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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it Queen-凜(二)

  在前往城市途中,霧春不斷嘗試使用召喚術,就算開會討論來很多可能方式,但果然沒有北風研究出來的方法好。

  族人擁有操控空間、時間、靈魂的能力,但每個人的專長和能力還是相差極大,目前能用靈魂共享已經是非常不得了的突破了。

  魂之連結超越了時間與空間,但要將靈魂突破限制實體呈現,或是整個活體都跳躍過來,這種事情從沒有族人做過吧。

  召喚術研究陷入膠著,霧春暫時休息一下看著紀錄本的內容收錄,現在仍觀察著亞思茗的動向。

  臨時軍營似乎發生了不得了的騷動,第二批等待運送的難民出現奇怪病症,先是覺得口乾舌燥,接著身上長出紅斑,目前只要抵達四肢末端發黑,基本上就會被醫生判定無法治療。

  聰明的亞思茗,很快的將症狀分成三期,第一期是咳嗽、喉嚨發癢乾燥,第二期是虛弱嗜睡、意識不清楚、長出紅斑,第三期是末期,意識混亂、嘔血、四肢末端發黑、可能會爆走失控,最後死亡。

  亞思茗已經到了第三末期,她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書寫症狀紀錄,似乎是因為體質比別人優秀的緣故,就算末期還能行動。

  觀察霧春的蝴蝶虛弱的振翅,停在紀錄本邊緣連翅膀都變得破爛。

  有敵軍用生化攻擊嗎?霧春小心捧起蝴蝶,讓他停在肩上,隨後闔上紀錄本靠在牆上。

  難民被運送到牆外的暫時安置區,霧春和奧菲絲曼則因受到凜的厚愛,被特別帶到凜口中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個,必須隱密地下道前往的廢墟。

  凜說因為兩人通過特殊測驗,所以想要讓他們加入中立國秘密計畫。

  當然,會先讓兩人知道計畫的內容,至於要不要參與兩人可以自己決定。

  「隨便的讓外人知道可以嗎?這可是秘密計畫耶。」奧菲絲曼單手按著腿邊小刀,就怕對方等等會殺人滅口。

  「安心吧,就算不參加,只要不把情報洩漏出去也是能在中立國好好生活。」凜輕鬆的回應。

  「就不怕我們把情報洩漏給敵國嗎?」

  「嗯哼哼。」凜邪媚的笑著,完全不擔心的模樣,「辦得到的話,可以試試看呀。」

  「我們不會那麼做的。」霧春不想惹太多麻煩,不過對於凜的說詞也有些疑惑,「我們聽過了什麼測驗?」

  「喔!原來你們都沒察覺到嗎?真不知道要說遲鈍還是意志堅定。」凜纖細的手指輕搔著霧春臉頰,「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小小的對你們用精神攻擊唷!但你們居然沒反應,真不可思議。」

  『啊,那個被我抵銷了。』佐納忽然冒出一句,『但奧菲絲曼是自己擋下來的喔。』

  這個天使還有什麼招式沒用出來啊,霧春冒汗看著奧菲絲曼,難怪他當時那麼激動,因為凜先發制人使用攻擊,雖然兩人都沒受傷,但也讓奧菲絲曼起了戒心。

  「什麼精神攻擊?只是碰了我的腦一下,沒感覺啦!」奧菲絲曼哼了一聲。

  「還真是迷人呢奧菲絲曼。」凜環住奧菲絲曼的手臂,用豐滿的胸部擠了一下,「未來能跟我等並肩作戰,那再好不過。」

  「有這麼缺士兵嗎?」奧菲絲曼撇了一眼弱不禁風的霧春,凜找會戰鬥的人就算了,幹嘛蓮霧春一起找來啊?

