前的景物和氣氛變的有點陰森森的,從我知道我是蟑螂型的類型後,我便開始相信我的第六感,我現在感覺很不好,代表等一下就會有危險的東西出現,我轉身看看羽扇,羽扇仍悠哉的按著遊戲機。
「吶!大哥哥,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茶色大波浪的小女孩用烏溜溜的大眼揪著嘴說。
我反射性的退了三步,聞不到小女孩身上有任何味道,但這個荒涼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人類?
「我才問妳在這裡做什麼?這裡很危險,趕快回家。」我想驅趕小妹妹離開。
「大哥哥,這裡是我的樂園,所以這裡是我的家。」小妹妹的雙眼依然閃亮亮的盯著我們。
很詭異,太詭異了!雖然這女孩一臉純真無辜的臉,但這就跟姬百合的臉一樣!不能相信!
「羽扇!這女孩太詭異了,能殺掉嗎?」如果殺的是人算他倒楣,如果是惡靈就要拍拍手了。
「你想被全世界的蘿莉控……不對!女權主義者圍毆嗎?眼前這個百分之百的迷途小羔羊……不對!這個迷路的小女孩,看她無辜可憐的大眼正在向我們求救!你沒看出來嗎?這是撲倒……不對!這是日行一善的好機會!」
我看羽扇豆你滿腦子只想撲倒蘿莉吧!看你說出來的話,就知道你想對小女孩做什麼了。
「變態。」我用睥睨的眼神看著羽扇。
「才不是!你想想父親背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在大草原奔跑的溫馨景象,這不是很溫馨嗎?」
不!我沒辦法融入羽扇豆的個人異想世界,是說父親背著小女孩在草原奔跑,跟現在的小女孩迷路有什麼關聯?難道羽扇豆想要背著小女孩在遊樂園奔跑嗎?
「大哥哥,抱抱。」小女孩伸出雙手,露出純真善良甜美的笑容。
扇羽豆無法抵擋小女孩投射的『動感光波』,一臉『幸福父親』的撲抱小女孩,然後還真的來個父親背女兒的橋段,還好沒在遊樂園奔跑,只是背著小女孩快樂的坐在詭異的彩虹小馬上面玩耍。
「哥哥,哥哥知道這個遊樂園是我家嗎?」小女孩臉上的表情變的跟彩虹小馬一樣詭異。
「知道呀!哥哥我還知道變快樂的魔法喔!」羽扇把小女孩放在自己腿上。
「喔?告訴我!」小女孩的臉越來越扭曲。
「霹靂卡霹靂拉拉波波力那貝貝魯多!」羽扇豆一唸完小女孩竟然被一顆火球打飛。
這是什麼熟悉的咒語呀!我傻眼的看著被打飛的女孩,原來那女孩是個木偶,被羽扇的火球打中後就不能動了。
「唉,我就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蘿莉。」羽扇一臉感嘆的說。
請問『免費的蘿莉』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買過蘿莉嗎?
「我剛剛唸的咒語有沒有記清楚呀?下次遇到危險可以用喔。」羽扇自以為是的提提眼鏡。
就算我記起來了我也不會用,要當眾唸出這段咒語我辦不到。
「每一個法術都要唸咒語嗎?」我忽然想到姬百合用法術從沒唸過咒語。
「其實用法術是不用咒語的,除了召喚術,不過唸咒語不是很帥嗎?」扇羽又提提眼鏡。
原來當把法術熟練的爐火純青就只要心裡唸就好了,我覺得大聲唸出咒語反而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用什麼法術,所以等我學會法術之後絕對不要大聲喊出來,我默默的把這件事記在筆記本裡。
「看來這次的敵人會操控無生命的東西呢!」羽扇撿起人偶看了看。
「我們要不要找青月和魄說一下呀?」我收起筆記本。
「不用。」羽扇一臉自己可以應付的模樣。
「你哪來的自信呀?」不過就是打飛一個人偶。
「因為我是漂亮的俏美男,羽扇豆。」羽扇擺出某個魔女變身完後的姿勢。
「霹靂卡霹靂拉拉波波力那貝貝魯多!」此句一出,一顆火球打飛了羽扇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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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貘的OS:
真是歡樂的一篇(笑)
不要懷疑 新角色-羽扇豆 是個阿宅喔!
