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嗎？夢中的茶會

37.

　

　　很快的，兩個星期過去了，我們開始上新的課程，練習新的戰鬥方式。

 

　　欸？有人問：「說好的學校代表呢？」

 

　　嗯！不錯，我翹掉了，反正我們學校也有強的代表呀！雖然最後只拿到第三名，不過聽說這是第一次打進前八強就是了。

 

　　小遙一直跟我說我沒去看超可惜的，妮莎也一直在我耳邊無限重複當時的戰況有多刺激。

 

　　像這種激烈的爭鬥很不適合我呀！畢竟我是從別人背後捅一刀類型的，如果跟強的敵人面對面打可能一拍就死了吧！

 

　　管他的，什麼比賽根本不重要，我想快點從這間學校畢業，然後回到正常的人類社會生活。

 

　　「副會長！說好今天放學要來我家喔！」米爾雙手插腰很怕我毀約。

 

　　說到去別人家，上次去了妮莎的家，真的超超超超超超超－－可怕的，到處都是吸血鬼跟巫師。

 

　　有這兩種種族就算了，因為他們都可以用腦思考，但重點是妮莎嘉附近的妖怪都不會思考，肚子餓就吃，生氣就咬。

 

　　我真高興我還能毫髮無傷的回來，妮莎要我陪她回家的原因不明，可能是要我先擋住什麼讓她順利完成某些事。

 

　　就上之前到小遙家支開小遙的姐妹們，讓小遙能順利完成祭祀。

 

　　是說，楓伊居然能從那個可怕的地方脫身，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據洛所說，楓伊的妹妹技能可是點滿的，沒想到也可以用在大姊姊身上。

 

　　總之，一年級下學期的日子可以說是過的非常順利。

 

　　我已經不會被走廊上的妖魔鬼怪嚇到，校園裡有人要打架也不怕，因為我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已經先動手了。

 

　　校園競賽也習慣了，就好像再玩什麼遊戲一樣，只要用點腦袋，前三名沒什麼困難。

 

　　現在的巨頭就是圖書會、公主社、學生會，其他的社團真的好混！超混的，除了拿武器往前衝之外什麼都不會。

 

　　偶爾會出現大學部的選手，不過用點技巧其實也不會多困難，畢竟大學部的選手最多也只能有兩個，不可能兩個人撐起一個社團的成績。

 

　　我習慣用白符，習慣用穿透術，習慣用我的桃木劍砍人，其他特別的技能我都還沒熟練，但我覺得光是會用白符就很了不起了。

 

　　「真可惜，今天和人有約沒辦法跟副會長一起去米爾家。」兔兔露出失望的表情。

 

　　其實應該要高興吧！今天會長新奇很好用社團公費請大家一起去三天兩夜樂園遊，但我也沒太羨慕，畢竟去的地方也不是人類世界。

 

　　「夜雪？妳樣跟嗎？」會長在點名時發現夜雪還在陽台喝牛奶。

 

　　夜雪瞄一眼要去的那團人，然後手扇了扇，表示自己沒有要去的意思，會長也不強迫了，反正難得休假三天自己利用時間也不壞。

 

　　「哈，副會長是三天兩夜的精靈遊呢！」楓伊拍拍我的肩。

 

　　「我沒說我要待在那個地方三天。」有一秒感覺到米爾期待的眼神，開什麼玩笑！跟那些不正常的精靈生活三天我會暴斃吧！

 

　　接下來三天好像是學校招集會議什麼的，總之很開心的讓我們放假三天，但其實我絕得有沒有放都沒差，因為我在社團裡都很混，天天都在放假的感覺。

 

　　不知何時，夜雪從陽台上消失了，會長他們也神奇的準備完行囊，被一隻巨大瓢蟲載走。

 

　　「忍冬，直稱可以吧！」米爾有點開心的模樣。

 

　　「隨便。」現在副會長和忍冬這兩個名字都已經交錯著叫了，叫哪個都無所謂。

 

　　米爾把我帶到校門口，謬雷就站在那裡看起來等的很不爽的模樣。

 

　　「太慢了。」謬雷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就說忍冬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就好了吧！」米爾小聲的跟謬雷說道。

 

　　「那麼多人可以帶，為什麼要帶一個蠢的人類？其他阿貓阿狗應該也可以吧！」

 

　　你的意思是我連阿貓阿狗都不如囉？真不好意思呀！不過你們到底要我去做什麼？

 

