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在冰冷寂靜的湖泊中,望著上方的光芒越來越微弱,我意識到自己正在往下沉。
 
  細碎的聲響由光芒中飄出,似乎是搜救隊和親朋好友呼喚我的聲音。
 
  身體太過沉重,四肢明明毫無拘束卻動彈不得。
 
  再這樣下去……不行的吧。
 
  我開始奮力掙扎,每一下都讓我感到肌肉快被撕裂,越是想要往上越是往下沉。
 
  腳下的深淵中有無數個小亮點,那些密密麻麻簇擁成團的東西,是一群人的雙眼。
 
  面部早已發腫腐爛,小魚苗寄宿在耳道、口腔中,隨波逐流擺動的頭髮與水草參雜成一塊。
 
  它們在下方仰望著我,咧嘴而笑期待我成為它們的一份子。
 
  儘管我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在水中依然寂靜無聲,這冰冷無情的水吞噬了一切。
 
  我的聲音、我的身體、我的意識、一切。
 
  最終,數雙殘破不堪的手抓住我的腳,將我拖入漆黑的深淵中。
 
 
  「啊--!」
 
  小靜從床上彈起,可怕的惡夢嚇得她冷汗直流。
 
  趴在地上些許時間後,小靜才扶著床邊站起身,看向梳妝台鏡子裡的自己。
 
  臉色相當慘白,黑眼圈非常重,頭髮凌亂像是被颱風掃過。
 
  摀著臉坐在床上,小靜沉重的嘆息著,身上的汗水浸濕全身,搞得好像她真的曾泡在水中。
 
  這個惡夢至今做了幾次?
 
  小靜皺起眉將臉埋在枕頭裡,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不斷夢見這種水中惡夢。
 
  她已經吃不下飯、喝不了水,睡沒多久就會被嚇醒,夢中的時間非常緩慢,度秒如年,但實際上小靜只睡了十分鐘左右。
 
  這樣反反覆覆的日子只過三天,她卻覺得過了三個月,歷經這般折磨,小靜從一個青春洋溢的少女變成萎靡憔悴的竹竿人,記憶力退化也出現了混亂的狀況,連自己的本名都要記不住了。
 
  有時候還會懷疑這是哪裡?真的是自己的房間嗎?擺設、鋪陳有點熟悉卻夾帶著不協調的陌生感。
 
  為什麼不能死得痛快一點?
 
  翻過身看著天花板,小靜無力地舉起左手,手腕上有道駭人刀疤,及深淺不一的傷痕。
 
  起初只是跟朋友們一起自殘而已,到後來和朋友們決定一起結束這無趣的人生。
 
  結束的方式,當然不是在手腕上劃一刀這麼簡單,而是找個漂亮的地方、適合的時間,所有人互相吐苦水之後,手牽手走向人生的盡頭。
 
  原本應該是如此羅曼蒂克的終結,不料某些緣故導致小靜沒跨過那條線,也就出現了接連不斷的惡夢。
 
  叮咚!
 
  樓下門鈴響起,小靜好奇地趴在窗邊,從二樓勉強能看見訪客裡有一名警察,其他人則無法辨認,只知道有不少人聚在家門前。
 
  這群人沒有進來,而且交代幾句話之後要集體移動到別處。
 
  小靜連忙衝下樓從後門跟出去,她瞇起眼仔細打量著那些人,除了警察之外,多數是自己認識的朋友,每個人神情緊張,好像出了什麼大事。
 
  該不會相約自殺的事情被發現了?小靜有點不安,畢竟想死的人都還在,這不就代表所有人都失敗了嗎?大家都沒有走到盡頭,也沒跨過那條線。
 
  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們後面,不久來到派出所,警察要其他人先在外面等著,幾分鐘後警察恭敬的請出一名女孩,目測大概是個國中生,她有雙漂亮的色雙眼,嬌小的身軀穿著復古服裝。
 