因為缺錢花用才硬著頭皮出來工作
在接來只要有羽扇豆出現(戰鬥) 就會出現很多動漫或奇怪的詞
所以作者我會一個一個註解 如果漏掉請提醒我
註解:
蘿莉控不是變態,是羽扇豆變態
女權主義者(出自銀魂,武市變平太 的口頭禪)
動感光波(出自蠟筆小新-動感超人的常用必殺記)
霹靂卡霹靂拉拉 波波力那貝貝魯多(小魔女DoReMi女主角的咒語,並不會跑出火球)
我是漂亮的俏美男,羽扇豆(原文:我是漂亮的俏魔女 Doremi)
某個魔女(小魔女DoReMi女主角一段變身的必要畫面和台詞)
XIII
現在任務近況,A級惡靈兩隻,C級低階變異獸一隻,敵人會使用『操偶術』,我已經讓我的髑髏蝶去回報狀況了,在這個遊樂園裡並沒有奇怪的味道,但我有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們看,羽扇豆跟我說惡靈跟變異獸是天差地遠,就跟蝌蚪跟青蛙一樣。
「羽扇,變異獸長的怎麼樣?」我拿出筆記本記錄中。
「呃……跟我們長的一模一樣,基本上看不出來誰是變異獸誰是死神,變異獸高等一點的也可以用法術,唯一分辨的方法就是刺青了。」羽扇停在一面『怪怪鏡』前面整理燒焦的頭髮。
惡靈階段還是怪物的模樣,升級成變異獸就人模人樣了?這很重要,趕快寫下來。
「那接下來要去海盜船那邊看一下。」我盡量不要在原地待太久。
羽扇豆也沒多說什麼,一邊整理頭髮一邊打PSP,這個遊樂園也很安靜,也沒有風,我由此整理出,只要有惡靈和變異獸出沒的地區都會變的很安靜,而且怪物靠近時一定會有異味和強風,奇怪的是,剛剛那個人偶沒有怪味,雖然讓我很不舒服但沒聞到怪味。
一陣微風帶來了濃厚的奶茶味,眼前走來了一位女性。
墨綠如浮雲的捲髮及腰,額前的瀏海旁分,白如陶瓷圓如月的容貌,如翡翠般迷濛的雙眸,她面無表情的走來,身上背著深綠色並畫著兩顆星星的吉他,一隻俄羅斯藍貓優雅的穩坐在她肩上。
「真奇怪?這任務不是只有四個執行者嗎?妳來幹嘛?」羽扇停止打PSP。
「有一大批怨靈在這區消失了,我是來調查這個怪象的。」那女孩瞧了我一眼。
「大批怨靈?這區可是有變異獸和惡靈喔!想也知道是被吃光的。」羽扇抓抓亂髮。
「我是畢空,魔法攻擊型的狩魖部隊低階執行者。」女孩無視羽扇直接跟我自我介紹。
「我是萊姆,蟑螂型的第三部隊初新者。」我已經學會大家自我介紹的方式了。
「喂!不要把我當空氣!我好歹比你們高階耶!」羽扇直接站在我跟畢空兩人的中間。
不是我們要無視你,誰叫你平常一副無所事事、隨隨便便的樣子,只有現在才認真已經太晚了。
畢空瞄了一眼扇羽,隨後別過頭繼續跟我討論任務的事,這很明顯是故意無視羽扇。
「總之,先跟青月還有魄會合比較好。」畢空說起話來簡潔有利,而且也不太想跟人哈拉。
大家在摩天倫下方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我拿著筆記本記下重點,羽扇則在一旁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總之就是疏遠大家在一旁的搖搖馬上打PSP,我還是覺得很沒安全感,頭有一點昏昏的,感覺大家的聲音越來越重越來越慢,耳邊還傳來奇怪的呼吸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注視我們,而且是在很近的距離,很怪,很奇怪。
「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整個人衝向前把魄撲倒。
大家都還來不及反應,一陣狂風亂驟,我感覺到我的背後濕濕熱熱的,不用想,我的背後被劃了一刀,傷口不大也不會很深,不過我還是痛的在地上滾了三圈。
「還沒結束!還沒結束!」我全身起雞皮疙瘩,感覺有很多不明的東西要過來了。
