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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特殊傳說*同人~ (21)
- Sep 20 Sun 2015 00:09
【聞影之聲】親愛的兒子
- May 09 Sat 2015 19:59
【特傳】聞影之聲61.62.63.64
- May 09 Sat 2015 00:18
【特傳】聞影之聲(終)
65.
「伊提亞,今天是我是我跟你告白第五千次沒有得到回應,是不是......」
異境之鄉精靈的茶會上,蝶花精靈培蘿含情默默的望著心儀的對象,水紋軍師伊提亞,每次告白他都有機會和藉口逃走,這次茶會不知道又有麼理由了。
- Feb 04 Wed 2015 01:26
【特傳】聞影之聲56.57.58.59.60
56.
回到鬼王塚,佐的身體果然不在水裡了,也沒看到冰炎的屍體,不知道是吃被吃了還是滅的連灰都不剩。
『跟吾王說的一樣妳會回來。』
陶莉絲一轉身發現自己已經被中階鬼族團團包圍,其中含有幾個鬼族貴族,這種局面陶莉絲也不是沒有想到,其實她不該回到這裡來的,但是她又想看看佐的身體。
『比申惡鬼王已經復活了第一惡鬼王,異境之鄉根本不足以形成威脅,你們不過是一群雜族混合而成的集團。』
抽出腰間的雙斧,陶莉絲不知道自己全身而退的機率有多少,但至少她知道比申軍團不會去攻打異境之鄉,至少現在還不會。
『不管妳到底有沒有忠心於吾王,吾王還是不信任妳,即便妳的確帶了不錯的資源過來。』
鬼族士兵步步逼近,陶莉絲已經無路可退,現在就算開啟傳送陣也不能逃到多遠,果然還是殺出一條血路比較快。
就在揮斧的瞬間,陶莉絲腳下發出強力的光芒,數隻水箭噴發擊退前方鬼族,光芒退去之後是那熟悉的好朋友--
米爾。
「我就知道妳會折回來鬼王塚。」米爾呵呵幾聲,「異境之鄉已經完全封鎖了,只出不進喔,沒有例外。」
「笨蛋,你跑出來幹嘛!」陶莉絲藉著一瞬間的慌亂免強竄到士兵較少的地方。
米爾拉起弓繼續放箭,「如果我變聰明會失去朋友,那我寧願當一輩子的笨蛋,陶莉絲,妳知道我來的原因不是嗎?」
嘆口氣,陶莉絲也不多什麼了,現在專心面對眼前的鬼族比較重要吧。
......
「亞那?你還好嗎?」
「呃、是!」
佐現在在亞那身體裡,其實現在還很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被叫出來談論下一場戰爭行進路線,佐也只能說......
要搞穿越歷史不能不好啊!
不管是什麼樣的穿越,反正主角要穿越到古代歷史一定是一百分,不管是男是女是什麼職業和年齡。
現在解說地圖的是大王子,也就是亞那的大哥,佐有點納悶,因為等等就要出兵了,如果讓人發現三王子攻擊方式改變,那會不會影響到未來啊?
說也奇怪,佐好像讀取到亞那部分記憶,他能知道誰是自己家人或是士兵的名字叫什麼,也不會在皇宮裡迷路,但太細節的,例如小時候的記憶或是曾經對某人的看法感受都很模糊。
戰戰兢兢的騎馬領兵到指定位置,這一場是為了幫後面援軍開路,在歷史書上稱為『羅轅門』,沒記錯的話鬼族會派個信使來這裡談判。
這裡是狩人支族羅轅一族,這個關口是很重要的戰略位置,鬼族假借談判之名實為探查之義啊!
正史上面有說過鬼族示弱順便探察精靈軍隊的數量,回去之後馬上佈下好幾層陷阱,讓援軍受到阻擾,造成下一場戰爭變成延長戰損失重大。
佐在想著改變一下這裡應該沒關係吧,反正最後亞那也不是打贏了嗎?兵的數量少或多不會干涉到歷史吧。
「三王子,鬼族派遣信使要求談判。」
佐揪著嘴,一手捲著額邊的長髮,「我過去跟它們談,你們把部隊分成三等份,第一大隊不要動,後面的士兵走左右兩邊的小路。」
「王子殿下......您這是要圍攻嗎?」
「差不多吧,來者不善我感覺得出來,把這裡清乾淨讓後面的援軍能順利通過比較重要。」
「是!」
佐頂著亞那的外貌去見敵方將軍,鬼族們詭異地笑著,好像等不及要撲上來吃了眼前的精靈,不過佐也沒再怕,就算現在是亞那的身體自己的能力應該是沒改變的。
不過見到敵方將軍後佐才發覺自己沒辦法控制陰影,好像除了精靈咒語之外其他能力都不能用了。
因為這是亞那的身體嗎?感覺有些不自在呢,還好肉搏方面還有保留。
敵方將軍一站起身,還沒開口說話刺眼的銀色刀刃劃過頸部,咚!的一響人頭就落地了,在其他鬼族嚇呆的瞬間佐馬上放出信號讓其他士兵圍攻上來。
砍殺了一天完成偉大的『羅轅門』戰役,佐看著負責記錄的風精靈賣命的記錄著。
接下來幾場戰爭佐都以自己的方式扭轉局勢,把鬼族打得節節敗退狼狽四處逃竄,連贏加上士兵折損不多,引起不少種族加入戰爭想快點了結耶呂的野心。
「榮幸見到冰牙三王子,在下是水紋軍師伊提亞。」
佐愣了一下,差點忘記水紋精靈也是參與戰爭的族群之一,仔細的把伊提亞從頭看到腳,幾千年前的伊提亞是短髮而且給人的感覺還挺陽光的。
伊提亞的年紀應該跟賽塔差不多才對,明明都是一大把歲數賽塔卻絲毫沒改變過。
「王子殿下?」伊提亞露出燦爛的笑容輕聲喊道,「請問我身上有什麼值得您注意的嗎?」
佐這才回神,「不,沒有,只是覺得你的屬性很陽光。」
「我們都受到光明神守護自然會散發著光明的氣息,我也覺得三王子很陽光喔。」
伊提亞你知道『陽光』的意思嗎?是陽光型少年喔!雖然真實年齡很大就是了,不過伊提亞聽不懂也沒關係啦,畢竟這個詞是在前年之後才生產出來的。
和伊提亞討論接下來的戰場位置與計策,伊提亞提到燄之谷雖然不在戰地位置,但為了在保全所有士兵的情況下遷移,應該跟燄之谷溝通一下,讓他們開條路。
記得這裡好像是亞那跟未來老婆相遇的時機吧,那絕對不能錯過,不然冰炎學長會消失的。
話說,如果真的跟燄之谷見面之後要說什麼啊?完全不認識這位公主,雖然書裡面有提到公主驍勇善戰來著,但詳細並沒有寫出來呀。
我想亞那的個人魅力應該很吸引公主才對,我就抱持著平常心來到了燄之谷,事實終究狠狠的踹了我一腳。
堂堂燄之谷公主居然對路過的冰牙三王子使出奪命剪刀腳,用那白嫩修長的美腿鎖喉之後把亞那坐在身下,如同冰炎學長那銳利的獸眼凌烈地瞪著亞那。
「終於入侵到這裡來了嗎?燄之谷不會坐以待斃!受死吧入侵者!」燄之谷公主抽出腰間的彎刀準備砍人。
「我是冰牙三王子亞那瑟恩‧伊沐洛!」佐趕緊大喊,就怕下一秒人頭落地。
燄之谷愣了一段時間,默默鬆開美腿站離佐好大一段距離,眼神中充滿疑惑和警戒,手裡的刀也沒輕易放下。
「失禮了,我以為是假冒精靈的入侵者。」
「不,多點警覺是好的。」馬的,我的脖子都快被扭斷了,「以聯軍之首名義向燄之谷公主借路行軍。」
「你怎麼知道我是燄之谷公主?」公主更加警戒,的確從見面到現在公主沒說任何關於自己身分的言詞,連提示都沒有。
總不能說公主的眼神跟冰炎學長很像吧,佐快速地思考著,果然,當精靈遇到問題時就要詢問大氣精靈。
「燄之谷公主的美貌在風中流傳,大地歌頌著公主高尚的品格,大氣精靈悠遊在祥和的燄之谷,我一進來便曉知公主的尊容,在光明神的安排之下我們順利見面了。」
燄之谷公主微微飄移眼神,裝出一臉不在意被讚美的模樣,但佐一看就知道公主臉紅害羞了。
「我開路給你們,不過,你要同意讓我加入聯軍。」燄之谷公主環起手,一臉不准討價還價的表情。
「好啊。」
「欸?這麼快就答應了?」
「為什麼要拒絕?」
「因為......我是公主......」
看來燄之谷公主在皇族裡受到層層保護呀,家裡的人應該不希望公主出來戰爭,就跟亞那的父親一樣。
佐皺起眉,這時候該怎麼鼓勵公主呢?總不能說因為不讓公主打就不能結婚,或是因為妳是我未來的老婆之類的。
如果是亞那會怎麼做?會說什麼?慘了,完全不能想像亞那會說出讓女生心動的詞語。
小時候陶莉絲好像有說過鬼族女性最喜歡聽得一句話,不知道燄之谷公主會不會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了。
露出輕柔的微笑,看著燄之谷公主,「聽聞公主的強悍,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看見公主您最美麗的瞬間。」
「算、算你識相!」燄之谷公主轉過身仰起頭,「哼,沒想到精靈裡也有嘴巴甜的傢伙,冰牙三王子真的跟傳聞中那樣特別。」
鬆了一氣,佐總算過了燄之谷這關,之後與燄之谷公主攜手連破好幾場戰爭,越深入敵方陣營佐就越注意那個叫做凡斯的妖師首領,如果可以最好讓凡斯快點知道他與亞那的誤會。
不過總是找不到凡斯的人影,也許他根本不在戰場中,難道說凡斯不想跟亞那正面對決嗎?如果他原諒亞那了,為什麼還要幫助耶呂?
