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嗎？夢中的茶會

8.
 
　　激鬥祭這幾天來我和學長參加了大大小小的活動競賽，接母牛、撈鯊魚、射跳蚤……總之就是沒我想的那麼激烈且還很好取勝的競賽，現在已經進入淘汰賽了，之後就是前八強在來是冠亞殿爭霸賽，跟亞斲學長一起站在會場上我就像幽靈人口一樣，大家的目光只焦距在亞斲學長身上，連敵人都無視於我的存在，儘管羽扇很努力宣傳我，但觀眾似乎有選擇性失聰一樣，會自動把我的名字刪去。
 
　　我也無所謂了，畢竟學長帥又強地位又高，在別人眼裡我可能就是一隻髒髒的臭蟑螂而已吧！跟學長一起晉升到前八強讓我還挺意外的，這一路來我們參加的爭鬥都是芝麻綠豆的無聊競爭，都沒有畢空那樣要秒殺敵人或魄那樣有大蟑螂之類的，難道是姬百合精心安排嗎？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經過一番競爭後，剩下的八隊就是死之國度精兵啦！」羽扇手上拿著八支籤。
 
　　「其中有守門人和審判官真是不容小看呢！」溯咎看著手上的一本小書，大概是參賽者的資料。
 
　　又是一陣熱血沸騰的哈拉，讓觀眾情緒高昂之後姬百合和領騎的彩虹小馬越來越華麗，她們降落到場中間抽出比賽的隊伍，又是魄的隊伍，而敵人是蠻族中最殘暴的種族霸族。
 
　　霸族的選手一走上場就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噴射出令人起疙瘩的殺氣，高大粗曠的身材，滿臉鬍渣暗沉粗糙的皮膚，臉上及胸口充滿了打鬥時勝利的疤痕，瞪大的雙眼正搜尋著狩獵的目標，待在選休息的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殺氣，要不是亞斲學長讓我抓住他的衣袖，不然我可能不敢靠近窗戶了。
 
　　「我的對手是誰！」那個男人低沉渾厚有力的聲腔使觀眾更為激動，好像有激戰要發生一樣。
 
　　「是我，你好，我是艾爾妮莎。」艾爾妮莎露出友善且溫柔的笑容，和男人凶惡的臉強烈對比。
 
　　「你？哈哈哈哈！我的對手？」男人仰頭大笑，沒想到所謂的守門人竟如此瘦弱嬌小。
 
　　「嗯！沒錯。」艾爾妮莎為難的皺起眉。
 
　　那男人身高約五呎，艾爾妮莎連他的一半都不到，男人的陰影都可以遮住艾爾妮莎了，我聽過艾爾妮莎是怪人、好人、愛哭鬼、濫好人、守門人，但我沒聽過艾爾妮莎很強之類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對手好歹也是歷盡滄桑打過數次戰爭的精兵，能進入前八強想必也是有實力的，當然我除外。
 
　　「艾爾妮莎是到達『零點』的人，不用擔心。」亞斲學長拍拍我的肩膀。
 
　　「『零點』是什麼呀？」我抬起頭望著學長憂鬱的臉龐。
 
　　亞斲學長想開口但又別過頭不語，雖然超想知道，但學長不想說就不要逼問了吧！問姬百合也行，平時姬百合訓練變態又嚴格，但我有疑問她都一定會告訴我。
 
　　碰──！
 
　　比賽的砲聲響起，男人一聲低吼粗大的手臂迅速朝艾爾妮莎揮去，艾爾妮莎並沒有閃躲而是老實的接下這一擊，轟！巨響傳遍全場，男人結實的拳頭打碎了水泥激起了風沙，連水泥都被擊碎成灰，那被直接打中的艾爾妮莎不就變成肉醬了？我忙著在沙灰塵粉中尋找艾爾妮莎的身影。
 
　　「哼！」男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概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吾我。
 
　　我清楚的聽見艾爾妮莎纖細優柔的聲音導入我腦海中，吾我？那是什麼？
 
　　當我正在思考時，場上的風沙散去，發現艾爾妮莎一直都站在原地，被微弱的光芒圍繞，我還看見地上有一圈白色的線把艾爾妮莎圈起來，那個巨大的拳頭停在艾爾妮莎面前，有什麼隔在兩者之前，男人見此狀立即將手縮回，可是那隻伸出去的手卻怎麼也拔不出來，就一直卡在艾爾妮莎面前。
 