大家就戰鬥姿態,羽扇也收起了遊戲機,渙散的眼神也認真了起來,大家把我團團圍住,大概是以保護我為優先。
「魄上面!青月右邊!畢空正前方!羽扇左邊!」我忍著痛大吼,我可以感覺的到,那『東西』。
「吾聞異獸,聽命召喚!」魄修長的的腿一掃,一頭灰色的巨犬朝上方撞去。
青月敏捷的飛舞著銳利的雙刀,兩道銀色閃光朝右方飛去。
畢空纖細的手在吉他弦上一劃,大量冰柱朝前方噴去。
「絕對反射。」羽扇的四周忽然冒出好幾面各種形狀的鏡子。
『轟!』連續四個強烈的爆炸聲,等煙霧散去之後留下一堆紙屑、鐵罐、水果皮等等垃圾,大家還是警戒狀態。
『喀啦!喀啦!』煙霧散後一個木偶在原地轉了好幾圈,隨後變成灰散去了,大家才放鬆警戒。
「萊姆,沒事吧!」魄趕緊把我扶起來。
「沒事!傷口已經恢復了。」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看來這裡的變異獸很棘手。」羽扇鮮紅的雙眼充滿了殺意。
「果然還是先回去DCLXVI吧!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變異獸了。」青月看著地上的垃圾。
我還是覺得有東西在看我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四面八方都有東西在注視我們的樣子,耳邊的呼吸聲變成細細的笑聲,似乎覺得把我們耍的團轉很好玩,總之大夥決定先回去回報,而那些『東西』也沒有繼續攻擊了。
我們一回到DCLXVI的屍花部,領、亞斲、姬百合馬上快步走到我面前。
「撕開萊姆的上衣。」姬百合下令。
「咦?為什麼?嗚欸……喂!」領抽出西洋劍在我面前亂掃了一下,我的上衣就成了碎片。
「這是哪來的鼠輩?竟然跟我們下戰帖?」姬百合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的背後。
什麼?我的背後有寫什麼嗎?不是被劃傷而已嗎?
「吾等已經準備好了晚宴,等待汝的到來,隨時恭候大駕。」青月唸出我背後的字。
「任務單上面是寫C等低階變異獸,區區一隻變異獸有膽跟我們打?」魄拿出任務單。
姬百合沉思了一下,先是大批怨靈消失,然後遊樂園有惡靈和變異獸,怨靈理所當然會被惡靈或變異獸吃掉,但就算吃光全部的怨靈其他兩隻惡靈也不可能變成變異獸,要能在死神不注意的情況下攻擊是要有能力的,C級的變異獸絕對辦不到,難道說……
「領、亞斲,幫我看好萊姆,其他人跟我去冥王殿。」姬百合帶著一群人離去。
大家走的好急好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知道事情應該很嚴重,但我不清楚內容是什麼?
屍花部現在也沒人,領說屍花部其實有分很多『包廂』,並不是沒有人而是其他人在『包廂』裡,之前會看到那麼多人是因為我們在『大廳』,屍花部一共有五千個小包廂,四千個大包廂,一千個VIP包廂,VIP包廂只有狩魖部隊的人可以用。
「放輕鬆,先穿上衣服吧!」領遞了一套衣服給我。
在DCLXVI裡面,有一個部門叫做『白祭園』,裡面就等於人類的百貨公司,食衣住行育樂,要什麼要有什麼,如果要買東西就要用刺青『嗶!』一下就好了,金錢來自於任務。
「那個……領……這件衣服有點怪怪的。」我換上衣服後在鏡子前轉了兩圈。
藍色洋裝加上白色圍裙,腰上綁了一個大粉紅蝴蝶結在側邊,黑白相間滾邊吊帶襪,黑色女學生皮鞋。
「這件衣服叫做『愛莉絲之夢』,可以增加防禦力和敏捷,姬百合特地為你買的。」領還多提了幾個紙帶。
姬百合一共送我四件衣服,留一張紙上寫要我以後可以不用在穿著傳統黑色死神袍。
戰鬥服:『愛莉絲之夢』增加防禦和敏捷,『血腥女僕』增加攻擊力和敏捷。
休閒服:『歌舞伎三味線』增加速度和魔力,『黑色西裝』增加回復力和防禦力。
結果只有西裝可以穿嘛!還有,為什麼其他三件是女裝?