大戰了幾回,佐開始開感到不適,第一個受到衝擊的部位是雙眼,看來精靈真的無法在黑暗氣息之中遊蕩太久。
說到這個,佐想起米爾也在獄界生活過不短的時間,那為什麼米爾還能好端端的?
感覺到掌心一股刺痛,佐隱約看見黑暗的力量與自身的光正在起衝突,因為光與暗再互相排斥嗎?
深吸一口氣,撫平自己的情緒,用心感受黑暗的流動,感覺黑暗的聲音,黑暗與光明相同,都是活的,可以溝通的。
再度張開眼時,視力恢復了,不過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佐也說不上來,他好像只能看見光明的西與黑暗的東西,說樣說還不能完全表達佐看見的,就......
比較像一種感覺,能看見什麼是友善,什麼是不友善。
「異世之眼......」
米爾曾經說過他能看見特別的東西,因為在佐與陶莉絲身上看見光芒,所以知道我們是好人。
有點苦惱的揉著太陽穴,不知道要使用亞那的身體多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佐從沒忘記自己的身分和原貌,這是亞那的歷史他非常清楚,所以盡量照著歷史去走了,贏就贏,輸就輸,要和燄之谷公主培養感情也努力做了。
所以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會去?該不會要去把耶呂打死吧。
遷移到某處,佐感覺到有點熟悉的氣息,那是凡斯嗎?隨著氣息小心翼翼的走去,佐感覺到一個人,身上有複雜的氣息。
「冰牙族的第三王子,你孤身一人前來不怕埋伏嗎?」一把黑刀指著佐,這聲音聽起來就是凡斯,佐雖然不熟但亞那的記憶告訴佐這就是凡斯。
佐感覺到了,凡斯身上有很多情緒,是憤怒也有哀傷,而且凡斯現在很迷惘,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真不愧是漾漾的祖先,當時佐被漾漾秒殺時也感覺到差不多的情緒,現在不做些什麼凡斯一定又會錯殺亞那之類的。
「第三王子自己一個人出來搜尋鬼族下落,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
看亞那不說話,凡斯開始焦躁了,就在凡斯要說下一句話時,佐突然避開黑刃一個左鉤拳貓在凡斯帥氣的側臉。
「聽我說!」佐有點生氣了,「為什麼不給亞那解釋的時間?你這朋友怎麼當的,亞那一直相信你,到現在也一樣,不管你做了什麼亞那都相信你!可是你為什麼不給亞那解釋的機會!」
「你是誰?」凡斯錯愕的扶著被打的側臉,這不是亞那,亞那不會對人使用左鉤拳,也不會歇斯底里的對人大吼,凡斯知道,這不是亞那。
一把抓起凡斯的衣領,「這是亞那的身體,但裡面的靈魂不是亞那!你開心了嗎?報仇了嗎?快點停止愚蠢的行為。」
意外的訊息讓凡斯一時無法接受,他一直都在戰場的遠邊看著亞那,亞那應該不會出事才對......應該......
「我、我當然應該高興,那個精靈殺了我的族人!」
「所以說為什麼不給亞那解釋的機會?你真的覺得亞那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嗎?」
「我......」
安地爾突然從樹幹後面冒出來,掛著看好戲的笑容看著兩人,「真意外啊,你是鬼族的人嗎?」
「如果依照出生地來說我是鬼族。」鬆開揪著凡斯衣領的手,佐已經做了歷史之外的事情了,不過隨便,就是覺得凡斯很不夠朋友,所以才怒打凡斯一拳。
「亞那......到底怎麼了?」凡斯坐起身聲音顫抖的問道。
「死了啊!被你的詛咒搞死了啦!」佐哼哼兩聲,雖然這不是真話不過佐覺得凡斯應該要受到良心的譴責。
「他殺了我的族人這是應該的......」凡斯撇過頭一臉無所謂。
「馬的!亞那幹嘛去殲滅妖師呀!如果真覺得妖師是威脅就不會跟你當朋友了啦!」
「不要用亞那的身體罵髒話!」
「你管我,我被你的後代用四個字秒殺,然後現在還要被你控制,你們妖師的腦袋怎麼都這麼不靈光呀!都看不開,不能樂觀一點嗎?」
凡斯和安地爾露出疑惑的表情,對於『後代』二字有點疑慮。
「從未來來的?」安地爾把玩著一根針,「要不說說未來的景象吧。」
佐直接對安地爾比個中指,「換你當大魔王了,爽否?」
凡斯把佐的手按下去,他實在看不慣亞那破相的模樣,凡斯猜測在亞那身體裡的可能是個沒教養的小鬼。
「我聽,告訴我為什麼亞那要殺了我的族人。」凡斯被佐搞得昏頭轉向,無奈也只能聽佐說了。
「安地爾你比我更清楚吧,身為好朋友不說一下嗎?」佐挑起眉。
安地爾聳聳肩,沒什麼顧慮的把他知道的實情都說出來,凡斯聽了露出難以置信懊悔的表情,這下終於解開凡斯跟亞那的誤會。
「我要解開這個詛咒......」凡斯瞪了安地爾一眼。
佐拍拍凡斯的肩,「沒用的,我就是被你們必然的歷史搞死的,千年之後詛咒還是沒解開。」
「破壞時間的運轉沒關係嗎?」安地爾悠哉悠哉的繞在亞那身邊。
「我不相信!」凡斯突然抓住佐的手,「把亞那還來!我下的詛咒我破解給你們看!」
欸......佐露出困擾的表情,「我也很想回去我的時間,不過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去......」
滴答--
佐彷彿聽見了時間的聲音,然後,時間暫停了。
--
57.
異境之鄉的居民井然有序的依照指示進入安全區,有戰鬥能力的人被劃分成好幾的部隊去鎮守其他門。
伊提亞坐在木樁上倚靠大氣精靈書寫各種通知文件,現在十族聯盟發起了通緝,對於陶莉絲的通緝已經撤銷掉了,但是剛剛開會又重新立定了一個通緝目標。
--褚冥漾。
殺害異境之鄉創造主、幫助耶呂王復活嫌疑、利用妖師之力迫使異境之鄉創造主無法復活、失去創造主使異境之鄉居民心慌、妖師可能被納入耶呂或比申軍團使用。
以上罪名已經讓十族選派殺手出去追殺目標了,伊提亞垂下眼,目前這情況沒辦法按捺住其他首領的心情。
畢竟十族之中有不少都是受到佐的影響才建立盟約的,現在佐居然被妖師秒殺,而且沒有回到異境之鄉,這讓首領們更認定妖師是危險的存在。
伊提亞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撫居民,異境之鄉因為陶莉絲干涉的管系不會正面受到比申攻打,但想要奪取異境之鄉的敵人也不是只有鬼王,現在只有空白之城的門關不起來。
要保住夏帝和玄鹿就要派足夠的兵去鎮守,除此之外還要關注殺手動向,伊提亞不希望因為一點誤會而誤殺褚冥漾。
佐沒有死,看著北風悠哉的哼著小調,伊提亞知道這是北風在測試什麼,不過北風沒說話大概是太複雜了不想用嘴說。
「軍師,米爾殿下失蹤了。」小妖精拍拍翅膀緊張的在伊提亞身邊打轉。
大概是在陶莉絲那裡,伊提亞知道米爾的作風,他寧願放棄整個國家也不要放棄自己的朋友,不管有什麼權勢還錢財,對米爾而言真誠對待的朋友比任何事物還要珍貴。
提起羽毛筆,寫了簡短幾句交給大氣精靈,「我也要相信他們。」淡淡的露出微笑。
伊提亞相信佐會回來,伊提亞相信米爾和陶莉絲可以阻止通緝,現在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了。
會議室裡頭,十族最後慎選了幾個精英殺手準備獵殺褚冥漾,見者立即斬殺,因為褚冥漾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下一個被咒殺的是誰。
水紋的代表是卓德安,羽族的代表是拉斐和嘉路德,龍族的代表是黃金龍貝拉。
據說北風也會加入行列,不過研究成分應該是佔居多的,但沒有人能掌控北風,她是來如影去如風的女人,相信她不要做出什麼駭人的事情就好了。
「褚冥漾,還真是有點熟的名字。」卓德安環著手,嚴肅的板著臉。
「感覺他有點可憐呢。」貝拉嘻嘻兩聲,「不過他殺那個佐大家都有感應到。」
拎起異鄉石,嘉路德揪起嘴,「我第一次透過石頭感應到佐的死亡。」
「看來異鄉石其實是跟佐有連結的。」貝拉把玩著標誌,如果北風在這裡應該會想問問有沒有研究到這個細節。
「褚冥漾真的是應該被殺的對象嗎?」拉斐闔上眼,「學院那邊正在準備戰爭,我們沒支援還去干擾沒關係嗎?」
卓德安重捶桌面,「我們不需要支援學院,把危機剷除掉就可以了。」
「那個少年真的是危機嗎?」拉斐還是不覺得把褚冥漾除掉會得到什麼好處。
嘉路德雙手插腰,「異鄉石已經證明褚冥漾的犯罪立場。」
「不管殺人的理由是什麼,他確實把佐完全幹掉了,這樣對異境之鄉有非常大的影響。」貝拉攤手,也不認為褚冥漾是無辜的。
「殺了褚冥漾也沒好處,也許應該等戰爭結束後。」拉斐嘆口氣,他當然知道要幫褚冥漾辯解是不可能的。
「太慢了!」卓德安憤怒的吼著,「那妖師不曉得在打什麼算盤,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為什麼要接近安地爾?為什麼要復活耶呂?」
拉斐沒說什麼,因為說有誤會什麼的卓德安也聽不進去,只能說這妖師運氣不好,殺錯人了。
關於公會,那邊好像有要保護褚冥漾的樣子,不過十族聯盟也沒認為與公會對立是不好的選擇,反正十族聯盟本來就是獨立的組織,就跟精靈盟族一樣,跟公會沒什麼交集。
之前讓佐去學院讀書大部分的盟族代表都反對,原因就在於他們完全不信任公會,基於北風博士是個研究狂熱份子,加上佐本來就無法控制,盟族代表才退讓給佐去學院。
結果現在出了這個問題,北風卻悠哉悠哉,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範圍,十族代表都有向北風抗議說不要這樣玩佐,畢竟異境之鄉萬一跟佐有連結,如果失去佐整個十族都有可能覆滅。
現在證實異鄉石跟佐有連結,但異境之鄉卻是獨立的,就算佐的靈魂到別的地方,異境之鄉仍會存在,頂多不會擴大。
北風博士坐在光之樓塔的頂端望著異境之鄉,身邊不時飛來好幾隻傳訊息的小妖精。
重柳已經開始行動了,不過他們沒把佐列入威脅,也沒發現佐與北風這無名的時間種族,這算好消息嗎?
