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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目前分類:刺客好忙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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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事物

  四位刺客站在廢棄礦坑外頭,長滿蜘蛛網散發著霉氣的漆黑入口讓人感到發涼。

  歐莉一手捲著髮尾坐在老舊的木欄上哼著歌,今天的太陽大概跟嫦娥約會去了,陰沉灰濛的烏雲壟罩在天空上,泥土也散發著濃厚地潮濕氣息,今天大概會下雨吧!

  不過呢,現在是確確實實的晚上,所以有沒有太陽,是不是陰天,其實也沒這麼重要。

  「阿瑪莉莉絲大人要我們進去把裡面的寶石拿出來呢!」歐文拿著羊皮紙,「是說這個礦坑好像有大蜘蛛抓走了不少村民。」

  「村民?」尤里希斯皺眉,「意思是裡面有村民受困嗎?」

  歐文收起羊皮紙看了一眼尤里希斯,「任務沒提到這個,不重要吧!」

  「對呀!重要的是寶石。」歐莉跳下木欄送艾倫一個飛吻。

  艾倫一掌拍掉那個吻然後背對著歐莉,「婊子,工作認真一點呀!」

  「我很認真呀!」歐莉揪著嘴微微晃動身子,「我會好好保護寶石的,你們自己加油吧!」

  「嗯?」歐文勾起嘴角,「意味著妳拿到寶石就會先閃人的意思嗎?」

  「大概是吧!裡面有蜘蛛什麼的,難道你們指望我一個小畫師少女去跟蜘蛛怪打架嗎?」

  「哈哈,我們會保護妳啦!」尤里希斯爽朗地笑著,「蜘蛛就給我們吧!」

  「隨便啦!反正快去快回,看!都快下雨了。」帶著煩躁的臉,艾倫一腳踹開洞穴附近的雜物,接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歐莉走在最後頭,這樣蜘蛛網和髒污都可以讓前面的人替她擋掉,如果要逃走最後一個也是最方便的。

  默默從袖子拿出一張破舊的指,歐莉拿出畫筆沾點唾液在紙上畫了幾筆,然後又收回袖子裡。

  入口一開始也只有一條窄路,到後面就變成幾個岔路,不過在多岔路最終仍會到達大坑洞裡,一行人用布著住口鼻,坑洞荒廢的原因正是因為甲烷濃度太高。

  那些氣體引來突變黑蜘蛛,那些黑蜘蛛吸收甲烷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於是就在礦坑裡築巢,偶爾會到附近的村莊抓些村民來吃。

  幾年後,黑蜘蛛的屍體堆積體液變異,變成一種稀有而且美麗的寶石,據說在夜晚會散發青紫的氣體,有巫師會把那種時拿來當召喚石。

  沒人知道為什麼阿瑪莉莉絲要那個寶石,反正刺客們的工作就是完成主人的囑咐。

  月光透過岩石縫隙透進來,灰黑僵硬的蜘蛛屍體堆疊在一塊。

  「勞煩各位紳士們去挖開那惡臭的蜘蛛屍體吧!」歐莉指著大坑洞角落堆積如山的黑色物體。

  「靠!北方智障,不會用點魔法嗎?」艾倫退後好幾步,光用看的就覺得蜘蛛屍體是相當危險的東西。

  歐文攤手搖頭,「每個巫師學得不一樣嘛!我跟茶花女都不是那種類型的巫師。」

  「你們在緊要關頭派不上用場,那到底是來幹麻的呀!」艾倫按著額頭,大部分的巫師果然都令人討厭。

  「啊!在拿寶石之前,能不能去找一下被抓來的村民呢?」尤里希斯突然碰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歐莉噗嗤一笑,「你認為他們還活著?」

  「送信時聽見有人說早上有一個商隊被黑蜘蛛攻擊了,我想應該還有人活著。」

  「所以呢?你要去救他們?」歐莉環著手笑著說,「別傻了,我們不是別人期待的英雄或是受到神指引的勇者,你救了他們會感謝你嗎?」

  「這個......」尤里希斯抓抓後腦,「我想不需要感謝吧!」

  歐文指著其他漆黑的道路,「你要在這種情況下救人?為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情呢?那些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啦!不過呢......既然都聽到一點可能性了,我還是想去看一下。」尤里希斯苦笑,他當然知道這是自找麻煩,不過就是不能當作沒聽見、沒看見就是了。

  歐莉嘆口氣,端看著自己的修長的指尖,「是要榮譽還是要別人位你立座雕像呢?想要讓別人崇拜你這種方式也太不聰明了。」

  「尊貴的宮廷畫師,我想我說的不夠明白。」尤里希斯仍保持著笑容,「追求榮譽是騎士們的事,立雕像是勇士們的夢想光榮,被崇拜那種想法留給皇冠城的貴族們吧!」

  尤里希斯垂下眼,「我是尤里希斯,一個溝街的信差,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其他多餘的東西太複雜,我不想去思考。」

  「你會後悔的!」歐莉跩著臉,有點生氣。

  「我只知道我現在不去救之後會後悔,如果救了之後發生什麼令人難過的事,那也是之後的事,遇到了再說吧!」

  尤里希斯轉身繼續往深處走,艾倫馬上搭上他的肩把他拉回來。

  「就憑你一個信差是能做什麼呀?」艾倫哼哼兩聲,「就讓我拿蜘蛛來練刀吧!」

  「你要跟我去救村民嗎?」尤里希斯呵呵地笑著。

  艾倫別過頭,「你要做什麼我才懶得管,我沒有要跟你去救村民,只是想砍蜘蛛而已。」

  「這樣啊!呵呵,謝了。」尤里希斯笑著拍上艾倫的肩。

  「謝什麼呀!我又沒有要幫你!快走啦!」艾倫甩掉尤里希斯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

  歐文望著走遠的兩人,然後又看了歐莉一眼,很明顯地,歐莉是絕對不會去碰那噁心八爛的蜘蛛屍體。

  嘆口氣,歐文也不想和宮廷畫師爭執誰去挖寶石,就像艾倫說的,巫師總有辦法處裡各種事情。

  歐文拿起一片葉子,吹出一個長嘯,尖銳的聲響回盪在空虛地坑裡,一群白色的螞蟻從地底躥出,迅速啃食黑蜘蛛屍體。

  「什麼嘛!你不是有辦法嗎?」歐莉捂著小嘴說。

  「如果有人能幫忙挖,我就不用出力的不是嗎?」歐文燦爛的笑著。

  紫黑色的寶石裸露在空氣中,歐莉馬上用白蕾絲手帕撿起那顆寶石,然後收入自己的口袋中。

  「好了,我要回去了。」歐莉拍拍裙子上的塵沙,「你呢?」看著歐文,歐莉露出相當詭譎的笑容。

  歐文馬上注意到附近有些騷動,是黑蜘蛛在移動,而且數量不少,並不是因為長嘯驚動黑蜘蛛,而是因為黑蜘蛛的活動時間剛好到了。

  看向尤里希斯和艾倫走去那個隧道,歐文正想著那兩個人大概已經碰上黑蜘蛛了吧!

  不過他沒有去救他們的必要,畢竟他們是自願去的,他們也沒有向任何人求助。

  「親愛魔術師,你應該不願意看見少女被蜘蛛無情地啃食吧!我必須保護主人囑咐的重要之物,那些蜘蛛就麻煩你了。」

  歐文緩緩地眨眼,輕柔地說著,「我懂,我都懂,不必用那張扭曲的笑臉遮掩妳的厭惡,這樣實在令人想吐呢!」

  聽見歐文這樣說歐莉也沒擺出生氣的模樣,仍舊是那咧嘴的笑。

  「我這是信任你喔!雖然我討厭蟲。」

  「還真是廉價的信任呢!」歐文拿出撲克牌把一隻小蜘蛛釘在岩壁上,「如果妳信任我的話,一開始就不用拿畫筆出來了。」

  歐莉拿出那張紙,既然已經被歐文看穿紙的用意那也不用遮掩什麼了。

  「這可以讓我們出去喔!要求我嗎?嘻。」歐莉扭著嬌小的身子,因為感覺到越來越多蜘蛛靠過來讓她很不舒服。

  歐文搖搖頭,「我想,妳沒這麼好心。」

  「怎麼這樣說呢!」歐莉嘟起嘴,「我們不是同伴嗎?快啊!對我說需要我,這樣我就會帶你出去喔!」

  「我信任妳,非常相信妳不會救我,想看我一臉絕望然後被蜘蛛吃掉嗎?真是惡質的興趣呀!」

  「真過份吶!」歐莉撕碎那張紙,紙化為粉末環繞在歐莉身邊,「如果你有幸受主寵召,我會帶殺蟲劑當作你的貢品。」

  「可愛的茶花女,今晚小心床底下冒出雞母蟲呀!」

  「呵,讓人無法期待,真討厭。」說著,歐莉消失在微光中。

  歐文抬頭望著密密麻麻的小蜘蛛爬在岩壁上,大隻可能太大隻沒辦法從這個地方進出吧!

  要走到出口肯定不可能了,拿出招蟲笛歐文就看自己運氣有多好,召喚出來的蟲不一定會聽自己的話呀!也不知會召喚出什麼。

  這時的艾倫已經砍死了十幾隻大蜘蛛,尤里希斯抱著一個小妹妹跑到一個小洞邊。

  「爬出去就可以見到爸爸媽媽囉!」擦掉臉邊的汗水,尤里希斯溫柔地笑著。

  「大哥哥們怎麼辦?」小妹妹哭紅了雙眼,緊抓著尤里希斯的衣角。

  「放心吧!我們會自己想辦法出去,這個洞這麼小,我沒辦法陪妳出去。」摸摸小妹妹的頭,尤里希斯輕推她的背。

  小妹妹點點頭,手腳迅速敏捷地爬出洞口。

  原本是要來找早上的商隊,結果他那些人已經榨成人乾,剛剛那個小妹妹是在森林裡晃盪被蜘蛛抓進來的。

  「喂!現在是要怎麼出去呀!」刀刃落下將蜘蛛劈成兩半,艾倫跳開一段距離來到尤里希斯身邊。

  「啊......果然還是只能從原本進來的地方出去了吧!」

  「那就別廢話了!殺出去!」

  轟--地面突然猛烈搖動,礦坑地板被硬生撬開,一條巨大的蜈蚣在礦坑中翻騰。

  兩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歐文的傑作,歐文每次都會召喚噁心的蟲子又無法控制。

  尤里希斯攀上高處有點著急的往放有蜘蛛屍體堆的地方跑去。

  「搞什麼?突然這麼著急?」艾倫是想著有蜈蚣攪亂就不必擔心蜘蛛攻擊,按理來說他們可以等蜈蚣鬧完再走出去的。

  不然現在到處亂走,落石什麼的不是很危險嗎?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是在洞穴裡召喚蜈蚣還是洞穴外。」

  「啊?有差嗎?」

  「當然有,如果是在外面就不會受傷,可是如果在裡面一定會受傷,他又不是雙修的刺客。」

  「呿,我相信那種人一定早就閃的遠遠的了。」

  「是嗎?」尤里希斯苦笑,「可是我不相信他。」

  「啊?」

  跑到那邊果然看見歐文一臉悠哉的被壓在石頭下,正確來說應該是下半身被卡在石頭中間。

  應該是在石頭崩落的瞬間架起護身咒,不過時間不足咒語沒有完全成形,結果還是被石頭卡住了,不過就算沒被壓死,被甲烷毒死也是遲早的事。

  歐文一手撐著臉,「喔!還活著呀!」如此輕鬆地說。

  「什麼叫做還活著呀!你都這樣了還著麼悠哉。」艾倫把刀卡進一邊的石縫裡,然後試著把石頭推開。

  完全沒有出力,歐文懶散散的繼續撐著臉,「怎麼說呢?直接出去不就好了嗎?反正任務已經結束了。」

  「白痴呀!哪有人看見同事被卡在石縫裡還不救的。」艾倫喘了幾口氣,靠在一邊休息一下。

  「喔。」隨便敷衍的答覆艾倫,歐文看向尤里希斯,「看你兩手空空,看來是沒收穫呢!」

  尤里希斯呵呵兩聲,「至少有救到一個小妹妹呀!」

  「這樣啊!」歐文打了個呵欠,畢竟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唉呀!長大一定是個窈窕淑女。」

  艾倫見歐文一點也不關心現在的狀況,氣的想賞歐文幾拳,不過被尤里希斯阻止了。

  「那個......這樣可能會有點痛......」尤里希斯抱住歐文的腰,雙腳頂在石頭上硬是把歐文拖出來。

  「嘖。」稍微皺眉,歐文能感覺到一些尖銳的石子劃傷他的腳,不過硬拉的確比推石頭還要快脫身。

  「好了,快點出去吧!」艾倫扛起刀,雖然大蜘蛛沒追過來,不過還是有些小蜘蛛來亂,只能一邊揮刀一邊前進。

  歐文看了一下腳傷,還真不是一般的撕裂傷呀!果然還是悠哉的卡在石頭裡不是比較好嗎?