XIV
「萊姆,我們回來囉!」不久,姬百合等人回來了,魄開心的去吧檯拿了塊蛋糕。
大家坐成一桌,一臉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真奇怪?不是有特殊的怪物出現了嗎?剛回來的時候明明還很沉重的臉,現在怎麼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魄一邊說我的衣服很漂亮一邊狂塞蛋糕到嘴裡,領和亞斲跟姬百合聊著最近新人的雜事,羽扇在一邊打遊戲機,畢空和青月默默的吃餅乾喝飲料,這樣的景象創造出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姬百合……你們剛剛去冥王殿做什麼呀?」
我一說完,所有人停止動作,就好像影片暫停一樣,定格住了,怎麼了?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嗎?就連氣氛也凝固了,除了羽扇豆悠哉打電玩的按鍵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音,倒底是怎樣?
「對了!萊姆,你要不要去『白祭園』逛逛?那裡很多東西可以玩喔!」魄依然笑嘻嘻的說。
雖然魄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總覺得有一點怪,大家跟著附和魄的建議,一同起身準備前往『白祭園』,我掃過每個人的臉,就和平常一樣,該笑的笑,沒表情的沒表情,但大家的眼神飄著淡淡的困惑,就連沒去冥王殿的領跟亞斲學長的眼神也是如此。
「好呀,大家一起去吧!」我裝做不知道,我怕會問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凝結的氣氛瞬間瓦解,大家眼神像是鬆了一口氣,煙消雲散,如果知道事實會打破現在的羈絆,那我寧願永遠被蒙在鼓裡,雖然事情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但至少是在遙遠的未來。
我們用『翱』移動到了『白祭園』,這裡就像人間的百貨公司,每個店都劃分的很整齊,每家店的裝潢都很有特色,天花板跟地板都閃閃發亮,乾淨的牆壁都可以當鏡子了,魄拉著我到處跑,當然都跑去甜點零食區,亞斲學長他們都默默的跟在我們後面。
「唉呀!你好可愛呀!來,甜果請你吃。」某家糖果店的老婆婆遞給我一顆紅色的梨子。
我感動的接過梨子,梨子吃起來很甜又多汁,我幸福的慢慢啃梨子,亞斲學長他們則在一旁了跟熟識的店家聊天,我才吃完梨子一個老爺爺也說:「好可愛呀!」,然後給我一籃可頌麵包,我邊說謝謝邊看著籃子裡可口的可頌,還沒開始吃附近的店家老闆通通圍過來,然後狂塞一些小東西給我。
「魄!快救我呀!」我幾乎快被禮品埋住了。
「哈哈哈,萊姆也很受歡迎,應該是姬百合送你的『愛莉絲之夢』發揮附加功能了吧!」
我看著遠方的魄也被埋在禮物堆裡,看來魄在糖果區裡非常受歡迎呀!不過『愛莉絲之夢』這件衣服不是戰鬥服嗎?為什麼會吸引糖果店老闆?
