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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殺手世界觀
。溫德爾與冬澄燁
。冬翎點文

2016/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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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沉的天空落下了冰涼的雨水。

  灰色、黑色混濁分佈不均的烏雲在天上攪動著,時而煞現的雷光與震耳的聲響,這種沉重的氛圍讓人不禁憂鬱起來。

  失去了陽光的熱情,人們感受到的是屍體般的冰冷,死亡般的空虛,單調不變的雨聲宛如壞掉的箱型電視機,幽暗不明的街道就像是復古的黑白電影。

  雨天,遮蔽了聲音奪去了色彩,就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個沒有熱度、沒有希望只有悲傷的世界。

  行人號誌燈亮起,溫德爾邁出穩重的步伐走在人群之間。

  與一名滿面春風的議員擦肩而過,溫德爾用肩膀碰了一下議員,他連道歉都沒有頭也不回的繼續前進。

  當溫德爾走進暗巷時,外面傳來起此彼落的尖叫,方才與溫德爾發生碰撞的議員,現在正口吐白沫倒在馬路中央。

  聽見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響,溫德爾才緩緩陷入黑暗中離開那個區域。

  雨不斷的下著,溫德爾沐雨而行來到一間教堂,黑髮的年輕神父早在懺悔室等候已久。

  神父看見溫德爾一身濕的站在懺悔室前,不禁無奈的笑了笑。

  「不是說要撐傘的嘛怎麼連雨衣都不穿呢萬一生病誰來接工作呀!」

  「斷句。」

  面對年輕神父連珠炮的說話方式,溫德爾有點煩躁的皺起眉。

  年輕神父叫做冬澄燁,並不是正職神父只是組織裡負責管理這區人員的幹部,而這間教堂受到組織一點利惠才同意讓黑暗組織這麼用。

  溫德爾所在的黑暗組織,也不過是地下黑道的一種,專門走私槍械、藥物或是暗殺、偷取轉賣情報。

  前幾分鐘死去的議員,就是被溫德爾藏在袖口裡的毒針殺死的,那名議員被殺的原因只有澄燁再上層的幹部才知道,而溫德爾和澄燁只要照命令去執行就好了。

  「真是的居然淋雨過來快去後面洗熱水澡吧接下來後續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斷句。」溫德爾瞇起眼,雖然知道澄燁說的話通常都不是很重要,但聽這麼長串的句子頭還是會有點痛。

  「去、洗、澡。」澄燁不是很開心的揪著嘴,心想溫德爾明明就聽得懂,幹嘛還要糾結斷句呢?

  冷眼盯著澄燁的臭臉,平常澄燁都是面無表情,現在卻有點變化這在溫德爾眼裡是一種有趣的表現。

  很多成員都說澄燁看起來是個嚴肅的人,但溫德爾和他相處比較久,知道澄燁只是不善於表達,或是太急著說出心裡話。

  都一樣,我們都不擅長表達呢。

  溫德爾淺淺的笑著,走到後方的休息室裡,卸下衣物裝備到淋浴間沖洗身子。

  漆黑的長髮緊貼在修長緊實的胸前,海藍色的雙眼因水氣變得溫榮朦朧,讓熱水任意的撒落在身上,溫德爾看著雙手沉思。

  每次親手殺了誰,溫德爾都會問著自己為什麼殺人?殺人後的感受?

  最初當殺手的原因沒太複雜,單純是因為奶奶生病缺錢急用,當時在被逼得走投無路時,遇到正在進行暗殺任務的澄燁。

  澄燁殺人一向不親自動手,他嫌槍聲太吵、嫌刀太冰冷,還嫌炸彈陷阱很麻煩。

  所以他都會請一個殺手替他辦事,給殺手的武器也只有藥物和日常用品而已,例如縫針包、剪刀、血糖機的針筆。

  用習慣刀槍的普通殺手都因為澄燁為難的要求紛紛離去,無奈澄燁只能親自執行任務的同時邊尋找適用的人選,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很不巧的中了陷阱。

  澄燁被捕獸夾夾到腳,好不容易掙脫卻因為失血即將休克,還好路過的溫德爾把他送去醫院才免於一死。

  兩人就是這麼相遇,而之後澄燁也利用溫德爾缺錢的心理讓他去當殺手,溫德爾曾經糾結過,但隨著殺人的次數逐漸增加。

  他開始麻痺了。


  為什麼殺人?

  沒有為什麼,因為習慣這個工作。


  殺人後的感受?

  沒有任何感受,因為--殺手必須冷血無情。


  內心的道德憐憫在一次次的任務中逐漸消失,在奶奶死去後對溫德爾的衝擊更加劇烈。

  空虛、寂寞纏繞在溫德爾身上,幾乎將他絞斃,黑暗冰冷的手正慢慢把溫德爾拖入深淵,總有一天,溫德爾也許會因為人生毫無異議走上絕路吧。

  現在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澄燁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

  雖然沒有太親暱的互動,但澄燁偶爾會笑著用老朋友般的語氣說:

  「累的話我來替你做吧!」

  起初溫德爾以為澄燁是在開玩笑,但沒想到澄燁真的代替他執行暗殺工作,而且還是滿身傷的回來。

  看過幾次澄燁差點喪命的場面,溫德爾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來執行任務,因為他發現,澄燁也背負著那墮落沉淪的黑暗。

  澄燁為什麼要殺人?這原因溫德爾沒問,至於殺人後的感受,看見澄燁面無表情的模樣大概也是毫無感受吧。

  但是,澄燁暗殺時卻會猶豫很久,太過優柔寡斷造成執行任務時總是發生意外。

  這點澄燁和溫德爾就不同了,溫德爾是殺了人之後才會後悔的問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而澄燁則是在殺人前的當下痛苦著。

  如果不當殺手,那現在的自己會再做什麼呢?