　　「吾我。」艾爾妮莎又說了一次。
 
　　圍繞艾爾妮莎的微光瞬間擴大圍住整個比賽場地，連白色的線也擴大到場地外，羽扇和溯咎似乎早就知道有這種危險，早一步坐著獨角獸飛到高空去了，而姬百合和領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近比賽場地，朋友才知道朋友的危險呀！
 
　　艾爾妮莎露出悲傷的神情，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男人的顏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最後白的像是被一層蠟包覆，整場的觀眾頓時鴉雀無聲，大家似乎都被嚇傻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也合不起來吊在下顎，那個男人緊張的想拍掉覆蓋在自己身上白色塵粉，不斷的磨呀磨，我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男人的指尖漸漸化為粉末消散。
 
　　一點一點的散去，一點一點的散去。
 
　　「啊啊啊────！」男人歇斯底里的狂吼，刷！的一聲男人瞬間碎裂成細粉消散於空中。
 
　　艾爾妮莎解除白色的線之後跪在場地中央開始大哭，而觀眾也還沒回神傻傻的望著艾爾妮莎，我想這是唯一一場沒有熱烈歡呼的競賽，畢竟前幾次上場的都是魄和蒲芽，艾爾妮莎是第一次上場，我記得艾爾妮莎不是有粉絲團嗎？怎麼沒有幫他大家歡呼？
 
　　溯咎騎著獨角獸降落到場中央，單膝跪下看了看艾爾妮莎，然後對著姬百合打暗號，姬百合看見之後大聲宣佈艾爾妮莎的勝利，這時觀眾才清醒，又回到激昂狀態大聲歡呼，溯咎半扶半抱的讓艾爾妮莎站起來，同時努力讓艾爾妮莎停止哭泣，但艾爾妮莎的淚水就像水庫洩洪源源不絕的滾滾滑落，花費極大的力氣才讓艾爾妮莎走到場邊，羽扇這時才匆匆到場中央趕快介紹下一場比賽。
 
　　「沒事吧？艾爾妮莎。」溯咎看著艾爾妮莎哭到幾乎快要昏厥，深怕艾爾妮莎會哽咽到無法呼吸。
 
　　艾爾妮莎搖搖頭整個人無力的攤在溯咎身上，溯咎冷靜的抱住艾爾妮莎避免讓他摔倒在地上，接這地上也出先一圈淡淡的藍色將兩人包圍，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也跟艾爾妮莎的吾我一樣有藍色的微弱光芒包覆在兩人身上。
 
　　「那是『絕我』，可以將指定對象的魔力短暫封鎖，或著治療指定對象。」亞斲學長嚴肅的看著場邊的兩人。
 
　　「艾爾妮莎怎麼了？」我很擔心是不是受傷之類的。
 
　　「『吾我』是用自己的魔力將指定對象束縛後活活分解成空氣中的微粒，艾爾妮莎雖然可以控制這個力量，但對身體的負荷很大，艾爾妮莎之所以會哭是因為發動這個能力時周遭人的感情會流入他腦裡，就算沒有被包圍的人也一樣。」亞斲學長緊繃的臉漸漸鬆懈轉為哀愁。
 
　　「所以艾爾妮莎體會到什麼感情？」
 
　　「恐懼。」亞斲學長這一說，我才想起觀眾那種奇妙的眼神。
 
　　這樣也太奇怪了吧？觀眾不都是喜歡殺戮血腥面之類的嗎？艾爾妮莎的戰鬥方式明明很靜態沒有激戰，為什麼觀眾會感到恐懼？艾爾妮莎是守門人，也有粉絲團，人和善溫柔也沒凶神惡煞的臉，看來觀眾恐懼的不是艾爾妮莎，一定有別的東西。
 
　　「赤咎和姬百合也有那一圈線嗎？」我指著圍繞溯咎和艾爾妮莎的淡藍色圈圈。
 
　　「赤咎的叫做『故我』，會吸收自己或別人受到的傷害轉為雙倍的力量給自己，姬百合的叫做『逆我』，能力我不知道。」看來連亞斲學長都沒辦法徹底了解姬百合呀！
 
　　吾我的代價是讓別人的感情和部分記憶流入自己的腦內。
 
　　絕我的代價是發動的同時無法移動，也無法發動其他能力，會變遲鈍。
 
　　故我的代價是大量的血和體力，發動完後會全身刺痛。
 
　　逆我的能力代價不明。
 
　　「只要到達『零點』，就會得到強大的力量，而每個人的附加的副作用皆不同。」
 
　　亞斲學長又說到零點了，原來守門人都到達零點了，等等！記憶中有聽說姬百合想把位置讓給羽扇豆，難不成羽扇也到達零點了？冥王殿不讓亞斲學長或領繼承是因為他們沒到達零點嗎？
 