「噢,『愛莉絲之夢』會增加魅力喔!」我忽然發現在身後的姬百合也被禮物埋住了。
「其實我們這群人都非常受糖果區的歡迎。」領已經被禮物埋到剩下一顆頭了。
「常常受老人家照顧真不好意思。」亞斲學長基本上已經被埋起來了。
原來姬百合、領、亞斲學長、魄、青月、畢空、羽扇豆他們是一個團體,因為是學長姐和學弟妹外加關係,所以大家常常聚在一起,出任務時都會互相找對方一起去,出去玩也會一起去,買東西也是,以前糖果區的人潮太少面臨被強制關閉的危險,魄聽到時都快哭死了,疼學妹的亞斲學長就親自出錢把整個糖果區買下來,當然,姬百合跟領也有贊助,這已經不是有沒有魅力的問題了。
「喔喔喔,姬百合大人的學弟妹都很優秀呢!」糖果店的老闆們開始聊起天來。
「對呀對呀!用禮物埋住他們是我們的職責。」老婆婆說,接著禮物又開始堆上來了。
天吶!這樣怎麼逛街呀!我想離開禮物堆但又怕踩壞禮物,我的髑髏蝶在我頭上飛來飛去,用細長的腳拉著我的頭髮,他該不會想把我拔出來吧?
「萊姆,用懷錶。」畢空拿出用翡翠雕刻的懷錶,然後禮物『咻!』的一聲都消失了。
我也拿出懷錶,禮物也消失了,這樣看來是被懷錶吸進去了,等大家把禮物『吸』完後我們趕緊快步離開糖果區,接著來到美食區,姬百合帶我們去她認識的朋友開的燒烤店。
「我要吃章魚腳、花枝腳、螃蟹腳、草泥馬魚腳。」羽扇豆點了很多『腳』。
「草泥馬魚腳是什麼呀?」我看著菜單上怪異的菜名。
「就是一頭活在水中長的像草泥馬的魚。」青月把菜單上的菜名全部打勾。
先不管活在水中的草泥馬是什麼了,我發現所有人的菜單全部都被打勾,原來他們的食量都這麼大嗎?現在想想我當死神之後也沒吃過什麼東西,除了受傷的那三天之外我也沒睡覺,姬百合告訴我死神如果沒出任務,就算一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覺得疲倦,不過只要戰鬥就會非常非常累,為了隨時保持良好的體力,平常就要大吃大喝,反正死神不會變胖,只會變瘦。
魄還跟我說死神就算被四分五裂,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復原就可以復活,如果太晚急救或是頭被砍掉就真的死了,所以出S級任務一定要帶祭司去,姬百合跟羽扇豆就是祭司型。
「那個……為什麼大部分的死神都不愛說話或面無表情?」我拿著筆記本寫著。
「如果有死神笑嘻嘻的跟你說:『恭喜你死了』你會覺得很棒嗎?」畢空喝著熱奶茶。
的確,這樣會讓人很不爽,我猜說不定大家不笑的原因是因為生前的記憶吧!
「我們死神的羈絆是由學長姐還有任務中互相幫忙衍生出來的。」姬百合已經準備好碗筷了。
死神大部分的死因都是被惡靈或變異獸吃掉,為了增加死神存活率才制定學長姐制度,然後大家互相幫助一起組隊出任務,這樣可以大幅減低被吃掉的機率,雖然大家看起來都很冷漠,但其實都是很愛交朋友很會照顧人的,同伴的學弟妹也會一起照顧。
過了不久菜都上來了,奇怪的事我們做的桌子不管放多少菜就是放不滿,正當我在疑惑時才發現大家吃飯的速度幾乎是用『喝』的,每個人都可以面無表情的『喝』掉一大盤菜,就因為吃飯速度很快所以菜才放不滿桌子,原來筷子跟湯匙只是裝飾品。
正當大家吃的開心的時候姬百合默默的放下碗,然後朝我這邊走來。
『鈴───鈴───』
有一瞬間,我聽不見任何聲音,身邊的事物都停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停止了呼吸,「這是什麼意思?姬百合?」,我無法開口,只能直視姬百合水亮亮褐色的雙眸。
『總之,你好好享受現在平靜的時光吧!』
姬百合和我擦肩而過時,我似乎聽見她輕飄飄的在我耳邊這麼說,讓我腦海閃過當初見面時在草原的情景,我看著姬百合水汪汪的大眼,卻看不出她的心情。
『鈴───鈴───』百合的清香撫過我臉龐。
