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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作者-天夜弦(御見我論壇)

番外/春夏秋冬-夏蟬


(※時間點為春雨12歲,夏蟬、嚴冬14歲,秋楓8歲。)




1.打靶

  「夏天果然還是會想到祭典呀!」和秋楓一人一串糖葫蘆,春雨瞇著眼睛笑。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有活動,那裡就一定很熱鬧。

  「啊!嚴冬,你看那個!是打靶耶!」秋楓扯了扯一旁嚴冬的衣角,然後興奮的指著打靶的攤販。

  「那就去玩吧。」嚴冬笑著回答,然後轉頭望向夏蟬,「你呢?」

  「我沒意見。」夏蟬這麼說。

  「好!那就讓我們攻向打靶攤販吧!」興奮的牽起秋楓的手,春雨拉著人直奔攤位。

  付了錢,拿了裝有軟木塞的玩具槍後,年輕的老闆為他們做了簡單的說明,「拿槍打倒獎品之後,獎品就是你們的了。」

  春雨若有所思的看了手上的槍,然後又看了老闆一眼,一口氣架好槍,槍口對準老闆。

  「老闆不是獎品啊,喂。」夏蟬真心不想承認自己和那個笨蛋認識。

2.金魚

  「說到祭典,沒有撈金魚果然不行呢!」頓在魚池前,春雨整個人感覺躍躍欲試的拿著紙網。

  「嘿!」秋楓用力的一撈,不僅沒有撈到魚,網子也破了,「嗚嗚!失敗了……」

  「不用灰心,再來一次吧。」春雨拍派秋楓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望向一旁的嚴冬,整個人震驚了,「嚴冬,你……等等!你居然撈了三隻,而且網子還沒破?」

  「嗯,如果秋楓想要的話,我再多撈幾隻?」嚴冬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

  「撈金魚王。」夏蟬做了最後總結。

3.蟲網

  「春雨,你在做什麼呀?」秋楓好奇的在春雨身邊轉來轉去。

  「這個是要來捉蟬的呀!」春雨終於弄好了他自己特製的巨大捕蟲網,心滿意足的呼了一口氣。

  「但是這個不會太大了點嗎?」嚴冬似乎頗有興趣的看著那個捕蟲網。

  「不會呀!我現在就來示範這個網子的正確用法!」春雨站了起來,單手插腰,一副事在必得的樣子,直接將網子罩在夏蟬頭上,然後整個人抱了上去,「捕『蟬』!」

  「哇!春雨好詐,那我也要捕『蟬』!」秋楓說完之後整個人撲上夏蟬,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你們都給我差不多一點!」被兩個人這樣緊緊的抱住,夏蟬完全掙脫不能。

4.夏蟬

  「夏蟬是我先抓到的,所以是我的!」春雨如此宣言。

  「但是我也有抓到夏蟬,所以夏蟬也是我的!」鼓起雙頰,秋楓的雙手還是抓的死死的。

  「才不是,夏蟬是我的!」

  「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你們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個人意願嗎?」身為被搶奪的人,夏蟬感覺壓力很大。

  「不然這樣好了。」嚴冬咳了兩聲,引起三人的注意,溫和的笑著提議,「既然你們都這麼想要夏蟬,那就乾脆把夏蟬分成兩半好了。」

  「你想殺了我啊?」夏蟬的臉整個黑了。

  「不愧是嚴冬,真是個好點子!」春雨佩服的望著嚴冬。

  「那春雨想要上半還是下半?」秋楓眨眨眼睛,望向春雨。

  快來人阻止這三個蠢材!!

  夏蟬感覺快吐血了。

  「我想要上半。」春雨嘻嘻笑著。

  「你想要拿上半做什麼?」嚴冬一臉正經的提問。

  「呃,當燈架?」春雨回答的一臉遲疑。

  「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夏蟬抖了一下。

  「那下半能做什麼?」秋楓一臉疑惑。

  「嗯,打槌球?」春雨的臉稍微有些扭曲。

  光想像就有點獵奇。

  於是乎,春雨和秋楓就開始深入探討上半和下半的用法和功能,夏蟬就這樣被嚴冬偷偷的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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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番外第二彈XDD

《打靶》的梗是出自四格漫畫《幸運星》,後面都是自己想的www

「既然你們都這麼想要夏蟬,那就乾脆把夏蟬分成兩半好了。」

總覺得說這句話的嚴冬有點黑掉了呀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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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工作

  鮮血染滿了高級的羊毛地毯,暗褐色的色調充斥著空氣與地面,拖著有些沉重的武器走到陽台邊,明明已經深夜了外頭卻是燈光明亮,街上無不是拎著錢袋的肥羊。

  白皙的雙手染上的液體還是溫熱的,她厭惡著這種工作,血腥令她想起戰火蔓延數十里,殘缺焦黑的屍塊遍佈大地,與曾經是愛她的男人在那絕望的海崖邊分離,她的心如同胸前半快破玉一般碎裂。

  那個男人不會回來了,按住左臉上的傷疤,感覺到莫名的隱隱作痛,她知道這只是幻覺,現在她不想再等那個曾經愛她的男人了,但那種傷痛就像臉上的傷疤一樣永久地留在她心中。

  「夏侯鴽湘,都快過年了還接這麼煞風景的工作?」身形巧小的女孩攀上了陽台,寶藍色的雙眼就像銀樓櫥櫃裡的藍寶石依樣閃閃發亮。

  這女孩是梅,她並不是薊館裡正規的花,每間伎(妓)院裡都會安插像梅這樣的角色,專門監視無法地帶有沒有企圖引起戰爭的恐怖份子,梅同時也擔任了監視花工作的職位。

  「工作時妳應該稱呼我晚香玉。」調整一下臉上的白布,她討厭別人看見她的傷疤。

  其實夏侯很納悶千百花當時為什麼把她買進薊館,是因為武力嗎?還是因為當時她落魄的眼神讓千百花想起了什麼。

  夏侯鴽湘是與夜予晴同期的刺花,應該說夜予晴比她早來個幾個月,不過兩人同齡且工作性質相同,漸漸的,夏侯也只對予晴稍微好一點,畢竟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