　　「忍冬，這樣說可能有點突然，不過你能不能稍微裝一下。」米爾雙手合時，虔誠的像我拜託。

 

　　「裝什麼？阿貓阿狗？」果然又要我做什麼誘餌之類的嗎？

 

　　「假裝跟我還跟我兄長交往。」

 

　　幹！一氣劈兩隻精靈是要我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無限輪迴嗎？

 

　　「不要！」誰會答應呀！當其中一個人的女友我還可以考慮，居然要我劈腿？污損我的名譽呀！

 

　　「看吧！就說人類會計較那麼多，如果是龍族或是獸族的一定馬上就答應了。」謬雷嘆口氣，讓我很想踹他一腳。

 

　　可惜米爾不認識龍族的人，認識的獸族也只有小遙和兔兔，但兩個都是公的。

 

　　話說，精靈裡有同性戀應該也沒關係吧！大家都長的那麼漂亮，互相喜歡也正常吧！

 

　　社團中，妮莎是個女巫兼吸血鬼，夜雪是死神貴族，不管怎麼看，她們的條件都遠比我好超多。

 

　　「你們不會去找艾格蘭或瑞絲特嗎？」我無奈的使臉色，謬雷仍不以為然。

 

　　「如果可以找妳來幹嘛？」很不客氣的回答，謬雷難道不知道有求於人的時候要謙虛點嗎？

 

　　「他們社團好像有研討會什麼的，要在這三天好好執行。」米爾皺起眉，好像是踢到鐵板的模樣。

 

　　一般人聽到這種要求都會馬上拒絕吧！是說其他社團這麼用功研究，我門學生會居然是去外面玩。

 

　　「男的不行嗎？」我問。

 

　　謬雷和米爾同時沉默，不過不是感覺到怪異或是訝異而沉默，而是非常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

 

　　果然可以嗎？美男精靈果然可以跟美男精靈在一起！

 

　　「也不是不行，不過會有哪個男的要跟我們走？」謬雷難得放低姿態提出這個我也不知道的問題。

 

　　就算精靈可以同性戀，但其他種族行不行就不知道了。

 

　　「現在要在找也來不急啦！拜託啦！忍冬！」米爾揪起嘴，像個三歲小孩繞著我鬧。

 

　　看過米爾、謬雷、水紋軍師，我的同年已經被無情的破壞殆盡，符合童話的也只有精靈姣好俊美的外貌，個性真的......

 

　　「好啦！」就看在可以看帥哥的份上跟你一起走啦！

 

　　才剛說完，一台白色馬車噠噠地跑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駕駛，只有四匹白馬乖乖的走過來。

 

　　不過看大家都用飛的、傳送的，這四匹馬真的可以跑到精靈國？

 

　　謬雷很紳士的打開車門請我上車，這麼大的轉變讓我嚇了一下，不過謬雷的臉還是一樣冷冷的。

 

　　「見到精靈王就直接自我介紹就好了，反正大概不會聊太久。」米爾坐到我旁邊。

 

　　「喂！喜歡什麼顏色？」謬雷拉開小窗子問道。

 

　　「白......」也不確定啦！看情況選顏色囉！但現在這馬車是白色我就選白色。

 

　　「太好了！真適合副會長！」米爾忽然大喊。

 

　　我這才發現我身上的便服在零點一秒間變成一件合身小禮服。

 

　　靠！我都不知道有這麼方便的換衣服方法，學會之後穿脫衣服就不用麻煩了。

 

　　是說米爾就這樣看著我忽然換衣服嗎？好像哪裡怪怪的。

 

　　「走了！」謬雷擠上車坐在我另一邊。

 

　　一路上，兩隻精靈一人一句解說精靈國概況，什麼哪裡在戰爭什麼的，說有哪些親戚很機車，哪些鄰居很欠揍。

 

　　是說精靈的生活環境怎麼跟連戲劇差不多呀！我還以為會很優雅恬靜，結果是個大染缸嗎？

 

　　還要我多注意自己的內褲不要被精靈王偷走了，有很多來相親的女生都因為這樣被嚇跑，原來兒子娶不到老婆是因為爸爸的壞習怪嗎？

 

　　我還比較好奇精靈王后會怎麼想呢！不過米爾他們說王后都在忙國家事業沒時間管這些。

 

　　欸？原來精靈王只是虛位元首嗎？所以真正掌權的應該是精靈王后囉？

 