憑空拉開一扇窗,北風把手伸進窗裡拿出一杯熱紅茶,事實上重柳也說不上是威脅,畢竟無名種族可以搶走任何種族的身體、能力、歷史、所有,說不定重柳裡面有也同族人呢。
嘛,說不定。
小妖精拍拍透明的翅膀匆匆報完重柳的訊息又飛走了,下一個飛來的小妖精喘了好幾下才開始報訊息。
內容是說比申軍已經跟耶呂軍聯軍變成龐大的勢力,加上佐的力量加持,不少低階鬼族都晉升能力到達中上階層,目前鬼王軍力能力平均都在中等以上。
「妳認為這是壞消息嗎?」北風看小妖精驚恐的臉色都白花了。
小妖精愣了一下,連忙回答,「怎麼不是?這是壞透的消息,公會絕對堅持不過一天,打完公會就是其他族了。」
「大部分的士兵都接受的佐的力量嗎?」北風仍淡淡的喝著紅茶。
「沒錯!」小妖精迅速翻閱著小本子,「高階以下的鬼族全部都藉由佐的力量進階了。」
北風扇扇手讓小妖精休息去,她想著,這是壞消息嗎?雖然委託陶莉絲把左丟給惡鬼王,不過陶莉絲讓惡鬼王取走佐的力量好像還有其他企圖。
原本只是想讓佐提早進行選擇而已,陶莉絲到底在做什麼呢?
『那小鬼似乎遇到問題了。』一個老頭坐在北風身邊,北風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挑起眉。
「他選擇了哪邊?」
『沒有。』老頭聳聳肩,『他又迷路了。』
這回答讓北風困擾的皺起眉,「又迷路了。」
『妳強迫他進行選擇本來就是不對的,不按照程序他當然什麼都不知道。』老頭倒是一臉無所謂。
「真是的,看來我要跑一趟了。」隨手扔掉杯子,北風站起身伸個懶腰。
老頭的身子逐漸透明,消失前瞄了一眼北風,『那小鬼如果會死,大概是被妳玩死的。』
「別這麼說嘛,你這臭老頭什麼都沒做,就只是嘎嘎嘎的叫,快去找其他族人別來煩我們了。」
『呿。』老頭吐了一口痰消失在半空中。
北風用食指點了一下地板,一個扭曲的複雜的魔法陣出現在她腳底,一道閃光過後北風消失在光芒中。
這時的佐,他已經離開了三王子的身體,也離開了三王子的歷史,但不知道怎麼的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該往裡去。
他沒改變歷史吧?佐冒著冷汗,心想不會因為打了一拳凡斯所以改變歷史,不過如果真的改變歷史照理來說應該是搶奪了亞那的身體才對。
為什麼他現在會在黑暗之中?
--要去哪裡?
--我該往哪裡走?
佐不安的張望四周,什麼都沒有,怕到處亂走會發生悲劇就只能站在原地。
--我現在是誰?
--我應該去哪裡?
發覺自己的身體逐漸被黑暗侵蝕,佐打了個冷顫,他發覺自己沒做出選擇,也許在打凡斯的時候就該選擇了。
選擇承認自己是誰。
--你是誰?
「我......」想說什麼,腦袋卻一片空白,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是誰?
「我叫做佐。」
--那不是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呢?
「我......」
茫然的望著自己半透明的雙手,感覺上好像忘記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腦子裡回憶的都是學院裡的生活。
褚冥漾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悲慘的學校生活,冰炎學長神秘而且充滿戲劇性的命運,亞里斯三多禁忌的過去,夏碎與千冬歲的家族紛爭。
欸?想到這裡,這些事情都不屬於自己的吧?
那是別人的歷史。
那我的歷史呢?
--你是誰?
黑暗中傳來高跟鞋扣扣扣平穩的聲音,回頭發現那是北風博士。
北風露出燦爛的笑容,「不是說好要去找陶莉絲和米爾的嗎?」
「陶莉絲......米爾......?」
「我問你,你是誰?」北風歪著頭,眼前的佐已經變成一顆光球,他連自己的長相都忘記了。
「我是......」
「你是褚冥漾嗎?還是冰炎?是冰牙三王子?還是先見之鏡的繼承者伊多?」用食指戳了戳光球,北風好奇的問。
「不、那都不是我。」
「那你是誰?」
「我是.....陶莉絲和米爾朋友,異境之鄉的創造者。」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佐納歌鳩。」
北風滿意的笑著,眼前光球緩緩擴大變成一個人形,接著就是眼熟的那個人。
選擇的秘訣就在於,不能忘記自己是誰。
「走吧,你的歷史才剛要開始。」
牽起佐的手,北風打開一扇門,兩人一起離開的黑色空間。
--
- Jan 03 Sat 2015 02:07
【特傳】聞影之聲51.52.53.54.55
51.
微風輕輕吹撫,白園裡的大氣精靈輕盈地繞著風轉,記得過午餐時間很久了,我好像吹風吹到睡著了。
『亞那......』一個黑髮的男子溫柔的摸著我的臉。
正確來說是我透過記憶看見他正在摸著某人,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面容,我只能從他身上感覺到純粹的陰影。
他是妖師,但他身上的陰影很溫柔,就像陶莉絲的陰影不會傷害到米爾和其他人一樣。
「跟班的跟班!」黑髮男子的笑容突然被五彩繽紛的男子氣概打散,西瑞一把跩住我的一領猛搖。
「噗!西......西瑞?」
「騎馬打仗要開始了還在這邊曬屁股!」西瑞看我清醒便鬆手讓我跌坐在地上。
我跟西瑞一起到會場時,已經是大家都準備好氣氛緊張的時刻,只見西瑞跳上四個人組成的『馬』,一臉擋我者必死的模樣。
旁邊跟我穿一樣紅色制服的學長姐把我抓過來,「學弟,記得頭斷掉要快點抓回來。」
然後他們把緞帶綁在我頭上,看大家的陣仗勢騎馬打仗沒錯,想起人類玩騎馬打仗摔一摔就鼻青臉腫,這裡玩騎馬打仗大概就是橫屍遍野了。
看見夏碎已經站在領頭的位置對上對面的冰炎學長,我有點好奇這世界友好的意思會不會也是狠狠的砍朋友一刀呢?
咻--碰!紅色煙火散在半空,兩隊瞬間碰撞出激烈的戰火,我看西瑞自顧自的指揮下面的人往前衝,也許不需要我的幫忙。
扭曲肋骨轉換成八根像蜘蛛的尖刺,看見敵方的臉就直接給他插下去。
感覺淡淡的風刃,我反射性的蹲下一支箭飛過我的頭頂,原來是千冬歲和萊恩正打的激烈。
記得好像只要不落地、緞帶不離頭就不算犯規了吧!
「我離開一下。」
扭曲背部讓自己長出一對翅膀飛在高空,然後集起大氣的力量拉出熾天使的淨罪弓。
「架起防禦!」下面不知道是誰這樣大喊,有些敵人想朝我發射攻擊卻又被我隊友趁機攻擊。
『願光明降臨。』輕吐一口氣,刺眼的光芒環繞在箭峰,一曙光炸裂在敵對陣營,那不會造成生物肉體或精神傷害,不過他們至少會有四五秒的時間無法動彈。
刷--我放箭的同時學長的長槍順著光道迎面刺來,毫不留情削斷我一隻翅膀,在失衡之前一個翻身把自己扭曲回來回到隊伍之中。
我回到隊伍中才發現西瑞變成獅鷹毀滅性自殺退出了,而千冬歲跟萊恩可能是打完了所以退到醫療班。
夏碎動作很快的移動到我身邊,「那種大範圍鎖定咒還能施放幾次?」
我看見夏碎身上有些血漬,不管是不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先搭上他的肩,還好都只是擦傷而已。
「我扭曲成其他種族時,能使用能力的次數不一樣,像剛剛那個用一次就不能再用了。」
「了解,試著攻擊敵人的『馬』。」夏碎甩起長鞭繼續與冰炎學長抗衡。
看見在場上零零散散的沒剩多少人,我扭曲左手轉換成一把來福槍,順便自己幫槍安裝了多重鎖定功能。
支撐我的學長姐看見我又要攻擊了馬上暗示其他隊友掩護和防禦。
碰碰好幾聲,十個裡面有七個被我打掉,現在學長那方人馬明顯少我們這邊很多。
「第二發!」重新架起來福槍,這次十發子彈五發都瞄準冰炎學長。
當我對準那鮮紅的雙眼時,烽云凋戈冷不防直接貫穿我的腦門,還沒扭曲整把槍更是一襲熱氣爆發炸出火燄把我上半身都燒成灰。
冰炎學長真的不能惹呀!當我醒來時,正好看見輔長正在阻止九瀾把我的內臟掏空。
看見我清醒輔長使盡力氣把九瀾轟出門外後才來看我。
「佐小朋友,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呀!看,一直扭曲讓自己的身體都變遲鈍了,你剛剛錯過最後一項比賽真可惜。」
輔長笑嘻嘻的拿一瓶果汁給我,跟輔長道謝後我邊喝著果汁邊看著競賽重播,而輔長好像還要到別的地方去救治選手。
我的身體變成遲鈍了嗎?就今天的比賽下來扭曲的次數照理來說是跟以前一樣的吧!也沒說哪裡特別出力。
「還好嗎?」伊提亞突然出現在我床邊嚇了我一跳。
「欸?隨便從異境之鄉跑出來可以嗎?」我左右環顧確定不會再有其他生物冒出來。
伊提亞淡淡的笑著,把一塊精靈餅乾放在我上,「沒關係的,你知道我有多少權限,呵呵。」
是呀!伊提亞的權限大的可以跟水紋國王平起平坐了,我苦笑把餅乾吃掉,畫面上出現月兔漾漾跟灰姑娘學長,我很好奇最後一項比賽的用意到底何在,純粹看大家角色扮演嗎?