  尤里希斯蹲下來看了一下,這樣要歐文自己走出去好像有困難呢!

  「所以說,根本不用救我吧!我沒要你們來幫我,也不會感謝你們的,看現在這樣子有救跟沒救其實差不多吧!」

  歐文聳聳肩,這樣難搞的態度又差點讓艾倫撲上去揍他兩拳,真不知道歐文少兩句話是會死嗎?

  「也不是沒辦法呀!」尤里希斯把包包寄放在艾倫身上。

  「怎麼?難道你要背我......」

  歐文話還沒說完尤里希斯就直接把歐文背起來,艾倫也嚇了一跳,原來尤里希斯的力氣這麼大。

  「欸,你就這麼隨便的把一個男人背起來,有沒有想過我的自尊心呀!」

  尤里希斯哈哈了兩聲,「那種複雜的東西我不想理解呀!說不定回去喝個兩杯就補回來了。」

  就這樣一路把歐文背到山吹華鳥的醫療間,剛好遇上收屍的臨淵,手上已經捧著為歐文特製的小墓碑。

  「今天歐莉回來交差說歐文被蜘蛛吃掉了,所以我們才去訂製墓碑。」山吹華鳥一邊幫歐文處裡傷口一邊說著。

  「唉......沒死嗎?」臨淵有點失落的望著手上的小墓碑,「反正遲早會用上的,先收著吧!」

  「嗯?艾倫,你不進來坐嗎?幹麻一直站在外面?」尤里希斯探頭看著門邊的艾倫。

  「吵死了!沒事的話我要先回去了!哼。」

  艾倫就這樣匆匆離去,山吹華鳥還順便抱怨艾倫每次受傷打死都不進醫療間,聽晴紫淵說因為醫療間的醫生都是女的所以不敢進來。

  臨淵把小墓碑帶回葬儀屋收藏,山吹華鳥處裡完傷口就把任務報告補齊交給梅可斯。

  至於歐文就直接睡在醫療間了,畢竟是阿瑪莉莉絲家的醫療間,床高級的不像話,既然有機會睡好床當然是不客氣地睡囉。

  「那個呀、歐文,被卡在石頭裡時,你真的放棄逃脫了嗎?」尤里希斯走出醫療間前問了一句。

  歐文仍閉著眼,但還沒入睡,「反正不管我說什麼你們都會救我不是嗎?所以我才能如此從容悠閒。」

  「是呀!不意外你的回答。」

  尤里希斯回答這句話時,歐文感覺到稍微不一樣的情緒,是在回憶什麼嗎?

  但歐文沒問出口,就這樣讓尤里希斯離開了,其實要追問明天、後天甚至是未來的某天都可以問下去。

  現在探究尤里希斯的回憶對歐文而言一點都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麼在歐莉家種雞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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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趣

  愛菲塔坐在酒吧邊揪著嘴,桌子上放了四張委託單,她相當猶豫到底要接哪一種。

  淮墓在一邊擦著酒杯,「妳已經看了半天,到底想接哪一個?」

  「都不想吶......」愛菲塔拿出芥末口味的巧克力放進嘴裡嚼,「反正這裡一定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些工作不是嗎?」

  「別想偷懶。」淮墓收好酒杯,拿出一本書坐在一邊看,「因為妳嫌東嫌西,嫌到現在才有工作讓妳選,同伴主管會幫妳安排。」

  「同伴?很強嗎?」愛菲塔挑起眉,一臉準備做壞事的模樣。

  嘆口氣,淮墓看了愛菲塔一眼,「如果分配很弱的隊友給妳,妳會怎麼樣?」

  「會......」愛菲塔歪嘴想了一下,「踹踹看他們吧!太弱的東西就是絆腳石呀!是強是弱踹一腳就知道了。」

  「反正跟妳說不要殺隊友,妳還是會做吧!」

  「欸?我沒有殺隊友呀!」拿出一個棒棒糖放到淮墓面前,「只是切磋、切磋嘛!」

  淮墓隨便挑一張委託單給愛菲塔,「去黑土找小妖精吧!如果妳在城內工作不知道會把城裡搞成什麼樣子。」

  「不要!小妖精一捏就死了!不好玩。」

  「沒人要妳捏死小妖精。」

  「不要啦!不好玩!」

  又拿了一張委託單給愛菲塔,「去遠方的山洞解決怪物呢?」

  愛菲塔皺眉,「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喂!我什麼都還沒說耶!」只見愛菲塔想在酒吧裡搞出一個坑時。

  啪!淮墓一個拍掌強烈颶風就把愛菲塔轟出去,愛菲塔菲出去撞進遠邊教堂的鐘塔裡,想要再跳回去店裡又被轟出去一次。

  淮墓跟其中一個主管報備愛菲塔的任務,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見桌上的棒棒糖。

  反正也無聊,就吃吃打發時間吧!拆開包裝放入口中。

  「咳!」感覺到令人作嘔的濃厚氣味,淮墓馬上把糖果吐出來,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喘氣。

  原來那是洋蔥口味的棒棒糖,故意用草苺包裝去包。

  該死。

  被轟出去的愛菲塔躲在蘋果箱裡,邊吃著蘋果邊想著明天要做什麼。

  委託單分別是貴族學校的學生要殺老師,還有玫瑰城下水道有怪觸手,另外還雖然說任務被搶有點不爽要抓小妖精跟打謎樣妖怪。

  我想,我應該可以全部做完吧!愛菲塔開始想像自己明天忙碌的景象。

  總之先去學校踹死老師,然後踹死下水道的妖怪,轟了遠山的謎樣妖怪,最後抓隻小精靈就可以了吧!

  什麼嘛!很簡單呀!細節什麼的遇到了再說吧!

  隔天太陽還沒出山頭,愛菲塔就已經殺去學校了,找到那個班級導師的資料,然後潛入那個老師家。

  趴在窗邊看見緞菲斯正要拿刀砍熟睡的老師。

  「呀!」愛菲塔突然一聲大叫,衝進去先踹開緞菲斯,然後在老師嚇醒前把他的當作足球踹飛。

  「靠!」緞菲斯按著腹部,應該不是淤血這簡單,「臭婊子!妳稿什麼鬼呀!」

  愛菲塔咧嘴的笑,「執行任務呀!嘻嘻。」

  「啊?不,主管昨天才交代我這個任務,沒跟我說有同伴。」

  「喔!那是淮墓的問題囉!我不知道,反正我很忙,拜!。」愛菲塔連聲抱歉都沒說就跳窗離去。

  緞菲斯突然想到,昨天聽說淮墓食物中毒,現在人在醫院裡,要問任務分發的事情可能要一點時間。

  雖然說任務被搶有點不爽,不過同樣是拿到的錢所以緞菲斯只回報任務完成,領完錢就去找山吹華鳥看傷口。

  「喲呼--」愛菲塔在城裡上空到處亂跳亂飛。

  找到傳說有問題的那個水溝蓋就馬上跳進去,一下去就看見迪斯艾爾、西比沃、艾倫。

  「嘿!你們怎麼還沒開始找怪物呀?」愛菲塔蹦蹦兩下讓下水道造成輕微地震。

  「不要跳了。」迪斯艾爾壓住愛菲塔,「這裡算是舊城,這樣跳可能會造成崩塌。」

  聽見崩塌二字愛菲塔雙眼都亮起來了。

  「喂,不要亂來。」艾倫看出愛菲塔閃亮雙眼的意義。

  「是說這次任務有四個人嗎?」西比沃拿了苦瓜棒棒跟愛菲塔交換其他口味的棒棒糖。

  愛菲塔啃著苦瓜棒棒糖,「淮墓派了四個任務給我喔!」

  「真的假的?」艾倫難以置信,「可是昨天淮墓食物中毒住院了,今天任務都交給梅可斯處理耶!」

  愛菲塔眨眨眼,「是嗎?管他的,反正我要快點完結這個任務趕快去下一個地方。」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怪物躲起來了呢!」西比沃聳聳肩。

  「這還不簡單!」

  只見愛菲塔用力一蹬--

  在夾窄的下水道裡亂衝亂撞,像是一顆彈力球到處彈。

  碰碰碰--撞破了許多牆和柱子,引起大量塵沙。

  「趕快離開這個區域!」迪斯艾爾大喊。

  三人匆匆離開下水道,離開沒多久地面開始塌陷崩壞,整座城塌了一半,怪物也沒地方躲終於現出原形。

  愛菲塔躍出塵沙,看了地面的三人,「加油喔!我要去忙其他的事了!拜!」

  觸手怪對著三人咆哮,數隻觸手到處亂打,三人無言地望著舊城變成廢墟。

  「有保保險嗎?」西比沃看了身邊的兩人。

  「現在已經沒人在做保險這行了。」艾倫抽出太刀,銳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耀著銀光。

  轟--舊城發生一場亂戰的同時,愛菲塔已經殺進一個洞窟裡。

  「嘿!妳來做什麼?」歐莉環著手,皺眉望著愛菲塔「這個任務已經要結束了。」

  洞窟空無一物,愛菲塔四處環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如果想要紀念品我這邊還有喔!」沐祁掏出一條腸子給愛菲塔。

  愛菲塔瞄了一眼,「呿!錯過了!」然後用力一蹬又跳走了。

  「欸--我送她腸子,居然沒給我回禮,原本想要一根肋骨的。」沐祁語氣有些失落。

  歐莉手上拿著一幅畫,裡面塞滿了各種扭曲表情的盜賊。

  「不然這群盜賊送給妳吧!」把畫丟給沐祁,歐莉又拿出另一幅畫,「這個我自己留著。」

  那是一幅不知名妖怪的畫。

  「喲呼--」

  愛菲塔衝撞進黑土某處森林,驚動了一大群侏儒豬,不過愛菲塔掛在樹上沒有被侏儒豬過境影響。

  「小妖精你在哪裡--!」

  在森裡到處亂撞,破壞一部分的樹林,讓森林中央禿出一塊平原。

  這個任務似乎沒人接,一路上都沒看見什麼人。

  「嘿!不要再跳了!」一個小小的聲音略過愛菲塔耳邊。

  緊急煞車轉身四處看看,只見一隻拇指大小的妖精臭著臉飛到愛菲塔面前。

  小妖精有一頭碧綠飄逸的長髮,伶俐翠綠的雙眼,看穿著可以評斷是男性妖精,翅膀是透明的冰藍色。

  愛菲塔正要伸手去抓,妖精敏捷的閃開了。

  「我要把你抓回去交差!」愛菲塔這麼說著,一臉躍躍欲試,「要你的人皇宮貴族,雖然那個貴族長的很像豬,不過會讓你吃好穿好。」

  「你說貴族想要養我?」妖精飛舞的同時飄落些許鱗粉,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愛菲塔勾起嘴角呵呵了幾聲,「反正貴族家也就是你聽說的酒池肉林,看你這麼親近人類,應該有什麼企圖吧!」

  「這是樣沒錯。」妖精拍拍翅膀飛到愛菲塔肩上,「妖精有很多種,擬妖精也有很多種,仙說好,我可以純正的小妖精,不過不是童話故事裡的那種。」

  「沒差!反正只要是妖精對方就會付錢了,如果他不買單我就踹爛那個貴族的家。」

  說著,愛菲塔帶著小妖精回去城裡交差,那時已經是深夜了。

  完成任務的愛菲塔直接睡在阿瑪莉莉絲家的屋頂上,心裡想著明天要做什麼?