「姬百合!要去哪裡呀?」魄開口說話了,四周的聲音又回來了。
「廁所。」姬百合快步離去。
大家又可以動了?剛剛那一瞬間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沒人感覺到嗎?看大家『喝』的很快樂的樣子,看來只有我感覺到,我忽然覺得和大家一起坐在這裡歡笑只是一場夢。
感覺大家隨時都會離我而去……
XV
之後大家聚在一起吃飯就變成每天必行的事了,然後大家一起幫我找住的地方,由於我太晚申請了所以宿舍都被搶光了,亞斲學長就讓我住進他家,「沒關係,我家那麼大,房間又那麼多。」,亞斲學長是這樣說的,結果他一說完其他人也都擠進亞斲學長家住。
大家挑了一個良辰吉時一起來到了亞斲學長的家,「執行審判官是很有錢的。」,羽扇這樣跟我說,有錢,真的很有錢,因為我們現在站在一個雄偉華麗的古堡前。
左邊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右邊是清澈湛藍的湖泊,前面有座百花齊放的花庭,古堡的牆上爬滿了花草,屋上停了許多怪異鳥類,大家先是不約而同的「喔───!」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推開鐵門自個兒走了進去。
這古堡的年紀聽說跟麴爺那隻皺皮狗一樣老了,亞斲學長有多花錢重整維修過,盡量不破壞原貌,裡面還有些古書、掛畫、瓷器都是古董級了。
亞斲學長先跟大家打了個招呼,然後發給我們一人一張地圖,亞斲學長說這個古堡分成七區,二、四、六區有九個樓層,三、五、七區有六個樓層,第一區就是接待的大廳和飯廳之類的。
於是我們大家開始選房間,領挑了第四區的九樓,魄則挑領隔壁的房間,青月選第二區的九樓,畢空選第三區的二樓,羽扇豆選第一區的遊戲房,姬百合選第七區的後花園。
「亞斲學長住在哪間房間呀?」我好奇的問。
「這裡很大,看走到哪間就睡哪間。」亞斲學長比較喜歡在第一區裡行動。
「萊姆!來跟我住吧!我讓把你洗腦成二次元人!」羽扇豆的包包裡裝的都是遊戲。
「也好,順便讓羽扇?你法術吧。」姬百合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的睡衣。
一點也不好,我一點也不想跟羽扇睡同一間房間,他晚上一定會熬夜打電玩。
亞斲學長說這棟古堡有『專人』為我們服務,所以吃不是問題,清潔也有人負責,也不會有其他怪物隨隨便便跑進來,所以沒事不要跑出去古堡,不然會遇到怪物。
「怪物?」難道死之國度也有變異獸嗎?
「就像你們人間有獅子之類的猛獸呀!我們這邊也有野生動物。」青月把玩著小刀。
「順便讓你多學學戰鬥技巧吧!」姬百合看起來想要把我丟去森林裡的樣子。
「晚一點吧!先放下行李,我想逛逛古堡。」畢空已經走上樓梯了。
深夜,這古堡晚上很冷清,安靜到讓人睡不著,原本睡在第二區二樓的我還是偷偷跑去找羽扇豆的。
「幹麻?想跟我一起熬夜玩電動嗎?」一打開羽扇豆的房門就看見他在打電玩。
「才……才不是呢!我只是借床睡一晚,反正你不用睡吧!」我直接跳上羽扇的床。
羽扇瞄了我一眼,然後後繼續打自己的遊戲,我在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也許我應該去跟別人一起睡。」,我心裡這樣想。
去找鐵面姊『領』也許可能會開門,不過她身上散發的殺氣應該無法讓我入眠。
姬百合?說不定睡到一半就被她丟進森林開始修練了,畢空?不太熟,魄?沒錯!魄一定會讓我進房的,不過仔細想想正常會有女性友人打開門讓我跟她們睡嗎?等等!「為什麼我要去跟女性友人睡呢?」,我趕緊打消念頭。
亞斲學長呢?我是學弟應該會讓我進去吧!可是,我不知道亞斲學長今天睡哪間房間,青月吧!雖然不太熟但人看起來很好,好!應該要跟不熟的朋友多多認識,所以就去青月的房間吧!
