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去暗殺一個人。」
吃完午餐的我們到了陷阱課的教室,台上的老師穿著不知道是哪國軍服一臉要戰爭的模樣。
「老師,可以一起殺一個人嗎?」我默默的舉起手發問,這堂課的老師也很怪,居然直接叫我們這些善良純真的學生去暗殺別人?
基於我不想惹麻煩,萬一因為這堂課跟別人結下不明仇恨就糟了,如果是大家一起圍剿一個人,至少我比較不容易被記起,那個人應該也只會記得暗殺他的是學生委員會,而不是忍冬。
「不行!每個人都要發揮自己的戰鬥力!倚賴隊友是非常不好的習慣!」老師的嗓門越來越大,看來是非常認真的。
定下五分鐘內殺一個人的任務之後就把我們通通趕出去了,現在沒戰鬥力的應該就只有我跟會長,我看我跟在別人後面看他們怎麼暗殺別人好了。
我轉向小遙,正想跟他說要一起走的時候小遙就勇那驚人的腿力從四樓的窗戶一越而下,接著一股至熱的火柱從下噴上來。
不用一分鐘就燒死很多人了吧,我默默的轉身。
楓伊也是,召喚一朵烏雲打雷劈死一堆路人,兔兔則是亂跳亂爆破,洛則是讓人陷入幻覺自殺,夜雪不吭聲的揮著那漆黑的死神鐮刀。
我想如果有其他人來上陷阱課,我應該就是會暗殺掉的那個路人吧!
「副會長,還有三分鐘喔!」妮莎把臉貼進我,好像在確認我是不是在發呆。
「妳暗殺完人了?」半魔女半吸血鬼,不管用哪種力量應該都很好殺人吧!
「沒。」妮莎搖搖頭。
「妳可以試試看跟在別人,後面然後想像一個武器在那個人頭上,運氣好可以砸死那個人。」
布蕾會長居然可以淡定的說出殺人計畫,這間學校的學生畢業之後會不會有很多人有反社會人格呀?
妮莎聽了會長的建議,跑到附近的教室找找看有沒有人路過。
「有了。」妮莎偷偷摸摸地躲在牆角。
「如果要能一砸就死人的武器應該是大斧之類的吧!」布蕾會長也跟著過去牆角,我也抱持著好奇跟過去了。
「大斧?什麼樣的大斧?」妮莎一臉疑惑,該不會沒見過就沒辦法變出來吧?
「不然妳想像西瓜......之類的......有危險性的食物.......河豚......」我支支嗚嗚的提供建議,老實說有什麼食物一砸就能死人的?
妮莎點點頭,然後瞇起眼努力的想像。
「啊--!」
沒多久走廊上就發出幾聲慘叫,我把頭探出去,發先有大量的榴槤從走廊上的天花板落下,可憐的路人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榴槤雨砸的滿身傷,有些人直接被爆頭了,那些榴槤真的是人類世界的榴槤嗎?
剩下兩分鐘,我跟會長都還沒完成任務。
「布蕾會長,你要怎麼殺人?」我拿出學生證望著我那些無威脅的技能。
「我殺完啦!」會長指著窗外。
殺完了?我走到窗邊,正要準備探出去,一個人影忽然筆直落下,啪擦!那個人就這樣摔的四分五裂。
「我改了一點他的記憶,讓他以為自己過的很絕望不想活了,然後去跳樓。」會長拍拍我的肩膀。
我現在覺得布蕾會長可能是隱藏BOSS,外表雖然非常的弱,但如果被抓到空隙就有可能死的非常慘。
不好了,只顧著看大家殺人的方法,我自己該怎麼辦我都不知道。
「製造陷阱吧!這堂課本來就要妳製造陷阱暗殺人。」會長給我一條鋼線。
要我用鋼線殺人嗎?我想想,應該把鋼線拉直,然後在別人移動速度很快的時候把鋼線早一步設置在移動路線上,這樣就可以讓人腦袋搬家了。
想的那麼簡單,現在只剩下一分鐘多哪裡去找移動很快又有可以綁鋼線的地方呀?