  「當然,為了解決殘酷的戰爭,不斷擴大保護線和鍛鍊菁英是必須的。」

  「擴大保護線?」霧春提出疑問。

  「中立國是認同魔法與科技的國度,如果整片大陸都能知道兩者融合的美好,就不會有戰爭了對吧。」

  「認識融合的美好,就是用更強的攻擊打對方嗎?」奧菲絲曼冷笑著,「想戰爭就別把話說得這麼漂亮,什麼保護線?簡單來說就是想讓整片大陸都變成中立國吧。」

  凜沒因為奧菲絲曼的嘲諷生氣,反而露出陶醉的表情,「唉呀、外人就是能這麼理智,說話這麼直接獨斷還真有魅力。」

  「奧菲絲曼,你在戰爭中是道德主義喔。」霧春有點意外的小聲說道。

  「才不是,只是看中立國不爽而已。」

  「真是隨便的理由。」

  「要你管啊!我只相信我的直覺!」


  三人來到一處明亮的地下殘骸,樹藤花草爬在石牆上,連老舊的器具都被吞沒,上方只剩骨架的天花板透出徐徐陽光。

  沐浴在陽光下的是,坐在花堆中的白髮男子,冷漠的表情上擁有漂亮的色瞳,左眼宛如紅寶石般瑰麗,右眼則是淨澈的天空藍。

  柔順的白髮隨意散落,他看見凜帶兩個陌生人走來,沉默不語只是轉著手中的花。

  「白帝,我帶了兩個適合者來唷!」凜開心的敞開雙手,對於凜的熱情,白帝也只是輕輕點頭。

  凜興奮的向兩人介紹白帝,聽說他是中立國的軍師兼護衛長,平時的工作就是預測軍動向和提供戰略建議,為了建立精英部隊還要幫篩選適合的士兵。

  白帝坐在花堆裡仰望著奧菲絲曼和霧春,奧菲絲曼看就知道身經百戰,但他對霧春的評價相當複雜。

  完全看不出霧春到底哪裡適合當士兵,可是既然凜都推薦人過來,白帝多少也要朝多方面思考說不定霧春適合當後勤。

  無意間看見霧春口袋有東西探頭,白帝瞇起眼指著霧春口袋,「那是什麼?」

  「啊、那個是兔子。」霧春把羅比安抓出來,白帝瞪大眼湊過去仔細瞧瞧。

  看白帝很有興趣的模樣,霧春便將羅比安放在白帝手中,只見白帝盯著羅比安許久,接著輕輕撫摸羅比安,還露出淡淡的笑容。

  凜也過去摸摸羅比安柔軟的絨毛,露出被治癒的表情,「沒看過這麼可愛的兔子!這是在那裡抓到的呀?變種還是新種?」

  「其、其實我是召喚師。」霧春藉機幫自己安個好聽的職業,「這是異界召喚出來的兔子,雖然不能用於戰鬥……」

  「不。」白帝的變得嚴肅,「我感受到兔子身上有強大的力量。」

  「咦--?真的嗎?」奧菲絲曼一臉吃驚。

  「能召喚出這麼強的兔子,看來召喚者本身也不容小覬。」白帝繼續捧著羅比安,好像不打算把羅比安還給霧春。

  羅比安抖抖身上的毛,感覺到另他安心的氣息,舒服的打呵欠伸懶腰。

  白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像是在照顧寵物一樣溫柔的餵食羅比安,溫馨的畫面霧春決定先暫時把羅比安放在白帝身邊。

  因為這個世界還在戰爭,帶著羅比安到處跑不是很好,不如先放在暫時安全的地方,而且還有人可以照顧。

  「羅比安先麻煩你照顧好了。」霧春握著水晶,稍微聽了一下族人的會議討論的如何。

  「這樣會妨礙你召喚其他戰力不太好吧。」凜也聽說過魔法國擁有能召喚異界生物的法師,但通常召喚一隻就很吃力了,那要召喚一隻以上又有戰力的生物,可能會出人命。

  「不確定耶,我也還沒試過呢。」在霧春腦子裡傳達的訊息,是北風剛研究出來的推論,那個推論就跟霧春預想的差不多獵奇。

  「你現在召喚看看啊。」奧菲絲曼拍拍霧春的肩,「加油。」

  『霧春,不要免強。』佐納不安的提醒,『雖然死了我可以幫你重生,不過現在要挑戰的是讓你半死不活,這樣才能維持召喚通道。』

  聽起來很痛,霧春臉色慘白,他已經理解北風的推論原理。

  既然霧春能穿越空間,那代表他也可以用其他方式開啟空間通道,只是需要其他族人的幫助才能順進行。

  以刀為媒介,以血為鑰匙,敞開的書頁則是一扇門。

  不!現在是以刀為媒介,以血為鑰匙,撕裂的肉身則是一扇門!