  阿瑪莉莉絲穿著米色連身絲綢睡衣,躺在床上聽日莉香報告今日任務報告。

  據說愛菲塔為了到貴族學校偷老師資料,粗暴的破壞學校安全設備,還放很多陷阱在走廊上讓學生老師滑倒什麼的。

  那間學校今天一整天被搞的一團亂,不過沒人看見是愛菲塔做的,只有身為監視者的主管看見而已。

  「有人要求賠償嗎?」阿瑪莉莉絲半瞇著眼,邊打著呵欠。

  「有的,委託人覺得這樣太超過了,要求退費,不然會舉發我們。」

  扇扇手,阿瑪莉莉絲冷冷的說,「殺了他,俐落點。」

  「是。」

  拿出下一份文件,關於觸手怪破壞舊城,有路人說看見一個少女撞進下水道裡就發生大塌陷,所以跟警衛隊的人說就城塌陷是少女害的。

  「蠢。」阿瑪莉莉絲指著那份文件,「直接說是跟怪物打架時,怪物動作太大破壞掉的,跟我們家刺客無關。」

  「是。」

  日莉香收拾完報告,正要出去時,阿瑪莉莉絲叫住她。

  「小妖精的任務呢?沒什麼要報告的嗎?」

  日莉香低著頭一臉無奈,好像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

  「那個......事情發展的有點複雜。」雖然說的很小聲,不過阿瑪莉莉絲還是聽見了。

  ......

  隔天早上,愛菲塔抱著一堆糖果邊走在街上邊吃。

  街上人潮也沒有太多,忙著吃糖果的愛菲塔沒注意到前方直接與前面的人相撞。

  「喂!走路不看路呀!沒看見我在吃糖果嗎?」愛菲塔氣的跳腳,糖果都灑了一地。

  「抱歉、抱歉,要不來我家吃的甜點吧!」男子有禮貌的伸出手。

  愛菲塔抬起頭,眼前的男子擁有碧綠飄逸長髮,伶俐翠綠的雙眼,笑的有點詭異。

  一張早報飛過街頭落在水溝中,上面的頭條是某貴族飼養妖精後猝死的消息,貴族的繼承人是出身地不明的碧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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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冷風挾帶著霜雪強烈吹拂,潔白柔軟的雪覆在整座拉亞拉亞山,隸屬阿瑪莉莉絲的刺客們,身上只穿著家鵝與雞毛參雜製成的大衣。

  雜毛衣就在溝街來說,已經能算上高級點的暖衣了,最便宜的保暖依是用死狗、貓、鼠的毛皮扒下來製成的,穿上去還要小心被蝨子咬個全身發炎。

  尤里希斯把毛帽拉的更低,頸子上纏了三層圍巾,裡面那條皇家兔毛圍巾是主管梅可斯親手織的。

  原本是要把那條圍巾送給阿瑪莉莉絲,但因為沾到紅茶染上的漬,正打算要扔掉時被尤里希斯看見,還說什麼這麼漂亮很可惜等等的。

  於是梅可斯就把這條圍巾給了尤里希斯,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雜毛與純毛的保暖度可以說是天差地遠。

  回頭望著下半身陷在雪裡的艾倫,「狼,我背你吧!」

  「不需要!」艾倫挖著雪試著爬起來,但這個動作反而讓自己陷的更深。

  晴紫淵吐了一口熱氣,白煙隨即被冷風帶走,看著艾倫把自己越埋越深,終於看不下去,直接抓著艾倫的雙手把他拉起來。

  「不是說不用幫我嗎?」艾倫氣的跳腳,這動作又讓他陷下一點了。

  「你沒資格這麼說吧!」晴紫淵搓搓手貼到艾倫臉上,「就憑你現在這個模樣,只會拖累我們。」

  「什麼呀!閉嘴!東方的智障!」

  看艾倫又要陷入雪中,尤里希斯直接走過去把艾倫抱起來。

  「這樣子大概是八歲左右吧!」瞇起眼溫柔地笑著,尤里希斯找了一個稍微堅固的地方把艾倫放下。

  一踏到地,艾倫又開始跳腳,「該死的臭老妖婆!那個北方的蘿莉智障!居然把我變成這樣!」

  嗯?艾倫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呢?各位讀者有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回去前一個小時。

  皇冠城,北風皇室御用巫師,雖然外表只有十二歲,但實際上已經是可以退休的年紀了。

  委託刺客們去找一朵特殊的玫瑰,那種玫瑰生長在海拔六千以上的拉亞拉亞山頂。

  「開什麼玩笑!」艾倫拍著桌子大聲吼到,「你他媽我們可是刺客,為什麼要去採什麼鬼玫瑰呀!」

  「我可沒委託你們呀!」蘿莉女巫披著黑色斗逢,只能看見她粉嫩的小嘴,「我委託的是阿瑪莉莉絲,既然你們的主人答應了,那你們就要去完成這個工作。」

  「把委託收回去!老子才不要接這個工作!」

  蘿莉女巫靠著椅背,優在地說著,「你們代表孤挺花的承諾,如果這時候拒絕就是背信,小心我詛咒你們。」

  艾倫跩著嘴,「怕妳呀!不過就是比較高級的智障。」

  才剛說完,只見蘿莉女巫丟了一個像是方糖的東西在艾倫面前,然後轟隆一聲炸開冒出許多白煙。

  「狼!」擔心同伴受傷,尤里希斯馬上衝過去把艾倫拉出白煙中。

  結果拉出來卻看見迷你板的艾倫,雖然還是一樣跩著臉,不過卻怎麼樣也無法讓人感到害怕,反而多幾分可愛的感覺。

  「在時間內沒有達成任務,你就用這個外貌永遠活下去吧!」蘿莉女巫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現在,現在艾倫無法在雪中自由行動,只好讓尤里希斯背著走。

  「婊子女巫!回去我一定要把她削成生魚片!」憤怒的說著,儘管身在暴雪之中,艾倫的怒氣仍無法被冷風吹熄。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呀!」晴紫淵走在尤里希斯旁邊,「黃鶯同意了,不是嗎?」

  瞪了晴紫淵一眼,艾倫哼了一聲,「一個信差跟一個音樂老師是能力厲害到哪裡呀?」

  「至少比一個八歲小孩厲害多了。」晴紫淵聳聳肩。

  「靠!你說什麼?小心我打歪你的鼻樑!」艾倫想跳下去揍晴紫淵,不過被尤里希斯阻止了。

  風雪實在太大,三人只能先暫時在山洞中休息一下,因為艾倫被變成小孩,主管特別去請委託人寬容時限延期到明天晚上。

  所以,在這裡休息一下應該可以吧!大概。

  尤里希斯點燃小型油燈,靠在岩壁上拿出包包裡的信封,一一點閱,但其實也沒多少,確認完數量後又收回去。

  「把信帶來這樣好嗎?」晴紫淵看了一眼那個包包。

  尤里希斯笑了一笑,「因為很重要,所以隨身帶著比較好。」

  「那都是別人的信吧!」艾倫碧綠的瞳眸在燈火中閃爍,「有什麼重要的?就算你準時送達也不會拿到比較多錢。」

  「是呢。」尤里希斯呵呵了幾聲,「不過呀!每封信都寄存著寄信人對收件人的感情,不管是好還是壞,一定是想告訴對方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寫信的,所以很重要呀!」

  拿出一封有小碎花花邊的黃色信封,尤里希斯垂下眼,「這是西方的一位農村婆婆寫的喔!她女兒在鑽石城當下人,每個月老婆婆都會寫信給她女兒,都已經累積到一做小山的存量了。」

  「信沒寄出去嗎?」艾倫歪著頭。

  「其實她女兒去工作的第一年,就已經被貴族看上收為第八妾,現在過的衣食無憂的日子。」尤里希斯摸著信封上的污漬可能是泥土也可能是汗漬。

  停頓的一會兒,尤里希斯繼續說,「當我把信給她女兒時,那位少女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好像那封信是從水肥裡面浸泡很久挖出來的模樣,原來婆婆的女兒很討厭西方的家鄉,覺得那裡骯髒粗俗,對少女而言,老母親是個累贅,她很擔憂老母親又要求搬來貴族家住,這可能會讓她失了面子,所以拒絕這封信。」

  「那你有跟那位老婆婆說嗎?」晴紫淵縮了縮身子。

  尤里希斯搖頭,「那位婆婆為了女兒養好身子每天努力工作,因為她認為女兒總有一天會回來看她,不想讓女兒看見自己蒼老無力的模樣。」

  「那你應該趕快跟那個老婆婆說呀!」艾倫打了個噴嚏,「不然每天白等到時候發現她女兒根本不愛她,應該會更傷心。」

  「如果說,婆婆活下去的目的是為了女兒,那我更不能說,說了,老婆婆就失去活下去的動力了,所以我一直把信收在我房間的櫃子裡。」

  又拿出一封藍色的信,尤里希斯說到,「這封信的男主人想把這封信寄給自己的妻子,但是他的妻子已經死了,所以每次我都要走到墓場找墓碑呢!」

  「既然人都死了,那還寫什麼信呀!」艾倫跩著臉,「你應該拒絕的,這麼麻煩的東西。」

  尤里希斯苦笑,「那個男人的孩子還小,他一直騙他小孩媽媽只是在外地工作所以不在家,偶爾,那個孩子也會寫信給他的媽媽喔!」

  「真讓人無法理解。」艾倫別過頭,這種複雜的感情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這樣騙自己過生活會比較快樂嗎?

  收起藍色的信封,下一封信,是一個泛黃老舊的信。

  這次尤里希斯只是靜靜地看著,沒有說關於這封信的故事,但從他的表情看來,那大概也是寄不出去的信了吧!

