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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for love(一)

  賽芬戴比城後門森林。

  白祥輝望著地上的屍體,手上拿的槍還殘留著微弱的溫熱。

  躺在地上的遠古族對他露出稍微訝異的神情,其實也連白祥輝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他--

  殺了士兵,救了戴格爾。

  「伊萊亞長官也希望這樣吧。」白祥輝小聲的說著,接著抓起戴格爾,「現在不是和進城,你先找個地方躲--」

  唰!

  戴格爾掙脫白祥輝的手,抽刀架在自己面前,警戒著白祥輝。

  如果這個舉動就是遠古族對救命恩人的道謝,那還真是非常有禮貌呢。

  白祥輝一臉無奈的看著戴格爾,就算沒得到感謝也無所謂了,現在他應該做的事情是趕快回成幫助伊萊亞。

  「我現在沒時間管你了,自己小心一點。」白祥輝說了一句,而回應他的是一支匕首。

  輕鬆的閃開匕首,白祥輝回頭看著戴格爾,只見他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

  沙沙沙--

  『杜莎,看我們又遇到好玩的東西囉。』

  黑色的手爬出樹叢,手持大斧的少女甜甜的笑著。

  感覺到不寒而慄的殺氣,戴格爾迅速退後與少女保持距離。

  「梅爾杜莎嗎?」白祥輝瞇起眼,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少女手上的斧頭。

  重新填充子彈,白祥輝打算在這裡阻擋梅爾杜莎,萬一這危險的少女跑進城裡,應該會造成更多的混亂。

  戴格爾也沒離開的意思,緊握著匕首屏息以待。

  梅爾杜莎甜甜的笑著,數隻黑手張牙舞爪的擺動,毒物瀰漫在周圍緩緩包圍住兩人。

  『杜莎,妳說小隻的比較可愛還是大隻的呢?』

  甩動巨斧掃起強烈風刃,白祥輝低身避過斧頭,正要舉槍時,戴格爾把白祥輝當腳踏墊,踏著白祥輝的頭躍上樹梢。

  迅速移動到梅爾杜莎身後,刀落。

  梅爾杜莎一聲哀號,背後濺出鮮血,刀傷深而見骨,這讓原本心情很好的梅爾杜莎頓時憤怒起來。

  黑色的手指長尖銳的指甲,大量的黑手集中圍剿戴格爾,使他無法繼續接近梅爾杜莎。

  失去手的掩護,白祥輝抓到空隙對梅爾杜莎開槍,子彈削過巧小的臉蛋留下道血痕,沒打中梅爾杜莎的腦門而是後面的樹幹。

  梅爾杜莎發瘋似的揮舞巨斧,看似笨重的巨斧由梅爾杜莎使用,卻輕盈的像是小刀。

  毒氣蔓延,戴格爾本身是由匕首物化而成的遠古族,這種毒氣對他而言不會造成太大影響,但身為人類的白祥輝必須自行解決毒氣問題。

  三四顆子彈擊發,都只有掠過梅爾杜莎身邊打在後面的樹幹。

  發覺白祥輝打不中自己,梅爾杜莎竊笑起來,又輕鬆的閃過幾顆子彈後,一臉輕蔑的看著白祥輝。

  『不要浪費子彈了,就乖乖的讓我把你劈成兩半吧!還是說,你要被毒氣毒死呢?』

  白祥輝已經被毒氣包圍,梅爾杜莎俯視著白祥輝,現在的狀況就像是貓把老鼠逼進了死胡同。

  面對這種狀況,卻絲毫不見白祥輝有任何無助的神色,他從容自在的站起身,用槍指著梅爾杜莎。

  「果然沒錯呢。」白祥輝喃喃的說。

  『啊?還想做掙扎嗎?你的槍法這麼爛,打不到我的,嘻嘻。』梅爾杜莎抽出幾隻黑手,緩緩接近白祥輝。

  白祥輝冷冷望著那幾隻黑手,接著開了一槍,子彈沒打中黑手而是打中旁邊的樹幹。

  「起!」白祥輝突然下了一個指令。

  周遭的樹噴出墨色的霧氣,那些樹都是被子彈打過的樹幹,霧氣由彈孔噴出

  墨綠色的氣體與梅爾杜莎的毒氣交融,互相抵銷。

  看見毒氣退散,白祥輝輕嘆了口氣,「賽芬戴比附近的樹比較特別喔,這種樹只要用特殊催化劑就能抵銷毒氣。」

  白祥輝只的催化劑就是魔力,在森林之中屬於風、木屬性的人比較有利,可以利用周遭的天然資源輔助戰鬥。

  雖然對於賽芬戴比的樹可以調和毒氣這個說法白祥輝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但經過第一發子彈的測試,他已經知道這附近的樹與其他地方不同。

  抵銷毒氣之後,白祥輝能戰鬥的空間就更大了,在巨斧襲來之前,白祥輝一個躍起。

  兩發子彈先打開黑手,繞到樹後面用樹欉當掩護躲過巨斧,趁著大部分的黑手在牽制戴格爾的同時。

  一個衝刺與梅爾杜莎拉近距離,用槍管抵著梅爾杜莎的額頭。

  碰!