　　「那羽扇呢？」我無意識的脫口問道。
 
　　「……他是『鏡我』，可以將任何物理或魔法攻擊反彈，代價是怠惰。」亞斲學長似乎很不情願的說著。
 
　　怎麼覺得羽扇的能力很強代價又很小，不過因為代價是怠惰，所以看起來很頹廢又沒用，亞斲學長說要打破這樣的攻擊就要更強的魔力相牴觸，要在發動強大魔力的同進行攻擊才有可能傷到到達零點的人。
 
　　「要怎麼樣才能到達『零點』？」我像個好奇寶寶閃爍著無辜天真的雙眼期待的瞪著亞斲學長。
 
　　「成為半惡魔的條件是沒血沒淚，思想偏激，只想要鮮血和虐殺。」亞斲學長說道。
 
　　「我當然知道呀！」我這幾年都遇到很多怨靈和惡靈，它們的組成也是負面的思想。
 
　　「為了殺人而尋求負面力量，得到力量並且殺人，這就是達到『零點』的方法。」
 
　　聽到這裡我整個人傻住了，那麼說艾爾妮莎、溯咎、赤咎、姬百合和羽扇豆都是為了殺掉什麼人而尋求負面力量嗎？而且得到負面力量後也真的去殺人了，死神手冊有規定死神是不可以傷害不在名單上的人類和自己的同類，我想這一定有什麼誤會或無可奈何的事情。
 
　　「冥王殿的長官一直想辦法給我們優渥的福利，甚至想盡辦法使我們快樂而舉辦激鬥祭，因為冥王殿的人都知道這個負面力量隨時都可能被人利用，萬一太多的負面力量冥王殿就有被推翻的可能，一般死神到達零點有點困難，能真正控制零點的沒幾個，失控的話就很危險。」
 
　　「怎麼知道有人快要有負面力量呀？」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吧！
 
　　「刺青，打上去的刺青就是為了監視而存在的，如果有人企圖取得負面力量刺青就會傳送訊息給冥王殿的審查部，然後那個人就會被推進奈何谷，或是被刪除。」
 
　　當我跟學長聊天的同時外面的戰鬥又結束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四場打鬥結束後上半場的休息時間又到了，我馬上跑到場邊看看艾爾妮莎的狀況，發現他們已經移動到裁判休息區那邊，姬百合和羽扇還有赤咎、溯咎都圍在艾爾妮莎身邊。
 
　　「艾爾妮莎的樣子怪怪的。」羽扇擺出疑惑的表情。
 
　　「艾爾妮莎能說話嗎？」姬百合硬是將艾爾妮莎拉起來。
 
　　「別開玩笑了，連呼吸都有困難，怎麼可能可以說話！」溯咎臉上擺出極度不悅的表情。
 
　　「嗚……回來了……阿爾……」艾爾妮莎的聲音非常微弱，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夠了！讓艾爾妮莎休息。」赤咎也看不下去了。
 
　　「不行！艾爾妮莎繼續說下去！」姬百合一怒吼所有人倒退好幾步。
 
　　「那個人……阿爾瑟絲……回來了……」艾爾妮莎一說完兩眼一翻昏死在長椅上。
 
　　我看見大家的臉上都寫著「怎麼可能？」除了姬百合擺著早就料到的表情，姬百合坐上長椅將艾爾妮莎的頭輕放在腿上，雙手放在艾爾妮莎的額頭上，似乎正在做什麼治療，其他人則是你看我我看你，當大家聽到阿爾瑟絲之後就變的很安靜，這個人就是傷害艾爾妮莎的主謀？
 
　　「對不起萊姆，我知道你現在頭上一定掛著很多問號，不過我暫時沒時間為你解答。」
 
　　姬百合的口氣不是平常開玩笑的樣子，有一絲絲憤怒的情緒夾雜在其中，我也知道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問東問西，我默默的朝大街的方向走去，儘管被吵鬧的人群圍繞，我還是感覺到很不安。