「挺有趣的呢,我想我去抽應該會想抽到那個可愛的月兔。」伊提亞保持著和藹的微笑淡淡的說。
「伊提亞你腦子浸水了嗎?」我用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我是水紋精靈呀,呵呵。」伊提亞面帶微笑說著。
是,對不起是我用錯詞了。
比賽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到宿舍去休息,我看漾漾身心俱疲的模樣,看來他每項活動都非常努力呢。
我打開小木屋的門就看見裡面有幾隻小精靈在亂飛,花了一些時間把他們趕回去後我才有閒餘準備明天晚上的晚會。
正我換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北風博士一個嬌嗲從次元門裡滑出來。
「我兒子長大不少嘛!讓媽媽摸摸。」北風博士還沒摸到我,我就用枕頭把她打回次元門。
「博士,有事情用電話聯絡好嗎?」我嘆口氣,當初給我手機用意不就是這個嗎?
北風博士竊笑兩聲然後過來幫我打理好西裝,「你還在管妖師的事情嗎?」
「嗯。」我點點頭,反正說謊也會被博士發現的。
「不要擺出這麼嚴肅的表情。」北風博士用指尖戳戳我的眉間,「殊那律恩惡鬼王要你別管這件事,但你還是把自己拖下水了。」
博士知道我跟殊那律恩惡鬼王的談話?不意外,老實說博士會用各種方法取得我身上的資訊,所以她知道我也不意外。
「因為......我覺得歷史可以不必重演,妖師不一定要成為被詛咒的種族,精靈也不一定要被詛咒。」
「你怎麼確定放任一隻妖師就是讓歷史重演?」博士勾起嘴角,「你去幫助別人的歷史,那你自己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被寫成詭異的童話故事書了,這樣就夠了吧!」我想故事書的事情博士一定也有參與。
北風博士幫我繫緊領帶,「內容是有了但結局呢?」
「我沒有預知能力我不知道。」
「我們這族的天性果然就是活在別人的歷史裡呢!」博士拿面鏡子前後幫我照照,「你要不要是關心一下米爾或是陶莉絲。」
「他們怎麼了?」
「他們怎麼了?」北風博士稍微提高音量,「他們是你的歷史我怎麼會知道。」
「北風博士,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妳應該知道什麼,這對我很重要。」
「如果真的很重要就別來問我,去找找米爾,去找找陶莉絲。」
博士一個轉身地板浮出一扇門,「對我而言異境之鄉的存在一點都不重要,對我而言妖師和精靈的故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力量。」
然後博士就離開了,我總是聽不懂博士說的話,但感覺是在提示我什麼重要的事情。
該死!倒在床上看著木紋路平整的天花板,博士到底想要研究什麼?
手機響起簡訊的鈴響,是喵喵要去商店街買花的邀請。
Atlantis學院?異境之鄉?
我想,我應該去異境之鄉的,晚上再回來參加晚會,魚跟熊掌不能兼顧呀!突然覺得我真是個貪心的人。
換掉西裝換回平常穿的衣服帶上一些符咒,依我的直覺,我應該去獄界的黑湖。
那裡是陶莉絲以前住的地方,現在是我們的秘密基地,需要特別的進入方式,如果隨便亂闖可能會被黑湖裡的怪物攻擊。
越過青綠的泥沼和藍紫的毒氣,我悄悄推開石門走到地下室,還沒走到深處就感覺到米爾的氣息。
「米爾。」小聲的呼喊,回應我的居然是死沉沉的打呼聲。
走進穴道底部,看見米爾在稻草堆裡打呼,我便捏起他的右臉頰在半空晃了晃。
「嗯?你回來啦......陶莉絲呢?」米爾摸著有點紅腫的右臉邊揉著眼。
「我才要問你陶莉絲在哪?」
米爾半瞇著眼,「說要去刺探比申的軍隊就沒再回來了。」
「完全沒消息?」
「完全沒有。」米爾皺起眉。
陶莉絲的能力不弱,偵查並不會被發覺會被抓住,就算被抓住只要不碰上惡鬼王應該是能輕易逃脫的。
為什麼會突然失去音訊?我點起兩邊的油燈讓室內更亮,然後泡了兩杯熱酒一杯遞給米爾。
「陶莉絲有她的理由。」米爾小口啜飲著酒。
「我知道。」我也相信她的判斷,「異境之鄉怎麼說?」
「十族聯盟......對陶莉絲發起通緝。」
我也輕點頭回應,伊提亞今天來看我,博士今天來找我搭話,是在暗示什麼沒錯吧!
大家心裡都有個底,什麼情況下必須忘恩負義的通緝那個人。
而那個人又有其他原因必須泯滅良心把十年來經營好的世界拋在後頭。
是什麼原因?
沒人知道,但也沒有人會去真的追殺陶莉絲,異境之鄉把門關的更緊我就知道了,十族聯盟的通緝不是真的。
「我想去找陶莉絲。」米爾低下頭,「我信任她,但我會怕她有危險。」
「相信我,去了會把事情搞的更糟。」
「你沒預知能力你怎麼知道?」米爾擠出笑容望著手中的酒,「直覺,我們都是一靠直覺在行動的吧!」
我看了一眼米爾,我發現我真的變遲鈍了,身邊的人正在改變我卻沒發現。
拍拍米爾的肩我放下熱酒,「十族聯盟對陶莉絲發起通緝的理由和時間點?」
「陶莉絲背叛異境之鄉,出賣異境之鄉的『門』,時間就在昨天。」
「門......」我瞇起眼思考著陶莉絲下一步會怎麼走。
很明顯陶莉絲是為了加入比申軍團才做出這些事情,為什麼要加入比申這我就不用去推測,只要相信陶莉絲最後會回來就可以了。
但若要取得比申的信任,光是異境之鄉的訊息是不夠的,需要實際的作為。
「公會。」
我跟米爾一口同聲的喊到。
-
- Nov 08 Sat 2014 23:40
【特傳】聞影之聲46.47.48.49.50
46.
繞到船後方,學長一個轉身就是揭穿安地爾的身分。
「安地爾˙阿希斯,你到底想做什麼?」
安地爾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的靠在桅杆邊,「來渡假的呀!」安地爾用食指移開漾漾抽出來的槍。
「看來有小蟲子在身邊真方便。」安地爾眼神飄過來定在我身上,「但是你同學比較容易接近呢!」然後視線又放到漾漾身上。
「安地爾!」冰炎學長動作很快把漾漾拉到自己身後,「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
口氣很差的對安地爾說道,學長還沒召喚幻武兵器一根銀針就插在他的手臂上。
看見學長被攻擊我下意識又抓住學長手,這微小的動作在安地爾眼中似乎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把針抽回來,在手裡轉動著那根針,「你沒有比申說那樣難對付,我要繼續渡假啦!我們之後再見吧!」
安地爾就這樣悠悠的離開我們視線範圍,我還以為安地爾會做什麼恐怖擄人行為,結果就只是為了看我們三個嗎?
鬆開學長手,我總覺得最近碰學長時好像有什麼怪怪的感覺,難道跟學長說的一樣這種力量不要常用嗎?
為什麼?我覺得很方便呢!