  晴紫淵看了一眼外頭,風雪似乎變小了一點。

  「走吧!時間不多了。」

  尤里希斯把由燈熄掉,再度確認信件後揹起艾倫,要晴紫淵跟緊。

  爬上陡峭的岩壁,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頂峰,頂端沒有風沒有雪,寂靜地讓人感到恐慌。

  不過三人知道旁邊還有人陪伴,所以這種寧靜程度沒有什麼影響,頂多就是空氣稀薄罷了。

  「啊!玫瑰花!」晴紫淵指著小土丘上發著藍光的冰玫瑰。

  也沒多想,兩三步就過去伸手拔玫瑰。

  轟--玫瑰拔起的瞬間,小土丘下翻出一隻巨大的冰蛇,蛇身纏繞整座山頭,晴紫淵一個翻身躲過蛇嘴,不過山頂也沒多大,差點就摔下山頭。

  「嘶--!」

  也許那條蛇起床氣很重,也不看到底是什麼把他吵醒,幾聲嘶吼就是一陣亂打亂撞。

  「跳下去!」尤里希斯大喊,「希望下面的雪夠厚。」

  就算不想下去,那條蛇這樣亂打也會把人掃下去,三人就這樣自由落體墜落到懸崖下。

  爬出雪堆,尤里希斯才想到艾倫這樣摔絕對爬不出來。

  「有沒有怎麼樣?」爬起來就看見晴紫淵也爬出來了。

  護著手裡的玫瑰,晴紫淵把玫瑰晃到尤里希斯面前,「看,沒事呢!好了,回去交差吧!」

  「不,狼呢?我問的是狼。」

  「啊!對齁!」

  兩人急忙的在附近搜索,而被埋在雪裡的艾倫打死都不求救。

  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從雪裡爬出來,不過手短腳短,雪挖了又陷下來,根本出不去。

  我一定可以的,根本不需要其他兩個蠢蛋幫忙。

  當他這麼想時,已經被尤里希斯抱出來了。

  「呼!太好了。」尤里希斯笑著說,「真是的,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嘛!」

  「我不需要幫忙!」艾倫掙脫尤里希斯的手,跳到雪地上,然後馬上又陷下去了。

  結果最後還是要尤里希斯背他下山。

  回去的路途已經沒有什麼大風大雪了,不過路被結冰還是要小心地走。

  「嘶--!」

  原本以為會繼續睡在山頭的巨蛇卻突然從天而降,雖然沒壓到三人,但引起強烈地震和雪崩。

  尤里希斯動作很快的把艾倫和晴紫淵壓到低窪處避免被雪沖走。

  「等等!我的圍巾!」艾倫看見自己的圍巾居然被勾在一個樹枝上,你他媽剛剛明明沒那顆矮樹,為什麼雪沖一沖就冒出來了。

  「狼!回來!」尤里希斯看見艾倫踩的那個位置有點不妙,伸手把艾倫拉回低窪處。

  正當艾倫要破口大罵時,尤里希斯已經跳出去拿圍巾了,不過那顆矮樹其實是懸在崖邊,只是雪囤積太厚看不見下面其實是懸空的。

  嘩啦--

  抓住圍巾時,腳下的雪也崩掉滑落,尤里希斯一手趴住凸出來的岩塊,一手拿著圍巾,腳下面正是枯木與岩石。

  好在大蛇只是路過,如果大蛇有意跟他們打,那可能會摔的血肉模糊吧!

  「法蘭西斯!」晴紫淵跑去拉尤里希斯的手,但地板太滑,一時無法把整個人拉上來。

  「白痴呀!」艾倫也來幫忙,不過力氣太小似乎沒什麼作用,「知道下面是懸崖還跳出去幹嘛!」

  尤里希斯還笑的出來,順手把圍巾拋給艾倫,「那條圍巾對你很重要吧!不然你怎麼急著要衝出去拿呢?」

  「對我來說很重要!那干你屁事呀!雞婆!」

  「不要聊天了!快幫忙拉!」晴紫淵抱怨著,畢竟現在是他自己一個人在拉。

  費盡苦心終於把尤里希斯拉上來了,不過三個人幾乎都累癱了。

  委託物品交給委託人後,艾倫也恢復原來的模樣,三個人各自回到家倒頭就是睡,沒想到摘個玫瑰可以比暗殺還要辛苦。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艾倫懶洋洋地靠在窗邊,昨天真是被冷到骨頭都凍僵了,現在要曬個太陽驅除寒氣。

  望著溝街路人糜爛的生活,頂多也只有喝酒鬧事在打架的醉漢可以娛樂一下,其他的不是吸毒吸到變乾屍,就是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蟲子吃掉了。

  溝街的街上一直都很乾淨的,應該說,沒有屍體才對,那些蟲子可厲害了,就算你只是昏倒,只要沒在蟲子鑽進你體裡之前醒來,你仍會被吃掉。

  突然看見信差的身影,那個模樣能讓艾倫一眼看出那就是尤里希斯。

  昨天明明這麼累了,今天還有體力繼續送信嗎?

  沒叫住尤里希斯,艾倫關上窗,從凌亂的木箱裡翻出紙跟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寫封信給辭世已久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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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與慾

  歐文邊哼著輕快的語調邊玩著手裡的撲克牌,克烙爾吃著蘋果看著報紙,一邊的西比沃舔著苦瓜冰。

  三人坐在同一個長板凳上,望著那些濃香豔抹的女人,這次的任務好像也跟女人有關係來著。

  「啊!」歐文輕嘆著,這裡可是鑽石城呀,「紅色的唇開闔著,吐露著令人煩躁的聲音,說著她們男人與一隻可愛的狐狸跑了,這到底是狐狸的錯?還是男人的錯呢?」

  玩著胸前各式各樣的銀飾,西比沃用冰棒指了一下歐文。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呀!總是推託、推託再推託,你錯、他錯都不是我錯。」

  「哈!」克烙爾搓搓西比沃的頭,「理由一堆再堆,一個謊言要用更大的謊言去蓋過,對吧!」

  「看來我們三個很合得來呢!」歐文勾著嘴角露出陽光的笑容。

  克烙爾外瞇起眼,「可惜我不是騙子呢!」

  繼續保持笑容,歐文瞄了一眼報紙,「你明明知道某些事情卻沒跟我們說,這不算騙人嗎?」

  「不算。」克烙爾把報紙翻到社會版,「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要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你知道什麼呀!這樣你也會知道我們不知道什麼,要彼此坦白嘛!」

  西比沃吐吐舌,表示自己說完這句話沒有咬到舌頭。

  「好吧!」克烙爾也不是聽不懂其他兩個人的意思,「每個失蹤的男人都收到一張匿名--緋紅的邀請卡。」

  「喔,聽起來真危險呢!」歐文亮出一張紅心,「也就是說收到這張卡片會不由自主的去找那個緋紅嗎?」

  「又是智障巫師在搞鬼。」西比沃揪著嘴,然後對歐文笑了笑,「我是說,大部分的巫師都是智障,不過你可能不是其中一個。」

  「天真的西比沃,當心你睡著時被甲蟲吃乾淨。」甩了一下撲克牌變出一朵玫瑰。

  歐文嗅著玫瑰香說道,「那麼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收到邀請卡呢?」

  西比沃舉著手,「我可以扮成愛神邱比特,然後對著女人們說:想要我的箭就朝拜我吧!母豬!」

  「哈哈哈。」克烙爾笑的很大聲,歐文倒是不知道笑點。

  撐著下巴,歐文撥著前額的髮絲,「看來是需要一個人當誘餌呢!」

  「天真去當邱比特不好嗎?」克烙爾覺得這點子很讚,「走吧!天真的西比沃,不!現在應該叫你天使的西比沃。」

  「唉!這世上的瘋子真多呢!」歐文不禁嘆到。

  克烙爾指著太陽升起的那一方,「東方的皇帝也是個瘋子,他認為蛇蜥是神龍,把那種怪物養在城裡殘害百姓,那也不過是沒翅膀也會飛,長了鹿角和四條腿的蛇蜥,居然認為怪物是神聖的,這難道不瘋狂嗎?」

  「是很瘋狂。」歐文很少接觸東方的消息,沒想到克烙爾知道的還挺多的。

  「百姓為什麼不反抗呢?他們不願意拿起干戈反抗,寧願這樣過活?」西比沃舔著木棒,冰已經被吃完了。

  歐文抽了一下肩,「因為他們也是瘋子吧!只要能混口飯吃,寧願生活在嚴苛的法律之下,但那裡的確比西方好太多了。」

  「西方也都是瘋子呀!」克烙爾換指著太陽落下的那一方,「他們同意有錢人成立什麼騎士團啥
鬼來著,那些騎士居然可以無視章法搶奪糧米婦女。」

  「所以他們戰爭,看,那戰火還在薩馬納山巒熊熊燃燒。」歐文點點頭,這世界有趣的事情可多了。

  西比沃丟掉木棒,對著克烙爾說,「嘿!那邊好像有賣特殊服裝的店。」

  「喔!我們開始實行天使計畫吧!」

  說著,兩人手牽手一起走進那間店,惟獨歐文仍坐在長椅上,因為不認同什麼天使計畫。

  也不能說他們沒認真工作呀!歐文環著手靠在牆邊,空氣中充滿了女人薰香的胭脂味,幽謐的巷子中散發著雌性荷爾蒙,也許那裡有妓女正在高潮吧!

  幾個貴婦用扇子遮住嘴,扔下價值不匪的蕾絲手絹,這意味著對歐文有意思,願意養隻小白狗。

  雖然這些婊子真是有夠騷,看看那一個比一個高漲的雙峰,深深認為總有一天那些衣襟會爆開的,壓榨那些軟綿綿的高山真是一種犯罪呀!真希望女人退去那些束縛她們的馬甲,不過大家在街上裸奔也是一種妨礙風化,所以還是這樣若影若現比較誘人。

  桃色長髮輕盈地飄散,像高級絲綢般,一股甜膩攪拌著微風略過歐文鼻尖,順著微風看向源頭。

  是個可愛的少女,又圓又大粉色雙瞳水汪汪的眨呀眨,白裡透紅細嫩的肌膚曝曬在陽光讓人不自覺感到心疼。

  金色的眸子將視線放在少女身上久久沒有移開,怎麼說?這少女格外的令人矚目,那身影挑逗著歐文的第六感。

  注意到歐文的視線,少女甜甜地的笑著,精緻的臉龐變得紅蘊,妞捏地晃動嬌小的身子,然後走到歐文面前將一條紅色手絹扔到他腳邊。

  「這位紳士,能否幫我撿一下手絹呢?」翹起青蔥的小指放在嘴邊輕啃著。

  「當然。」歐文彎下身撿手絹放回少女手中,「愚騙,魔術師。」

  「桃樂絲,酒吧紅牌。」

  桃樂絲纖細的手指在歐文胸前畫了幾圈,撫過男人的臉頰取走一根羽毛。

  手中轉動著羽毛,桃樂絲揪著嘴小稍微低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歐文。

  「願意接受撿手絹的謝禮嗎?」鈴鐺般清脆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中。

  歐文將手放在胸前行個禮,「當然,女士賞臉怎麼能夠拒絕呢?願意帶愚騙參觀一下嗎?」

  伸出手臂表示邀請,桃樂絲馬上勾上去,嘻嘻地笑著。

  來到一間幽暗的地下酒吧,溼氣夾雜著泥土與腐爛的氣味飄盪在狹小的空間,有些悶熱,不過歐文仍忍下了。

  「喝點酒吧!」遞上一杯威士忌,在裡面丟些冰塊,「最近外頭不大平靜呢!先生。」

  一手勾著髮尾捲了幾圈,粉紅色的曈眸在曖昧不明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深遂暗紅。

  拿起一邊的湯匙攪拌著威士忌裡的冰塊,歐文一手撐著臉頰,淡淡地笑著。

  「怎麼個不平靜呢?」

  「好多人的老公都跟其他的女人跑了。」

  「喔!」歐文輕嘆,「所以呢?我倆都沒有枕邊人,孤男寡女,可愛的桃樂絲喲!在擔心什麼呢?」

  「男人啊!」桃樂絲柔軟的指腹敲著桌面,「如果我說這都是因為男人輕浮的錯,這樣有哪裡不合理嗎?」

  「沒有,女士,我想那些男人早就厭倦睡了十幾年的女人,也許那些女人已經失去夜晚的愉歡,初夜過後大概就像水溝裡的美人魚一樣令人嫌噁吧!」

  歐文看見陶樂絲露出憤怒的表情,伸出大掌扳起桃樂絲的下顎湊到面前來。

  「為了留住男人,這裡的媚藥賣得很不錯吧?夫妻之間的恩愛已經薄弱到靠肉體和藥物維持了,這個城裡還有人類嗎?不,也許這是已經被畜牲佔領了。」

  露出甜甜的笑容,桃樂絲雙手勾在歐文後頸,雙腳誇坐在歐文身上。

  「你是畜牲還是人類呢?」舔舔嘴角,桃樂絲少女的胸部貼在歐文胸口,「每個男人的心都留不住呀!既然沒有人的心,那就給我野獸的心吧!」

  「真淫蕩呢!可愛的桃樂絲,在靠近點,我會讓妳感覺到海濤的波動,將妳的花蕊含在口直到融化,用上帝賜予的金鑰匙開啟天堂之門。」

  桃樂絲咧嘴而笑露出兩顆虎牙,「在我眼裡你相當可口,就好像塞了大蒜的烤火雞,濃稠的起司會融化在我口中,在我身體裡流淌。」

  「是啊!」歐文笑著按住桃樂絲的肩,「不過呢!在我變成野生侏儒豬之前,我還有反悔的機會。」

  下一秒粗大的肉色物體貫穿桃樂絲,鮮血噴出的同時讓桃樂絲發出尖叫。

  「喔!是巨大的雞母蟲呢!」歐文推開桃樂絲閃過大量的鮮血,望著肉色雞母蟲在桃樂絲胸口蠕動,歐文笑了笑。

  歐文把威士忌倒在一邊的地板上,桃樂絲吐著血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就在雞母蟲啃食桃樂絲的時候,歐文則在一邊靜靜地看,直到桃樂絲被吃的精光。