  霧春用小刀劃傷手掌,用力擊掌發出響亮聲音的同時,鮮血炸出紅光,霧春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迅速流失,像是被不明的空間強烈吸走。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被榨乾時,紅光忽然消失,站在他面前的是與佐納擁有相同長相,但卻是黑長髮的少年。

  「噁,好噁心。」少年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表情相當厭惡,「為什麼第一個是召喚我啊!」

  霧春茫然地看著對方,相當疑惑的看著腦中的佐納,然後又仔細打量眼前像佐納的人。

  『他是黑佐唄鵲,免強算是我的攣生兄弟吧。』佐納無奈說著,『雖然和我長得很像,但個性可是完全不同。』

  「喂!所以說,為什麼我要用這麼噁心的方式穿越過來啊!」黑佐大聲嚷嚷,雖然在大吵大鬧,但在一邊看的旁觀者倒是相當訝異。

  「居然召喚出人,不、那是什麼物種?」白帝難得露出驚嘆表情。

  「這可是……從來沒人召喚過啊,來自異世界像人的東西。」凜相當滿意地笑著。

  就在別人吃驚之餘,霧春只覺得自己嚴重貧血,雙腳發軟跪在地上,佐納發覺狀況不對連忙轉移霧春手掌上的傷。

  由於通道消失,黑佐唄鵲的身影化為點點紅光消散,經過佐納確認後,回報黑佐唄鵲安全回到家族裡,這個召喚實驗出不來說算是成功。

  「嗚呃、累死我了。」霧春癱軟倒地,還以為自己就要出力過度死去,「不過,一直開著通道會怎麼樣嗎?」

  『根據北風的推測,第一種就是失血致死,第二種是四分五裂造成空間爆走,到時候你會變成失控的巨大時空裂縫,這世界大概會就此滅亡,第三種是精疲力盡來靈魂都消失不見。』

  「除了第一種外,其他的結果也太糟了。」霧春幻想著北風喔齁齁的大笑,然後說出這些駭人推論,她其實很期待第二種結果吧。

  佐納之前說的半死不活狀態,應該就是持續貧血不能變成失血致死,所以霧春開通道時候佐納必須在不讓傷口恢復的狀況下輸血給霧春,接下來就是祈禱第二種和第三種結果不要發生。

  把自己當作時空通道也太瘋狂了吧,霧春自嘲著自己一定是被病毒侵蝕腦袋,失去理智才會想當召喚師。

  「你還真的召喚成功啦,不過時間不長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奧菲絲曼蹲在霧春身邊哈哈笑著。