啊!難道是學長誤認我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而且我剛剛在漾漾面前一直碰冰炎學長,不好!果然不能太常碰學長,不然我說不定會被妖師詛咒千萬年。
「褚,去看看你的家人,我要處理後續。」冰炎學長看了一眼被札的地方,甩甩手就離開了。
漾漾轉過頭來看著我,「那我先......」
「漾漾,我跟學長不是那種關係!」
「啊?」漾漾愣了一下,一臉不知所措。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不管冰炎學長做了什麼,他其實都是在保護你。」
「喔......是嗎......」
我用力搭上漾漾的肩,「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相信冰炎學長好嗎?」
「嗯......」漾漾稍微點點頭,臉上明顯充滿了疑惑。
「啊!我要先去看瑜縭了。」是說瑜縭打戰完後消失不見,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拿出那塊白鋼石,依舊閃閃發亮,希望沒事才好。
漾漾湊過來看了一那顆白鋼石,「佐,你可以幫瑜縭嗎?能不能至少讓他去安息之地。」
「漾漾,你跟他說過話應該知道,瑜縭是那種死腦筋的村守神,軟不行就要來硬的呀!」我收起白鋼石,朝著甲板那邊走去。
「等等!」漾漾叫住我,「你打算怎麼做?」
「漾漾,你先去看你的家人。」我回頭看了一眼漾漾,「放心,不會把瑜縭殲滅掉的,我要救他。」
聽見我這麼說,漾漾似乎鬆了口氣,我就繼續朝下方走去。
站在瑜縭的房門外就感覺到某股熟悉的力量,打開門就發現夏帝和玄鹿在裡面。
瑜縭貌似乎被灌一拳昏死在床上,而羽裡被夏帝拎著努力的掙扎。
「啊!你這傢伙!」羽裡看見我更是用力的想掙脫夏帝的手,「這些粗魯的傢伙是你的人嗎?」
『沒禮貌,我是伶淵之巒的守護神,叫做玄鹿。』玄鹿用鹿角戳戳羽裡。
「夏帝、玄鹿!你們先不要激動啦!誰把瑜縭打昏的啦!」我讓夏帝放下羽裡之後去看看瑜縭的狀況。
夏帝拍掉手上的毛,拿出一瓶小罐子,「他的力量變強了,所以只能用強勢一點的作法。」
「對!」羽裡突然跳了一下,「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瑜縭的力量一直再增加?」
我拿出發著光的白鋼石,「把力量灌進去呀!」
『這明明不是核心。』玄鹿湊過來嗅了嗅,『你又在搞什麼呀?把這塊石頭跟瑜縭連結在一起?』
「啊?這不是核心嗎?可是......」我訝異的望著羽裡,你們又在騙我。
羽裡跩著臉,似乎很不想說,「那只是居所的象徵。」他這麼說,又猶豫了一下,「我們的核心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可是佐卻透過白鋼石連結到瑜縭的核心,還導入力量給他。」夏帝接過白鋼石,放在瑜縭胸口讓白鋼石融進去。
『所以那個村守神奇蹟般的活下來了呢!』玄鹿用蹄在地上踏個兩下,『你之前也對我們做過差不多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有嗎?我之前遇到夏帝和玄鹿有這樣做過嗎?我怎麼記得是轟轟烈烈的打一場後聊天喝個酒,接著就變成朋友了。
「祈光擁有絕對淨化,當時我跟玄鹿都是被陰影入侵,是你把祈光大量灌進我們的身體才成功淨化的。」夏帝溫柔地說著。
原來力量可以強制灌進去嗎?怎麼感覺我越來越方便了,彷彿像行動電源,哪裡缺電我就分給他。
身後的門突然被悄悄打開,原來是漾漾也來看看情況了。
「啊!你!」羽裡拉著漾漾往外面拖,大該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吧。
我看著床上的瑜縭,就這樣把他強制帶走應該會很我很久吧!不過深深覺得他不該這麼快消失,他的時間應該可以繼續走下去。
喀滋--
我抬頭四處張望,好像聽見某種時鐘移動的聲音,就像午夜時針卡進零時那瞬間發出的聲音。
時間改變了--
某種幽幽的聲音回盪在我身邊,好像有什麼人在輕聲對我說話。
「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夏帝打開移動陣之前問了我,「他可能......」
「我確定!」緊握雙拳,我想我不能質疑自己,不然一定會後悔。
玄鹿深邃的眸子望著我,『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們都會支持你。』
「等等!羽裡怎麼辦?船怎麼辦?」我想羽裡也能一起走吧!至於船,可能還待討論。
「我一起走。」羽裡突然進來,身後的門關上後便消失了,「但你必須保證這艘船往後可以安全航駛。」
『這種事情交給公會去做吧!』玄鹿聽起來很不想替人收爛攤子。
「我不相信公會的辦事情能力,但如果是十盟,我願意相信。」羽裡坐到瑜縭床邊。
等等,我是不是聽錯什麼了,公會不是最大的世界和平組織之類的地方嗎?十盟也就只是十個種族互相扶持,偶爾的確會去幫其他外界人士而已,信任度居然可以比公會還高。
「的確,公會其實到現在算不善完善,但他們仍舊可以信任。」夏帝如此說道,「你不是不相信公會的辦事能力,你是在質疑佐的能力吧!」
羽裡聽了微微點頭,「也可以這麼說,畢竟你做事的方式雜亂無章,看不出來是創造主。」
被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啦!根本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好,我們會人來整修這艘船。』
「玄鹿......」等等,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嗎?我還以為......
『我們都說過了,會支持你的決定。』
夏帝開啟了傳送,把羽裡和瑜縭帶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時間改變了--
滴答。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我知道那是什麼--時間水滴。
如果沒記錯的話,時間的種族應該是守護時間,讓時間正確運行的種族。
可是,我好像會不斷的破壞時間,讓瑜縭活下來,我改變了什麼?我只是讓一個世界裡微小的村守神活下來。
我改變了什麼?
出去之後我在甲板上遇到了漾漾,他剛剛好像西瑞在一起,不過我看見他時正好是和西瑞分開的時候。
漾漾一直在看胸口的項鍊,那條項鍊有著時間記憶,能看見一些花花草草和小動物在甲板上奔跑,也有戰爭的氣味散佈在四周。
那條項鍊是從羽裡那裡拿到的吧!他們剛剛在外頭到底說了什麼。
「漾漾!」我搭上漾漾的肩讓他嚇了一跳。
「佐,那個......羽裡跟我說了,你用很強硬的方式把瑜縭帶走了吧!」
我抓抓頭,「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漾漾搖搖頭轉過看我,「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那是好事,有點羨慕你們都有力量可以幫助人。」
「漾漾......」其實你也有力量呀!「那條項鍊是羽裡送的嗎?」
「喔!對,他還說......妖師......呃......」漾漾欲言又止,看起來很猶豫要不要跟我說整段對話的內容。
「我有說過妖師是被神派下來看管黑暗種族的族群嗎?」我環起手靠在桅桿上,「你覺得黑暗種族是很壞的種族嗎?」
漾漾搖頭,頓了頓才繼續說,「不過妖師這個種族做了很多壞事不是嗎?掀起了戰爭什麼的......」
「壞事的定義在哪裡?戰爭真正的原因又是什麼?很多事情只有表面,很多歷史都被掩埋,這道理很簡單。」我攤了攤手繼續說,「我聽過一個小村莊的習俗,他們會選出一個女人,一個不被人愛的女人,然後讓她居住在破爛的小屋子裡,接著把所有的疾病、犯罪、天災人或都嫁禍給那個女人,她被稱作女巫,女巫最終會被燒死,因為他們覺得是女巫帶來的災禍。」
「女巫不是什麼都沒做嗎?」漾漾問道。
「說不定,妖師什麼也沒做。」我回答,讓後繼續說,「範圍縮小一點好了,你覺得一個人的曾曾曾祖父曾經是個壞人,那麼他的後代就會永遠永遠是壞人嗎?」
漾漾搖頭,我就繼續問,「也許多少會受到影響,也許會背負著什麼,但你仍可以做你自己,如果沒辦法決定自己的種族和環境,那你覺得你能去選擇什麼?」
「我想......我會選擇我所要的吧!」漾漾說的有點含糊,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再說什麼。
「你想要什麼?」
漾漾沒有回答,沉默一段時間後抬頭問我,「佐,如果我是妖師......我是說如果,你覺得我會被怎麼樣嗎?」
我沒有太多的表情,漾漾已經在懷疑學長了嗎?羽裡應該是察覺到漾漾身上的氣味了,雖然很弱,弱到我都察覺不出來。
要不是漾漾那天使用力量讓惡鬼王甦醒,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漾漾是妖師。
「不會,我相信你不會去傷害任何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傷你。」
「佐,那個......你好像可以用氣味辨認種族對吧!那......」漾漾沒說出口,但他用手指著自己,一臉苦笑,好像在等我吐槽他多想了。
我湊到漾漾面前嗅了兩下,那是人類的氣味,雖然挾帶著黑暗的力量,但是很平穩。
「你是人類。」我也只能這樣說,漾漾只要沒使用力量就沒有妖師的氣味,但如果對方是鬼族,用心仔細去感應,就算沒使用力量還是能感應的出來。
漾漾鬆了一口氣,「哈,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幹麻突然叫你那麼做,哈哈。」
「漾漾,你身上有不小的力量,正確的使用應該會有強大的影響力。」
「力量?」漾漾又露出疑惑的臉,「什麼樣的力量?」
「欸......心想事成的力量吧!你看你希望瑜縭活下來,他就活下來了,之前伊多也是呀!希望伊多活下來,他也活下來了。」
「可是那不是你做的嗎?」漾漾皺著眉。
「做某些事情時是需要某些力量支持的,你並不是沒能力,只是不明顯罷了。」
「所以......我希望中樂透--啊!」
漾漾話說到一半冰炎學長突然一拳灌在他頭上,「白痴!」
「冰炎學長?」我倒退了幾步,學長該不會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吧!
學長轉過來瞪著我,「不要跟褚這個腦殘說太多瞎話。」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跟漾漾說心想事成,不過妖師的力量簡單來說就是想什麼就會成真不是嗎?
「欸?所以我到底有什麼力量啦!」漾漾摸著被打的地方。
「你的力量就是讓旁邊的人跟著變腦殘!」學長又罵了一句,然後把漾漾拖走。
之後我們下船了,公會和船上的工作人員忙的不可開交,船下也擠滿了媒體記者,漾漾他們辦完手續後幾了一陣子才走到人少一點的地方。
「佐--!」北風博士從遠方殺來飛撲,「唉呀呀!這趟旅程好不好玩呀!」
「不要抱這麼緊,快不能呼吸了......」雖然我這麼說,博士還是蹭了兩下才放手。
漾媽在後面呵呵地笑了幾聲,好像覺得這是很和藹的畫面。
北風博士很快的招呼幾句,然後就把我拉回異境之鄉,按照往常的程序,身體檢查是必要的。
不過博士今天似乎特別開心,哼歌又帶著詭異的笑容讓我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
「瑜縭怎麼樣了?」我躺在床上讓各種水晶掃描我的身體。
「還不錯呀!他說反正都被強制帶來這裡了,在吵著要回去船上實在太幼稚,所以就留下囉!」
拿個針筒札了我一下,北風博士繼續說,「他現在適應的很好喔!他自己決定要住在伯拉特神木森,蘭羅已經幫他弄好住處了。」
「這樣啊......」我望了博士一眼,「博士,我覺得我變弱了耶!」
博士透過圓圓的鏡片看著我,「之後會更弱,因為接近選擇代表接近死亡,撐過就沒事了。」
「如果我又死了一次,還可以二次轉生嗎?」
聽見我這麼問,博士提了提眼鏡,「那老頭告訴你的?」我點點頭博士又說,「也許吧!到另一個世界用另一個身份重新來過,不過還是只能活到二十歲。」
「重新來過,是指又會變成嬰兒嗎?」
「沒錯,不過會有一點以前的記憶,也許你會想起誰,也許是記得以前的名字,不過那都不重要,畢竟已經是不同的世界了。」
我突然感到濃濃的睡意,博士要我快點睡,也許我的力量最後會衰弱到比普通人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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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t 18 Sat 2014 17:29
【特傳】聞影之聲41.42.43.44.45
41.