  將紅色手絹扔在血泊之中,「媚藥也留不住我呀!可愛的緋紅。」

  獵物居然自己送上門,歐文不得不讚嘆自己帥氣英俊瀟灑的容貌竟是如此好用。

  「拜囉!小狐狸。」關上酒吧的門,歐文還在想著要去哪裡找其他兩個同伴。

  只見廣場中央有個邱比特在空中飛舞,敞開雙手對著欲求不滿的婦女們。

  「想要我的箭就朝拜我吧!母豬!」

  邱比特在空中飛舞,一邊的克烙爾正在賣一種叫做禁果的蘋果,但其實也就是普通的蘋果。

  歐文望著那位邱比特,臉上已經擺不出任何情緒,默默轉過身,他相信自己絕對不認識一個叫做西比沃的邱比特,也不認識賣蘋果的同僚。

  ──
  啊!這篇可沒有什麼H喔!(那是雞母蟲 那真的是巨大的雞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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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賣靈魂的公主

  緞菲斯吹個口哨,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是跟兩位美女呀!

  一個是東方的千紅,一個可能是來自南方,嘛!不過刺客組織裡的妹子都不好把吶!

  「我們要去西方迎接公主,西方戰亂嚴重呀!那裡有位公主要逃命來中央城呢!」

  緞菲斯拿著羊皮紙,大概看看後捲起來放入一邊的花叢燒掉。

  「西方有很多內臟!有很多骨頭!」沐祁心情看起來很好,在其他同伴身邊兜圈子。

  昂瑞摩始終沒有說話,雙眼無神地走著,但是她的存在感一點也不低,能清楚感受到她散發的陣陣殺氣。

  坐著馬車來到指定地點,只見被稱為銀薩雅公主的人站在那,旁邊有個小隨從叫做赫爾默茲。

  「怎麼又是個人妖呀!」緞菲斯皺起眉,比起氣質,旁邊那個侍從還比較像公主。

  銀薩雅雙手插腰,厭惡的望著迎接的三人。

  「居然派溝鼠來迎接我。」哼哼兩聲,自顧自的朝馬車走去,「默茲,去跟那幾個溝鼠協調一下。」

  揮揮手,讓旁邊的小隨從過去找緞菲斯等人。

  「各位下午好。」默茲優雅的拉起裙子兩邊行個禮,「接下來要麻煩各位保護銀薩雅公主了。」

  「等等,先說好,我不說文明化。」緞菲斯跩著嘴說著,「南方人和東方人都不說文明話,再說文明話太饒舌難懂了。」

  「我會說文明話呀!」沐祁指著自己,「雖然沒有很厲害啦!不過文明話很有趣唷!」

  「要理解很麻煩呀!涵義什麼的。」緞菲斯抓抓頭,貴族用文明話說話都很作做,所以才討厭呀!

  默茲溫柔的笑著,「學習文明話在宮廷貴族非常重要,刺客先生先別急著討厭吧!」

  因為要趕路,一行人路上聊,讓默茲坐在馬繩駕駛座上,公主坐在馬車裡,緞菲斯牽著馬,昂瑞摩走在門邊,沐祁跟公主坐在一起。

  默茲從竹籃拿出幾塊糕點,「請用吧!刺客先生,刺客小姐。」

  「噢,還有吃的,真不錯。」把上拿過糕點,緞菲斯看了一下後頭的昂瑞摩。

  晃了晃手中的糕點,「要吃嗎?」昂瑞摩沒有回答,吃掉手上的糕點,又拿了一個,「要吃嗎?」緞菲斯又問了一次。

  昂瑞摩抽了一下嘴角然後別過頭,緞菲斯突然大笑。

  「想吃就說嘛!說一句話會死嗎?臭婊子,想不吃?說呀?呵呵--」

  啪!昂瑞摩一個直拳揍飛緞菲斯順手搶過糕點,然後用迅雷不掩眼耳的速度吞掉糕餅。

  「靠!」緞菲斯跳起來,「要吃就說呀!打屁呀!」一手捂著腫起來的側臉,鼻樑差點沒被打歪,可見昂瑞摩一點也沒放水的意思。

  昂瑞摩伸出手,白色的蛇爬出她的手臂,緞菲斯看見這挑性意味極重的舉動也抽出長刀。

  「各位,請不要吵架。」默茲用馬身擋在兩人中間,「我不知道兩位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打架不能解決事情,至少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聽見默茲的勸告,兩人才收起武器,然後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咻--一支箭從樹叢中飛出來插在馬車上,接著整台馬車突然燒起來。

  緞菲斯馬上砍斷馬繩,「千紅,把人妖帶出來!」

  「骯髒的鼠輩!」銀薩雅公主突然自己跳出馬車,跳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鞋根踹斷菲斯的臉。

  由於公主穿的是靴子,這樣一踹緞菲斯臉上就出現一個印子。

  一把抓住公主的小腿狠狠甩去撞樹幹,「靠杯呀!妳們女人都喜歡打人臉嗎?臭婊子!」

  許多黑衣人竄出草叢,手裡拿著各種武器撲過來。

  昂瑞摩扔出飛刀將到插入敵人的眼窩中,發出慘叫的同時幾顆眼珠在草地上滾動著。

  「眼珠!」沐祁忙著彎身撿眼珠,順便把昏過去的敵人內臟挖走。

  「喂!還不快帶人走呀!」緞菲絲抽刀斬斷某人的手臂,無法分心只好叫沐祁不要撿眼珠了認真工作。

  昂瑞摩蹲下身將蛇毒抹在小刀上,一個回身射出無數把小刀出在敵人胸口或是膝蓋。

  「去叫女巫!」敵人似乎這樣喊到。

  沐祁鈀銀薩雅和默茲壓在身後躲在樹幹後面,要她們暫時別出聲。

  只見一個年輕的少女走出草叢,金銀的波浪捲髮在空中飄逸,湛藍色瞳孔閃閃發亮。

  神秘高貴的氣息讓段菲斯全身警戒,昂瑞摩瞇起眸子,畢竟巫師百百種,誰知道這種會搞出什麼把戲。

  舉起紅寶石,「魔法少女變身!」只見寶石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照耀黑暗的叢林,銀色的流光包覆著少女全身。

  「黑暗之力祈求惡魔護身,我是邪惡的靈,毀滅一切純潔事物吧!啊批雷第沏!@#$$%......」

  「妳他媽在變身呀!」只見緞菲斯一刀砍死女巫終止女巫變身。

  昂瑞摩揉揉太陽穴,因為剛剛少女變身的畫面讓她腦力有點負荷不了,這世界到底還能多腦殘?

  其他暗殺者看見女巫被殺,馬上抱頭鼠竄閃的乾乾淨淨。

  把女巫的屍體踹開,緞菲斯甩掉刀上的血,「早就說巫師都是智障了。」

  深夜,暫時到一個比較隱密的地方紮營。

  「可惡呀!那些該死的傢伙居然派人暗殺我。」銀薩雅用力戳了一下火坑。

  「嘛,妳這麼婊子,也難怪會被人殺。」

  「刺客先生!」默茲按住緞菲斯的手臂,希望他說話不要這麼直接。

  聳聳肩,緞菲斯早就說過他不喜歡說文明話了。

  「哼,你們這些廢物早該把我送去中央城了,我可是金主、公主,比起妳家的阿瑪莉莉絲,我的血脈更純正,雜種也難怪會聘溝街老鼠當刺客,這就所謂的物以類聚。」

  此時的三個刺客不約而同瞪向銀薩雅,不過她也沒在怕,扇著手繼續說。

  「怎麼?有意見嗎?」翹起腳,藐視著三人,「我可是真的公主呀!我可以感覺到十層床墊下的碗豆,穿的玻璃鞋也是訂製的,我的頭髮烏黑柔軟,血色的唇紅的像是在滴血,如果沒有王子親吻我是不會起床的。」

  「我是真正的公主,你們這些鼠輩應該舔我的鞋根。」銀薩雅撥了撥劉海。

  「是的公主殿下。」緞菲斯突然覺得種人應該要用文明話辱罵一番。

  緞菲斯扭著頸子,「我想全世界的男人都想把嘟嘟好小香腸放進妳的柔軟的閨蜜裡,可惜我的大香腸不想靠近那發黑長蝨的地方,如果同樣會罹患淋病,我寧願用金幣去買個剛成熟的水蜜桃。」

  「你這個粗魯、野蠻無禮的鼠輩!」銀薩雅氣的髮尾都捲起來了,「你算哪根蔥,小心切了你的大香腸。」

  「啊!還沒說完呢!」緞菲斯指了指銀薩雅,「敬愛的公主殿下,雖然您有三座山的財富,但您現在的性命在我等手中,如果無法抵達中央城,您也無法向任人何證明自己是個公主。」

  火坑裡飄出幾枚星火,緞菲斯看了一眼繼續說,「那平坦的胸圃如同白蘿蔔上長青春痘一樣令人厭惡,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一個公主是不波濤洶湧的,至少我到現在還沒遇到。」

  銀薩雅咬牙,從身後翻出一枚金牌,「這是本公主的家徽,你們這些溝鼠聽好了,只要有這個家徽我可以讓任何人死,不需要理由。」

  用細長的指尖指著緞菲斯,「我會讓你在火坑上跳舞,把你的扒下來當做披掛,將你的頭驢掛在廣場上,腌了你的香腸給狗吃。」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沒搞懂現在的狀況呢?」緞菲斯攤出雙手,看了沐祁和昂瑞摩一眼,「老子好聲好氣的告訴妳這婊子現在的處境,說來我假文青說著文明話頗帥的,看來文明話也不壞,是吧!默茲妹子。」

  「各位請不要在吵了,公主殿下貴為皇族出身,不得有失高傲尊容,請各位諒解。」

  默茲低著頭向大家賠罪。

  「公主殿下,請問只要持有那個家徽就是公主嗎?」沐祁歪著頭,「是不是公主難道不是看人,而是認家徽?」

  「東方的蠢蛋,只有繼承人才能擁有如此珍貴的東西,毫無憑證誰會認妳為公主?」

  「西方的愚者,將自己的弱點曝露於空氣之中,風的精靈會將他帶到世界的角落,謠傳著西方愚昧的傳承,綠妖精會把它們當作是笑話說給旅人聽,仙子會在孩子們耳邊叮嚀,黑暗會找妳,最終妳將不存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沐祁剛說完,一條白蛇突然纏上銀薩雅的頸子緊緊勒住。

  默茲想幫助在地上痛掙扎的銀薩雅,但因為顧忌那條毒蛇而不敢太靠近。

  「各位請住手!銀薩雅公主的個性是無法在一天之內改變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由我擔當吧!」

