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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詛咒
擁有人類和遠古血脈的新生種族。
在戰爭期間遭到利用、排擠、唾棄,不能追求人類的保護,也不能成為遠古族的一份子。
比起誕生,用製造更為貼切。
人類國王為增強士兵的戰鬥力,大量生產了新生種族。
利用巫術的力量控制他們,逼迫他們拿著武器在戰場中與敵人廝殺,也沒給他們休息或是認識他人的時間。
就像是利用完就丟棄的垃圾,不能戰鬥的新生種族最終還是會被銷毀。
沒有生存的權利與空間,明明擁有意識卻硬生扼殺,行屍走肉的進行殺謬,連最後的死亡都無法體會。
在戰爭進入最高峰、混亂的時期,有一位新生種族發起革命。
集結各地的新生種族,搶奪了某國製造新生種族的城市--大罪之都。
匯集了犯罪與非法種族的城市,他們自稱「賽芬戴比」,沒幾天就成為所有人類國王集中攻擊的目標。
賽芬戴比的領導者,西爾斯。
以智慧和強大的能力擊退各國軍隊,最後只剩下希法那威王國。
賽芬戴比與希法那威僵持了三個月之久,雙方資源用盡、死傷慘重,但沒有一方想要投降。
於是希法那威決定孤注一擲,用有限的兵力再打擊一次賽芬戴比。
兩方軍隊在大門正面交鋒,正當前門打得激烈時,有一小隊人馬正悄悄從水路進入城內。
西爾斯早就料到會有偷襲,在石橋上俯視著如溝鼠般的敵人,身為領導者的他,面對四五個敵人也能輕鬆解決。
「哼,骯髒的東西。」西爾斯甩掉手杖的液體,正要轉身時聽見後方傳來清脆的聲響。
喀擦。
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距離很近,槍管的位置差不多就在後腦勺五公分遠吧。
「難得看見屍體穿這麼華麗的喪服呢。」戲謔的語調來自一名僅僅只有十八歲左右的少年。
西爾斯側著臉,眼神銳利的盯著少年,很明顯少年是故意脫隊等滅團之後才來的,少年輕蔑的笑著,毫無畏懼。
水面上載浮載沉的屍體中,其中一個是希法那威的指揮官,看見自己的長官慘死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轉過身用手杖指著少年胸口,西爾斯仰著臉斜視著少年,只要輕輕一戳,就可以在那瘦弱的身子上打洞。
少年舉著狙擊槍,槍管對準西爾斯的額頭,同樣的,只要輕輕扣下板機,西爾斯就會腦袋開花。
深邃的寶藍色眼眸注視著那碧綠雙眼,兩人之間瀰漫著詭譎的氛圍。
西爾斯自嘲般的冷笑,不過就是一個人類少年,沒必要這麼嚴肅。
拿出懷裡的懷錶,西爾斯瞇起眼冷冷的說,「年少輕狂,你真以為自己有辦法一個人對付我?」
少年挑起眉,微微笑著,「我只是打個招呼,你好啊西爾斯,我是伊萊亞,然後再見。」
碰!
在伊萊亞扣下板機的瞬間--
西爾斯按下了懷錶上的小轉輪,時間,靜止了。
用手杖輕輕移開子彈,接著拿出一面鏡子,湊到伊萊亞面前,西爾斯打量著那精緻的面容。
「愚蠢的人類,陷入自身的黑暗,墮落吧。」
鏡子照出伊萊亞的面容,閃爍之間,他進入了黑暗的深淵。
黑暗中有數隻眼睛,細小的私語迴盪在耳邊,冷漠、嘲諷、瞧不起、過度的寄望。
黑影中走出各種身材纖細高大的扭曲人影,他們五官壅塞在中央,咧著嘴發出尖銳的笑聲。
承受著軍人世家的壓力,從小就是孤單一人不斷的努力,若得不到認同就會被投以糞土一般的眼神。
去死吧!