貌似是警察來了,我繼續抱著番茄醬罐裝死,其實我也不知道血流滿面突然站起來會嚇死誰。
畢竟我先是一頭撞破玻璃,然後被玻璃碎片插的滿臉,接著被當作拖把拖柏油路,現在是放置play了嗎?
- Sep 21 Sun 2014 18:00
【特傳】聞影之聲36.37.38.39.40
- Aug 17 Sun 2014 21:44
【特傳】聞影之聲31.32.33.34.35
- Jul 20 Sun 2014 11:33
【特傳】聞影之聲26.27.28.29.30
26.
我非常確定我現在是在作夢,因為我現在坐在一個黑色的房間裡,牆上有兩台超大螢幕,好像是在看電影的樣子
左邊是在播鬼族歡樂殺人日記,右邊是精靈和平到讓人想睡的生活。
我坐在中間的小沙發上舒服的躺著,記得失去意識前聽見我們學院勝利的消息。
那麼我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才剛想要去找爆米花,一桶焦糖爆米花就直接從天而降落在我腿上。
很納悶為什麼我的夢總是這麼無趣,別人不都夢見各式各樣、多采多姿的夢嗎?為什麼我都只會夢見這兩種夢?
『奪取他--』
一個老頭冷不防坐在我旁邊,嚇得我差點被爆米花噎死,爺爺,人嚇人會嚇死人好嗎?不過這是夢所以應該死不了吧!
「你一直叫我取代誰,奪取什麼,能不能把話說完整來?」
很多人都喜歡有頭沒尾只說中間,難道吊人胃口是現在的潮流嗎?是說這個老人就是博士提醒我不要聽他放屁的那位吧!
『你應該當王,你應該被人歌頌,所以你應該選擇一邊,奪取他,取代他。』
「你要我去鬼族或守世界找個皇族,然後奪取王位之類的嗎?」
老人轉過頭露出噁心的笑魘,『這就是我們的生存方式。』
「可是我現在就是我,還不是一樣活得很好。」
我一這麼說老人變扭曲著臉看起來非常憤怒,『不!』他怒吼,『你現在只會被人唾棄,被異樣眼光看待!』
好像有一點這種感覺,不過搶走別人的身體、代替他,我也不喜歡這樣,我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躲在別人陰影下,或是活在不屬於自己的空間裡呢?
「你是誰?」我環著手,望著老頭。
『力量。』老人瞪大眼,『我是流傳在我族的力量,提醒每個族人自己應該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緊緊握著拳,老人的聲音大的我耳膜嗡嗡響。
喔!這樣我可以問很多事情呢!「那我們的族人怎麼稱呼?我的力量怎麼控制?」
老人對我搖頭,『我們沒有名字,我們可以是任何一個種族。』然後指著右邊的螢幕,『我們介於光明與黑暗,我們能奪取別人的靈魂、身體、力量、記憶,你應該選擇了。』
「選什麼?」
『奪取誰的身體、靈魂、力量,精靈或妖師,你身邊有很多很好的容器。』
我皺起眉,其實我現在就過得很好呀!為什麼非要搶別人的身體不可,還有我的力量到底要怎麼控制你沒說清楚呀!
「你又奪取誰的身體?」
『沒有,如果沒有奪取任何生物的身體,我們一族便會永生不死,直到找到容器化為那個種族。』
等等!永生不死是怎麼回事?「所以你還沒死?」
『肉體死了,精神還在。』老頭又指著左邊螢幕,『我們從時間之流誕生,在時間之流尋找適合自己的容器,你錯過了很多機會。』
「等等,我幾歲了?我應該十六歲吧!還是說那是肉體年齡?」
『沒錯,十六歲,因為你沒選擇任何一個時間,所以你漂流到自己的歷史中。』他放下手,拿起一邊的可樂來喝。
嗯......所以假如我選擇了某個時間點,我就會在那邊長大?而且還要搶奪別人的身體才可以活下去?
「北風博士呢?幾歲了?」
老頭聳肩表示不知道,『總之,你趕快去打碎別人的靈魂,搶走身體搶走能力搶走位置。』
「我覺得這對我沒好處耶!」我也想著可樂,可樂就出現在我手上了,「而且取代某人之後就會失去原本的力量,我覺得我力量很強呀!」
『唉,時間的力量無法精準控制,我跟北風都放棄去控制時間了。』
「那就不要控制呀!還有其他力量可以用不是嗎?」
『你跟北風說了一樣的話,那個女人真的辦到了,活在自己的歷史裡。』
「對呀!那我也要活在我自己的歷史裡。」
老頭突然撲過來緊抓著我的手不放,『不行!』他又在大吼,『這樣風險太大,不可以讓別人發現我們這族的存在!』
痛痛痛,老人的指甲不知道多久沒剪,直接插入我的手臂裡。
就在老人還要繼續對我吐口水時,我感覺到一隻手把我拉離那個空間。
聞到藥水味的瞬間,我知道我在病房中,旁邊就是博士。
「我還是不要太早知道我是什麼比較好。」基本上已經知道一半了,我望著博士苦笑。
博士幫我倒杯水,「你知道你死了嗎?死了一天差點被九瀾做成標本。」
「喔......我為什麼會死呀?」
「安地爾知道你會把冰炎身上的傷全部轉移給自己,所以故意放了很多毒、麻痺、咒術之類的。」
難怪我的扭曲速度會變慢,原來我承受這麼多傷害呀!
「死一天,我躺幾天?」
「其實你死不就等於電路超載跳電而已,但是醫療班的人堅持要把你搶救回來,死一天躺三天,過了四天。」
博士會不會把我的死看得太輕了啊?「所以我又錯過了競賽。」唉!「我又死一次了。」
「沒差吧!你被景羅天殺死五十九次,被比申殺死三十二次,參加小戰爭死了十五次,在惡靈學院讀書死了七次,耍白痴自殺四十四次。」
「我有死過這麼多次嗎?」重點是我怎麼還活著呀!
「我就說過你的核心不知道在哪裡,如果不破壞你的核心就等於你只是跳電那樣死一下又會活起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不定就像老頭說的,如果沒有奪取別人的身體就可以永生不死,這樣很好呀!這代表我可以常常去串門子了。
博士又開始在我耳邊碎碎唸,說我造成醫療班很大的困擾,而且我動作太大,讓很多人知道異境之鄉,基本上公會的人都知道我有很多鬼族朋友,引起了關注。
為了保持低調博士還幫我改名字,結果我自己做事太高調,就算沒改名字也被人知道一大半了。
拜託!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博士在我房亂開門好不好,而且我怎麼知道我朋友多到隨便走在路上都能遇到。
博士幫我辦點手續讓我出院,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找漾漾問問情況。
漾漾已經在選手休息室了,他們正在看下一場比賽的資料。
大家看見我活碰亂跳的走進來,原本緊張的心情終於鬆開,然後學長把一份資料給我看。
學長一邊解釋,我們一邊搭著文件觀看,湖之鎮,最今發生全鎮人口消失案件。
連公會的人都消失聯絡不上,學長拿出只有十五秒的記錄影像給大家看。
只有兩句話就結束整段影片,我除了看見空蕩蕩的街道外什麼都沒看見,雖然錄影的人好像很緊張,但我還是看不出什麼?
夏碎還跟學長討論起合作的隊伍,那個該死的明風,不知道是安地爾偽裝能力太強,還是大會有內奸,檢查過後還說無法查證。
「褚,找你的。」學長指了指門口。
我剛剛還以為是門在磨牙,原來真的是有人外找呀!
漾漾出去後我們繼續研究關於湖之鎮的資料。
西瑞在一邊看得很不耐煩,要不是剛剛學長說在抱怨就把他塞進資料裡,他才不會乖乖坐在這裡看文件。
「像是蒸發了一樣......」我喃喃唸著。
回憶一下學過的法術之中,有大型法術可以移動大量的人群,不過要把人一個一個抓出來移動才不會損壞到房子,剛剛看影片房子和街道都非常完整。
西瑞望了我一眼,「跟班的跟班,這種技巧在惡靈學校學得到嗎?」
我那時候跳級也才跳到國中,這麼高階的大型陣我哪學得到呀!
我搖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法術吧!」有什麼依據?沒有,因為我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只讓一群人消滅而不破壞到四周。
也許回去問問米爾或陶莉絲他們會知道,不過我擔心我太常跟他們接觸,又會曝露異境之鄉。
過了不久,漾漾回來了,學長來跟他要了一瓶飲料......不,一塊水晶。
漾漾壓著被學長敲過的頭,坐到西瑞旁邊。
「這是七陵學院那邊的情報。」學長把水晶放在桌上,讓影像投出來給大家看。
一個女人說話了,口氣非常緊張,影像中還有好幾個人影在做各種事情,不!只有一件事情,他們在逃命。
然後一團白霧不知從哪飄來,女人說什麼消失了,還說目前消失了幾個人,最後鏡頭停留在一個半死的小女孩臉上,唰!畫面就沒了。
學長說那裡的人可能都死了,並不是發生什麼意外,而是有什麼東西跑進湖之鎮。
「我曾經看過一個和這個非常相似的影像,發生的時間大概在幾百年之前,那一場最大的精靈戰爭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放下手上的黃水晶,學長好像一下子陷入某種回憶中,「你們應該也都知道這件事情,最大精靈聯盟戰爭,最後勝利於鬼王塚。」
學長說起一千多年前,耶呂引起最大戰役,那天,有許多村鎮的人都消失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原因。
原因嗎?是消失的方式,還是消失的理由?