  女孩面無表情,迅速掃過所有人後,招招手要大家去隔壁咖啡廳坐著聊。
 
  眾人四目相交似乎不太信任女孩,經過警察一番說明後,他們才不甘願的移動到咖啡廳。
 
  小靜也趁著那些人找位子時,悄悄跟進去,找個背對他們的位子坐下。
 
  「所以,你們有什麼狀況?」女孩邊看著菜單邊問,看起來不是很在意僵硬的氣氛。
 
  小靜斜眼看著那些男女,都是小靜的熟人,身材最嬌小是小靜的閨蜜瑜言,再來是小靜的同班同學釉姍、小靜的社團學長江翰、小靜的鄰居兼釉姍的男友洪祥。
 
  他們臉色都很差,來咖啡廳完全沒食慾,只能看女孩吃三盤蛋糕、喝兩杯飲料。
 
  「大家都做了惡夢。」瑜言聲音微弱的說,「雖然每個人夢都有點不一樣,但都有點關聯。」
 
  「我夢見大地震,地板裂開噴出很多黑色的水,然後有個腐爛的女人爬出來大吼大叫,我與她在房子裡展開激烈的追逐,每次要被抓之前就會醒來。」釉姍打個呵欠,相當疲倦的說。
 
  「你也夢見腐爛的女人啊,我也是……但我是夢見被海嘯捲進去,溺水的同時被那女人掐著頸子,在水中翻攪幾回後撞才痛苦到醒來。」洪祥摟著釉姍,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我是夢到小靜家的泳池,泳池裡爬出很多個破爛的人,腐爛的女人率領他們把我吊起來,不斷往我嘴裡塞蟲之類的,因為太噁心,通常還沒吃到蟲就醒來了。」江翰環手抱胸皺著眉。
 
  女孩挑起眉,指著江翰問,「其他人的夢不說,就你夢見那個誰家的泳池,小靜是誰?」
 
  現場一陣靜默,釉姍趕緊插話,「不重要啦!重點是我們都做了惡夢!」
 
  呿!在後方偷聽的小靜感到生氣,這些人平時跟她這麼要好,結果出事後找專人解決都沒揪她來,做惡夢的又不只他們,小靜自己也正飽受惡夢之苦。
 
  「我就是想知道。」女孩不甩對方臉色,繼續逼問,「小靜是誰?」
 
  尷尬的氣氛僵持幾分鐘,最後釉姍才緩緩開口,「我們的朋友……小靜以前常常在瑜言家過夜,對於社團活動也非常踴躍,只是最近比較沒有聯絡她,而且這次委託她也不能來。」
 
  什麼啊!小靜翻個白眼,明明就是大家不跟她連絡,這些人不會在策畫什麼陰謀吧?
 
  不過目前的談話都巧妙的避過集體自殺的話題,看來大家都有意隱藏這件事,感覺也不是要陷害小靜。
 
  女孩吃著蛋糕喝著果汁,聽眾人把各自的想法說完後才緩緩說道:「東西吃完了,廢話也聽完了,我走囉。」
 
  「等等!」警察緊張的抓住女孩,「委託人的案件還沒解決啊!」
 
  女孩露出睥睨的眼神,甩開警察的手冷冷地說,「要委託什麼?解夢不是我的專長,你去找別人吧。」
 
  「拜託啦!夢魘之女目前不在,其他人個性怪怪的我不敢找,只剩您了啊!拜託了靈鈴之女。」警察雙手合十積極挽留女孩,「解決這次案件!我就帶你去巧克力主題公園。」
 
  「喔?」名為靈鈴之女的女孩彎下身,半瞇著眼問,「當日所有開銷免費?」
 
  「沒錯、沒錯!不管是車票、門票、吃喝玩樂都我出錢,所以拜託了。」
 
  其他人不能理解這個警察幹嘛堅持要女孩接案,當初是聽說警局裡最近特別設立了新部門,專門處理科學無法解釋的案件,所以才來嘗試,結果沒想到對方態度散漫,完全沒有想要解決的意思。
 
  「喂!你到底要不要處理這件事啊?」洪祥口氣變得很差,加上失眠緣故脾氣更暴躁。
 
  靈鈴之女坐回椅子上,從背包拿出古銅色搖鈴,「你們說話不清不楚,老實說我很不想接這種不乾淨的案子,畢竟我的工作是找東西不是玩猜謎。」
 
  江翰瞧一眼桌上那骨董般的搖鈴,發現那搖鈴中央沒有鐘擺,也就是說這個搖鈴不管怎麼搖都不會發出聲音,「這東西能解決什麼?」
 
  「不能解決事情,但可以找到根源。」靈鈴之女把搖鈴放在桌子中央,單手托著下顎繼續說,「你們的惡夢我不管,我只替警方辦事。」
 
  「咦咦?」警察愣了一會兒,隨後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杓,「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委託您啊,之前都是小隊長處理的說。」
 