「其實妳拉著鋼線在用飛行術到處亂飛應該可以勾到人。」會長又提出很可怕的殺人方法。
「那個......什麼風神靈體的,我想要快速飛行。」我直接對著空氣說話,咒語我也忘了所以直接這樣說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身體漸漸飄起,耳邊還傳還一些嬉笑聲,沒想到居然可以用說的就讓自己飛起來,那咒語是拿來幹麻的?
「速度......雲霄飛車那樣吧!」速戰速決,希望那些風的靈體不要讓我去撞牆。
『刷--!』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像被一條線拉著甩出去一樣,急促的風勁讓我無法呼吸,只感覺到被甩來甩去轉了好幾圈,就在我快窒息想吐時,我就被甩回走廊上了。
「副會長,還好吧!」已經完成任務的小遙把我扶起來。
「嘔......還可以......」我耳邊依然傳來細細小小的嬉笑,那些該死的風靈。
我看著鋼線上暗紅色的血漬,看來我成功掃死路人了,如果我能好好跟那些風靈溝通,也許這會是不錯的戰鬥方式。
學生委員會一行人交差之後就去上最後一堂課,治癒課。
治癒課比我想的還簡單,普通的包紮急救方式等等,這些我很久之前就學過了,在我拿著桃木劍追鬼的時候師傅就敎過我了。
布蕾會長比較厲害,把MP凝聚在手掌上就可以進行治療,大家也開始跟著做。
兔兔是把假人炸掉,小遙也燒了假人,楓伊把電焦假人,洛是把MP灌進假人身體裡讓它到處跑,夜雪的假人傷口惡化成致死的破傷風,妮莎的假人則是長滿了菇菌。
這種狀況讓老師看了都快昏過去了,弄壞假人就算了,還讓假人亂跑,還把假人當做培植木來種香菇。
「學不會也沒關係啦!可以拿來攻擊人也是好事。」布蕾會長鼓勵著大家,老師倒是無奈的苦笑。
在敵人傷口上放火、爆破、放電、灌不明MP、加速惡化、種香菇,這會讓人生不如死吧!真是太邪惡了。
「副會長,妳要不要試試看?」楓伊幫我搬了一個新的假人,我也來看看我會把傷口弄成什麼樣子吧!也許根本不會怎麼樣吧!
望著長的很像CPR專用『安妮』的假人,只是這個假人做的非常逼真,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尖叫之類的。
我專心把HP凝聚在手掌中,按著假人的的腹部,過了幾秒假人的腹部開始腐爛然後發臭,最後居然長出不明的巨大蠕蟲。
「喔!天哪!是吸血蛆!」老師露出嫌棄的表情馬上燒毀假人。
「副會長居然召喚出黑暗蟲子!」小遙反而很開心的抱著我跳。
黑暗蟲子?不就是比較大條的吸血蠕蟲而已嘛!哪裡黑暗了?
「那種蟲會躥進傷口裡然後順著血管到各個臟器中吃光住宿主的內臟。」洛淡淡的說。
「副會長!在召喚一次吸血蛆!」兔兔很開心的拿著一個空罐子,該不會是要養這種噁心的蟲子吧?
「副會長,妳有接觸黑暗物質嗎?」平常不開口說話的夜雪居然對我提問。
「常常吧!我之前的工作是除魔,惡靈那些的我常遇到呀!」死神指的黑暗物質是這些東西嗎?
「不,是被黑暗物質纏身或是訂契約、附身這類的。」夜雪冷冷的表情又蓋了一層霜,死死的瞪著我有些可怕。
「沒有啊!」嘖嘖,就算有也不告訴妳,夜雪看起來就是要一刀砍死我的樣子,當然要說沒有呀!