「靈魂、屍體......」皺著眉,在鬼族群混久了之後,知道這些東西非常有用。
學長和夏碎看了我一眼,「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來聽聽。」夏碎看著我。
「我覺得......有可能是霧酸之類的,之前參加過......」我不敢說是在哪場鬼王戰役看見的,「反正是實習啦!看過可以腐蝕物體的煙霧。」
「可是房子都還好好的呀!」漾漾說到重點。
大家又陷入沉思。
為什麼只會侵蝕人體,好吧!那場戰役是景羅天對上殊那律恩,景羅天為了讓殊那律恩的軍隊受損,有那麼一次看見類似的白霧。
不過說那個是霧酸,我也不能確定,霧酸一樣可以激起大濃霧,然後把接觸到的任何東西侵蝕掉,但要這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還要有人來維持霧酸的濃霧。
「一千多前連精靈族都解不開的謎,一千多後我們就解給他們看!」西瑞突然非常熱血,跳起來仰頭大笑,然後一腳跨在桌上,「那好!用我們所有爺爺名義發誓,沒找到真相就不准回來!」
連我爺爺也包含進去嗎?我連我爸媽是誰都不知道,說到爺爺,那個只剩下精神的老頭不知道算不算。
嘛,那種爺爺不要了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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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n 29 Sun 2014 23:39
【特傳】聞影之聲 21.22.23.24.25
21.
「哈哈哈哈--天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不對的時間唸著老梗的台詞,我無奈望著半路殺出來的虂娜安,安因倒是已經抽出武器要砍人了。
「喂,這裡有精靈餅乾。」我端起賽塔親手做的餅乾。
虂娜安嘴巴張的大大的,木製的眼球緊盯著那盤餅乾,「不!」他說,「我不會受到誘惑的!」然後把自己的眼睛遮起來。
安因看見這個互動,又坐下來了,不過武器還是沒收。
「你是佐的朋友?」安因眼神中充滿殺氣,好像要虂娜安有什麼可疑動作就要砍了他。
帝和賽塔很淡定的喝著花茶,就跟異境之鄉那些天天開茶會的精靈一樣冷靜。
虂娜安坐在扶手上面,「聽好,我今天是來抓......」
「是是是是......又吃不到餅乾所以跑過來了吧!」我說著,一邊將盤子上的精靈餅乾硬塞到虂娜安嘴裡。
「好吃。」虂娜安瞇起眼開心的咀嚼,「啊!不對啦!我是接了任務要把天使帶回給鬼王的!」
......
「安因是我的符咒老師。」雖然只敎過我幾次,不過他確實會敎漾漾和其他人符咒就是了。
虂娜安停頓一下,「好吧!那就算了。」虂娜安直接坐在桌子上吃餅乾。
「鬼王的任務輕易放棄沒問題嗎?」我看見安因也收起武器,不過臉還是很臭。
「朋友比任務重要,酒跟食物比任務重要,我們鬼族都是利益為重。」
怎麼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是在瞎扯呀!
不管怎麼說,我認識很多鬼族朋友都是酒鬼跟吃貨。
「遠道而來的鬼族朋友,久留於此對身體有害,如果喜歡我做的餅乾,可以讓你帶走。」
我翻譯一下賽塔的話,意思是,你在不滾蛋就會被精靈結界滅成灰。
「嘿!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虂娜安抬頭望著賽塔的臉。
對耶!我當時進到學校時也覺得賽塔很眼熟。
「就算你是佐的朋友,但你仍然是鬼族,裝熟我也不對你放鬆警戒。」安因臭著臉瞪了虂娜安一眼。
「隨便。」虂娜安聳肩,「佐,你應該帶這隻精靈去異境之鄉的。」看著賽塔邊吃著餅乾。
「已經受到佐的邀約,我非常期待。」賽塔對著我笑著。
「話說,虂娜安,獄界現在怎麼樣了?」我瞄了樓上一眼,思考一下虂娜安應該是從我房間的跑進來的,那扇門早就該封起來了。
「亂得沒話說,比申在招攬軍隊,比以往的還多。」說到這裡,其他三人可就認真在聽了。
「在原世界有感覺到混雜的氣息。」我還在想原世界的颱風天,「這樣的話其他鬼王也會有動作吧!」
「吾王在整頓軍隊,但沒召回高手,貴族都守在邊疆,殊那律恩的狀況你要去問寂,現在消息變動很快,每場戰爭都是用秒去計算。」
真苦惱呀!要不是我現在被關在學院裡,我早就殺去戰場裡大亂鬥了。
「比申的軍隊有沒有對特別聚集在哪裡?」安因意外的居然問話了。
虂娜安又瞇起,用詭異的啃食方式吃餅乾,「因為你是佐的老師所以我才跟你說,不過要不要信隨便你。」
「虂娜安。」看見兩人光是互看就要激起火花,我趕緊抱住虂娜安。
被我抱在懷裡,虂娜安變回正常的表情,「西之丘,如果可以就直接打爛那個地方,不要去想那邊還有淨化的機會,以局勢為重,整塊地封印起來或用大型毀滅陣打爛那個地方。」
讓我想起夏帝曾經說不要靠近鬼王塚,看來那邊真的非常危險。
不過從安因的表情看來他一定會去,而且不是為了打爛西之丘而去,該不會要去探個什麼情報?
「安因......」我有點擔心。
安因站起身,穿上黑袍,「我去公會回報這個消息。」然後又看像我們,「放心,去一下就回來了。」
他走的很急很快,希望不是馬上就去西之丘才好。
「對了。」虂娜安轉過頭看我,「我的黑暗氣息很重嗎?」他問。
我這時才驚覺有其他東西在附近,應該說剛剛路過黑館。
「那是什麼?」我緊張的站起來,驚動到旁邊的帝和賽塔,「有什麼東西在附近亂鑽。」
雖然不能確定那是黑暗氣息,不過學院裡面很難出現混雜的氣息,光明就光明,黑暗就黑暗,什麼種族就應該是那種氣息,就算是混血兒,氣息也不會亂雜的......像是廚餘。
「我要先回去,不然等等亂槍打鳥打到我。」虂娜安迅速竄離。
我一直抓不到氣息來源,一下有一下沒有,我只知道剛剛有什麼路過這裡,但不知道那東西跑去哪了。
「我去通知校園安全警衛,帝,麻煩你待在佐身邊。」賽塔快步離開黑館。
我坐在帝旁邊,他身上有我的祝福,雖然沒有精靈的祝福那樣厲害,不過至少可以擋住不乾淨的氣息,所以剛剛才能悠哉的跟鬼族吃下午茶。
坐在帝旁邊有點尷尬,因為我根本不會跟文謅謅的光明生物相處。
啊?好像有人說我不是在異境之鄉跟一堆精靈相處過嗎?呵呵,異境之鄉的精靈腦子都有點怪怪,不能拿他們跟外面世界的光明生物比。
「佐,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帝闔上眼,「可以跟我分享關於那個地方的事情嗎?」
那個地方,異境之鄉嗎?姆......我該從哪裡開始說呢?
「異境之鄉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啦!每個種族都要學習無歧視教育才可以居住,所以那裡有各種種族。」
「包含鬼族嗎?」
「包含鬼族。」
帝聽見我的回答沒有很訝異,好像覺得這是一種很美妙的事。
「扇董事曾經說過,學院將這個世界的秩序重新整合,直到種族與種族之間可以共通合作。」
「我也希望異境之鄉的無歧視教育可以推廣出去。」扇董事就是那個無殿三主其中一人吧!博士是故意這樣做的嗎?故意把我送來這裡。
「這世界正在改變,我相信總有一天能達到這個目標。」帝無神的望著某處,我不確定他在看哪的方向。
異境之鄉的興起也是一個改變,不過那也是少部分的人改變了,所以異境之鄉的居民進去就很難出來,原因就在思維與外界不同。
「帝,你的眼睛怎麼了?」帝應該是看不見沒錯吧!
他轉過頭對著我笑,「物化的時候被干擾了......」帝好像不在意這件事情。
嘶--
靠!問錯問題了,帝是精靈石,如果回憶某些事情就會有時間記憶,痛死了--
我忍痛僵硬的笑著,不過帝看不見所以什麼表情都沒差吧!
黑館的地面上已經蹦出幾株小草,好像還有野生小動物在奔跑,我按著太陽穴,我要專心,不要被時間記憶牽進去了。
就在帝想開口說什麼的同時,一個藍袍沖沖跑來。
「帝,你在這裡呀!快點去醫療室吧!」那個藍袍跑得有點急,不過帝沒有馬上回應他,比較在意我的狀況。
「佐,一起去醫療室看看吧!」帝搭上我的肩,施展一點法術讓我放鬆了點。
我看著那個藍袍,「藍袍......不都是鳳凰族嗎?」那傢伙身上沒有鳳凰族的氣息,一點也沒有。
當我看見他勾起嘴角的瞬間,不明利器劃開我的胸口還把我打飛去撞牆。
以那個藍袍為中心,一股黑暗氣息霎那奔擁而入,張牙五爪貪婪地吞掉光明,黑館應該也有結界保護,黑暗氣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污染整個空間。
所以那傢伙又開了一個空間?還是結界?因為時間記憶干擾,我沒辦法專心扭曲傷口,暫時除處裡到止血的地步就趕快爬起來。
喔!該死,我扶著牆,眼前有堆可愛小動物和一堆噁心的野獸重疊交錯,這是很獵奇的畫面。
現在想像一隻可愛的松鼠,然後他齜牙咧嘴舌頭長得像條蛇在亂揮,全身腐爛長蟲。
或是看見一隻章魚,頭上長滿小花,八條觸手末端都是馴鹿的頭,這是神馬鬼東西?我還感覺到地板在蠕動,好想吐喔!
「帝......」我壓著左腦,那個假藍袍不見了,但帝還站在原地。
那群獵奇的生物一直企圖攻擊帝,不過帝激起風刃刷刷兩下就把怪東西切成生魚片,帝以前該不會是某種武器吧?