  看警察突然變得這麼三八,有些人開始不爽了。
 
  釉姍臭著臉說,「惡夢已經造成我們生命危害了!你竟然說不想管,如果我們死了你要負責嗎?這個警察能負責嗎?」
 
  靈鈴之女歪頭看釉姍,她相當淡定的會應:「我要負責什麼?事情難道不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嗎?」
 
  「呃、沒有啊!」釉姍欲言又止,「我們什麼都沒做。」
 
  「那小靜呢?她什麼時候失聯的?你們的惡夢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
 
  眾人無言以對,警察更是滿頭問號,如果是小隊長碰到這樣的場面,每次都能迅速理解這有頭沒尾的對話,但毫無職場經驗的菜鳥警察,根本無從推敲。
 
  只知道委託人做惡夢,這個惡夢裡有女鬼,可是靈鈴之女不想替他們處理,而是希望委託由警方提出,這種繞一大圈的方式有什麼好處嗎?
  
  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警察打感打破僵硬的氛圍。
 
  「既然要由我委託的話,那我想找到那個女鬼,而且是女鬼的屍體。」
 
  噹。
 
  警察才剛說完,渾厚響亮的鐘鳴便迴盪在四周,像是在回應警察的問話,整間咖啡店的人們皆被鐘聲吸引,就連小靜都不由得轉頭看向搖鈴。
 
  明明那麼小的銅製鈴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但聲音來源確實是搖鈴,那短而有力的鳴響令人矚目。
 
  當小靜專注在搖鈴上時,她沒發現靈鈴之女正在盯著她。
 
  靈鈴之女直接站起身,無視其他人的視線走到小靜身旁問:「在哪裡?」
 
  「啊?」小靜有些慌張,半掩著臉想要裝傻。
 
  「你跟那群人應該有集體出去過吧,去哪裡?」
 
  「什麼、什麼奇怪的問題,出去玩就出去玩,集體去哪裡這種問法……」
 
  湊到小靜面前,靈鈴之女語氣變得嚴肅,「你們--去了哪裡?」
 
  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小靜只好把她要跟其他人去湖邊集體自殺的事情和地點說出來。
 
  靈鈴之女聽完沒說什麼,轉身叫警察去開車,其餘得人自己叫計程車,他們要一起去那座湖。
 
  小靜很好奇靈鈴之女為什麼知道她跟那其他人有關係,畢竟她跟蹤到咖啡廳時,就連朋友都沒認出她,談話內容也沒說到外貌,僅僅靠一個鐘聲就找到小靜了,這是什麼妖術?
 
  在靈鈴之女的邀請下,小靜也坐上警車,沿路上小靜把集體自殺計畫的詳細告知靈鈴之女。
 
  大意就是,大家都是白目屁孩,各自搞出麻煩事沒辦法解決,所以想要一起自殺。
 
  瑜言偷了奶奶的金飾換錢,把錢花完後奶奶發現金飾不見,把這件事怪在平時運氣就不好的小阿姨身上,小阿姨被說是小偷、命中帶衰運會剋死所有人,小阿姨雖然強烈表示沒偷東西,不過奶奶執意認為小阿姨就是小偷,加上又沒人替小阿姨說,她就成了代罪羔羊。
 
  自掏腰包買新的金飾給奶奶後,奶奶仍覺得小阿姨很礙眼,於是故意報警說小阿姨偷東西,這件事鬧得人羊馬翻,警方介入調查後卻發現並非小阿姨所為,還不小心發現三叔有賣毒品,小舅的賭場帳簿也被抓出來。
 
  總之,瑜言家陷入大亂,就連爸爸挪用公司資金、媽媽偷包養小白臉的事情都被翻出來了,原本只是偷個金飾,沒想到最後讓家族支離破碎,這種節骨眼瑜言也沒辦法承認自己偷東西,否則害大家被警察抓都是她的錯,所以只好讓小阿姨繼續背黑鍋,大家都說是小阿姨帶衰才會變成這樣。
 