　　還說了一些水紋軍師伊提亞戰爭時的風采，為了打大魔王斷了右手什麼的，聽起來他根本是神人，我居然跟傳說及的神人對話跟真的三生有幸。

 

　　還說有一個蝶花精靈首領的妹妹追伊提亞千年，可是兩人至今卻還是曖昧不明的狀態。

 

　　天哪！千年？這大概只有精靈玩的起吧！千年我都不知道輪回幾次了。

 

　　不知道聊了多久，小窗子外的景色越來越暗，有很多發著藍光的樹藤花草，還有幾顆小光球想飛進來都被謬雷一掌拍掉。

 

　　「已經到境內了。」米爾的表情稍微有點嚴肅。

 

　　謬雷把一隻手放到我頭上，「安尹亞圍繞在受福者身邊。」，一圈一圈的銀光環繞在我身上接著消失。

 

　　「這是水紋大氣之靈的祝福喔！」米爾也依樣把手放到我頭上灑銀粉。

 

　　嗯，到這裡我才能感覺到精靈的神祕幽美，在這森林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神聖。

 

　　先別管精靈王會偷內褲，精靈大王子脾氣很差，精靈二王子是白痴，重要的是這裡的景色真是人間看不到的美麗。

 

　　我第一次那麼喜歡到異世界，不過我還是不想到皇宮跟那個精靈王見面。

 

 

38.

 

 

 

 

 

　　接下來，我所看見的、體會到的、聽見、摸到、吃過的，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被視為幻覺，因為這實在是太夢幻太神奇導致我辦法用平庸詞窮的腦袋記錄下來。

 

 

 

　　小說也好，漫畫也好，管他童話、傳言什麼鬼，沒有親身體會還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太過夢幻不真實。

 

 

 

　　沒錯，我就在精靈的國度，這裡的空氣清晰純淨到我覺得自己換了一個新的肺，五臟六腑裡的髒污通通被去除，血管裡的油漬彷彿被抽光，身上每吋毛細孔每吋毛髮都被徐徐陽光淨化掉。

 

 

 

　　天哪！我活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這麼骯髒的生物，但現在我乾淨的在發亮，就跟這裡的一切一樣，是那麼的純潔。

 

 

 

　　「不要恍神，小心跌倒。」謬雷望著前方，他的口氣變的十分溫柔，還有點飄忽。

 

 

 

　　難道精靈的結界有讓任何生物變得和藹可親的功能嗎？真希望這種結界包住整個地球，順便把地球洗乾淨。

 

 

 

　　不久前，馬車停在一個石製的招牌邊，然後我們就必須徒步，好像要是要從密道進去皇宮裡的樣子，是什麼樣的王子不能從家裡大門走？基於家家有本難唸經，我就不追問米爾謬雷了。

 

 

 

　　我們在小林子走了一段路，我能感覺到樹林裡有很多、非常多，奇怪的風，米爾說那是大氣中的精靈，有些人類會叫他們神靈、妖精、鬼魅。

 

 

 

　　畢竟一般人看不見，但多少聽得見他們的低語，壞事做多的人就會怕，信仰太深的人會認為那是上帝的聲音。

 

 

 

　　就精靈們而言，是守護者、朋友的存在，精靈結界都是依靠他們維持，淨化的工作也是靠他們。

 

 

 

　　也就是說，我踏進結界的瞬間就被他們洗乾淨了？

 

 

 

　　「今天會有很多人來，撐不住要說一下喔！」米爾把長髮扎起，綁成高馬尾，留了幾根髮絲在臉龐兩側。

 

 

 

　　我幹！精靈根本犯規呀！換個髮型就這樣光榮煥發，現在米爾只要不說神經質的話，根本帥爆炸。

 

 

 

　　清秀的五官，修長的身材，身邊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淡淡的光環，笑起來簡直比曬死夸父的陽光還要耀眼，稍微嚴肅繃起臉，就像邱比特拿蜂蜜冰棒射中少女的心臟。

 

 

 

　　好啦！我的形容詞過度粗俗，根本沒辦法告訴其他可憐、沒命的人類，精靈倒底有多麼神聖，但這只論外表。

 

 

 

　　雖然妮莎家族裡的吸血鬼、巫師女巫也都很漂亮、帥氣，但氣場完全不同。

 

 

 

　　就在我冒粉紅色泡泡的同時，我們已經穿過地道來到一間溫馨的小房間，在外面受到驚訝未然的我看見這裡的建築更是無法消化。

 

 

 