  至於後面晚到花夏侯一蓋不屑,認為她們經歷的不夠多,不可能會知道當藝伎的辛苦。

  聽說薊館新來了三位花,夏侯沒有太大的興趣,工作一整晚當然要好好休息,反正帶新人的工作交給其他人便是。

  「晚香玉,有客人,能幫忙接一下嗎?」荻花端著兩盤酒扭著腰走來。

  已經忙碌到要動用刺花了嗎?雖然有點累,不過夏侯不想為難荻花,正要答應荻花時,予晴拉開了紙門。

  「我來吧,反正沒人點名我。」予晴淡淡的笑著,要夏侯趕快去休息。

  夏侯沒多說什麼,雖然近年來怪異的客人很多,不過予晴也是個歷練多年的刺花,感到不對勁殺下去就對了。

  予晴稍微整理一下服儀,招來木也要他端泡茶用具過來,而在這一切準備就緒後就有個情緒失控的女人撲進來,那女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緊抱著予晴,而予晴唯一的反應就是輕搖鈴鐺。

  「等等!我話都還沒說你怎麼就開始收費了!」

  柳澤羽至子,是御苑城最大釀酒商,『柳澤』這牌子眾多皇族和貴族都在用,只是羽至子內心纖細很容易在感情上受到打擊。

  「當客人您尊貴的鼻水抹在予晴身上的時候就開始收洗衣費了。」予晴輕輕拍著羽至子的頭。

  羽至子雖然有點開心今天搶到花魁,不過這花魁跟傳聞中的那樣不好說啊,繼續抱著予晴,羽至子提了提有點歪掉的眼鏡。

  「為什麼都沒有男人跟我告白呢?我好難過啊!每天錢錢錢的,很多錢我也不快樂啊!」

  「那麼請您把這些使您不快樂的錢花在薊館,這樣薊館的所有人都會愛上您的。」

  「你們也太現實了吧!」

  予晴摀著嘴輕笑幾聲,「是您對這世界充滿太多幻想了。」

  羽至子躺在予晴懷裡抿著嘴,由於自己太過悲觀內向,所以沒有什麼交往對象,導致有空閒就會來薊館抒發情緒。

  平常羽至子來都會點名佐久津或是鳳公子,因為他們都不會打槍客人,如果是鳳公子更讓人開心,因為她行事一向大膽刺激。

  很少接觸夜予晴這位花,對於薊館花魁種種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不過實際體驗被搖鈴還挺難過的。

  「如果我多花錢你會說你愛我嗎?」羽至子望著予晴細緻的臉龐,即使知道對方會騙人還是想讓自己開心一下。

  「會,予晴會非常非常愛您的錢。」語畢,鈴聲再度響起。

  「等等!就算是騙我的也要說的深情一點吧!」很不開心的抓住鈴鐺,「花魁這麼不專業我會生氣喔!」

  只見予晴垂下眼簾,輕輕扶起羽至子的下顎,聲音溫和地說道:

  「羽至子,我愛妳。」

  「嘎--!」被美男子這樣對待導致羽至子緊張到腦充血,臉脹紅的像是要炸開的番茄,腦子一片空白漫無目的的翻滾尖叫。

  「再說一次!」羽至子擺脫了平時的陰沉,變得有點過度的開放。

  「羽至子小姐請您自重。」看見羽至子性情大變,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予晴不直接說的原因了。

  「你不說我今天就不離開了!」羽至子撲到予晴身上用頭蹭著予晴的胸膛,當然每蹭一下就聽見鈴鐺清脆的聲音。

  聽見尖叫袁香破門而入,看見羽至子獸性大發準備抽刀砍人,不過被予晴攔阻了。

  後來羽至子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薊館,千百花在櫃台清點的紙鈔,羽至子也算是常客了,沒想到予晴搖鈴鐺還是搖的這麼順手。

  鳳公子也剛送走幾位美女,跟予晴一起坐在店玄關的長椅上喝杯茶,看著予晴清秀的面皰鳳公子也不禁手癢摟住予晴的腰。

  「我還以為你會反抗呢。」把下巴靠在予晴肩上,鳳公子露出妖媚的笑容。

  「搖鈴搖到手痠了。」話雖如此,予晴還是拿出鈴鐺晃了一下。

  「鳳蓮華,再玩下去扣妳薪水喔。」千百花用煙管敲敲桌面,海棠領來了下一位客人。

  鳳公子聳聳肩,現在也不急著調戲自家同事,人潮多嘛,深夜人靜的時候再夜襲花魁就好了,不過聽說有人曾經夜襲過予晴,隔天早上在城門被五馬分屍了。

  碰,似乎有什麼撞上了店裡的天花板,鳳公子抬頭一看,原來那是一團......金黃色毛髮。

  「客、客人您的頭髮......」後面追來的晨雨抱著一堆黃毛球。

  糟了,一定是滾絡。

  不等那位客人進到店裡,鳳公子馬上拍上櫃檯桌面,「我不接頭上頂著米田共的醜陋生物!」

  說著直接竄進房裡企圖從房間窗戶逃跑,不過被袁香拉回來了。

  「居然說我頭上有米田共真失禮。」

  名為滾絡富家獨身子,一般來說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應該是相當吸引人的,不過這位客人髮型總是太過駭人,導致沒有藝伎想接這位客人。

  滾絡被自己的毛毛頭卡在門外進不來,千百花也見怪不怪了,叫海棠去拿一碗鹽撒在店門口,說今天運氣不大好招來很多不乾淨的東西要用鹽淨化一下。

  「我還在門口呀!不要對我撒鹽!」滾絡試著擠進店裡,不過頭上的怪裝飾實在太多了,無奈還是被撒了一身鹽。

  千百花淡淡地在櫃台裡抽水菸,看鹽最近漲價叫海棠換拿賤價的糯米來撒,總之,在晨雨巧手努力下滾絡的頭髮終於變回正常人的髮型了。

  整理自身西裝,有點感嘆髮型變得如此平凡,不過為了進到薊館這也是沒辦法的。

  「欸?這不是花魁嗎?」滾絡對予晴拋個媚眼。

  予晴莞爾一笑,接著便是搖鈴。

  只見海棠在筆記本上寫了一串數字把紙貼到滾絡褲管上。

  「欸?」

  今日的薊館依舊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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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