聽見我否認之後夜雪又不說話了,至於小遙和兔兔依然開心的討論那些蛆蟲。
「副會長可以召喚其他蟲嗎?」妮莎又搬了一個假人給我,老師在後面臉都綠了。
我大概試了三次,第一次跑出吸血蛆,第二次跑出很多噁心的蟑螂,第三次假人被一堆蜈蚣啃乾淨了。
「好了!同學!可以下課了!」老師臉色鐵青感覺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們倒是絕得很新奇,大家都非常喜歡這堂課。
有點被老師驅趕的我們帶了幾個假人回去社團繼續練習,難得大家這麼有心學這堂課,老師居然擺臭臉,真不夠意思。
「我會種食人花!」妮莎成功研究出在傷口上重小食人花的方法,在之前她種了好幾朵有劇毒的香菇。
「喔喔!我可以從傷口分離出毒物了!」楓伊也練成功解毒的技能。
「我可以讓細胞攻擊細胞。」洛則是搗亂白血球和紅血球,讓細胞吃細胞。
「我可在傷口上定時!」兔兔可以在傷口上安裝定時炸彈。
「我可以只燒掉表皮!」小遙練出可以只燒掉皮膚不燒掉整個人的火侯。
「我可以讓骨頭生鏽。」夜雪可以透過傷口讓骨頭生鏽。
等等!這不是練習治癒嗎?為什麼練到最後都變成害死人的技能,除了楓伊的解毒之外,其他人到底是在練什麼呀!
「看吧!我就知道你們很有才能!學生委員會的未來就靠你們了!」布蕾會長張開手臂熱情的擁抱每個人。
我倒是看見黑暗的未來,透過傷口殺人這種細膩的殺法不適合看場的各位吧!
小遙一把火燒、兔兔一聲爆破、楓伊一柱雷、洛的幻覺、夜雪砍一刀、妮莎丟榴槤。
一擊就可以造成那麼大的傷害,何必從小傷口下手呢?大概只有在質問之類的時候,拷刑之類的時候......等等!我們會做種事嗎?
我倒是從蠕蟲、蟑螂、蜈蚣,到現在可以召喚水蛭,為什麼我不能召喚出可愛一點東西呀!都是我討厭的蟲子。
大家認真的把接來的假人練的體無完膚,老師大概也不想回收這些假人了吧!我望著爬滿蟲子的假人。
「好!放學了!明天就來接第一次任務吧!」布蕾會長坐在辦公桌前歡呼。
布蕾會長把一本書攤開來,那本書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任務的資料,會長直接翻到最間單的D級任務。
「不能挑戰難一點的嗎?B級可以嗎?」洛伸手翻到B級的頁面。
「因為大家都還不了解彼此嘛!要先從培養默契開始。」布蕾會長有些為難的說。
什麼不了解?我看是會長自己怕死才接那麼低的任務吧!
「啊!副會長!有妳的包裹!」妮莎從窗戶外接過一箱長長的箱子,這裡可是四樓耶!誰會這樣寄快遞呀!
我打開箱子,是一把新的桃木劍,比之前用的還要輕還要堅固,師傅他怎麼知道我需要桃木劍?
「這是武器?」夜雪挑起眉。
當然是武器呀!只是妳的武器太兇狠我的比較溫柔。
我把桃木劍收好,要大家繼續討論明天的任務,會長打算幫大家分組,不過分組方式是用抽籤的。
因為十月份的校園競賽也有可能隨機分組,所以要大家先培養好默契。
布蕾會長用最原始的方式,抽籤。
楓伊跟妮莎一組。
小遙跟洛一組。
兔兔跟夜雪一組。
我跟會長一組。
「我要重抽嗎?」畢竟我跟會長最早認識,默契什麼的不重要吧!
「先不用啦!反正到時候每個人都會輪一輪。」布蕾會長重新拿出任務書。
兩個人為一組認領一個任務,每個人都選B級任務,就只有會長選了D級。
會長呀!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我的桃木劍都送過來了。
我看了一下任務簡介,是在某個大草原,有一隻喪心病狂的野兔正在草原狂奔,我們的任務就是消滅野兔。
D級就是這樣了,那B級會是什麼呀?我隨便翻一個B級任務。
礦山打呼嚕、遊樂園剷除惡靈、消滅殭屍......