殺了那些人,把那些人全部殺掉,這樣就能解脫了。
再也沒有人會用那種眼神看我,也不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去死吧。
伊萊亞望著蹲在地上哭泣的自己,如此懦弱、容易受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這世界非常無聊。
一直以來飽受譏笑與孤獨,努力了這麼長久究竟得到了什麼?
沒有人尊敬,沒有人崇拜,只妄想著有肉體的接觸,甚至以此施壓,如果不跟長官發生關係就沒辦法繼續升官。
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人,噁心死了!不要碰我,不要接近我!
架起槍,伊萊亞無神的望著目標,現在的他已經陷入無法自拔的混亂。
槍管是指著別人呢?還是自己的太陽穴?
去死吧!
碰!
「嗚呃!」
灼熱的鮮血一傾而出,跪倒在地上用複雜的眼神仰望著前方那個人。
「呵,有趣。」
伊萊亞彎下身抹去西爾斯嘴邊的血,露出一抹邪笑,把玩著手中黏稠的血液。
「怎、怎麼可能……」西爾斯按著側腹,打中他的子彈正是剛剛移開的那一顆。
伊萊亞為了能在時間束縛解開的一瞬間進行攻擊,所以早就在子彈上附魔一條極細的水線,只要他一清醒子彈就會受到拉扯反擊西爾斯。
上戰場前了解敵人的能力也一是種優勢,伊萊亞早就把西爾斯的能力記在腦子裡了,來之前也有想好各種對策。
接下來靠的就是『運氣』了不是嗎?
扣著西爾斯的下顎,伊萊亞湊到西爾斯面前,「你讓我看見有趣的東西唷!」
「你應該被黑暗吞噬的。」西爾斯感覺到腹部的傷口不斷蔓延著冰冷,那並不是凍結,而是黑色的力量正在緩緩侵蝕。
「嗯?你是說我看見的東西嗎?」伊萊亞歪著頭,「我啊,把他們都殺光了,不只是懦弱的那個我,還有我自以為是威脅的東西。」
「那你應該會自殺,或精神錯亂。」
將食指按在西爾斯唇瓣上,伊萊亞輕輕的「噓」了一聲。
「你,讓我發現這世界其實非常多有趣的東西。」勾起嘴角,伊萊亞露出相當愉悅的笑容,「該被黑暗吞噬的是這個世界。」
「哼!果然精神不正常了、嗚!」別過臉,西爾斯感覺腹部的刺痛發出細微的呻吟。
把西爾斯的臉硬扳到正面,伊萊亞突然把兩手插進西爾斯腹部傷口,粗暴的把子彈夾出來,然後用鮮紅的液體畫著西爾斯的臉龐。
「你必須活著,好好的建立賽芬戴比。」
「你到底……想做什麼……」
伊萊亞依舊保持微笑,舔著手上的血,站起身俯視著西爾斯幾秒,沒有給他答覆,只是扛著槍轉身離去。
賽芬戴比與希法那威的戰役,最後以兩敗俱傷收尾,不過西爾斯即使負傷仍很免強的保住賽芬戴比。
其他國家聽聞連最強的希法那威都戰敗了,再也沒正大光明的攻打賽芬戴比,轉為保守的在暗中虎視眈眈等待時機。
許多流離失所的新生種族也陸續投靠賽芬戴比,漸漸的,賽芬戴比也變成大陸上被人們認同的一個地方。
大罪之都--賽芬戴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伊萊亞有事沒事就會跑到賽芬戴比,開心就過夜個兩三天,不高興就窩居一個月,完全把西爾斯的宅邸當成旅館。
伊萊亞討厭碰觸人也是西爾斯後來才知道的。
不過……最初見面的那場戰役,伊萊亞不但摸了西爾斯的血,還吃下去了。
為什麼呢?就算之後問伊萊亞那天的事情,伊萊亞也只是說「忘記了。」、「不重要吧!」之類的話。
西爾斯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著,那天他看見的真是伊萊亞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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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叭:簡單的描述一下兩人相遇的過程
因為太久沒打了,角色感覺都跑掉了啊啊(掩面)
總之,西爾斯打開了伊萊亞內心某個按鈕ODO
相信伊萊亞未來也會不斷活躍在戰場中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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