  過於內疚卻不敢說出來的瑜言,開始扇動其他人一起自殘。
 
  第一個被說動的是釉姍,因為她家裡管很嚴,所以跟洪祥談戀愛一直不順遂,洪祥家庭關係也非常混亂,他每天都無端被打、被罵,辛苦打工的錢還要被爸媽沒收。
 
  而釉姍則是被盯到連私生活都沒有,只是想去家對面的超商買東西也要被家人管,在假日也不能出門,長時間都被關在家裡,除了特定節日或上學補習外,釉姍根本沒喘息時間。
 
  兩人會認識也是小靜從中做媒,小靜會替他們傳紙條、送小禮物,必要時還會把手機借給釉姍,讓她能在不留下通話紀錄的狀況下盡情跟洪祥聊天。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談戀愛的事情最後還是被發現,釉姍的父母為了更加監管自家小孩,打算把她送到山上的女子學校,如此一來釉姍就沒辦法和洪祥或其他男生談戀愛。
 
  至於洪祥,被揍得很慘已是常態,他父母聽了對方父母的建議,也打算把洪祥送去讀軍校。
 
  無法忍受病態的生活,兩人在瑜言的扇動下加入了集體自殺計畫。
 
  在他們之後加入的江翰,他的原因簡單很多,純粹是自己愛賭博,連家裡地契都輸掉了,趁父母還沒搞懂狀況逃家,躲在社團教室的那幾天,也被瑜言洗腦,認為只要死掉就沒事了。
 
  最後加入的小靜,她沒有特別想死的原因,只是看自己的好朋友即將離去有些難過,反正這世界上也沒有執著的事物或人生目標,小靜就認為陪朋友走到最後應該是很圓滿的結局。
 
  靈鈴之女露出嫌棄的表情,聽小靜說完自殺計畫起源就覺得頭痛,後面的結果也不用小靜多說,反正就是自殺失敗後大家都開始做惡夢。
 
  一行人抵達荒野,前方的路只能徒步,警察把車停好後下車前還跟小隊長回報狀況,小隊長雖然要他們等支援到在搜查,不過靈鈴之女已經自顧自的走向樹林中,警察無奈也只能跟過去。
 
  靈鈴之女在小靜的引導下很快就走到湖旁邊,那是個優養化很嚴重的綠色湖泊,雖然不大但深不見底,上頭飄滿枯葉、小蟲屍體和垃圾。
 
  警察加快腳步跑到靈鈴之女身邊,就怕她不講一聲就跳進湖裡,至於後方的人緩慢行走一點都不想靠近湖似的,沒走幾步就在原地躊躇不前。
 
  「記得把我拉上來。」靈鈴之女動作迅速,從袋子裡拿出麻繩綁在腰間,咬著搖鈴直接跳進湖裡。
 
  「喂!」警察差點沒接到靈鈴之女丟過來的繩頭,看見她跳湖急忙收繩,不料這繩子不知道幾尺長,捲了好幾圈竟然還沒到拉緊的程度。
 
  靈鈴之女沉入湖中,在水中她閉著眼賣力往下游,在被水壓阻隔的空間裡,搖鈴竟然也能發出鐘鳴,憑著聲響,她總算碰到想要找的東西。
 
  在接觸到物體的瞬間--大量的資訊及畫面衝入大腦中!
 
  黑暗中出現模糊的晃影,幾秒後畫面突然變得清晰,銀藍色的月光灑在湖面上。
 
  五個人手牽手站在湖邊有說有笑,接著他們開始往湖中央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有個女孩把手鬆開並把身邊的同伴推倒,自己往岸邊跑去。
 
  原以為湖泊是由淺到深的漸層,殊不知他們已經走到湖泊斷層帶,這一跌產生拉扯效應,其餘四人皆跌入深水區域亂成一團。
 
  比較瘦小的女孩首當其衝,被當作踏墊往下壓,好不容易划出水面又被硬拉下去,歷經一番掙扎,三人成功回到淺水區,而瘦小的女孩則待在深水區,始作俑者則在湖邊冷眼看著這一且發生。。
 
  她不再掙扎,面部朝下安靜地漂浮在湖中央……
 
  噗嘩!
 