  安安��完全歪斜的第四篇啊啊啊XDDD藝伎總算介紹完了

  客人都壞掉了w(夢貘大破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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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新生

  接續上回鳳公子為了讓佐久津早起,差點將佐久津的房間給拆了,好在茶點長荻花及時趕來,否則裝修費可能會是個驚人的數字。

  佐久津魚,年輕的男性藝伎,總是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接待客人也是喜歡偷摸走客人的錢包,是個我行我素與手賤並蓄的藝伎。

  他就像蓮花池裡的錦鯉,隔著清澈的水優游在水底,看的見捉不著,捉住了又會從手裡滑走,那茶色漸層的短髮就像朝暮的太陽柔柔升起,慵懶的微笑就像漣漪蕩漾在人腦海。

  佐久津在薊館並不是最有人氣藝伎,本來就沒有什麼美名的他在灯街可是惡名昭彰,他總能在眨眼間拿走一些東西,也許是錢,也許是其他東西。

  為何這樣的男人能在薊館存活?正因為他錢賺很多錢,多到不接客也能達到一定的金額,這只能說他手氣太好,在賭場裡總是手氣好到讓對手脫褲子滿街跑。

  「佐久津,今天有新花進來了,你去負責新來的租花。」荻花用深紅色煙斗指了指某個方向。

  佐久津發出不滿的單音調好長一段時間,但荻花也沒有退讓的意思,頻頻在一邊說著身為前輩應該把晚輩照顧好,而鳳公子也被交代了照顧新花的工作。

  在灯街有三種花,黑夜殺手的刺花、陪伴外出的租花、多才多藝的藝花,一般來說藝花很容易被客人贖身,多數的原因是藝花沒有反抗能力比較好掌控,而有一定功夫的刺花與租花基本上會去贖的也只有缺保鑣的黑道等等。

  薊館同樣遵守灯街的原則,二十五歲的花不是賣掉就去賣去肉攤,再不然老鴇願意讓出位置也行,就算二十五歲的花成為花魁,一樣無法在館裡留太久,為了人口販子持續流動,灯街的管理者訂下這樣子的規定。

  千百花,薊館的老鴇,她不會輕易的把二十五歲的藝伎送出去,如果這位藝伎沒有人要,她就會轉送到尼姑寺或是宮廷裡當俾女,不管怎麼樣就是不送到肉攤,也不會賣給隨便的富有人家。

  也許因為這樣在灯街豎立的一些敵人,不過礙於薊館的客人都是動不得的大商與大官,讓那些敵人不敢對薊館做什麼。

  聽說千百花今早在『嫁花』上買了三位花,一男一女的藝花與一位......算是租花的女孩,而那位租花女孩就交給佐久津負責,老鴇也知道佐久津是薊館裡面最閒置的一位花,既然我行我素的不愛工作,那就安排別的事情給他做吧。

  「成天都不努力工作,當心被賣去肉攤啊,到時候被做成羹湯下肚誰也救不了你。」吐出白煙,荻花把說的都該說了,要不要去就看佐久津自己。

  佐久津無奈的抓抓頭,其實他也不是喜歡偷懶,只是討厭去接奇怪的客人,很多客人明明很有錢卻小鼻子小眼睛,租花就是要帶出去揮霍的嘛,結果出去卻蹭不到甜食來吃真划不來。

  朝著租花女孩的房間走去,佐久津一拉開紙門就看見一位睡姿極度不優雅的女孩,衣裝不整嘴邊還掛著口水,黑色的頭髮到處亂撒,讓佐久津誤以為這是別人不要的東西隨便棄置在這。

  有點納悶老鴇為什麼要買這種花回來,如果直接去問老鴇大概又會得到「這是個有趣的花」這樣的回答。

  輕嘆口氣,佐久津用腳踹踹女孩的腰也呼喊了幾句,不過女孩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看見女孩叫不醒佐久津突然想起鳳公子今早也因為叫不醒人差點拆了房間,不過佐久津沒那個力氣去拆房間,所以拿起一邊的冷茶直接潑在女孩臉上。

  「嗚哇--!」女孩發出了尖叫黑色的長髮都豎起來,像刺蝟一樣,蹦起來露出虎牙弓起身毛躁的瞪著佐久津,像是貓一樣。

  「我是你的前輩佐久津魚。」佐久津一臉前輩的模樣說到,「不努力工作,當心被賣去肉攤啊,到時候被做成羹湯--」

  話還沒說完女孩就撲上來雙腳扣在佐久津腰上,在尖銳的指甲劃到臉上前佐久津就先抓住那雙手,不過女孩的嘴也是攻擊的利器,一口狠咬在佐久津頸上讓他發出哀號。

  身為租花的佐久津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翻身兩人滾出走廊落到一邊的花圃,趁著女孩還沒反應過來佐久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壓在地上,而女孩強烈反抗想用腳踹佐久津卻沒踢著反而被佐久津反壓在上。

  左手壓著女孩的左手,右手掐在女孩的脖子上,佐久津才剛意識到女孩的右手也是致命的武器,瞬間,女孩已經抓起一顆石頭打在佐久津額角。

  強烈的打擊讓佐久津感到暈眩視線模糊,眼見女孩又齜牙裂嘴撲來,佐久津反射性的一個翻掌推出打在女孩腹部,女孩發出不太悅耳的呻吟接著落入旁邊的小池塘中。

  按著紅腫的額角,佐久津喘了兩口氣才朝池塘走去,沒想到剛靠近女孩便伸出魔爪一把抓住佐久津的腳踝,以驚人的力量把佐久津拉進池塘裡。

  佐久津一落水中女孩便用修長的腿勾在佐久津肩上用身體的重量把佐久津上半身壓入水中,人如其名的佐久津魚怎麼可能被水嗆或因此溺死,入水的霎那他早已閉氣,上半身被壓入水中佐久津利用水的浮力,待女孩半身也入水馬上在水中翻身也讓女孩陷在水裡。