  溫德爾曾經這樣問過澄燁,他自己的想法是當個旅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光明也好黑暗也好,反正不希望自己處在一個地方太久。

  這樣的話,也許就不會失去某些東西而感傷。

  對於旅人來說,所有事物都是稍縱即逝的美好,從不久留也不掛念,沒了深重的感情,就不會有失去之後帶來衝擊。

  沒有了痛苦,也不會覺得孤單,人生的去向由自己的雙腳安穩的前進。

  旅人,是個理想的未來。

  「那我的理想就是和溫德爾一起旅行囉!」

  澄燁的回答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這讓溫德爾很不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和我一起?

  都已經當到組織幹部的人,難道不會想謀途更高的職位嗎?


  洗完澡,溫德爾擦乾身子隨意的套上薄衣,走到睡房時看見澄燁捲著棉被窩在床上。

  教堂的睡房就一張床,溫德爾也習慣和別人擠床睡的日子了,稍微把頭髮擦乾,小心翼翼的將澄燁往旁邊挪,好讓出一個空間給自己躺。

  剛躺下去就發覺澄燁朝自己頸邊嗅了嗅,瞇著翠綠色眼眸翠眼惺忪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繼續進入夢鄉。

  「是森林的氣味……」澄燁喃喃說著,不知道是在說夢話還是在對溫德爾說。

  「睡到感官都錯亂了嗎?」溫德爾用手把澄燁的頭移遠點,但才剛移開澄燁又貼上來。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要聽嗎?」

  溫德爾斜眼看著澄燁,看起來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澄燁好像不願意從夢裡醒來,但是只有醒來才能向溫德爾訴說夢境。

  看在平常與澄燁算是朋友的份上,溫德爾冷淡的回應「恩。」一聲。

  澄燁慵懶含糊的說著,他跟溫德爾在森林裡,兩人還去了充滿怪人的大城,歷經可怕的戰鬥,有一段時間甚至被強迫分開,但最後還是找到對方並且繼續旅行。

  「無聊的夢。」感覺到不切實際,溫德爾冷冷的回應。

  澄燁提了提嘴角像是在笑,「不會無聊呀……在夢裡我們都死了呢……」

  「死了?」溫德爾皺著眉感覺這種話很不吉利,「那應該是噩夢吧。」

  「不是喔。」澄燁搖搖頭閉上雙眼,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雖然死了……但是在夢裡有種悠久的感覺……然後……我們又一起去旅行了。」

  「果然只是個夢吧。」溫德爾無奈的嘆氣,組織的幹部怎麼會做這種天真的夢呢?

  「我反而希望……現在是夢……而那個夢啊……是真實的。」澄燁趴上溫德爾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沉默不語應該是睡著了。

  睡意似乎會傳染,溫德爾也不自覺的想睡,沉重的眼皮再也無法堅持,於是他閉上眼進入漆黑的夢境。


  在夢裡,儘管什麼都看不見,但他能感受到沁涼的微風,青草與恬淡的花香撫過鼻尖,有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正窩在自己身邊。

  一隻溫暖的手撫摸著溫德爾的臉頰,另一手撥開他稍長的瀏海,將多餘的髮絲勾到耳後。

  「溫德爾。」

  那熟悉又令人感到安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德爾微微睜開眼,雙眼焦距在澄燁暖笑的面容。

  澄燁的臉貼的很近,碧綠色淨澈的眼眸倒印著溫德爾沉穩的模樣。

  溫德爾發覺自己躺在遼闊的草原上,而天空晴朗無雲,陽光徐徐的撒落而下。


  雨停了。


  坐起身望著大草原,享受那涼爽的風。

  溫德爾想起澄燁說過的話--希望那個夢是現實。

  是啊,如果能繼續保持這個夢就好了,只要沉睡就不會再見到那黑暗的世界。


  「今天要去哪裡呢?」溫德爾轉頭看著澄燁,語氣變得柔和起來。

  澄燁咧嘴而笑,正要說話的同時起風了,雖然聽不清楚澄燁的答覆,但溫德爾還是從澄燁的笑容知道了答案。


  --不管去哪裡都可以,你所在的位置,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溫德爾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抹淡笑。

  內心湧起苦澀與喜悅交融複雜的心情,說不出口的憂傷,無法表達的充實,在害怕澄燁這份感情的同時又想緊緊抓著。

  如果總有一天會失去,那不如現在就放手,只要從夢裡醒來,現在的一切就會消失。

  但……此時此刻,把這個夢境當作現實,無憂無慮、自由的與澄燁一起去旅行。


  溫德爾摸摸澄燁的頭,輕柔的說了一句: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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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叭:

  啊啊--每次寫戰謠歌都會不禁裝文青

  這個世界觀大概是說溫德爾無奈成了殺手,澄燁也有不明原因當了黑暗組織的幹部

  雖然是平行世界,但是在夢裡就會去到戰謠歌的世界

  在戰謠歌裡兩人都是黑樹之王的後裔呀!(咦?

  當殺手當的提心吊膽,不如控制植物、永保青春還比較爽(奇幻世界就是能外掛XD

  最後,還是要再感謝大家參與十月慶生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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