　　腦袋甚至不能思考，這是什麼材質？這是什麼觸感？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

 

 

 

　　儘管這對兩位精靈王子而言，是個超級普通甚至不成稱做是房間的地方，但對我而言這裡根本是想一輩子老死在這裡的地方。

 

 

 

　　「好了，在這裡等人傳喚吧！我可不想去大廳招待客人。」謬雷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米爾還在撥弄自己的頭髮，好像還搞不定自己想要哪種髮型。

 

 

 

　　我走到米爾旁邊，「我幫你綁啦！」拍掉米爾笨笨的手，我自己從化妝檯挑一個疑似用花根藤蔓編織而成的髮圈。

 

 

 

　　拿著雕工精緻的木梳，輕輕梳著米爾淡藍色的長髮，好像絲綢還是什麼高級絲織品，不不不不，這已經是不同等級了，這種柔順在人類世界裡絕對沒有。

 

 

 

　　想起在學校裡跟米爾生活的種種。

 

 

 

　　天殺的！為什麼出了精靈結界米爾就會變成庸俗的蠢蛋？應該說，我從來沒跟米爾這麼接近，之前都抱持著輕鬆隨意的心態對待米爾。

 

 

 

　　現在這麼仔細這麼用心，該死！人類真的是會糟蹋美好事物的生物，我想人類的基因裡一定潛在著破壞的分子。

 

 

 

　　我的手也沒有很巧，把米爾部分的長髮編成兩條小辮子盤在腦後，讓兩條長髮掛在兩肩，劉海就隨他去吧！不管怎麼分都好看。

 

 

 

　　「謝啦！」米爾望著鏡子，這種髮型的確沒辦法靠一個人就弄出來。

 

 

 

　　「哼，很有傭人的資質嘛！」謬雷應該是在讚美，不過這讚美裡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因為我的頭髮本來就短妹妹頭，所有不用做什麼造型，謬雷也沒多做什麼，就讓長髮披在身後。

 

 

 

　　有人輕敲木門，「二位王子，時間到了。」是個女孩的聲音，外頭還傳來一些急促的跑步聲。

 

 

 

　　「薩卡蘭納也來了？」謬雷的音量並沒有提高，只是用很平淡的口氣問著門外的女孩。

 

 

 

　　「是的，瓦納拉爾、安家弗德斯、梅洛莉耶維、凡苑，每個貴族都來了。」

 

 

 

　　「都是很可怕的精靈。」米爾小聲的貼在我耳邊說。

 

 

 

　　我沒有面對米爾，把身子向他挪去一點，「有多可怕？」我很害怕一出門就會幻想破滅，對於精靈的美夢就不能維持長一點嗎？

 

 

 

　　吞吞口水，米爾好像在想要怎麼形容才能讓我理解有多可怕，「笑著桶你一刀，還會多一句：不好意思，手滑。」

 

 

 

　　我幹幹幹－－！還沒出門粉紅色泡泡就破光光了，這也太可怕了吧！我等等能當啞巴嗎？我能不要出去嗎？

 

 

 

　　「今天為什麼要聚會？」在馬車上好像有提過我只是為了讓精靈老爹知道兩位王子有穩定交往的對象而已吧！

 

 

 

　　謬雷忽然轉過來用一種看好戲的模樣望著我，說：「名義上是來交流，實際上市來聯姻的。」

 

 

 

　　喔！這意味著，我這個又髒又臭的平庸野女孩要跟一群高貴純淨美麗的精靈正咩角逐二位王子囉？

 

 

 

　　「開什麼玩笑！」我整個人跳起來，「那不如直接掐死我算了！」看見旁邊有個爬滿花藤的小木窗，我想不開了，直接爬出窗口想要往下跳。

 

 

 

　　「白痴呀！」謬雷一把腕住我的腰，然後把我扔在超柔軟舒適的沙發上。

 

 

 

　　唉唷？剛剛那個超沒禮貌又愛亂生氣的大王子救了我？

 

 

 

　　「忍冬，妳剛剛是認真的嗎？」米爾臉上充滿不安。

 

 

 

　　「廢話！」我幾乎是在尖叫，剛剛米爾也說了，他們會笑著桶人！還會說不是故意的。

 

 

 

　　謬雷按著太陽穴，露出非常苦惱的表情，大概是因為我拒絕的太晚讓他們臨時找不到替身。

 

 

 