  兩人就在水中翻來覆去,弄得一身傷,濺得一身泥,池塘裡的水灑落在外邊形成小水漥,附近的花葉也被打的一片狼藉。

  予晴坐在長廊邊喝茶,他靜靜的看著那邊的池塘,偶爾淺淺的笑著,茶色短髮的茶點男孩碰巧經過,望見予晴獨自一人在長廊邊喝茶感到好奇。

  「予晴大人?」歪著頭瞧見予晴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更讓人好奇了,「什麼事情讓予晴大人心情這麼好?」

  「木也,你瞧。」予晴微微抬起下顎指示著池塘的方向,「是魚在抓貓,還是貓在抓魚呢?」

  被稱為木也的茶點小童頭上頂了幾個問號,隨後也看著池塘的方向。

  「啊!佐久津大人!」木也發出驚呼,「予晴大人您怎麼不通報阻止他們呢?」

  看見池塘邊廝殺的兩人,身為茶點小童難免緊張起來,更讓人不解的是,花魁居然坐在一邊喝茶觀戰。

  予晴沒有回答,繼續悠哉地喝茶,而木也匆匆忙忙跑去找荻花處理這件事,於是佐久津與女孩的爭鬥終於落幕了,之後也曉知那女孩叫做『貓咬』,果真人如其名啊!

  ......

  鳳公子這邊,聽聞佐久津和新來的租花雙雙掛彩,鳳公子真不知道現在年輕的花到底在想什麼。

  「嘛,佐久津沒問題嗎?」坐在鳳公子身邊的是朝顏,晨雨正在幫她編髮。

  朝顏,本名蘭醉蝶,人說顏如玉,氣如蘭,羅帷綺箔脂粉香,頭頂琉璃聲嚶嚀,萬金珠,千白銀,銅斗家私散蛇蠍。

  蘭醉蝶喜歡華麗盛大的裝扮,大膽且為錢服從的性格深受各富豪喜愛,她容易起疑,如果被她發現客人手頭緊付不出錢,便會翻臉順便找個理由讓客人陷入某程度的危險中,所以人說蛇蠍美人、蛇蠍美人。

  「小傷,偶爾讓他動動也好,否則像條死魚這樣能看嗎?」鳳公子一手扶著臉龐靠在桌緣,眼前正坐著兩位新來的藝花。

  抱著娃娃傻笑的女孩叫做寂空嬅,畏畏縮縮的男孩叫做羽宸,上下打量之後朝顏用衣襬遮掩媚笑,沒想到來了啞巴和憂鬱症的,原本還擔心新花會成為威脅,這樣看來根本白擔心了。

  『我叫做寂空嬅喔!』寂空動動懷裡的熊娃娃,熊娃娃發出稚嫩的聲音,『我喜歡跳舞,因為聲音不太好聽所以用腹語說話。』

  「聲音不太好聽嗎?」鳳公子湊到寂空面前用指尖輕提起寂空的下顎,「那被壓在下面時發出來的聲音呢?」

  吐出一口熱氣打在寂空臉上,鳳公子精緻魅惑的臉貼近寂空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咿!」被鳳公子這麼突然的動作嚇到,寂空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碰到牆才停下來,大動作的比劃什麼,不過鳳公子沒去猜測她動作的意思,只是帶著意猶未盡的玩味看著寂空。

  一邊的羽宸更加皺著眉,有點擔心下一個被騷擾的就是自己,關於灯街的薊館他多少有聽聞,被薊館的老鴇買下來應該算是幸運了,不然被賣到其他店、下處或者肉攤會過得更痛苦,能被賣到薊館就應該心存感激了。

  看慣鳳公子調戲人的朝顏瞇著眼,「我說,你是純種的嗎?」繼續用衣襬摀著嘴,朝顏問的便是黑髮黑眼的羽宸。

  「純種?」羽宸聽不太懂意思。

  「我們這裡有純種東方血統的只有花魁夜予晴和茶點長荻花,吶,你是純種的東方人嗎?」

  儘管同樣是黑髮黑眼的朝顏,但她的血液中卻混和著別的血統,這讓她有點厭惡自己的父母,不知道是父親還是母親血統不純正,導致她的身價無法提高。

  「呃......我不確定......」羽宸拉拉自己額前一搓黑髮,「要怎麼確定自己的血統呢?」

  朝顏勾起嘴角呵呵笑個幾聲,「御苑城有個特殊研究院,你走進去說要驗血,把檢驗報告拿回來便是。」

  「但你也要能活著回來啊,別走的進去躺著出來。」鳳公子掛著媚笑青蔥般的手指捲起羽宸的長髮,「那種地方可別單獨一人去喔。」

  羽宸打了個冷顫,那個特殊研究院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鳳公子和朝顏大略交代完薊館的注意事項和營業技巧後,招來了袁香和海棠兩位茶點小童,讓兩位藝伎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寂空的房間依照她的喜好放滿了針織用品,而羽宸沒有什麼要求,所以只有書櫃和擅長彈奏的琴瑟。

  由於對薊館的構造還不太熟悉,便讓海棠領路到處參觀,路過一處飄散茶香的涼亭,羽宸停下腳步,他望見涼亭中端坐著一位藝伎。

  「那可是花魁夜予晴大人喔!」海棠小聲地說。

  「他是花魁?」羽宸有點訝異,因為予晴沒有他想像中那樣,見過幾位藝伎後羽宸還以為薊館的花魁是更美麗的人。

  沒想到如此平凡啊。

  「予晴大人的眼睛黑色素稍微少了一點,所以呈現褐色,有時候會被人懷疑血統的純正性。」海棠揪著小嘴,「還好有研究院的血統證明,不然那些奧客就會把予晴大人的身價殺的一文不值。」