9.
　
　　等我回到競技場時才發覺比賽已經開始了，進去選手休息室之前我用眼角餘光掃過所有觀眾，自從艾爾妮莎昏到之後姬百合他們也警戒起來，這麼多人之中可能不只一個敵人，不過敵人的目的是什麼？姬百合他們都認識那個叫做阿爾瑟絲的人，難道是偏執粉絲？亞斲學長說過要傷害到達零點的人就必須用強大的魔力相牴觸在進行攻擊，這樣那個阿爾瑟絲不就是很強的人嗎？能在大家沒有發覺的情況下釋放魔力又進行攻擊，這也太高難度了吧！
 
　　「下一場就換我們囉！」我一進門亞斲學長手上就拿著一份通知戰鬥書。
 
　　前八強和冠亞殿爭奪賽都是直接面對面互毆，只有不能攻擊工作人員跟觀眾和不能離開戰鬥場地範圍這兩條規定，所以你要怎麼把對手殺的片甲不留都可以，這慘無人道的規定應該是姬百合提出來的吧！
 
　　聽見外頭傳來觀眾興奮的歡呼就知道這場比賽結束了，亞斲學長起身直接走出選手休息室，我也急忙趕到亞斲學長身邊，不等羽扇開始介紹觀眾就自個兒興奮起來，我躲在亞斲學長背後偷瞄這次比賽的對手，竟然是青月沁熠！要跟自己人打應該很難吧！亞斲學長沒問題嗎？
 
　　「就算對手是朋友我也不手下留情喔！」青月開了一個對我而言是很恐怖的玩笑。
 
　　「如果對手是認識的反而更好對付吧！因為我們了解彼此。」亞斲學長露出放心的表情。
 
　　等等！你們都是認真的嗎？如果亞斲學長去對付青月我就對付沁熠那個可怕的學妹，雖然沁熠的武器是一隻巨大的四片幸運草，看起來很像玩具之類的東西，據我所知沁熠是一個攻擊型法師，現在用的法師都用法咒來攻擊，已經很少有法師用法仗了，畢竟法仗掉了斷了就無攻擊，但用法仗的法師攻擊力是一般法師的兩倍，所以，身為蟑螂型的我可以馬上復原物理攻擊，魔法攻擊卻很難抵禦的類型非常危險呀！
 
　　「那麼學長請多多指教囉！」沁熠眨眨水汪汪的異色瞳。
 
　　碰！悲劇性的砲聲迴盪在空曠的比賽會場，我還來不及反應一支粗大的幸運草重重打在腹部上，我整個被打飛到天空上，沁熠手上的幸運草到底是棍子還是法仗呀！差點把我打斷成兩節。
 
　　「吾祈禱！祈願！降下吧！碧綠之心！」沁熠高舉著巨大幸運草朝空中大吼。
 
　　在我上方的空中忽然出現數萬個發著青綠色光芒的幸運草圖案，接著那些幸運草高速轉動朝我迅速飛來，如果被這些利刃幸運草刷過去我能不變成肉醬嗎？當然要趕快用瞬間移動逃走呀！
 