  靈鈴之女被拉上岸,警察正想唸她幾句,卻發現靈鈴之女抱著駭人的東西,嚇得他跌坐在地。
 
  「這、這就是那個女鬼?」警察結結巴巴的說著。
 
  「嗯。」靈鈴之女取下嘴裡的搖鈴,把黏在臉上的髮絲撥開,「她叫做瑜言。」
 
  「咦--?」警察後出驚訝的表情,隨後問:「誰呀?」
 
  「唉……算了,等小隊長來處理就好。」靈鈴之女推開懷中的屍體,解開繩索後走到小靜身邊。
 
  這時的小靜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不知所措的想要抓住靈鈴之女的手,但對方手抽走不讓她抓。
 
  「不要跟我說你忘記所有事情。」靈鈴之女提著搖鈴,湛藍色雙眼宛如能禁錮靈魂的水晶,倒印著小靜憔悴的身影,「搖鈴會對你有反應,這代表所有的事件都是因你而起,不要以為可以一直睡下去,醒來吧。」
 
  噹。
 
  鐘聲再次響起。
 
 
  當天,釉姍、洪祥、江翰三人被帶去警局,三人皆表示,原本確實有想自殺,但親自體驗後又深感恐懼,最後看見瑜言的屍體便打校自殺念頭,回家之後每個人都開始做惡夢,又不敢向外求救,只好透過小道消息找特殊部門解決問題。
 
  他們其實原本也打算自首,但又怕自首後惡夢不會停止,所以才會先要求警察解決他們的惡夢。
 
  而小靜,不明原因陷入昏迷,三天後因靈鈴之女撈到瑜言的屍體而清醒,她也坦承因為自殺途中反悔,才會推開瑜言,只是不知道瑜言因此溺死。
 
  警察一開始也想叫小靜出來,不過小靜當時處於昏迷,跟出來的是她的靈魂,由於一直在做夢中夢的緣故,小靜才會無法分辨現實和夢境,最後變成清醒時是以靈魂出竅的模式活動。
 
 
  特殊部門茶水間。
 
  警察跟靈鈴之女悠哉的喝茶著,這個特殊部門才剛成立,設備雖然不完善但都十分新穎精緻。
 
  做在柔軟的沙發上,警察啜飲著大吉嶺紅茶,「唉呀,果然還是委託靈鈴之女比較好。」
 
  「太常依賴我,小隊長不會坐視不管喔。」
 
  「別這麼說嘛!最近的怪事層出不窮,像小隊長那樣經驗老到的警察都忙到翻過來了,我們這種菜鳥又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說需要搭檔嘛!」警察替靈鈴之女倒杯茶,揶揄她幾句。
 
  「哼,你這個薪水小偷。」靈鈴之女接過茶杯,嗅了嗅茶香後小口喝著。
 
  「唉唷、我賺的錢不是都給你吃巧克力了嗎?」警察苦笑著說,爾後想起某件在意的事情,「對了,記得你說在談委託時,瑜言的鬼魂也在現場對吧!你幹嘛不直接問瑜言,還要搖鈴去問小靜啊?」
 
  「問了她也不會說,但被搖鈴鎖定的小靜會說,這就是靈鈴的力量,會把事件的根源硬刨出來。」
 
  「喔?原來還有這種功能啊。」警察望著部門裡的置物櫃,除了靈鈴之女之外,還有其他三名擁有奇妙能力的職員,「真好奇其他人的能力是什麼呢。」
 
  「你可以直接去問他們。」
 
  「呃……」警察腦中浮出不好的回憶,隨後對那三人失去興趣,「還是算了。」
 
  --
  廢叭:
 
  啊啊、寫這篇文總是會拖到很晚w現在都幾點了啊QQ
  主題二的靈感源自於噗友睏兔
  這個夢感覺很酷,就借來改編了XD
  欸、不過改編的好像有點複雜啦哈哈
 
  簡單整理一下
  瑜言:想自殺,所以揪大家一起自殺,結果只有他掛掉超不爽
  於是到每個人的夢裡搞怪,小靜被搞到昏迷靈魂出竅
 
  小靜:自殺前一刻反悔,把瑜言推出去害他溺斃
  因為惡夢太痛苦又無法清醒,所以變成清醒時是靈魂出竅狀態
  不過靈肉體沒清醒,所以失去部分記憶
 
  釉姍:喜歡洪祥,家裡很嚴格所以想自殺
  但在過程中反悔,不小心害瑜言溺死
 
  洪祥:喜歡釉姍,家裡關係很爛所以想自殺
  但在過程中反悔,不小心害瑜言溺死
 
  江翰:欠一屁股債所以想自殺
  但在過程中反悔,不小心害瑜言溺死
  
  目前出現的靈能力者是 靈鈴之女 和 夢魘之女
  夢魘之女人如其名,就是用夢解決一切啦!
  話說那個警察,原本只是個路人所以沒幫他取名字
  結果寫到後面好像很有戲,有機會再幫他安名字好了(好隨便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夢墨輓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