　　「好！聽著。」謬雷似乎想到什麼辦法，「妳要怎樣都可以，但不要離開我們兩個身邊，要像一條蛞蝓死黏著我或米爾。」

 

 

 

　　還以為想到什麼好辦法，結果是叫我當個死不要臉的女人嗎？死不要臉的蛞蝓。

 

 

 

　　說到蛞蝓，這應該要叫布蕾會長來才對，他應該會當個非常盡責的超黏蛞蝓。

 

 

 

　　「我們會保護妳的啦！只要撐過今天晚上。」米爾後面那句聲音有點虛，根本是沒把握。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米爾拜託不到人來當假女友，因為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只有我這種聽見精靈就會充滿幻想的笨蛋人類會上鉤。

 

 

 

　　結果我還是硬著頭皮出門了，我左邊腕著謬雷，右邊腕著米爾，把他們兩個夾的緊緊的，他們也沒反對，就這樣，一路走到大廳。

 

 

 

　　大廳整個白閃閃，閃的我都快瞎掉了，不管是建築也好，精靈也好，食物也好，為什麼精靈世界的每一樣東西都會發光，難怪他們都不用有電費太貴的問題，喔！不！他們根本不需要用電。

 

 

 

　　我聽見很多細語，都是我聽不懂得語言，不過大概猜的出來是在談論我們三個。

 

 

 

　　旁邊有個負責朗誦的精靈，也用精靈語唸一串又臭又長的詞，米爾小聲的跟我說這是開場詞，就跟小學運動會開幕典禮來賓致詞一樣討厭。

 

 

 

　　我能看見下面花花綠綠各種種族的精靈，真的都是男的帥女的美，反倒是我這個異類非常突兀。

 

 

 

　　開場詞結束，王子們必須要去跟來賓打個招呼，這就是我最害怕的。

 

 

 

　　首先，我不懂精靈語，再來，我是別人眼中的眼中釘，最後，我的生命非常脆弱呀－－！一拍即死。

 

 

 

　　一走下大階梯，一群女精靈蜂擁而上，七嘴八舌一點也不優雅的繞著二位精靈王子打轉。

 

 

 

　　我看見米爾的臉僵的像是把石膏鋪在臉上，謬雷則是擺著臭臉繼續走，無視掉那些女精靈。

 

 

 

　　然後我的後頸就像被針扎到一般，那些女精靈果然用憎恨的眼神瞪著我，而且還是笑著瞪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用他們動武我就先被嚇死了啦！

 

 

 

　　「忍冬，還好嗎？」米爾湊到我耳邊，我看米爾臉色也很差，應該高興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因為壓力昏厥嗎？

 

 

 

　　「撐住，至少見到精靈王。」謬雷冷冷的說，米爾和我不約而同露出疲倦的神情。

 

 

 

　　在兩位王子和其他人交流的時候，我只能在一邊吃著精靈食物壓驚，喔！不是在一邊，是在兩位王子中間。

 

 

 

　　米爾仍處於緊崩狀態，說話顫抖退縮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再過幾分鐘可能會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最後昏厥被送回房。

 

 

 

　　這樣也太丟臉了吧！我用叉子刺一塊果凍到米爾嘴邊，「很好吃，吃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對我而言真的是無比美味，但對精靈而言可能就這樣吧！可能是很平凡的果凍。

 

 

 

　　米爾傻了一下，然後一口吞掉果凍，吃的太急嘴邊還沾了果凍碎塊。

 

 

 

　　「嗯。」因為嘴裡有食物，米爾只能點頭表示感謝。

 

 

 

　　「到底有多緊張呀！」我拿起紙巾擦掉米爾的嘴邊的渣渣。

 

 

 

　　......該死，我忘記現在任何舉動都會被盯。

 

 

 

　　這看似親密的互動果然引來一波竊竊私語，我覺得有好多針扎在我身上，壓力又更大了。

 

 

 

　　謬雷挑起眉，勾起嘴角好像在盤算什麼，「為什麼不再大膽一點？好幫我們趕走蒼蠅？」，低下身子，謬雷按著我的頭說道。

 

 

 

　　喔！要死喔！你是想讓我永遠無法踏入精靈世界嗎？這裡通通都是貴族，他們動根手指我就有可能四分五裂。

 

 

 

　　要大膽嗎？為什麼是我主動？你們不能主動跟我互動嗎？這樣別人可能會比較甘願。

 

 

 

　　「精靈王什麼時候會來？」我咬著牙，雙眼瞪的非常大，現在應該可以用面目猙獰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