  從遠方望著夜予晴的側臉,羽宸感到一種古典水墨的氣息,四周變得寧靜,空氣中飄散著清淡典雅的茶香。

  羽宸就這樣站在遠邊望著夜予晴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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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第三篇就冒出打鬥場景了XD

  等藝伎介紹完就換客人這樣(以這種文風劇情打的好慢∼好慢啊--

  因為一篇要塞好幾個人,所以沒有每一個都精細介紹

  記得好像有說過灯街是在地底下,不過在地底下能去的地方真少,還是移到地面上好了(迷:你也太隨便了吧

  藝伎(妓)的店也有分等級(古代的青樓好像都這樣分)
  高級的用:院、館、閣
  低階的用:室、班、店、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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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夜弦(御見我論壇)

番外/春夏秋冬-春雨


(※時間點為春雨12歲,夏蟬、嚴冬14歲,秋楓8歲。)





1.和服

  「哇!大家都到了呀!」春雨瞇著眼睛笑,笑的很開心,因為今天他穿了新衣服。

  夏蟬兩手都收在和服袖子裡,對他微微頷首。

  「春雨穿的是新衣服嗎?好漂亮!」  秋楓一臉羨慕的看著春雨的漂亮衣服,相較之下她就覺得自己穿的很普通了。

  「嘿嘿,對吧、對吧?」被秋楓的讚美給捧了起來,春雨張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讓對方欣賞自己的和服,

  「很適合你呢。」嚴冬溫和的笑著說。

  「呀!嚴冬也這麼覺得?」春雨的嘴角弧度逐漸擴大,自信心越來越滿,開心的笑了幾聲。

  於是,三人非常默契的望向沒有表示的夏蟬。

  被三道視線盯著感覺很有壓力,夏蟬沉默的頂著壓力數十秒。

  「騷包。」

  「咦?這樣很過分耶!為什麼你總是毒舌我呀!老實的讚美不是很好嗎?」春雨不滿的跺腳,瞇起眼睛瞪向夏蟬,然後突然想到什麼,開始壞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吧?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天生麗質!」

  說完,他還撥的了撥自己櫻色的頭髮。

  「自戀。」夏蟬的眼神帶著鄙視。


2.參拜

  到神社裡,參拜當然是不可少的。

  「啪啪——」

  嚴冬站在最左邊,虔誠的拍手兩下,「希望秋楓的願望可以實現。」

  站在嚴冬右手邊,秋楓瞥了一眼嚴冬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夏蟬,也虔誠的拍手兩下,「希望夏蟬的願望可以實現。」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手邊的秋楓,夏蟬,也虔誠的拍手兩下,「希望春雨的願望『不能』實現。」

  站在最右邊的春雨望了一眼旁邊的夏蟬,也虔誠的拍手兩下,「希望嚴冬的願望可以……咦?」


3.戀愛

  「春天,戀愛的季節!」春雨詠嘆道,一旁的夏蟬早就習慣對方耍白痴,所以乾脆不理他。

  「吶,夏蟬。」蹲在鯉魚池旁邊,用樹枝攪拌著池水,春雨向旁邊喚了一句,「你知道戀愛的滋味嗎?」

  「我們現在談戀愛還太早了。」夏蟬沒有抬頭,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

  「所以長大一點,我們就可以談戀愛囉?」鯉魚悲劇的一直被春雨騷擾著,他手上的樹枝已經黏了不少水草。

  「嗯。」還是一樣連頭都沒有抬就應了一聲。

  「所以長大一點,我和你就可以談戀愛囉?」春雨把樹枝上的水草稍微甩掉,然後繼續攪著池水。

  「嗯。」夏蟬壓了一下被風吹起的書頁。

  「所以長大一點,我就可以和你談戀愛囉?」春雨停下騷擾鯉魚的手,望向一旁的夏蟬。

  「……你不覺得你的用詞哪裡怪怪的嗎?」夏蟬終於抬起頭,神色有些扭曲。

  「哎呀!有嗎?」

  臉上是欠打的燦爛笑容,春雨沒良心的直接將手上的樹枝丟進池子,嚇的鯉魚們掀起水花。


4.春雨

  「下雨了呢!」秋楓從神社的外廊微微探出腦袋,伸手結住雨滴。

  「哎呀!沒事、沒事啦~淋個雨就能回家啦!」春雨嘻嘻笑著,扇了扇手。  

  「這樣很容易感冒的。」嚴冬搖了搖頭,出言反對。

  「但是我們沒有傘嘛!要從哪里生出把傘來?」 聳肩攤手,春雨仰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

  「傘。」剛剛才回來的夏蟬拿著兩把舊傘,一把遞給春雨,「剛才和神社裡的人借的,只剩下兩支。」

  於是因為方向的關係,嚴冬和秋楓共用一把傘,而夏蟬則是和春雨共撐。

  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夏蟬突然注意到秋楓的視線,於是頓了一下,回頭問道:「怎麼了嗎?」

  「兩人共撐一把傘,靠近的兩個身體,被雨淋濕了一半的肩膀,」秋楓望了一眼雨幕,然後視線又瞥向春雨,最後落在夏蟬身上,「自然又優美的雨聲伴奏著!」

  秋楓臉上興奮的有些紅潤,其他三人則完全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要小心野獸唷!夏蟬。」秋楓意味深長的看著夏蟬。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是野獸嗎?」瞬間醒悟的春雨囧了。

  「……要小心野獸喔,嚴冬。」夏蟬淡淡的望向一旁的嚴冬。

  這次換成秋楓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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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來搞番外了XDD

總覺得身為娘親,我卻把我家春夏秋冬崩壞了呀(/w\)

話說《參拜》和《春雨》的梗是出自《一起一起這裡那裡》,那是個可愛的四格漫畫w

沒意外的話,和這篇同性質的番外我還會再寫三個 w(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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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薊館