  跪在地上,默茲整張臉都埋在草堆裡了。

  「妳真的想救公主?」難得昂瑞摩開口了,「為什麼想救她?就算替她頂罪也不要得到什麼獎賞。」

  默茲緊握雙拳,「就算如此,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我代代世家都是服侍皇族。」

  「我必須照顧公主,就如同公主身體留著皇族血脈,這是不可逆的事實。」默茲眼眶都紅了。

  蛇鬆開公主的脖子爬回昂瑞摩的手上,公主不知道是死是活,癱軟在火坑邊動都不動。

  昂瑞摩揪著眉,「真是噁心。」她說,「剛剛公主也說,家族只認家徽不認血脈,妳卻說血脈是不可逆。」

  「什麼?」默茲都沒發現其中的矛盾點。

  撿起地上那個家徽,丟到默茲面前,昂瑞摩坐回自己的位置又不說話了。

  「嘿!」沐祁拍上默茲的肩,「妳懂得身為一個應該公主做什麼嗎?」

  默茲點點頭,因為世家都要知道禮節很多,甚至比公主知道的還多。

  「喔!那麼優雅的赫爾默茲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啟程了呢?夜晚的森林不平靜呀!」

  緞菲斯模仿紳士向默茲行禮,並且牽起她的手吻了一下。

  「不!等等!我不能當公主?」默茲抽回手。

  昂瑞摩挑起眉,「真的不想?」玩著手上的小刀,昂瑞摩用小刀指著地上的銀薩雅,「如果妳代替她,這樣百姓就會生活的更美好,想想這隻母豬殘虐無道,愚蠢又高傲,她身體裡有隻侏儒豬,再過個幾年她就會變成確確實實的侏儒豬,妳能眼睜睜看著公主這樣的位置被她糟蹋嗎?」

  「我......」默茲膽怯地退後,「我不知道......」

  「隨便妳吧!反正任務是要我們帶公主去中央城,沒說是死是活......或是半死不活。」

  拿起火坑邊用樹枝串成的烤肉串,顧著說話也餓壞了,其他兩人也圍到火坑邊吃烤肉。

  「默茲妳的家人呢?」沐祁嚼著肉塊問道。

  「都在戰火中喪命了。」

  「妳的家鄉長得怎麼樣?」

  「骯髒混亂,那裡相當野蠻落後。」

  「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呀?」

  「穿上漂亮的衣服,與心愛的男人建立一個家庭,最好能遠離戰火。」

  「那塊純金的金牌能幫妳實現願望,但必須用一個生命換得。」

  沐祁拾起那枚金牌輕放在默茲手中,「快點許願吧!在黑中沒有人會看見喔!」

  默茲雙眼無神的望著銀薩雅,一瞬間所有恐懼不安都消失在黑暗中,喃喃的唸了幾句,微弱的聲音回盪在森林中。

  陽光伴隨著雞鳴緩緩升起,守衛吹起號角打開城門。

  街上的吟遊詩人彈著曼陀林跳著舞,說著歡迎西方公主的到來。

  據說西方公主溫文儒雅,謙卑且聰明,是個美麗又文靜的女孩,歡迎的隊伍撒著花瓣迎接公主到皇冠城。

  至於,那晚的秘密,也只有躲藏於影子中的溝鼠才知道,而公主用一俱屍體和一袋金幣換取秘密永遠封藏不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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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商品

  顛簸的山路上,馬車賣力的往前踩,旁邊跟著幾頭白羊,牧羊人嚼著一片長葉驅趕著羊。

  歐莉編著花圈坐在迪斯艾爾身邊,途中已經好幾次嘗試用飛吻攻擊迪斯艾爾,不過都失敗了。

  羽洛疾手裡拿著書,不時偷瞄歐莉偷襲迪斯艾爾的行動。

  「阿啦啦啦啦啦--」修女主管突然轉了好幾圈,還在唱奇怪的歌,「想知道今天的任務嗎?可愛的使者們。」

  「不想。」迪斯艾爾一秒回絕,其實是不想由修女說出。

  修女一手壓在額頭上一手緊抓胸襟,整個人向後仰,那種角度幾乎是下腰的動作。

  「來自地獄的惡魔從山谷爬出,運送靈魂的人們若沒守住重要的事物,啊!他們的命運就是如此渺茫,性命也是如此微小呀!」

  轉個圈雙手敞開,修女表情相當豐富的配合語句變化著。

  「妳到底是修女還是吟遊詩人?」臥佛躺在乾草堆,迪斯艾爾慵懶地說,順手捏碎歐莉吹過來的飛吻。

  修女轉個兩圈跳上一邊的木箱,「今天我是修女,明日我是舞者,大後天就是歌姬,我的職位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的職責。」修女一手捏著羊皮紙的左上角,語調變得嚴肅,「親愛的溝鼠們,這個貨物是波德頓侯爵的酒,那一瓶可要五十枚金幣,是你們賣身賣一輩子都還不起的,請好好守護吧!還有,去除掉山谷中的蜥蜴。」

  「以上--」修女抱緊自己的手臂,躍下木箱在空中轉了幾圈,「這是我們主人阿瑪莉莉絲的囑咐,請認真的執行吧!」

  歐莉半舉著手,「不管怎麼用什麼方法,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了吧?」

  「是的,還有,今天是因為我跟上帝對話太久,來不及向你們說明任務,一般來說主管是不會跟著溝鼠行動的。」修女轉著轉著,轉到一個能坐下來的地方才停止。

  其實是妳睡過頭了吧!雖然想吐槽主管,但覺得說了也會被主管過濾掉,迪斯艾爾繼續保持沉默。

  「呵呵,我們居然為了一瓶酒要跟蜥蜴打架呀!」歐莉望了一眼有著精細雕刻的小木箱,「那就是價值五十枚金幣的酒?」

  拿起一支畫筆,歐莉沾點唾液,然後在木箱上畫了幾筆。

  「北方的女巫,妳的能力是什麼?」迪斯艾爾坐起身,拿出塔羅牌洗牌。

  歐莉瞇起眼,「有興趣了嗎?」趴到迪斯艾爾面前,歐莉雙手撐著頭。

  「突然沒興趣了。」瞄都沒瞄歐莉,繼續洗著塔羅牌。

  「呿。」歐莉換趴在羽洛疾面前,「吶吶,你呢?看見那個木箱沒什麼評語嗎?」

  羽洛疾抓抓頭,「就......很平凡的木箱呀......」

  「可是裡面的酒可是價值五十枚金幣呀!」歐莉露出甜膩的笑魘,「想想看,五十枚金幣的假酒,這不是很好笑嗎?」

  「那是假酒?」羽洛疾訝異的說,連一邊的迪斯艾爾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嘻嘻笑了兩聲,歐莉繼續說著,「我可是皇冠城御用畫師,高級的酒品我怎麼認不出來?」

  「我、我們......要告訴委託人嗎?」羽洛疾看了一邊的修女,居然在打瞌睡。

  歐莉挑起眉,認為羽洛疾的想法相當愚蠢。

  「告訴委託人我們的委託金不就會被沒收嗎?搞不好還會說是我們偷的。」揪著小嘴小聲的說,「這是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唷!」

  迪斯艾爾半瞇著眼,但懶得思考其中的怪異之處。

  咩咩咩咩--外頭的羊突然躁動不安,不受牧羊人的控制到處亂竄。

  在人們還未發生尖叫之前,迪斯艾爾已經抽出薙刀甩開長刃,跳向山谷畫出一刀銀色的弧。

  鏘!刀刃破上了堅硬的鱗片,一隻黑色的巨蜥扭動著身子,黃色的眼球咕嚕轉個幾圈後停在迪斯艾爾身上。

  「巨蜥--」某個商人尖叫,這時商隊整的大亂。

  「各位!」歐莉跳到一匹馬背上,「請往樹林避難去吧!我會替你們保護好商品的。」

  聽見聘來的刺客都這樣說,其他人只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趕快往森林跑去。

  巨蜥張大嘴噗咬迪斯艾爾,但這種速度對迪斯艾爾來說實在太慢了,一刀斷開蜥蜴的舌,綠色的血液噴灑在岩壁上。

  羽洛疾看見歐莉也要走了趕緊拉住她,「要去哪?我們要幫迪斯艾爾。」

  歐莉勾著嘴角,燦爛的笑著,「你認為他打不過怪蜥嗎?」

  「不,我只是覺得......」

  「親愛的疾羽,身為刺客組織的同僚,我們應該相信同伴才對,如果我們都去戰鬥,誰來看顧商品呢?」

  歐莉皺起眉,摸摸懷中的盒子,「雖然知道這箱子裡的酒是假的,不過主人不是託付我們兩個任務嗎?保護酒和殺死蜥蜴。」

  「是......可是......」

  「可是你卻不信任同伴,喔!阿瑪莉莉絲,尊貴的主人,您信任我們,所以無論如何我會完成您交代的任務的!」

  又看了羽洛疾一眼,歐莉繼續說著,「對迪斯艾爾展現你的友誼吧!親愛的疾羽,但別忘了我們的信任是建立在金錢之上。」

  羽洛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歐莉騎著馬奔向樹叢,那是抵達波德頓領地的最快路徑。

  鏘!

  刀刃再度碰上堅硬的鱗片,迪斯艾爾一臉沉悶,這隻蜥蜴割了舌、戳瞎了眼,好像沒有太大的傷害,全身又覆蓋著堅硬的鱗片。

  修女突然轉圈跳躍,繞著迪斯艾爾轉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用十字架指著巨蜥。

  「背叛上帝的惡魔呀!這不是你應該存在的地方,塵歸塵,土歸土,你的肉體應被大地之母擁抱,用雨水洗刷污穢的靈魂吧!你的靈魂將到光明的天堂受主寵召。」

  「修女,妳的戰鬥台詞會不會太長了?」

  「願望的鳶尾花,你連一句戰鬥台詞都沒有呀!」

  「不是沒有,是不需要。」

  巨蜥一個咆嘯,大掌拍向兩個渺小的人類,迪斯艾爾根修女各自跳開。

  只見修女在原地快速旋轉,然後像是陀螺一樣飛出去踹飛巨蜥。

  蜥蜴被踹飛仰頭的瞬間,迪斯艾爾看見蜥蜴頸子有一條肉色區塊,那是沒有鱗片保護的地方。

  瞬間移動到蜥蜴脖子前一個迴身,銀刃切開薄弱的肌肉和韌帶。

  不想被骯髒的血液噴到,迪斯艾爾把蜥蜴當作腳墊踩著跳開,這時修女還在半空中邊轉圈邊降落,因為風由下往上灌,讓她的裙子變成澎澎裙。

  這樣從遠方看來很像一把被撐開的傘,邊轉圈邊落下。

  修女輕盈的落地,然後又開始唱聖歌。

  羽洛疾低著頭,有點失望的望著森林和峽谷邊巨蜥的屍體,「對不起......我沒能做出決定。」

  不知道要選擇相信歐莉還是去幫迪斯艾爾,猶豫的結果就是什麼也沒做。

  拍拍羽洛疾的肩,迪斯艾爾說著,「沒來幫我是你相信了歐莉,沒跟著歐莉走是你相信了我。」

  「欸?」歪著頭好像領悟了什麼。

  迪斯艾爾搓搓羽洛疾的頭,「走吧!去找歐莉。」

  到了波德頓的領土,歐莉已經完成了任務,也拿到了賞金,不過歐莉手上的賞金似乎多了一點。

  坐上正常的馬車,修女跑去教堂傳教去了刺客們只要帶著錢回去就好。

  「多了七十枚金幣呢!」迪斯艾爾挑起眉,「妳掉包了酒?」

  歐莉揪著嘴點點頭,「一開始用筆去畫木箱不是下什麼保護咒,而是把真的酒移到別的空間,然後換瓶假酒進去。」

  露出一抹笑顏,歐莉毫不忌諱的說,「騙那些商人去森林,其實是方便把那些人一個不漏的殺光。」

  「什麼?」羽洛疾皺起眉,認為歐莉太狠毒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問我為什麼?」哼哼幾聲,一手撐著下顎,歐莉晃了晃錢袋,「只要讓波德頓知道我們有多辛苦,他就會願支付更多金幣,我跟那位肥豬領主說,敬愛的領主呀!為了您的美酒,我們失去了一整個商隊的人,為了您月下品酒的雅致,我的同伴正在跟惡蜥搏鬥,您卻只給我們這樣的金額,這樣我實在無法回去面對我的同伴們呀!」