  子彈打穿梅爾杜莎的腦彈。

  攻擊還沒結束,白祥輝又下了一次指令「刺!」

  原本在噴氣體的樹幹炸裂出長刺,貫穿梅爾杜莎的身體,將她插在半空。

  黑手完全消失,被插成蜂窩的梅爾杜莎身體石化崩裂。

  戴格爾看見威脅沒了,默默收起刀看著白祥輝。

  「哼!」戴格爾不是很高興的別過臉,沒想到這人類挺聰明的。

  白祥輝看這隻遠古族這麼不友善,也不想和他聊太多。

  「趕快回去城裡吧,你同伴也在裡面不是嗎?」

  想起維珥和莉卡莉,戴格爾才想起城裡正在亂戰,而且剛剛好像還有大爆炸什麼的,不知道城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臉很不情願的跟著白祥輝回城,亂戰已經結束,到處都是屍體與殘塊,有些新生種族特愛屍體,戰結束後就變成清道夫的職位了。

  戴格爾跳上屋頂,嗅了嗅空氣的氣味,在各種血腥與殘灰之中聞到維珥的味道。

  找到氣味來源後就直奔而去,白祥輝則在街道中尋找伊萊亞的身影。

  
  「伊萊亞長官掉到懸崖下了。」

  聽見耳熟的聲音,白祥輝起眼提高警戒。

  轉頭看著聲音來源,那是曾經跟自己一起上過戰場的同事。

  法蘭西斯。

  白祥輝用槍指著法蘭西斯,「妳為什麼要被判伊萊亞長官?」

  法蘭西斯憂鬱的低著頭,對於被白祥輝用槍指著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可以得到長官的愛戴又有才能,沒有什麼秘密可以被挖掘,也幾乎沒有什麼致命的弱點……」

  「法蘭西斯,回答我的問題。」白祥輝有些憤怒的問,「伊萊亞長官沒虧待過你吧?」

  「是沒有……不過他對我沒有期待,也沒有信任,也許是……我讓他失望了。」

  看見法蘭西斯憔悴的神情,白祥輝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伊萊亞長官的個性他常清楚,對於自己有興趣的事情幾乎緊抓不放,至於沒興趣的事,怎樣都無所謂。

  所以法蘭西斯之所以背叛伊萊亞,並不是為了謀求權位,只是但純想讓伊萊亞對於她提起『興趣』。

  並不是特別強或是特別優秀的人能讓伊萊亞提起興趣,而是能引發戰亂和感受到生死邊緣的事物,伊萊亞才會多看幾眼。

  伊萊亞長官的惡趣,白祥輝在戰爭之中也見識過了,有時候會搞不清楚伊萊亞長官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但唯一可知道的是--伊萊亞長官相信白祥輝並且重用自己的愛徒。

  為了不讓伊萊亞失望,白祥才會一直跟隨到至今,儘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伊萊亞所做的事情究竟是對還錯。

  這只是長官的興趣而已。

  白祥輝是這麼想的,他不會認為長官是什麼身負重任的大善人,或罪惡至極的壞東西。

  伊萊亞長官就是他的恩師和長官,僅此如此。

  「如果,妳能成為伊萊亞長官能利用的棋子,也許就會不一樣。」白祥輝收起槍,對於失去戰鬥意志的人,他覺得沒必要動手了。

  聽見白祥輝這麼說,法蘭西斯摸著右邊的眼罩。

  「我們……一起去找伊萊亞長官吧。」

  「嗯。」


  班西提著油燈四處亂晃。

  他在戰亂中已經唱了好幾首歌,總覺得唱到嗓子啞了還是不會有人理會他。

  除了問路或問來歷之外,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愉悅的。

  身為報喪妖,必須在戰爭中時時刻刻提醒一個生命即將結束,但他每次都懶得唱,因為就算唱了事實還是無法改變。

  沒有任何生物,可以避免死亡。

  所以唱了有什麼意義?

  遠離了賽芬戴比,他打算繼續前往熱鬧一點的地方。

  站在懸崖邊,眺望河流的去處,也許在遠邊的盡頭會發生有趣的事。


  「歐利希菲爾.狄羅.伊萊亞!」

  懸崖底下迴盪著激昂的吶喊。

  班西輕輕地發出悅耳的音調,明明唱過很多次預告歌,都沒有走音。

  然而這次,他卻唱不出準確的音調,而且歌也沒唱完。

  山谷下也許會發生比河流盡頭更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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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終於...有人先被我開刀了(喂!

  接下來,我會加快開刀速度的OuO

  先把戰謠歌寫完再開其他坑這樣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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