  清晨,街上除了被扒到剩下內褲的醉漢之外就是野貓野狗了。

  對街的肉攤很早就在準備磨刀和煮沸化學藥物,大概是有哪個有錢人訂了什麼貨吧!少數幾台牛車姍姍地踏在乾土上發出小聲的踢踏聲。

  附近的伎館都掀起了門邊的小廉,那台牛車拉的是『嫁花』,這表示有新的花進到灯街來了,也許有新鮮貨,也許有別城不要的貨,不過不看白不看,買到好貨就是走運。

  薊館的老鴇千百花,靠在小窗簾邊抽著水煙,碧綠的眼眸在晨曦下像是珍貴的祖母綠,她看著那台『嫁花』輕吐出一縷白煙,爾後勾起嘴角招來了亞麻色短髮的茶點小童,披上淡紅色的薄紗披肩出館去了。

  『嫁花』叫賣難免有些喧鬧,千百花提著胸前的偉大靠在館外的牆上,望著像是在搶特價商品的老鴇,千百花不禁露出一抹恥笑,彷彿在那台『嫁花』上看見以前的自己。

  「袁香,予晴和夏侯已經二十三了,我該去買花嗎?」瞇起翠綠色的雙眼,千百花對著亞麻色短髮的茶點小童說道,「超過二十五的都離開了啊......」

  抿著小嘴,袁香沒有多說,淡紅色的瞳眸被水煙覆蓋但她仍注視著『嫁花』,輕拉一下千百花的衣襬,袁香像是看見異物似的皺著眉,然後手指著『嫁花』上某位花。

  順著袁香的手看過去,千百花挑起眉,撥動紅銹色的長髮,她看見了有趣的東西,也許別的館都看不上,不過薊館的老鴇就是眼光異於常人才能讓薊館生意興隆,別人越是覺得怪異不要的東西,千百花月是覺得珍貴。

  予晴和夏侯已經二十三了,該買花了。

  ......

  「御苑城四主駕到!起床囉!太陽曬屁股囉!」茶色馬尾的小女孩在長廊上邊跑邊叫,「春雨大人來了!大家快點起來!」

  咚、咚、咚地跑著,小女孩領著御苑城四主之一--春雨來到一個和室,裡面早就已經有藝伎在等了,御苑城四主的春雨乃御苑城最大和服商,不論信用品質都是由皇室認證過的,而薊館也是與春雨特約的其中一間伎館。

  「海棠,茶不夠了。」紫蓮在一邊臥佛躺,一手勾著茶壺,茶色馬尾小女孩連忙接過去,然後匆匆備茶去了。

  帶著推銷員般笑容的春雨跪坐而下,向和室內的兩位藝伎打聲招呼,「貴安,夜予晴、鳳公子。」

  紫蓮人稱鳳公子,女裝可謂西施,柔情綽態,媚態如風,男裝猶如衛玠,風神秀異,觀者如堵牆,不論男女見者觀之目不轉睛,不論老少看者無不閉眼遮光,這就是鳳公子在詩人口裡的形象。

  見過風情萬種的御苑城四主不會因此目不轉睛或是閉眼遮光,畢竟在灯街,任何傾城美女都會出現,但鳳公子就像人們口耳相傳的那樣婀娜,同時也符合謠傳的那樣風流。

  瞧了一邊的予晴,穩穩地坐著,與鳳公子相較之下他就像這個和室裡擺放的花瓶,如果不仔細觀察就不會發現原來這裡還有個典雅的美人。

  也許是他太過於普通,應該說是少見的普通,百花爭妍唯獨一朵小白花,夜予晴就是如此的樸素,就像遠久以前傳統的人妻,即便夜予晴是男的還是能帶給人這種感覺。

  看起來多麼溫馴多麼想讓人把他禁閉在房門內,當然,與薊館常有交際的春雨不會對這些藝伎抱持著不純潔的思想。

  春雨來這裡是要做生意的,新年要換新衣,他是來做生意的,當然,不時讓眼睛飽福一下也是春雨喜歡來這裡的原因。

  「來了!來了!」海棠端著泡茶用具闖入,身後來跟著另一個茶點小童。

  「海棠小心點,啊!春雨大人早安。」銀髮的茶點小童便是晨雨,在薊館裡手藝相當好,他的工作就是幫助藝伎們打理三千煩惱絲。

  春雨笑著點點頭,然後打開身邊的行李開始為鳳公子套量,而予晴默默地在一邊煎茶。

  「我說予晴啊,你每天在房裡看書泡茶不無聊嗎?」鳳公子卸下身上的衣物讓嬌嫩豐盈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這讓一邊的晨雨羞的滿臉通紅趕緊轉身面向別處。

  予晴沒有回應繼續手邊的動作,頂多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代表他有聽見只是不想回答。

  海棠跩著嘴,「予晴大人在不動動身子,當心長肉啊!」

  「海棠,貧嘴!」晨雨皺起眉伸手去捏海棠的臉頰,惹得海棠哇哇叫。

  予晴淡淡的笑著,輕輕垂下眼簾,「鳳公子天天都在動,還不是長肉來著。」

  「喔?敢問在下哪裡長肉?」鳳公子挑起眉,礙於正在量衣服無法靠近予晴,不然絕對會扳起予晴的下顎好好地問他。

  「鳳公子波濤洶湧的『胸器』不是挺豐腴的嗎?」予晴闔上眼繼續蒸茶。

  「哇!不得了!鳳公子的『胸器』長不得呀!長不得!」海棠掙脫晨雨的手揪著嘴說到,「現在已經波濤洶湧了,在長下去不用引起海嘯了嗎?長不得呀!」

  「海棠!」晨雨耳根子都紅了,不知道海棠從哪學來這麼不文雅的思想。

  鳳公子並沒有生氣反而仰頭長笑的幾聲,「看我哪天能用海嘯淹死這一城的人,哈哈!」

  和室裡好不熱鬧,其他藝伎陸陸續續到這裡來換裝,到了卯時,所有藝伎都換完裝了,但春雨卻察覺人數不對,貌似少了一個人來著。

  不用春雨詢問,鳳公子馬上報上那位缺席的名字,「又是佐久津那條死魚,都已經幾時了,不怕再睡下去變成魚乾嗎?」

  「若會變成魚乾,早就在肉攤架上了。」予晴遞上一杯熱茶給鳳公子,「鳳公子要去釣魚嗎?」

  「豈止釣魚,我直接將他撈起來就不信他不還不醒。」只見鳳公子陣氣凌人,將茶飲盡後便朝佐久津房間走去。

  予晴坐在和室內端著茶,外頭傳來陣陣聲響,好像是鳳公子在拆房,也對,把房間拆了佐久津也睡不下去了,予晴端著茶靜靜地在和室裡聽著外頭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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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一次出現這麼多人不知道會不會混淆,短短的第二篇這樣

