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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日
 
  自從校長那件事發生後,我家就一直處於忙亂狀態。
 
  不是有奇怪的記者就是有詭異的研究員,每個人敲我家的門,都是為了問關於『第零區』的事情。
 
  但是我爸媽都只回答:「不知道。」
 
  警察叔叔也跟我說,如果不想惹麻煩,最好忘記瞪羚同學的事情。
 
  望著桌上的清單,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問瞪羚同學,可是看現在的狀況,瞪羚同學大概要搬走了吧……
 
  澄楓同學在那次事件後就變得很神經質,很容易四處張望和喃喃自語。
 
  有點擔心她的精神狀況啊。
 
  4月3日
 
  今天又跟那位ID很長的網友說話了。
 
  聊到關於校長綁架的事情,他說我們很幸運,居然跟怪咖綁在一起。
 
  ID很長的網友好像第零區的稀有人種沒什麼興趣,也沒好期的多問問題。
 
  「第零區的稀有人種,到底是什麼呢?」我問。
 
  「就跟你們那區差不多,鐵望後與鐵網前的居民,不一樣。」他這麼回答。
 
  嗯……結果我還是只能知道,第零區的人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
 
  拿出畫本,描繪著瞪羚同學脫下頭套的模樣。
 
  柔順漆黑的長髮,深邃漆黑的水汪汪大眼,雪白的肌膚。
 
  還有那長長的瞪羚角。
 
  明明很可愛,為什麼要戴著頭套呢?
 
  凝望著畫本上的瞪羚同學,好想再跟她分別之前對她說些什麼。
 
  要說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吃完晚飯後,我抱著畫本躺在床上,明天還去上學。
 
  還會見到瞪羚同學嗎?
 
  闔上眼,只覺得眼皮沉重,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所以說,你還真倒楣。」
 
  「煩死了!要不是我被兔子搞得滿身傷,那種槍對我來說才不算什麼。」
 
  
  朦朧中,似乎聽見曼芙羅綿羊和什麼人在說話。
 
  微微睜開眼,我發現自己站在鐵網前,望著鐵網內的景象,那裡充滿了濃霧。
 
  曼芙羅綿羊並沒有帶著頭套,只是把頭套拎著,身上纏的繃帶臉很臭的站在某間房子前。
 
  「噗哈!有沒有想家了呢?外面的世界好恐怖唷!」
 
  一個白髮男子語氣嘲諷的對曼芙羅綿羊說,那名男子頭上也有一對駭人的螺旋犄角。
 
  濃霧稍微退散,視線變得清晰,我可以清楚看見白髮男子是個青年,大概只有十七八歲。
 
  咧著嘴邪媚的笑著,感覺很像哪家富有神家的大少爺。
 
  「他是捻角山羊喔!」
 
  瞪羚同學突然從我身邊冒出來,用瞪羚頭套的鼻頭戳著我的臉。
 
  「嗚啊、不要靠我這麼近啦!」
 
  看見我反應很大,瞪羚同呵呵笑了幾聲,然後歪頭看著我。
 
  「你得好奇心也太重了吧,居然這麼晚跑來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欸?我、我現在……」拍拍自己的臉頰,感覺到熱辣的疼痛,原來我沒在做夢啊。
 
  我夢遊了嗎?欸!怎麼會這樣,腕上隨便跑出來絕對會被爸媽罵的。
 
  難道是我太想知道瞪羚同學的秘密,所以身體自己動起來了嗎?
 
  「禾犬同學,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是一種幸福喔。」瞪羚同學拍拍我的肩膀,「但如果知道了,生活就會變得非常有趣。」
 
  「非常有趣事情是指什麼啊?」
 
  「呵呵,例如……被很長的犄角貫穿,或是被一群有犄角的人撞吧。」
 
  瞪羚同學望著鐵網內,曼芙羅綿羊和那隻捻角山羊還在鬥嘴,他們身上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頭上那對角。
 
  如果是一群,那麼瞪羚同學家鄉的人不就都跑出來了?
 
  「為什麼來這個地方呢?」我不解的問著瞪羚同學。
 
  「因為打傷曼芙羅綿羊和綁架我的校長居然沒受到法律制裁,還有想把我們做成標本這種事情,大家都很生氣喔。」
 
  「校長?」這麼說校長還沒被警察抓到呢。
 
  在鐵網後面嗎?只要逃到鐵網後面就不會有警察追進去,所以校長在裡面嗎?
 
  「喂!瞪羚,妳男朋友啊?」捻角山羊痞痞的笑著,走到鐵網邊咧嘴而笑,「喲!我是瞪羚的未婚--噗!」
 
  捻角山羊話還沒說完,曼芙羅綿羊馬上衝過來一拳灌在他後腦。
 
  「臭傢伙!不要荼毒我族的幼苗!」
 
  「欸--我的未婚妻對象可是包含整族的人喔!瞪羚只是其中一個。」
 
  曼芙羅綿羊又和捻角山羊吵吵鬧鬧,瞪羚同學很習慣似的聳聳肩,拉著我離開鐵網前。
 
  走在回我家的路上,瞪羚同學側著臉看我。
 
  「嘛,我的族人就是那副德性,這樣禾犬同學還想來我的家鄉嗎?」
 
  「呃……應該不是每個人都是那種個性。」我是這麼覺得啦!
 
