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沒有去探究,發現墓碑後面藏著一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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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紅烈的像是寶石,佐納提著一籃菊花,手裡還抱了一瓶清酒,走在長滿野草的山坡路,路過一個歪斜的路牌,上面模糊的刻字還免強能清楚。

  --上冶坡墓園。

  據說是個已經荒廢的墓園,看四周凌亂、草木沒人修剪的景色,想必是荒廢很長一段時間了。

  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佐納嘆口氣,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稍坐休息,才剛坐下一邊的幽靈老頭馬上飄出來。

  『拜託!請快點前進好嗎?』老頭慌張的到處亂晃,看夕陽都要西落山頭,老頭更緊張了。

  佐納也不是不想走,只是要拿著供品走險峻的山路事件非常累的事情,如果能像幽靈那樣到處飄,也許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吧!

  沒坐多久佐納就被老頭煩得繼續往前走,頭上的花已經被砍下來當供品補菊花,黑佐暫時不會出現反倒是一個好消息。

  老頭不斷重述著當年戰爭的回憶,這老頭是佐納養父的朋友,佐納沒見過養父的靈魂,貌似一死就去奈何橋了,哪像這老頭死不瞑目對世間還有牽掛。

  養父的墓也沒蓋在墓園裡,佐納把養父埋在家中花園,這樣不但方便祭拜也可以做為美觀,只是房子賣不出去而已。

  前天放長假回家整理花園,就看見養父的朋友縮在花園角落不斷哭泣,一問之下才知道老頭太久沒人祭拜都快變成怨靈了,無奈佐納找不到老頭的親戚朋友,只好自己親自來祭拜一下。

  「你的墓在哪裡?」佐納站在入口,放眼望去都是損壞凌亂的墓和雜草,幾隻烏鴉拍拍翅膀飛離,讓墓園更荒涼了。

  『這要找一下,拜託了!』老頭合掌虔誠鞠躬,『我戰死的時間早你養父三十幾年,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總之,麻煩你了。』

  佐納嘆口氣,進入高過半身的雜草中,每個墓碑都給他看個清楚來,偶爾還會翻到幾個睡著的幽靈,好像在晚上才會起來。

  老頭也在附近幫忙找,看佐納把自己搞得有點髒,不禁懷念起自己的孩子。

  『你......記得原本的家嗎?鄰居似乎不太親近你呢!』

  佐納搖搖頭,「我在嬰兒時期就被養父撿來養了,還有,養父是個孤僻的人。」

  『孤僻?我死了之後他到底遭遇到什麼事了?』老頭皺起眉,額頭上三層額紋更加深邃,『他沒有妻兒嗎?』

  「沒有,他是獨居老人,所以撿我回去養,讓鄰居多了說嘴的機會。」佐納是不太懂養父平時為人如何,但從鄰居不善的言詞看來是非常不好。

  將軍老爺爺很少提起過往的事情,但養父的抽屜中放著一張老舊圖紙,那畫紙的顏料已經褪色模糊,不過大概可以知道那是某人的畫像。

  是因為愛人死了才變孤僻的嗎?佐納垂下眼簾,橙紅的夕陽照映著鮮紅眼眸,想起那段不算長的生活,佐納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將軍老爺爺會把他撿回家,明明知道會惹人非議的不是嗎?

  『原來她也死了嗎?嗚......真是紅顏薄命,不過我曾經有妻兒和一堆親戚朋友,如今卻跟他一樣孤單呢。』

  「去投胎不就好嗎?」佐納冷冷的說,「到底還在執著什麼?」

  老頭露出不太好意思的模樣,抓抓沒幾根毛的頭頂,『就是很喜歡的東西嘛,如果有找到麻煩燒給我。』

  「知道了。」佐納無奈地嘆氣,人死了還要造成別人的困擾,不過對方是將軍老爺爺的朋友,難得看見將軍老爺爺的朋友能不忙嗎?

  人都死了三十年以上,到底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喜歡到不帶走就會死不瞑目?

  捲起袖子,紮起高馬尾,佐納抽刀削掉附近的雜草,隨著時間流逝,夕陽也落下了,佐納肚子有些餓,但不想第二天又來這裡所以決心要今天解決完這事情。

  花了不少時間,總算是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破布袋,就放在老頭的墓後面,佐納先是灑酒祭祀再把花放在墓前。

  用石頭圍個圈準備燒掉破布袋裡的東西,打開看了一眼發現裏頭放了一大疊泛黃老舊的紙,那是一疊......

  --春宮圖。

  佐納按著刀柄冷眼望著老頭,「我可以鞭屍嗎?」

  『不!拜託不要啊!我只剩白骨了不要挖了我的墓!』老頭緊張的打轉。

  嘖嘖兩聲,佐納燒了那疊紙,看著老頭帶著幸福又猥褻的臉消失,不知為何有種白忙一場的感覺。

  黑佐趴上了佐納的肩,嘲笑似的勾著嘴角,佐納睹了他一眼,轉過身邁步下山。

  「你對將軍老爺爺有記憶嗎?」

  『我不是你嗎?當然會記得你記得的事情。』

  「我忘記了很多事情,你卻沒忘記呢。」

  『你忘記了什麼?』

  「忘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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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破損西洋禁書

  中:西洋書不知道要做什麼呢w依樣當作裝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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