  夢貘已經很正經的在打文了(嗚)雖然中間好像出現成人話題,不過應該沒越過紅線,懂者懂(點頭)

  大概要把所有人慢慢介紹完(劇情也會慢慢前進)鳳公子這樣打不知道行不行w

  嫁花-我自己設定的專有名詞,專門販賣漂亮的人或是別的店不要的年輕美人,如果途中都沒有被買走就會淪落到肉攤

  之前有人問過肉攤需不需要徵人,我認為肉攤裡有誰不是很重要,所以就沒打算徵了(忘記我有沒有回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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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御苑城

  早晨起了白霧,濛濛細雨打落在青白色的嫩芽上,外頭一大清早便熱鬧起來,大家都在迎接古老的傳統『春節』,儘管外面的溫度依舊只有十幾度,人們仍願意走出室內到外面幹活。

  也許在炮竹聲響起前多做點事可掙到一點分紅,那怕是分到一條魚或一隻雞也就夠了,紛紛擾擾的景象沒有影響到薊館藝妓的生意,應該說這個時段生意更興隆了,原本只做深夜現在居然大中午就要開始接客。

  烏黑的長髮垂在肩上,纖細的手輕柔梳理肩邊的長髮,半瞇著眼看雨滴點點,落在後花園的池塘上激起了漣漪,身為殺手的刺花平常工作都是很清閒的,畢竟不是每天都有客人委託任務。

  「予晴。」男人勾著嘴角,手上拎著的不知道是從哪國進口的高級甜點,「我又來囉!」

  傾身向男人行禮,被稱為予晴的刺花也露出淡淡的微笑。

  「望月大人,這時間應該很忙才對。」坐端正身,予晴提起茶壺替望月倒杯茶。

  「忙著看你呀!」坐到予晴身旁,想一手攬住他的肩,不過予晴巧妙地躲開那隻手,只讓望月掠過柔軟的髮絲。

  「望月大人,如果想要滿足其他的需求,請到櫃台稍待專人為您服務。」閉上眼,予晴不想去看望月沒得手失望的表情。

  「這時候就變得這麼官腔,這樣對恩客對嗎?」望月仔細端詳著予晴細緻的臉龐。

  「這是望月大人您一廂情願,依照薊館規定付費,我並沒有要求您什麼。」予晴淡淡的說著,「如果沒有委託請您趕緊回去吧,這時節應該不是玩樂的時候。」

  面對難以攻略的刺花,望月倒是一臉樂在其中,他在想這個高貴穩重的刺花為了工作能付出到什麼地步。

  夜予晴,從他十六歲開始望月就買了一個委託:除了我之外,如果有人買你的『處』,就把那個人殺了。

  這委託維持到現在予晴都二十三歲了還保有『處』,再加上亂世之中予晴卻還有純正的東方血統,這讓更多淫糜的大官常常多花錢想對予晴毛手毛腳,不過大部分還沒吃到什麼甜頭,就被予晴的『官腔』氣走了。

  雖然予晴沒有特別出色的外貌,而且他面對任何事情都不動如山,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想挑戰予晴的極限,就是為了拔去刺花珍稀的花瓣,身為刺花的予晴沒有為此困擾過,畢竟對方都是依照規定付費,那就依照付費金額服務就是了,如果客人越矩,可以馬上叫茶點小童開加倍罰金,中產階級這樣玩絕對會被扒到連內褲都不剩。

  有望月包養到二十五歲,予晴根本不用特別跟同事去搶什麼客人,而且聽說難攻略又保有『處』,前來挑戰予晴的客人也夠衝業績了。

  二十五,對於灯街的伎與妓來說是個死亡數字,二十五歲的生日那天會舉行盛大的標會,如果那天你沒被人標走,就會淪落到『肉攤』關在籠子裡等待被做成料理或標本。

  越是美麗的花,越有價值,就算被做成一碗羹湯也要花上一棟房子的價格。

  灯街,一個黑暗潮濕永不見天日的黑城,當戰爭的號角吹起,陸地上一片荒涼,煙硝殘灰充斥在空中,地下醞釀著渾沌的空間。

  現在是停戰時期,即便戰爭隨時會爆發,那些有錢的少爺小姐還是悠哉地在灯街尋歡,至於灯街的居民呢?出去死,留下死,原則上大部分的灯街居民都已經不在乎了。

  望月打開點心盒,拾起一塊餅乾在予晴面前晃啊晃,「這很好吃喔!要不要?」

  予晴望著花園的池塘,一手輕推小碟子給望月,「感謝。」面對望月的甜點攻勢予晴沒有什麼動搖。

  「這麼不可愛我就不給你囉!」望月不懷好意地笑著,希望予晴為了吃高級餅乾做些什麼。

  「那請望月大人帶著餅乾去找別人吧,撒嬌是屬於其他花的工作。」無動於衷的予晴端正地坐著,表情除了淡淡的微笑外就沒有更大的變化了。

  呵呵兩聲,望月自己吃掉了餅乾,外頭的雨稍微停了,徐徐的陽光透過雲層落在予晴白皙的肌膚上,予晴像是在享受般闔上眼輕輕仰起頭,望月沒有打擾他,望月也在享受予晴少有的表情。