怎麼那麼像遊戲任務的感覺,而且B級任務都有很多提醒注意事項,D級都很簡短,害我好想接B級任務,看起來很好玩自從知道在學校死了之後就能重生,我的膽量就變大了,自從瞄了一眼精靈之後,我的好奇心就更上一層樓,原本是虛構的東西現在活生生都能看見,真是讓人興奮呀!所以接任務就要接刺激的!就像會布蕾會長平時說的「就當作是在玩線上遊戲吧!」。
「距離睡覺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大家想做什麼?」布蕾會長購買完任務後把任務書放回辦公桌抽屜。
「枕--頭--戰--!」兔兔大喊。
下一秒,我醒來時,已經躺在棺材了,其他人也躺在棺材裡不想出來,不久之後兔兔自己抱著超大枕頭選一個棺材躺進去。
保健室真的變成我們的宿舍了。
10.
一大早,布蕾會長帶著我去採買任務需要的東西,其他人則是自己去準備自己的。
學校學生買東西的地方在地下室,學校外邊有一個柑橘店,是給校外人士買東西的地方,看著手冊上面介紹學校商店,感覺很像超市,要用學生證刷一下來交易,飲料、食物、生活用品......等等,都可以買到。
「到了。」會長停在一扇像是歐式咖啡廳大門的門前。
一進去,眼前出現一大排像是法庭法官坐的櫃檯,只是櫃檯裡坐著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忽然覺得跟櫃台的人說「我要去看魔法石。」就可以搭礦車之類的。
「忍冬,妳哈利波特中毒太深了吧!」布蕾會長搭著我肩膀要我別恍神了。
「那些櫃檯裡的人都是學校的守護靈,平時都會幫忙學校做雜事,危險的時候才會離開商店。」會長說道。
守護靈充當商店店員?學校也太會利用人力了吧!
「我要買一打白符。」布蕾會長對著黑衣人說,順手遞出自己的學生證,黑衣人伸出半透明的手接過學生證,這著在櫃檯下東摸摸西摸摸,拿出一個長型小紙盒給會長。
白符,像陰陽師、巫女等等,在小說漫畫裡常見用來施咒時用的符咒,只要在符咒上面寫上咒就可以發動攻擊、防禦等等,厲害的人甚至不用畫,單純的白符就可以起作用了,白符可以減免MP的消耗,所以白符是個很基本很常見的用具。
「我也要買嗎?」其實我買了也不會用,我只會用桃木劍。
「我分妳幾張,妳可以練習一下。」布蕾會長很好心的掏出四張白符給我。
「我要怎麼用?」拿毛筆在上面揮毫嗎?
布蕾會長把我帶到比較空曠的空地,也許是一大清早,現在根本沒什麼人出現在校園裡,也沒有怪物陷阱什麼的。
「發動白符的方法基本上有三種,唱誦、書寫、心控,心控是最難最高級的,其次是唱誦,最簡單就是書寫,只是書寫要花很多時間,所以練唱誦吧!」
布蕾會長拿出一張白符,走離我有點些距離,闔上眼將白符靠近自己的唇邊。
「招喚聞見嗅視呼應自然吾所求為淨澈之水。」會長像是繞口令般沒換氣的迅速唸了一句。
接著,會長腳下開始湧出大量的水,直到空地幾乎一個湖泊,神奇的是,我跟會長居然可以站在水面上,這不是要有神奇的查克拉才能辦到嗎?