  「有可能去了就回不來囉!」瞪羚同學與趣有些俏皮,「因為不是每個族人都很友善。」
 
  「嗯,總有一天我會去找瞪羚同學的。」即使有危險我還是想知道,第零區的事情。
 
  「這樣啊,我會提醒家鄉的人,不過有幾個人會聽去我就不知道了。」
 
  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瞪羚同學,但我卻沒問出來。
 
  總覺得就算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果然還是要自己去研究比較實在。
 
  瞪羚同學送我回家後,我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的背影。
 
  下次再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呢?
 
  還能,再見到她嗎?
 
  4月4日
 
  隔天上學,瞪羚同學果然不再了。
 
  報紙的社會版,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出現某位國小校長被慘忍虐待致死的新聞。
 
  但因為屍體出現在鐵網後,所以警方不打算做後續的調查。
 
  惡鬼老師也不在學校了,生物課變成很普通的老師來上,青木老師和紫水老師也沒再來偷窺。
 
  中午,澄楓同學還是拿著便當坐在我旁邊一起分享。
 
  我們都沒再提起關於瞪羚同學的事情。
 
  後面的位置空蕩蕩的,沒了瞪羚同學的日子變得很平凡。
 
  就跟以前一樣。
 
  午休時間我跑去操場旁,仰望著湛藍的天空,總覺得有莫名的空虛感。
 
  「唉……」不知道為什麼憂鬱了起來,總覺有一種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的無力感。
 
  上課也在神遊,就一直保持到放學。
 
  回家的路上特別繞路到瞪羚同學以前住的地方,瞪羚同學家旁邊的樹感覺又更茂盛了,沒人照顧好像也沒關係呢。
 
  黃澄澄的太陽緩緩沉入邊際,路過鐵網邊時,有一隻大烏鴉嘎嘎叫了幾聲,然後飛到鐵網後。
 
  鐵網後的世界應該還是一樣吧!摩莉甘知道瞪羚同學常常在鐵網前後跑來跑去嗎?
 
  再見了,瞪羚同學。
 
  ……
 
  某年的某月某日
 
  我搭著公車正要前往新的高中。
 
  因為成績考得還不錯,可以申請免學費優良學校,只是那間學校離我家很遠。
 
  是在第一區的貴族學校。
 
  因為家裡經濟沒有很優渥,選擇免學費、免住宿費的學校再好不過。
 
  不過大都市的生活我可能要花上一點時間才能習慣。
 
  到站後帶著恐懼的心情前往自己的宿舍,學校宿舍是用成績分配的,成績不好的睡大通鋪,十二個人一房。
 
  成績普通的六個人一房,成績偏好的四個人一房,分數最高的可以自己選房間,當然也有單人房或雙人房的選項。
 
  我是選擇四人房,我想先跟其他人認識看看,到新環境總要認識一些人比較好行動。
 
  真希望自己的室友不是什麼可怕的人,最好是親切又好說話的人。
 
  聽說度事人都很冷漠高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
 
  進到我的房間,馬上看見有個人靠在陽台邊。
 
  那個人默默轉過頭……
 
  他帶著白虎頭套。
 
  「……」我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你該不會叫做白虎同學吧?」
 
  「嗯?你怎麼知道?」那位同學聲音慵懶問,「啊啊、門上有貼標籤,那你是……」
 
  「叫我禾犬就可以了。」看著那白虎頭套,那水藍色的眼睛像是真的一樣,這種詭異的場面怎麼覺得似曾相似呢?
 
  「對了,禾犬同學。」
 
  「嗯?」
 
  「你的室友聽起來真好吃。」
 
  「……」
 
  我突然注意到,門上有一個標籤被撕掉了。
 
  這房,少了一個人。
 
                    【瞪羚同學說】-終-
 
  --
 
  廢叭:附上一張捻角山羊的圖~
 
  可愛的瞪羚文也到這邊做一個段落完結w
  之後會不會有更多有趣的頭套和面具呢?待看我壓力的程度吧XD
  如果有寫『說』系列,那大概會分類在惡搞了(完全沒懸疑了說
 
  一樣開放小問卷~
  跟上系列相同,有人發問就會開啟>【瞪羚同學說】想知道。
 
  一個人可以填很多唷~時間就到我發下一篇文為止
 
--茶會提問單--
 
稱呼:
請問(人名):
 
舉例1:
 
稱呼:齁醬
請問惡鬼先生:你不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很低嗎?
 
惡鬼先生:非常滿意自己存在感很低。
 
舉例2:
 
稱呼:夢醬
請問作者:為什麼使用動物頭套,不是還有能面式族嗎?
 
作者:因為我對動物各種有愛(散小花),但不喜歡冰冷冷的生物(蛇或蟲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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