「喂,我有同意你隨便進來然後又隨便出去嗎?」
我才想下床,羽扇竟然跳上床從我背後抱住我纖細的腰,我當然不會乖乖的給他抱,我使勁的想推開羽扇,不過羽扇仍緊緊的抱著我,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跟這個變態一起睡!
「喂!我出去就是了!快放開我!」我盡全身的力氣掙扎。
「安麗亞斯……」羽扇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裡喃喃的說,還不斷揉著我柔軟的自然捲。
安麗亞斯?好耳熟……對了!就是以前跟亞斲學長同期的那個女生,魄沒告訴我後來那個女生怎麼了,我只知道安麗亞斯也是大家的朋友,真奇怪?怎麼沒看到她呢?是任務太忙了嗎?
「我不是安麗亞斯啦!你打電玩打到頭昏了嗎?」我大吼。
羽扇沉默了好一陣子,我抬頭望向他,眼鏡已經放在床頭了,羽扇鮮紅的雙眼有些失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茫然的看著我的臉,有一秒我還以為他要哭了,但他只是很悲傷的看著我。
「你……長的很像安麗亞斯……我妹妹。」羽扇的聲音變的很沉重。
妹妹?安麗亞斯是羽扇豆的妹妹?還長的很像我?
「我對生前的記憶幾乎快忘了,不過我還記得安麗亞斯還小的時候,真的好可愛,我們都是戰爭的受害者,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戰爭,我只知道做哥哥的要保護好妹妹,不過安麗亞斯終究還是死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她,直到某天我也死了,來接我的死神竟然就是安麗亞斯。」
說到生前的記憶,我也快忘了,我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但我還記得見到姬百合還有自己怎麼死的記憶。
「所以……你就跟安麗亞斯一起當死神了?」我不打算掙扎了,我想聽故事。
「是啊!還認識很多朋友,我還知道安麗亞斯跟亞斲交往。」羽扇繼續揉著我的頭髮。
亞斲學長的女友就是安麗亞斯?不是說亞斲學長的女友死了嗎?所以……安麗亞斯,死了?
「亞斲那個混帳,虧我還那麼放心的把妹妹交給他。」羽扇咬緊下唇,凶狠的瞪著天花板。
安麗亞斯的死跟亞斲學長有關係?看來很久以前有一段我不知道的淵源。
「不過沒關係,我會保護萊姆的,絕對不會讓那件事發生在你身上。」羽扇的眼神變的溫和許多。
「那件事情?」果然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在我身上了嗎?
羽扇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抱著我最裡碎碎唸著「不會讓你死的。」,我不知道要繼續給他抱還是去找青月,安麗亞斯的死好像給羽扇很大的打擊,我就一直維持給他抱的姿勢好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羽扇已經沒碎碎唸了。
「羽扇?」應該是睡著了吧!我輕輕扭動身子。
「你這傢伙……亞斲……我要殺了你……」羽扇的夢話嚇到我了。
我繼續縮在羽扇的胸膛,想著安麗亞斯這個謎樣的人物,大家會對我這麼好難道是因為我跟安麗亞斯很像嗎?所以我是她的代替品?安麗亞斯是個活潑聰明的女孩,可我又笨又膽小,可取之處應該只有外表吧!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糾結,我還是回房間自己睡好了。
「萊姆……不要離開我……」羽扇表情有點難過把我摟的更緊了。
怎麼不是喊安麗亞斯?那不是你妹嗎?我不是她的代替品而已嗎?我果然還是離開好了,反正我什麼都做不了,不過,這樣羽扇有點可憐耶。
我想我知道我能做什麼了,我伸出手也抱住羽扇,「我在這裡,哪也不會去。」,我在耳邊輕輕的說,羽扇原本皺起的眉鬆懈了,如果說我是安麗亞斯的代替品,那安麗亞斯應該也會這樣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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