「現在我可以控制我召喚出來的水,所以可以讓我們站在水面上就像站在平地上一樣。」會長笑著看我吃驚的樣子。
順便提醒我,用飛行術也可以讓自己在水面上行走,因為每個種族每個人能力不同,所以有各種召喚咒,最重要的是發揮自己堅定的意念,讓水神或是四周的靈體知道你想要的。
什麼堅定的意念呀?是冥想那樣嗎?還是專心的想像?是說咒語形形色色,看來我又要去背很多東西了,不知道亂唸會召喚出什麼?之前我用飛行術時也沒念咒語呀!我看我就先用自己的方式發動白符好了。
布蕾會長將手上的白符撕掉,水馬上消失,破掉的白符也化成風中的沙礫不留痕跡。
「好了,我們先去結束任務在來練習吧!」布蕾會長掏出一捲牛皮紙。
我們走到一間教室門外,雖然這間教室有窗戶,可是窗戶裡卻是一團黑,什麼都看不到,布蕾會長把那捲牛皮紙塞進教室外面的一個可愛的小郵筒裡,那郵筒就像碎紙機一樣嘰嘰嘰幾聲就把牛皮紙吸進去打碎。
「前往月光大草原。」小郵筒發出一個稚嫩可愛的娃娃音。
會長像我招招手,看來是要進去教室裡,雖然說外表是一間教室,可是一踏進去卻變成區間車,我們要搭區間車去打喪心病狂的野兔?我還以為我們會用移動術之類的。
布蕾會長說去任務地點的方式有很多種,不是每個地方都可以用移動術,也不是每個人可以承受移動術,基底打不好的人使用移動術可能會讓自己四分五裂,也有可能移動到該地區就馬上遇到危險,不然發動失敗被塞在某個的馬桶裡也有可能,除非有實力又是自己熟悉的環境才能用移動術,不然是在找死。
我們坐上了空蕩蕩的區間車,透過區間車的窗戶我看見外面就是一大片草原,偶爾會出現形狀怪異的巨石或是詭異的泥坑,雖然這只是D級任務,不過可以到異世界就讓我很期待了!
會長一上車就睡著了,我自己在空蕩蕩的車廂裡亂逛,這區間車不知道有幾節?大概往下走三四節之後我遇到了一個人,我還以為只有我跟會長坐上這輛區間車呢!
是一個女性,像銀杏般的銀色短髮,兩條長到一腰際的瀏海,左眼下邊還有個美人痣,身穿黑底紅邊的短和服,一雙纖細修長的腳穿著超高紅色木屐。
一秒望見她,我以為是來自日本的歌舞伎之類的,會不會拿出三味線還是扇子表演之類的,她瞄了我一眼。
「滾。」她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瞪著我。
「抱歉!」我趕快道歉然後退回布蕾會長睡覺的那節車廂,我有預感我在跟她對視一秒我雙眼絕對會被戳瞎。
外頭的風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暗,天空上出現閃亮亮的星群,地上的青草越來越高,幾乎快要高過區間車,會長聽見我急促的關門聲嚇了一跳。
我把我在第四節車廂遇到的女人跟會長說一次。
「呿!遇到帝軍,我們掉頭回去吧!」布蕾會長露出惋惜的神情。
「帝軍?是軍人嗎?」
「嗯......不是,算是一種傭兵階級,由高到低分別是神軍、帝軍、王軍,妳剛剛遇到的是本校唯一的帝軍,看來我們這次只能在旁邊看戲了。」
傭兵,不管是在任何世界,只要有人付出昂貴的代價就會為此人做任何事,不論壞事好事,只要是傭兵認為是自己認可的事都可以,大部分都用金錢聘請。
傭兵經常是特立獨行的,不屬於任何一方,所以常常遭到四面夾擊,不過能考到傭兵稱號的人也非等閒之輩,所以很少人會笨到是招惹傭兵。
剛剛遇到的傭兵叫做『銀花』,雖然是人類,不過能力已經超乎人類的範圍了。
「最弱的種族是人類,最強的種族也是人類,因為人類有無限激發的可能。」會長有點驕傲的仰著頭。
我是不知道我自己有什麼無限的可能,不過光看那些地球上的人類排放二氧化碳浪費資源,讓地球加速毀滅,就破壞環境而言人類的確比任何種族強太多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回去?」據會長判斷有人聘請銀花砍了狂兔,既然對方是傭兵我們也沒輒,就只能回去宣告任務失敗。
「等電車停了不要出去,就這樣等電車--」
『轟!』布蕾會長話還沒說完電車忽然來個激烈的大震動,隨後馬上三百六十度大翻轉,我們就像一顆球一樣在電車裡彈來彈去。
『嘰--!』
不知道暈眩了多久,確定我沒骨折、沒摔爛腦袋、沒擦傷、沒扭傷之後我慢慢爬起來,發現我已經摔出區間車了。
區間車零件破爛的散落在草原各處,只有一節還完好無缺,而會長就在那節車廂上,什麼?會長明明就跟我同一節車廂!為什麼他可以平安無事。
「忍冬!快回來!快!」會長探出上半身緊張的吼著。
不用你叫我也會上車,我無力的往前爬了幾步,奇怪明明沒受傷,為什麼我行動那麼緩慢不自然?