  「需要時間習慣。」霧春無力嘆氣,這種召喚非常高難度啊。

  凜一邊鼓掌一邊朝霧春走近,相當愉悅的說著,「剛剛那一幕真驚人,是說可以介紹一下你召喚出來的生物嗎?似乎有點像人呢。」

  「嗯……不太會說,總之就是會戰鬥的生物。」霧春免強撐起身子盤腿而坐。

  白帝摸著羅比安,垂下眼簾沉思,隨後緩緩開口,「值得培訓,麻煩凜告知總司令。」

  「了解!」凜開心的撲抱霧春,「太好了,捕獲冷峻和瘦弱美少年!」

  「你的目的還是這麼不純潔。」成熟穩重的女性優雅漫步而來,她是負責照顧白帝的人,同時也是這邊的會計。

  「唉呀,冬雪你來太慢啦!剛剛霧春表演很精彩的召喚術唷,沒看到真可惜。」凜開心的搓亂霧春頭髮。

  「召喚有必要把血到處亂噴嗎?」冬雪不是很開心的看著地上的血,拿出手帕擦拭,因為血量稍微驚人讓冬雪的手也沾到一些。

  整條手帕都被染紅,冬雪嘆口氣改用凍結的方式先讓血凝結,再用風雪把血塊掃出去。

  冬雪看時間也不早了,要奧菲絲曼和霧春留下來吃飯,反正明天會一起去見秘密計畫的總司令,在這裡過夜比較方便。


  用完餐後霧春在廢墟四出走走,這裡有很多無法隨意開啟的門,畢竟是秘密計畫的中心,要打開那些門應該要一定階級或身分吧。

  淡藍的月光穿過縫隙灑落,霧春站在廣場中央發楞放鬆心情,原本打算借用蘿露穿牆的能力道些門後,但難得可以享受平靜暫時放棄搜查。

  亞思茗的蝴蝶有氣無力地在四周飛舞,顏色越來越看起來幾乎透明,蝴蝶逐漸化為銀色光點,即使看起狀況不好,蝴蝶仍用最後的力氣飛到霧春肩上。

  霧春打開筆記本,發現亞思茗的思緒寫滿整整兩頁,怪病發作到最後似乎會使人發狂失去理智。

  已經沒辦法透過文字知道亞思茗那邊的狀況,只知道很多人到處破壞東西和慘叫,連洛音都失蹤不知去向。

  當蝴蝶消失後,亞思茗的紀錄停止了。

  詭異的是,另一個紀錄突然開始,而且是以第三期瘋狂的狀態不斷充滿書頁。

  第二個觀察目標?怎麼……霧春難以置信的看著文字不斷冒出,字體變得粗遭狂亂,還出現類似電腦亂碼之類的數字。


  此時,正在某處狂奔的洛音。

  「呀啊啊啊啊--」

  洛音淡棕色的長髮凌亂,身上的白色洋裝也破破爛爛,不管雙腳已經跑到破皮,她仍像是被不明力量驅使不斷狂奔。

  「停下來!啊啊啊啊--不可以--!」

  聲音已經叫到沙啞,就算視線模糊洛音也知道自己正朝著中立國奔去。

  當她筋疲力盡在也跑不動時,總算倒在地上連爬的力氣都沒了,發出五音不全的竊笑,洛音很高興自己終於在進城前停下。

  這是什麼東西?控制別人的身體同時又剝奪著生命,而且還會以不明媒介傳染。

  從哪裡來?如何傳染?為什麼要讓我的身體跑進城市?這到底是什麼?

  遠端控制術?禁忌魔法?生化武器?咒術?

  洛音努力抑制混亂的思緒,就算她失去電腦,仍可以用自己的腦袋進行計算,即使在這麼糟糕的狀況下,她決定至少在死之前釐清答案。

  一開始出現病症的是亞思茗,不過她自己在發病前就已經進行隔離了,之後又傳出第二批難民中也有大量的病症。

  亞思茗唯一接觸過最久的難民,就是那個紅髮、戴水晶項鍊、弱到不行的少年。

  「啊啊啊啊--是他!是他呀啊啊啊--」

  雖然不清楚那個少年做了什麼,不過他肯定是災禍的來源,必須趕快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才行。

  洛音抽動著手指,克難的在泥土上留下死亡訊息,由於病毒關係她無法寫出完整的字。

  這時,忽然有部隊靠近,好像是發覺情報小隊沒有定期回報,所以派出的支援部隊。

  「喂、喂!洛音,你還好嗎?」

  「藤、藤木……」

  「醫療部隊!需要緊急治療!」

  前來支援的藤木想都沒想的抱起洛音,朝著後方臨時醫療室奔去。

  糟了!不可以--不能讓我去人多的地方!

  洛音張開嘴想說話,結果卻吐出大量鮮血噴在藤木身上。

  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快放……放我下來……快放……放……放我……

  洛音金色瞳孔緊縮,隨後緩緩放大逐漸失神,她的紀錄也到此結束。

  而,繼承記錄的人--藤木鈴,病症狀況:第一期。


  霧春默默收起書,雖然不清楚藤木鈴是什麼人,但至少知道可怕的病症從哪裡來。

  自己之所以沒有發病,是因為蘿露讓病毒擴散速度變得極為緩慢,臨時軍營因霧春逐漸遠離失去減緩效果,才會在一夜之間被病毒吞噬。

  不過這究竟是什麼病毒呢?霧春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並沒有控制觀察目標做什麼,可是洛音的紀錄卻寫著『被不明力量驅使不斷狂奔』,只是因為意識混亂產生的錯覺嗎?