  羽洛疾臉上顯得有些不悅,「這是詐欺!」

  「是呀!」歐莉攤手,「不過又如何?波德頓那頭豬,也欺騙的村姑,騙走她們的貞操卻不給她們任何金幣,對他而言女人的貞操一文不直。」

  歐莉雙眼瞪著羽洛疾,「我不必憐憫那些村姑,也不會因為說謊而良心不安,因為這就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生活方式。」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羽洛疾也沒有露出迷惑的眼神,反而是相當堅定。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又重複了一次,「因為討厭那個人,也許那個人很壞,會殺人、騙人,但因為這樣用不當的手法去制裁他們,總有一天也會淪為與他們相同的命被人制裁。」

  歐莉環起手,「你害怕命運?命運的法則是一群人交織出來的,不可能每個人都走上相同的結局,你說呢?占卜師。」

  「我不需要評論,這是既定好的事情,不管你是好是壞,那都是早就註定好的。」

  「這樣啊!」莉歐聳聳肩,「看來我們的想法都無法一致呢!」

  天色逐漸暗下來,夜宵的燈火比白天更明亮,狼狐鼠輩走出了暗巷,他們只能在黑暗中遊走。

  教堂的十字架頂端有個旋轉的修女,抱著聖經唱著聖歌。

  每一個夜晚,都沒有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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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管理者

  「各位親愛的溝街老鼠,我是你們的主人,阿瑪莉莉絲--孤挺花。」

  阿瑪莉莉絲優雅地坐在花園中間的餐桌邊摸著牧羊犬克萊兒,而被招攬過來的刺客像是野餐一樣隨地而坐。

  「美麗的孤挺花,我是歐文.格里芬,請叫我愚騙吧!」歐文摘下帽子向阿瑪莉莉絲行禮。

  阿瑪莉莉絲抿著粉嫩的唇瓣隨後莞爾而笑,「多禮的魔術師,愚騙這個代稱是在嘲諷被騙者還是你自己呢?」

  「主人您認為呢?」帶回帽子,歐文繼續說著,「有些人明明可以看清謊言卻不承認,最後自己騙自己,寧願身陷泥沼也不願意放下廉價的自尊。」

  歐文單膝跪下敬重地說著,「美麗的主人,您認為呢?您是被愚弄者,還是愚弄我等之手?」

  「這重要嗎?」阿瑪莉莉絲環著手,「今天你們向我的金幣誓忠,明日也能去舔他人的鞋,爾等,就是這般溝街鼠,只要記得跳舞娛樂我就好了。」

  「喂喂喂!不要在那邊你你我我了!說重點呀!婊子!」艾倫雖然是在罵阿瑪莉莉絲,不過說話卻是背對著她。

  勾起嘴角,阿瑪莉莉絲慵懶地撐著頭,「親愛的狼,為何你不正眼看著主人呢?」

  「吵、吵死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會快點說呀!」堅持背對著阿瑪莉莉絲,艾倫的音調變得有些奇怪。

  晴紫淵哈哈了兩聲,然後指著艾倫,「主人!您有所不知,艾倫會怕跟女性接觸啦!」

  「靠!」艾倫一拳飛打過去,不過晴紫淵閃開了。

  那朵孤挺花輕摀著小嘴呵呵幾聲,然後看向占卜師,「願望的鳶尾花,你看見什麼未來了嗎?為何沉默?」

  「高貴的主人,您必須支付有女王頭象的金幣才能看見自己的死亡。」

  「喔?」白嫩的小手把玩著金幣,「意味著,若不交出女王的頭,我就不會死了嗎?」

  「若您交出一枚金幣,就會曉知死亡,也代表著您的生命也就值一枚金幣。」亮出一張死神牌,迪斯艾爾繼續說著,「人們相信好運卻不相信厄運,總是坐等好運的帶來努力去改變厄運,但最終沒有人可以改變注定好的命運。」

  潔白的齒貝啃著脆餅,阿瑪莉莉絲也丟了一塊脆餅給占卜師。

  「繼續沉默吧!鳶尾花,我的命運用那些紙牌看不出來的,就跟你看不見自己的命運一樣。」

  撿起脆餅咬了一口,然後丟回阿瑪莉莉絲腳邊。

  「我不需要看清自己的命運,既然是註定好的,何必看?何必聽?隨遇而安。」

  一腳踩碎腳邊的脆餅,阿瑪莉莉絲望著昂瑞摩,「玩蛇的少女,妳帶來的氣息如同風霜中逐漸失去體溫的女孩,也許直接說妳就是那讓人失去體溫的冰雪更為貼切。」

  沒有回答,對阿瑪莉莉斯露出厭惡的表情,繼續摸著小蛇。

  阿瑪莉莉絲柔柔地笑著,「沒關係,無妨。」一手捏碎手中的馬卡龍,隨手扔在花叢中。

  到處盼望,嘻皮笑臉的西比沃讓阿瑪莉莉扔了一塊曲奇餅過去。

  「天真的西比沃,你真像皇室裡的寵奴,為何不屈服於國王的胯下呢?每滴精華都能換來更多的金幣。」

  西比沃雙手抱後腦,揪著嘴,「親愛的主人吶!金色的鳥籠會灼傷我的羽毛,比起枯老的巧克力棒我更喜歡新鮮的奶凍。」

  「呵,學的真快呀!」阿瑪莉莉絲又丟了一塊餅乾過去,「天真的西比沃,你會效忠我並且只對我老實嗎?」

  「是的。」西比沃瞇起眼,露出燦爛地微笑,「主、人!」

  扭著頸子,阿瑪莉莉絲仰頭嗅著差相中交融著花香,遠方的微風帶來一絲絲不討人喜歡的臭氣。

  東邊的風是苦澀的味道,那裡遵守著傳統,每天緊繃地生活在嚴苛的環境中。

  西邊的風是煙硝的味道,那裡烽火燃燒不斷,每天都有流離的屍魂在月下哀嚎。

  南邊的風是腐臭的味道,那裡惡疾天災,每天行屍走肉用手指計算著自己存活的天數,生不如死。

  北邊的風是刺鼻的味道,那裡存在著智者與變態,每天研究著世界真裡,製造怪物、研究草藥。

  中央的風是銅臭的味道,這裡有著最骯髒的血脈,每天都會像柵欄裡的乳豬一樣發洩情慾。

  玫瑰被鮮血染紅,乾涸的血液是黑色的,那朵淒美的黑玫瑰正是對人類到絕望,失去活力的心臟,不如用天使祝福過的寶劍將他刺穿吧!

  眼前這些溝鼠能拔起刺入心臟的那把劍嗎?

  「親愛的溝鼠們。」阿瑪莉莉絲恢復正坐的姿態,「讓淮墓來介紹一下今後負責看照你們的人吧!」

  淮墓拿著一本書,帶領著幾個人走到大家面前。

  對著大家露出微笑,淮墓先來個自我介紹,「我是負責管理分派任務的酒吧管理員,淮墓。」

  「我是主管之一梅可斯.賽蒙請叫我黃鶯。」

  沙啞低沉的聲音,卻有陰柔的美貌,坐在輪椅上的男子,彷彿是用木偶線控制的陶瓷娃娃。

  「主管是殘障人士?」緞菲斯挑起眉,其實也想叫他人妖,但怕被燕藍揍。

  「這樣沒問題嗎?不好意思我沒有惡意,只是......」尤里希斯皺著眉,很擔心那位主管的身體狀況。

  「信鴿的法蘭西斯,我相信黃鶯殘缺的只有肉體,放心吧!」阿瑪莉莉絲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

  「我是神派下來引領迷途羔羊的使者,被選上的人,法納蒂克,代稱是現。」

  眾人望著修女,沉默了好一陣子。

  「等等,修女不是要愛護生命什麼鬼的嗎?」第一個提出問題的是燕藍。

  法納蒂克雙手成祈禱狀放在胸前,「湛藍的燕吶--!妳可知死亡是上帝賜與人們至高無上的尊寶呀!」

  只見修女轉個兩圈到燕藍面前,雙手用力搭上她的肩。

  「指引迷途的羔羊是我等的使命,帶領迷失的靈魂回到上帝身邊是我等的任務呀--!」

  把刻有黑玫瑰標誌的十字架舉到燕藍頭上,「祈禱吧!被選上的人們,透過死亡洗刷聖潔的靈魂,上帝已經敞開雙手準備迎接他們了。」

  「神經病呀!」燕藍退後好幾步,「主人,黃鶯是身體殘廢,修女該不會是心理殘廢吧!」

  修女又轉個幾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帝為了造就完美而創造不完美,因為不完美這世界才能成為最燦類美麗的國度。」

  「啊!我看見神在召喚我了!」修女戲劇般的舞動身體,「我左手持著刀與刃,右手拿著上帝的箴言,各位被選上的人們,請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吧!」

  修女終於停止旋轉和說話了,下一個走上前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村姑。

  「哼,黑土的侏儒豬怎麼也跑來了呢?」歐莉呵呵兩聲,「這醜女也能當主管,如此不堪入目。」

  「是,我是日莉香,可以叫我樂花。」縮著身子,不安的四處張望,「黑土的生物也是有善良的,請各位手下留情。」

  「喔!少見的和平派呀!」克烙爾咬了一口蘋果,「不過如果我們反抗妳,妳要怎麼對付我們呢?」

  「是,我會用DShK 1938重機槍,發射12.7 × 108毫米大口徑彈藥打爆你們。」

  只見樂花從裙底拉出一台大的誇張的防空機槍。

  「妳的裙底是次元空間嗎?」克烙爾冒著冷汗,「是說妳真的能發射這台機槍嗎?」

  樂花看了一眼阿瑪莉莉絲,取得主人同意之後把槍口轉向天空上的一隻大鳥。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白煙和震動,砲彈急速擦過大鳥,隨即折返撞上大鳥的頭,燦爛的煙花瞬間在天空炸開。

  用這個樂花可以鎖定最多三個目標,只要目標在樂花所見範圍內,砲彈就會一直追著目標直到爆炸。

  因為是改良版的,一次也只能發射最多三個子彈,但如果不是追隨目標的砲彈模式,樂花就可以拿著機槍邊跑邊掃射。

  「......」

  眾人內心想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的主管都非人類呀!