「忍冬!妳的HP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了!」會長手上拿著我的學生證猛揮。
靠杯!記得學生手冊上面寫:出任務時請確實帶好學生證,否則無法回到本校。
為什麼我會摔出車外?為什麼會長會沒事?為什麼我的學生證會在會長那邊?為什麼沒受傷還會減少HP?
正當我在一堆為什麼的同時,那個帝軍銀花出現在我面前,不過我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來幫助我的。
「吼--!」忽然傳來一聲低鳴,那隻傳說的瘋兔子就站在我身後對著我和銀花大吼。
靠靠靠靠靠!內心充滿了髒話讓我多少有一些前進的動力,我就像隻剛出生還不會走路的小狗一樣跌跌撞撞的努力往前爬,而銀花卻不為所動。
沒學生證意味著我無法回學校,回不去學校意味著在這裡死就沒辦法復活,沒辦法復活就代表我要去見我祖宗十八代了。
那冷靜的可怕的銀花望著我愚蠢的攀爬姿勢冷笑了幾聲。
馬的!妳不來幫我還笑我,某天我一定要妳為了這回眸一笑付出代價。
那兔子滴著惡臭的口水,暗紅混濁的眼球倒印著銀花的身影,只見兔子血盆大口撲向銀花,而銀花瞬間化為一條純白的長巾輕盈地浮在半空中。
狂兔撲個空,在離我將近幾公分的距離翻了幾圈,隨後憤怒的彈跳起來,但現場只剩下一條長巾和我,兔子沒看見銀花憤怒的踩碎散落的區間車車廂,看來就是那隻兔子撞翻區間車的。
銀花忽然從那長巾裡現身,一腳輕鬆的踢飛公車大小的狂兔,狂兔被踢疼了,邊哀號邊往森林逃,銀花也追了過去。
太好了!趁機快點爬回......車上......眼前已經沒有那完好的車廂,會長也消失了,只剩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還有被踩成廢鐵的車廂。
完了,死了,在這鬼地方,有狂犬病突變兔的草原,呵呵......
正當我絕望的跪在滿天星空的大草原中央時,銀花又出現了,對了!銀花也是我們學校的人!有學生證!這樣就可以帶我回去了!
銀花又用冷冷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一千萬。」銀花忽然對我開口說,呵,難道我看起來會是那種隨便就能拿鈔票擦屁股的有錢人嗎?不過是帶我回去而已就要那麼多錢!要死喔!
「有24期零利率嗎?」
銀花又用殺人的眼神瞪著我,果然沒有全國電子那樣感心,然後她又化為一條長巾隨風而去,真是死沒良心的人!帶我回去會死喔!
我拿出地圖『我是學校系統,離開學校就不能定位了。』上面這樣寫。
為什麼離開學校了我還可以跟你對話呀!你明明就有自己的意識!
『我是一個小妖精助手妳懂嗎?就像輔佐那樣,我可以在學校幫妳查妳想知道的,可是離開學校我就只是個小妖精。』
小妖精?學校居然把小妖精塞進紙裡面!真是太沒良心了!
『不,我只是從另外一張紙傳訊息給妳,我並沒有被塞在紙裡。』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學生證不在我身上,又在這個不明的草原。
『沿著區間車來的方向逆走回去,應該就可以在三百五十七天後走回學校。』
去死啦!是要走死我嗎?不會幫我求救嗎?你不是在學校裡嗎?
『不,妳的學生證回學校了,所以學校現在認定妳是安全的,即使社團的人幫妳求救也沒用。』
什麼!學校居然看證不看人!這是什麼爛體制呀!
『妳可以召喚風靈讓妳飛回學校。』
幹麻不早說呀!
「風靈!帶我回學校!」耳邊傳來熟嘻的嬉笑聲,接著我的身體就飄起來往逆方向飛。
『小心不要把MP用完了。』小精靈很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