  但觀察目標居然會轉移,代表病毒其實是有一個核心,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核心。

  無論如何,這個病毒也很值得觀察,就暫時讓病毒待著好了,順便看看中立國對病毒攻擊的應付能力。

  「你在看書嗎?」

  白帝冷不防出現在霧春身邊,霧春稍微嚇到退後幾步,白帝面無表情的摸著羅比安,隨後找個石椅要霧春一起坐下。

  「我剛剛在寫日記,因為很容易忘東忘西。」

  「是嗎?」白帝靜靜的盯著霧春,看了幾分鐘後才開口說道,「明天有小型戰爭,你可以去觀摩。」

  「感覺會拖累別人,還是不要比較好。」霧春覺得自己就算站在遠處看,炸彈也會以詭異的方式朝自己衝來。

  「還以為你會有興趣。」白帝有點失望的低下頭,「剛剛跟奧菲絲曼說的時候,他還說比較想直接去戰場戰鬥呢。」

  「我跟他屬性不一樣啊……」霧春抓抓後腦勺,覺得站都是麻煩又多餘的事,「對了,你覺得凜是什麼樣的人?」

  白帝歪著頭,不理解霧春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你對她有意思嗎?」

  「啊、不是特別有意思,只是覺得他人很好又有魅力。」霧春隨便掰個理由想打探凜的事情。

  「提醒你,聽冬雪說凜已經三十歲了。」霧春原本以為凜只有二十出頭,沒想到已經是熟齡女人了呀。

  「咦?看不出來,不過冬雪居然知道這麼隱私的事情,他們認識很久了嗎?」

  白帝點點頭,用手指輕撫著羅比安的小耳朵,「冬雪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心靈導師,她說的話我都會相信。」

  「聽起來你不太信任其他人。」

  「因為……有些人是我無法預測的,不管是凜還是你,都沒辦法預測,讓我很不安。」

  「預測?」

  「戰場上計算敵人的攻擊方式和計策很重要,身為一個軍師必須了解自家戰力和敵軍狀況,可是我跟凜相處了很久,到現在都還沒辦法將任何公式放在她身上。」

  「你也太機械化了吧。」霧春側著臉看白帝落寞的表情,「那我沒辦法計算的原因呢?你當初不是說我很強嗎?」

  「是感覺到很強的力量沒錯,但那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卻又不是,應該說……你好像在借助誰的力量。」

  霧春打個寒顫,有點擔心自己跟族人的事情會被發現,「當然是召喚獸的力量啊,我只是開個通道讓召喚獸出來而已。」

  「嗯,這麼說好像也是。」白帝雖然如此回答,但語氣仍在猶疑,「不知道為什麼很不安,好像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但又不知道怎麼預測。」

  「你的預測該不會也是靠直覺吧?」霧春想起那個可怕的暴力天使奧菲絲曼。

  「這次的不安就是直覺感應,所以我才會這麼無助。」白帝皺起眉,轉頭看著霧春,「明天的戰爭,可能會發生很可怕災難,請你多加小心。」

  我不是說不去了嗎?霧春心裡默默唉嘆,如果再拒絕一次,就顯得自己對朋友不關心,因為奧菲絲曼都上場啦!沒道理他還能窩在安全區。

  向白帝道別後,霧春回到房間準備明天觀摩的裝備,聽見白帝的建言,霧春開始思考自己會怎麼死。

  如果真的會死的話,那至少要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不然原地復活的場面被人看見,說不定會引起騷動。


  坐在床上,完全沒有睡意,就保持清醒直到早上警鈴響。

  那是出戰的警告,霧春跟隨人潮前往部隊交通車,奧菲絲曼因為堅持要上戰場,所以跟前鋒部隊搭同一台。

  霧春搭車時,不忘看著紀錄本的進度,目前藤木鈴還留在第一期,紀錄內容只有滿滿的感傷,因為他前往情報臨時軍營時,看見同伴慘死的場景非常難過。

  藤木鈴今早被調回本部,因為白帝說要開重大會議,似乎把所有重要戰力都召回。

  至於今天的戰鬥,預測是小規模,沒必要派太多菁英過去,講求謹慎行事還是有加派一個叫做幽香的女孩支援。

  一個女孩沒問題嗎?霧春收起書捏著水晶,家族會議還在熱烈進行,他們好像在想辦法降低召喚風險。

  轟隆!

  「是敵襲!」

  不知道誰用擴音器大喊,車內所有人員迅速拿起武器,就只有霧春傻愣在座位上。

  現在不是在路上嗎?還在中立國國境內線耶!敵人偷襲跑到這麼前面?

  轟隆!

  第二顆爆彈炸翻交通車,霧春整個人被甩出去,撞上一個樹之後差點昏過去。

  忍痛抬起頭,眼前早就陷入亂戰,奧菲絲曼和霧春有點距離,不過他正努力朝霧春所在的地方趕來。

  幾隻變種獵犬將霧春包圍,手無寸鐵的霧春完全沒辦法對抗。

  「霧春!接住!」奧菲絲曼投擲一把小刀給霧春。

  滋--

  霧春低頭看著小刀,不偏不倚的插在自己胸膛中央。

  奧菲絲曼,你怎麼會覺得,我接得到你丟的小刀?

  --

  廢叭:

  說好的保鑣變成殺手啦!(喂

  霧春在這世界,第一個拿到的便當居然是奧菲絲曼發的w

  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同伴捅死XD霧春還是只能公開自己身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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