  這時店外傳來淒厲的哀號打破了美好的氣氛,望月皺起眉想出去看看,予晴倒是不怎麼在意,不過他攔住了望月,要他別白費力氣去看那聲音的來源。

  「昨天芙室裡有幾個二十五歲的花被賣去那裡了。」端起茶,予晴情緒沒有什麼變化,「其中一個肚子裡還有小怪物,現在應該是在清除小怪物吧。」

  「小怪物?」第一次聽見予晴用這麼詼諧的用詞,望月微微笑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揉著予晴的髮尾。

  沒有閃避的意思,予晴繼續說,「如果懷了小怪物生意就會變差,所以大部分的店家會乾脆把花賣掉,這樣價格還會高出好幾倍。」

  「那麼予晴想要懷小怪物嗎?」把下巴靠在予晴肩上,望月從後方抱住予晴。

  只見予晴從袖子裡拎出一顆鈴鐺,晃了一下,走廊末端有個茶點小童拿著紙筆寫了什麼,這代表望月出去時還要付更多錢。

  「我可是男人。」收回鈴鐺,予晴沒有掙扎,「望月大人難道不是覺得男伎比較好擺脫而過來的嗎?」

  「你可不是隨便都能找到的男伎啊。」望月想把手伸進予晴的衣領裡,不過被予晴用熱茶壺燙的縮手,「真是的,讓我摸一下嘛。」

  予晴面帶笑容側臉看著望月,「您要把我壓在地上扒光我身上的衣物也是沒問題的,但前提是您今天內褲要穿得夠多,我可不想看見恩客在街上裸奔。」

  說著,予晴用鈴鐺阻擋望月突襲而來的嘴,鈴鐺發出不太好聽的聲響,遠邊的茶點小童忙著計費,手裡的記帳本已經寫滿一頁了。

  刺花的工作就是殺手,如果客人要求做殺人以外的事情,那就是加費範圍了,一般藝妓被摸摸手或摟抱都會掛念對方是恩客所以不加錢,唯獨這夜予晴親一下可能就家破人亡了。

  望月知難而退,儘管處處碰壁還是抱著一絲玩味,也許他身上的錢真的夠多,多到能把予晴壓在身下,不過沒有人敢把一個刺花壓在身下,除非他已經寫好遺書買好棺材,或是想詐領保險金。

  「現在不對我好一點,當心二十五歲把你買回去,到時,會很痛喔!」望月壞壞的笑著。

  「大人您現在不放手,當心予晴手滑搖鈴又拔刀,屆時,會很痛喔。」予晴溫和地微笑。

  望月嘆口氣,鬆開摟抱予晴的手坐回予晴身邊的位置,夜予晴可能是全灯街裡面最難對付的藝伎,也因為這樣在薊館予晴可以說是老鴇的兒子了。

  尊重長輩又聽話,不會拒絕接客又能撈一大筆錢,雖然有點冷酷但一點都不傲慢,這麼乖的兒子上哪找?

  不,聽說薊館的老鴇把薊館所有的花當作自己的兒女一樣照顧,如果敢傷害任何一朵花,幸運點受個小傷,倒楣點變成殘障,總之,薊館的花不是隨便都能玩弄的。

  嗯?反正我有錢為什麼不能把這間店拆直接把予晴搶來呢?

  薊館在灯街可以說是赫赫有名,在貴族中被視為『名牌』的象徵,如果你帶著薊館的藝妓出席晚會,不但不會遭人唾棄,還可以彰顯你身家多有錢、你多品味。

  加上薊館的老鴇手腕交際很高,把一堆大官通通牽拖近來,如此一來互相牽制就不會有人想錢砸店了。

  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望月把點心盒塞到予晴手中,「春節我會來送賀禮,我會快馬加鞭來見你的,到時候予晴要熱情接待我唷!」

  「予晴在此感謝望月大人,也請望月大人過馬路時注意往來車輛,否則予晴到時候就要在靈堂熱情接待大人了。」予晴把長髮勾在耳後恭敬的行個禮。

  望月仰頭大笑幾聲,「不怕我把你買來陪葬嗎?」

  「那到時候予晴也會在陰間地府裡努力搖鈴,請望月大人多燒幾張冥紙,避免自己魂飛魄散。」予晴意示了遠邊的茶點小童。

  茶點小童匆匆跑來恭送望月離開,予晴捧著點心盒到房裡泡杯茶,拿出幾本書邊吃邊看。

  不知何時,店裡逐漸熱鬧起來,外頭好幾個茶點小童忙的到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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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這篇簡單介紹一下灯街和藝伎樓館的經營模式
  御苑的意思是皇帝的花園
  第一對CP就是黑吃黑呀,腹黑x腹黑(抹臉)
  寫的有點卡卡的,之後幾篇會繼續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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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現實的殘酷,帶來流離失所與孤苦無依,低下的世界開始流傳一首詩歌:

  「孩子、孩子,世界希望,只需智慧,不需美貌、只要私心、不要單純。

  深夜子時,孩子,只希望你,不夠亮眼、不夠亮麗。夜裡惡魔,不會將你帶入深淵,不見天日。

  孩子、孩子 ,世界希望,命運卻掌握在,惡魔手裡。」

  戰爭就是如此,不只剝奪了所有快樂,還創造出了更無底的地獄,人口放賣在此時是賺最多錢的職業,醜的去當奴隸,漂亮的將會到達灯街。

  在那永不見天日--慾望、宣洩,毀滅希望、夢想,在這世界,靈魂是個負擔,獨留空殼,才得以解脫,獲得快樂。

  主與僕,客與妓,是陪是叛,是情是侵,有誰能知?戰爭的世界,人類的本性將顯露無疑,而在比戰爭更黑暗、更絕望之地,任何人都將不會是自己的主宰。

                                                     --BY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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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沒有去探究,因為你正躺在棺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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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高掛著一輪明月,冷風吹撫,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燈火明滅之間傳來『扣扣、扣扣……扣……』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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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探個究竟,將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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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轉著烤肉棍,木棍上正串著肥滋滋低油的鳩肉,洋蔥、蔥段、彩椒,灑上一點胡椒提味,整座公園佈滿了濃濃烤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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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探個究竟,園內車水馬龍充斥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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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爸!我要去遊樂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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