　　「吾祈禱！將一切束縛的根莖葉草！」沁熠又再吼了一個不同的咒語。
 
　　霎那我感覺到自己得身體像是石頭一樣沉重，連呼吸都好像停止了，這是束縛術呀！望著從天而降的利刃幸運草雨我又無法移動，難道我就只能邊尖叫邊等著被刨成肉屑了嗎？
 
　　「將一切凍結吧！北方之風！」一陣冰冷的狂風激烈掃過，所有被風刷過的幸運草都變成冰塊碎裂。
 
　　而我也可以動了，忽然失去魔法束縛我無法反抗地心引力直直往下墜，當我以為要跟水泥地接吻的時候亞斲學長安穩的將我抱住。
 
　　「沁熠用的是植物屬性的魔法呀！」亞斲學長輕輕將我放下。
 
　　「剛剛那陣風是學長製造的嗎？」我一直以為學長只會用刀。
 
　　「審判官的職責就是懲罰犯錯的死神，面對包羅萬象的能力一把刀是不夠的，所以審判官除了學物理攻擊還要會法魔法攻擊，這樣才有懲罰別人的能力。」
 
　　執行審判官也太辛苦了吧！不過亞斲學長也活了幾百年，這些時間夠他去學魔法了。
 
　　「亞斲你也太過份了吧！跟我打一半就跑去救萊姆。」青月把玩著小刀。
 
　　「那就先解決你吧！」亞斲學長輕輕蹬瞬間衝到青月面前，青月卻只擺出「啊？」的表情。
 
　　只見亞斲學長縱身一個飛踢，青月馬上飛出場外整個人撞入水泥牆裡，亞斲學長的身影讓我想起姬百合可怕的飛踢，姬百合整個人小小的看起天真可愛，手腳纖細白嫩像是琉璃做的一樣，但那都是騙人的！姬百合從裡到外都是騙人的呀！那纖細白嫩的手可以輕易的折斷鋼筋水泥，加重力道還可以把鑽石打碎成粉末，現在想起不禁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吾祈禱！突擊的戰神鎗！」沁熠用力一揮，數把巨大幸運草朝亞斲學長飛去。
 
　　「將一切焚燒吧！南方之風！」一陣炙熱的狂風掃過，沁熠召喚的幸運草忽然自行燃燒成灰。
 
　　原來如此，植物屬性的天敵就是季節呀！只要改變週遭的氣候植物也無法存活，亞斲學長真是太厲害了，我在一旁用仰慕的眼光幫亞斲學長加油！基本上跟審判官一組就算做弊了吧！不過比賽沒有規所以不算囉！而且魄那組還有艾爾妮莎這個守門人耶！階級比亞斲學長更高呢！
 
　　「吾祈禱！將一切喚醒吧！東方之風！」沁熠竟然也會用季節屬性的魔法，一陣溫暖的風煦煦撫過，水泥地竟然竄出大量的幸運草，而且這些幸運草的生長速度非比尋常，才過三秒我就被幸運草的根莖纏的死死的。
 
　　「將一切凋零吧！西方之風！」亞斲學長很快的反應過來，咒語一出所有幸運草都凋零枯萎了。
 
　　現在沁熠處於不利的狀態，主要戰力的青月被學長秒了，現在植物屬性的咒語也被亞斲學長的季節剋掉了，現在只有硬撐到沒魔力為止或是自動舉白旗投降。
 
　　「嘖嘖，萊姆學長明明只有在一邊看。」沁熠揪起嘴不悅的瞪著縮在角落的我。
 
　　沁熠罵我、打我、唾棄我其實都是應該的，因為我真的只有在一邊看呀！明明已經有兩三年的修行卻打不過學妹，比賽完後姬百合一定會把我抓來好好惡補能力，除了跟亞斲學長說謝謝之外還要跟學妹說對不起，我這沒用的學長只會像蟑螂一樣寄生在別人身上。
 
　　「快點決定，是要繼續打還是退場？」雖然心裡充滿了歉意，但現實就是現實！我可是有亞斲學長喔！不管怎麼掙扎都沒用的。
 
　　「吾祈禱！降臨吧！豐收女神，亞緹米絲！」沁熠似乎生氣了，朝著我大喊咒語。
 
　　一曙光衝破雲端照射在我身上，我被困在光束中無法逃離。
 
　　「第二個光束就把你滅成灰！」沁熠高舉幸運草，幸運草頂端正匯集著魔力。
 
　　「這樣不行。」亞斲學長馬上擋在我跟沁熠之間，從手掌中抽出漆黑的武士刀。
 
　　沁熠見情勢不對，不等魔力匯集完就直接將魔力彈朝我射過來，亞斲學長也沒呆站著，一個俯衝俐落的將魔力彈斬成兩半順便補上一腳把沁熠踢飛，我想學長一定有減輕力道，因為沁熠只是摔出場外並沒有飛去撞牆。
 
　　勝利的砲聲想起，觀眾熱烈的喝彩響徹雲霄，我看騎在彩虹小馬上的姬百合對我露出陰險的微笑，我想今天回去應該會死的很慘，亞斲學長把狼狽的我扶起來，我很為難的一直跟亞斲學長道歉，竟然幫不上忙還一直扯後腿，亞斲學長也多說什麼只有說聲：「沒關係！」。
 
　　我們回到選手休息區，我看見魄那邊的休息區有點歡樂，原來是艾爾妮莎回來了，忽然想到今天打進前八強，那明天的冠亞墊爭奪賽不就會遇到艾爾妮莎了嗎？
 
　　「放心，艾爾妮莎現在暫時無法發動吾我。」亞斲學長湊過來看著窗子外。
 
　　「是因為那個叫做阿爾瑟絲的人嗎？」那個危險的人說不定還在觀眾席之中。
 
　　「嗯……」學長的臉忽然變的很陰沉，身後又飄出淡淡的絕望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