  根本不需要什麼刺客組織了吧!叫上主管開個兩槍事情就解決了。

  「我是你們受傷時為你們治療的醫生,山吹華鳥,也可以叫我棣棠。」

  好不容易出現正常一點的人類,現在沒人敢亂說話了,等等聊一聊又看見、聽見什麼恐怖的事情。

  「哇!我也是醫生呢!」沐祁拍著手跳到棣棠面前。

  「是醫生?還醫死呢?」陰沉的女孩突然冒出來,「我是臨淵,也可以叫我黑月,你們的屍體交給我來處裡。」

  「不是醫生是收屍的嗎?」沐祁歪著頭。

  「噓。」將食指點在沐祁嘴上,深紫色清澈的雙眸散發神秘的氣息。

  臨淵將音量放低,「每個生命終將一死,死者平靜的臉龐代表著他們脫離苦海,活著的......繼續翻滾在沙塵中吧!」

  「怎麼又是怪人呀?」艾倫仍背對著其他人,只聽聲音,感覺主管多數是女的。

  「其實可以轉過去呀!」羽洛疾試著鼓勵艾倫面對現實。

  艾倫瞪了羽洛疾一眼,「吵死了!滾!」

  勸告無效,只好默默退回晴紫淵身邊。

  「好了!」阿瑪莉莉絲拍一下手,「今天的茶會就到這邊吧!親愛的溝鼠們,願你們有個寧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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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刺客們

  這裡是溝街,不受法律拘束的無法地帶。

  如同其名,沒有人會想去關心被放逐在城牆外的溝鼠,如果你在這裡看見一群人為了搶一顆蘋果互相爭鬥,甚至打死人,不用意外,你可以盡情的嘲笑他們的命運是如此坎坷,就跨過他們的屍體吧!反正死了,也就是就是等著被蟲吃掉的屍體,管你是女王還是乞丐。

  一群人手裡拿著刻有黑玫瑰標誌的邀請卡進入一間看起來古色古香的酒吧。

  每個人找到自己喜歡的角落就坐,大家來的原因都相同,因為收到阿瑪莉莉絲領主的邀請函。

  聽說她是被遺忘的皇族,在空蕩蕩的豪宅中度過孤單寂寞的二十年,現在創辦黑玫瑰刺客組織為了招集人才到這裡來。

  只見酒吧中有個黑髮男子掛著笑容,「各位敬安,請大家稍等,主人很快就會來。」

  說著,上了幾杯酒和糕點,坐在櫃檯裡低頭看書。

  歐文.格里芬端著雞尾酒坐到歐莉.文特和西比沃那桌,其實也不是熟識,也就單純的沒位置可以選。

  「晚上好,令人憐愛的宮廷畫師。」歐文紳士地向一邊的女士打招呼。

  「晚上好,帶著雞羽毛的魔術師。」歐莉.文特一手扶著側臉,攪拌著酒杯裡的梅子,「你怎麼知道我是宮廷畫師呢?」

  「妳怎麼知道我是魔術師呢?」繼續勾著笑容,「妳身上的顏料氣味很特殊,剛工作完吧!」

  歐莉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歐文,「看你的穿著,這麼花俏,還有那種笑容,大概就是魔術師了吧!」

  抽著嘴角,歐文看了一眼西比沃,「不介紹一下自己嗎?」

  停下咬吸管的嘴,西比沃看了一眼四周。

  「其實我是西方艾德華十五世的嗣子,因為西方戰亂不斷我只能逃亡到中央城,現在經營流動攤販,賣家族寶鑚過活,總有一天我會挖空阿瑪莉莉絲領主的家產,然後回去接收我的王位。」

  歐文挑起眉,「有一半是在說謊呢!」

  「說實話很重要嗎?」西比沃露出甜甜的笑容,「這裡又不是和藹可親聯誼會。」

  「沒錯。」歐莉同意西比沃的說法,「我們之間的信任只建立在金錢和肉體上,如果沒有錢今天大家怎麼會聚在這裡呢?」

  「妳似乎沒解釋到肉體這個性感的字眼吶!可愛的畫師小姐。」歐文瞇起金色瞳眸,掃描過一遍這裡的人。

  歐莉劃開笑容,「貞操可是比世界上所有的黃金鑽石還要珍貴呢!但現在似乎可以用金錢計算了。」

  「這樣啊!那妳的貞操要多少錢呢?婊子。」隔壁桌的緞菲斯向歐莉敬杯酒。

  歐莉皺了一下眉,「你的嘟嘟好香腸沒辦法負荷呀!黑土的侏儒豬不用錢,去向她們敬酒吧!」

  「嘖!這裡充滿了男人,好不容易看見女人卻又這麼難說話。」緞菲斯微指了櫃檯邊的燕藍,「猜猜看吧!那位是男是女?我打賭他是人妖。」

  「喔,女人吧!雖然胸口風平浪靜的。」歐文發出感言。

  「男人吧!看他腰間上的武器,女生用那種槍手會脫臼吧!」歐莉揪著嘴,其實也看不出來。

  「說不定他晚上是男的,早上會變成女的。」西比沃的言論並沒有得到認同。

  由於沒人敢去問燕藍,這個謎的答案就這樣給他漂流而去,四個人圍在同一桌繼續打量著其他人。

  「那個養蛇的女孩呢?跟她說過話了嗎?」緞菲斯推一下歐文,意味著要他去找昂瑞摩.布雷克攀談。

  養蛇的少女散發著陰沉的氣息,好像在警告其他人靠近我就會死,所以歐文機靈的繞過昂瑞摩.布雷克,去找坐在窗邊的沐祁。

  「晚上好,來自東方的少女。」

  沐祁抬頭望著歐文,「嘿!」馬上招手打個招呼,「見面禮。」

  直接丟一塊黑色肝臟在桌子上,讓歐文僵著笑臉。

  「這麼高貴的見面禮我沒資格擁有啊!再說我已經有了不需要。」

  「欸?」沐祁歪著頭,然後伸出手,「回禮,東方的禮節,我要你的左眼。」

  「嘛,東方的人還真是注重傳統,不過這裡可是中央城,中央城沒有這種禮節唷!」

  在沐祁動手自己挖之前,歐文神閃回自己的座位,然後看了一眼正在用塔羅牌占卜的迪斯艾爾.庫洛斯。

  「巫師嗎?」歐莉也望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來自北方。」

  「北方的巫師和女巫都是智者呢!」西比沃趴在桌上。

  「智者和智障差一字,不要唸錯了。」緞菲斯淺淺的笑。

  「是嗎?」西比沃斜過頭,「那我認真的再重唸一次,北方的巫師和女巫都是--智障。」

  說完吐吐舌,速度很快的鑽到桌子底下,因為刻意調高音量,讓所有人都聽見了,不過大家都沒看到西比沃,所以都盯著那桌的三人。

  「嘿,罵到我了唷!我也是北方來的女巫。」莉歐環著手,試著用腳去踩桌子底下的西比沃。

  「我也是巫師呀!雖然不是北方的。」歐文撥弄額前的髮絲替自己辯解。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緞菲斯身上,「靠杯,有人規定不能罵北方的巫師和巫女是智障嗎?」

  既然沒辦法辯解,那就順著自己的意思去吧!其實對於北方的巫師們也沒有多大的好感,就是一群自恃甚高的瘋子。

  「沒錯!我也討厭那些搶生意的巫師們!」艾倫.亞洛得斯跳出來敬緞菲斯一杯酒。

  緞菲斯也回敬,「是吧!每次別人在前面揮刀揮的那麼辛苦,他們唸個兩句就把怪物搶走了,下次遇到法師要先殺了他們。」

  晴紫淵用力放下酒瓶,「明明就是自己太弱還說什麼呢。」

  「啊!東方的法師嗎?」艾倫看了一眼晴紫淵胸前的陶笛,「你也沒多強吧?那種武器打一下就壞掉了。」

  晴紫淵別過頭,「我又沒有要跟別人打的意思。」

  「那你就閉嘴不要說話呀!」艾倫聳聳肩,「反駁別人說的話,還說的這麼小聲,妓女做愛的叫聲都比你大了。」

  「吵死了,你們這些野蠻人,南方的土鼠輩都你們懂得禮貌。」迪斯艾爾.庫洛斯收起塔羅牌,朝酒罷走去。

  「噗嗤!」克烙爾早就想笑了,「這裡是動物窟嗎?不,剛剛很多人被形容的連畜牲都不如。」

  先忽略掉看戲的旁人,艾倫直接搭上迪斯艾爾的肩,迪斯艾爾迅速翻身一個側踢把艾倫踹飛到旁邊的酒桶堆。

  「靠!我什麼都還沒做耶!」

  「有哪個笨蛋會乖乖的給人打,之後才說很痛要反擊的?」迪斯艾爾冷冷的說,然後閃過歐莉的飛吻。

  羽洛疾.洛斯特挪走自己的椅子,不想被捲入打架範圍,不過搬起椅子才發現好像沒有一桌可以去的。

  尤里希斯.奧諾德朝他招招手,晴紫淵更直接走過去幫他搬椅子了。

  「唉......這些人都多大了,還是這麼吵。」尤里希斯看著酒桶堆裡的艾倫,默默的嘆氣。

  「閉嘴啦!干你屁事插什麼嘴?」艾倫跳起來,「你們三個弱的要命的傢伙坐在一桌也不會比較強,就乖乖到一邊去互舔傷口吧!」

  尤里希斯淡淡的笑著,然後看向歐文那桌,「你剛剛也加入了連畜牲都不如的團體呀!有婊子跟智障還有土鼠輩,真熱鬧呢!」

  「靠!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呀!」緞菲斯拍桌,一腳跨上桌面,「我們是有罵到你嗎?」

  「沒有。」尤里希斯咬字清楚的說,「我討厭你們這種吵鬧的人,就這樣。」

  「我襙!」

  不知道誰罵了一句髒話,艾倫已經抽出長刀砍向尤里希斯,不過尤里希斯直接把桌子翻起來擋刀,然後退到比較廣闊的地方。

  「喂,要打出去打。」一直沉默的淮墓發出了警告。

  不過整個場面已經失控,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打誰,只看見小刀、匕首亂射,還有幾封信在空中飛舞,貌似看見西比沃飄在空中被卡在水晶吊燈上。

  「吵死了!你們不能安靜點嗎?」

  「你聲音比我大耶!塔羅牌智障!」

  「不要隨便罵巫師智障,你們這群無腦的蠢貨!」

  「不要吵架啦!」

  「救命!誰來把我從水晶燈上弄下來!」

  「婊子!把妳的蛇看好!」

  「去妳媽的,誰是人妖呀!欠揍!」

  「啊啊啊啊--誰召喚蟲子呀!」

  「閉嘴!不要淫叫。」

  人聲、打鬥聲交雜成令人煩躁的噪音,淮墓突然起身,用力把書闔起來。

  「通通滾出去!」雙手用力一拍,室內捲起颶風到處亂掃,然後直接把所有人捲出去。

  玻璃碎片散落滿地,武器、垃圾什麼的也順便掃出去,一群人先是撞上牆或是撞上屋瓦,然後摔跌成一團。

  一邊的路人嘻嘻地笑了幾聲,為了生命安全匆匆路過免得被抓來當出氣筒,這種小爆炸不算什麼,還不至於驚動到什麼警察之類的。

  畢竟這裡是溝街,天天都有人死,天天都有人被砸店,更不用說顧客被店主動粗請出去。

  阿瑪莉莉絲雙手插腰,望著地上狼狽的一群人。

  「有實力卻沒默契呀!」嘆口氣,阿瑪莉莉絲走入酒吧裡,坐在吧檯邊,「Bloody Mary。」

  「收下這些人真的沒問題嗎?」淮墓收起書,開始調酒,「感覺這種團隊反而會敗壞名譽呢!」

  「我要名譽做什麼?」用銀刀刺穿黑玫瑰邀請卡,阿瑪莉莉悠哉地說著,「我只是想用錢買些娛樂的小丑。」

  「品質相當差的小丑。」

  「有聽過東方戰國四公子嗎?」阿瑪莉莉絲垂下眼簾,「為了抵抗敵國而積極召募人才,其中包括學者、軍師、煉藥師、術士還有食客。」

  「米蟲嗎?」

  「不,是有各種才藝卻只能在特定場合派上用場的人。」

  「那還是米蟲。」

  外頭那群被招攬的刺客們,被轟出去後就沒在進來了,不過今天集合的意義就是為了讓阿瑪莉莉絲看看這群烏合之眾。

  結果也不壞,「明天再召集一次吧!也要讓他們認識一下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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