『被破壞的精靈石之刃,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黑暗中傳來那個假藍袍的聲音。
帝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四面八方迎來的黑暗氣息,他除了一直攻擊之外也不知道能跑去哪裡,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嘶--時間記憶更難擺脫,我居然看見某個精靈武士在一邊砍鬼族,然後越來越多,我好像跑進某場戰爭的感覺。
不行,我感覺得出來才不過幾秒我送給帝的祝福已經被削弱一大半,不得已情況下藉住附近的黑暗力量鎮壓我的精神,間單來說我又扭曲我自己。
當我保持在完全光明或完全黑暗時,時間記憶就不容易干擾我的精神,但這表示我現在是鬼族的狀態。
而且我不像其他鬼族和光明生物本身就可以生產力量,我必須『借』四周的力量來讓自己達到完全的一方。
那個假藍袍還在一邊叫囂,但我找不到那傢伙在哪裡,先把帝身邊的怪物掃乾淨,那傢伙就不出聲了,哼,再叫一次我就把你拖出來打到你娘認不出你。
帝!我來了!快點出去吧!
原本是想這樣說的,不過帝猛然瞪過來,幾陣肅冷的風刃輕盈撫過我身上。
濕熱溫潤的鮮血從切口噴出,帝真是把好刀呀!
解除身上的黑暗,我直接倒在帝的腳邊,真該死,如果不保持那種狀態就會精神不穩,可是保持完全狀態又被當作鬼族。
「帝......」吐掉嘴裡的血,我怕我現在扭曲傷口會被砍第二次。
帝臉上終於出現不安的表情,有點慌張的搜尋我的位置。
「......佐?這是......我......」
「不、不不,沒關係,小傷。」你在砍用力一點我就變成生魚片了,相對之下這算小傷。
『嘻嘻嘻,居然砍了自己的同伴,真是個廢物呀!』那傢伙又突然冒出一句。
然後我又感覺到另一股氣息,那是再熟悉不過來自惡靈學院的禍鬼。
但只有一點氣息,這代表還沒傳送過來,等等,一個假藍袍哪來那麼多力量在黑館裡開通道呀?
望著地上的血在往某處流動,幹!那傢伙把我血祭了。
「帝,不好意思,請你撐下去。」我要直接扭曲我自己暫時變成鬼族了。
「佐!等等!」
就在帝碰到我的那瞬間,嘶--
我擔心傷到帝所以沒有扭曲,但這也就讓時間記憶直搗我的大腦。
喔--我坐在一邊的石子上絕望的看著一群精靈武士跟鬼族打鬥,然後左邊有隻精靈很悠哉的在保養刀子,而且旁邊還有個女獸族,兩人聊得很開心,右邊不知道是哪座皇族公墓,大到可以當成一個家了,我後面則有一個矮冬瓜,手裡拿著簪和一把刀。
記憶全部混雜在一起了,這是要我怎麼看呀?
四面記憶同時進行,鬼族大戰和男女放閃光我就不看了,望著高級墳墓和那個小孩,我忽然想起安因說宿舍管理員有三個是精靈石。
依照年紀安排是臣、后、帝,不過那個小孩看起來......那該不是臣吧?
然後我看見簪變成了一個活潑的綠髮少女,那就是后,帝就是那把刀,看他們和平的日常,和平到我想睡覺了,雖然是幾百年的時間,但在三十二倍的快轉下在某天突然停止。
望著那把刀,發著微光應該是快成形了,四面,應該說整個場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完全變成公墓的景象。
然後一堆扭曲生物擠滿了公墓,臣和他們廝殺的很激烈,后帶著刀......等等!刀已經變成某個人的上半身,雙手也出現了刻印。
「把那東西打回原樣!」那個非鬼族,嗯......應該是妖師吧!不過妖師跟人類太相近有些我還感覺不出來。
像這種跟鬼族混雜太久的妖師都會有一股黑暗的氣息,所以他應該是妖師後裔......聽說純種的妖師早早就死光了,而且純種妖師可沒這麼爛。
先別管那個領導人的種族了,一大群鬼族朝后跟帝撲過去,臣根本來不及衝過去幫忙,被鬼族硬生隔開。
時間變得很慢,那把彎刀很慢很慢的落在帝身上,清脆的撞擊聲像是某種翠玉碎裂的聲響,我感覺到腦神經撕裂灼燒的疼痛,就在那個鬼族要用手碰帝的瞬間。
我衝過去一把打掉那個鬼族的手,然後后怒吼一聲扭斷那個鬼族的脖子。
等等,好像有哪裡怪怪的,雖然到目前還有任何一個記憶注意到我,就連離我最近的后也沒注意到,不過......我剛剛碰到鬼族了?
我望著剛剛碰觸到鬼族的手,正在慢慢崩解,整條手臂逐漸化成沙粒飄散而去,而且還再化解我另一邊的身體。
我再也看不見什麼記憶,而且我一半的身體居然莫名奇妙消失,現在有鏡子的話就會看見我剩半張臉,呵呵,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
黑暗中,一個精靈武士坐在樹下保養刀,我不確定我是怎麼用一半的身體保持站姿移動到精靈身邊。
『沒想到這把刀是如此的銳利。』那個精靈說著,我好像見過他,是不是在某個樹洞附近看過。
「真可惜,在物化的時候被破壞了。」我在一邊喃喃自語。
突然,發生很可怕的事情,那隻精靈轉頭對我笑,『是嗎?那真的很可惜。』
我居然跟記憶對話,這太可怕了,剛剛碰一下就消失一半的身體,那現在我不就要完全消失了嗎?
『這把刀。』精靈把刀遞給我,『借你用一下吧!』
「你要把帝借給我?」這樣有點怪怪的,我拿著刀不就等於在使用帝了嗎?
精靈把刀放在我手邊,『呵呵,因為你用靈魂暫時填補精靈石的缺縫呀!』精靈站起身,好像要去什麼地方。
「等等!你要去哪裡?」我剛剛撕裂我的靈魂了嗎?怎麼回事?我搞不懂呀!
精靈對我回眸一笑,『揮一刀就夠。』然後就一直往前走,前方遠處有個獸族女人在等他。
我冒著冷汗,帶著恐懼但又有點開心的心情握住那把刀,一股強烈的旋風掃盪四周黑暗,整個空間變得潔白明亮。
那個假藍袍一臉鬼笑,停在我面前不動,呃......我的身體居然也恢復了耶!這一切都太神奇了!
一刀就夠了是吧!
舉起那把刀,我還聽得見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響,落下,那個假藍袍被斬成兩半後崩解成灰,消失在光明之中。
然後我輕放下刀子,覺得身體很沉重,當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已經有一堆袍級衝進黑館。
大家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沒辦法動彈,也聽不清楚出他們的對話,傷口噴出來的血還殘留著餘溫,帝身上飄來剛喝過花茶的香氣。
我想,我先睡一下好了。
22.
我做一個夢,也說不上特別,那幾乎是每次睡覺都會夢見的東西。
有時候,我會夢見我走在某個精靈皇族的城堡裡面,有時候我會走在某個鬼王殿裡面。
我夢見我在上藥草學,記得我應該是很認真的在上課,但為什麼總是考不好,還要去找別得幫有補習。
我夢見我坐在一個充滿屍體的王座上,喝著美酒快樂的看著那些生物被虐殺。
那些夢不像時間記憶那樣粗暴無禮,那是很柔和很自然的就好像我曾經經歷過一樣,我曾經倒掛在樹上跟大氣精靈唱過很多歌嗎?我曾經帶領鬼族打過仗毀壞很多聖地嗎?
沒有吧!我想,那些時間要很長很長,我才十六歲耶!如果是一千六百歲那說不定有可能。
所以我說那是夢,說不定是我窩在圖書管裡太久腦子塞滿歷史才會夢見。
煦煦的陽光灑在我臉上,一張開眼就看見我身邊站滿了人,大家還是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什麼,不過我還想賴床。
正想閉上眼,我感覺到令人懷念的鞋根踢在我的側腹,逼得我整個人摔下床。
「你還真的撕裂自己的靈魂呀!」博士手裡抱著一大堆文件,一腳很不優雅的踩在我床上。
我按著太陽穴,根本還沒睡飽,「我不知道怎麼搞得,反正情況緊急,就拿一半的靈魂塞在精靈石的缺縫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下次請別這麼做好嗎?」帝做在一邊苦笑,兩邊站了臣和后。
后抓起我的領口,「你這傢伙居然拿帝去砍鬼族!你知道知道這樣很危險呀!」
「抱歉、不過......是那個精靈說要借給我的呀!」我也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了,但我的確是按照程序來,人家借我武器不用嗎?
「什麼精靈?」博士一臉興趣,其他人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鬼話。
「我不知道,但我被捲入時間記憶,然後......」我要怎麼解釋,說我看見一對情侶放完閃光界把刀借給我嗎?「總之......我不知道啦!」
我聽見醫療班的人到另一邊在討論什麼,提爾輔長幫我收起點滴。
「佐小朋友,你把你的靈魂撕一半是要嚇死我們嗎?」輔長咧嘴笑著,拍拍我的肩。
我想博士來這裡大概又要幫我解釋其實我的靈魂可以再生,不過沒想到我真的拿著帝去砍鬼族了,看帝毫髮無傷的樣子,看來我的靈魂挺有用的嘛!
「不過為什麼帝還是一樣看不見,應該說,完全沒變。」臣小弟弟,喔不!他好像是哥哥,反正他臉很臭的看著博士。
博士先把文件通通丟在我的床上,「佐的靈魂很特別的是,他是一種消耗物質。」
什麼?就像電池充飽電,然後拿去用一用還是會沒電嗎?
「臣,沒關係的。」帝把臣往後拉,后的臉上出現失望的表情。
「好啦!」臣嘆口氣,「還是要謝謝你保護帝。」他轉過身稍微向我行禮,我也點點頭回應。
「好了、好了!讓病患休息,其他人到外面去吧!」輔長先把一些袍級趕出去,臣他們不用說自己就先走了,現在只剩我和博士。
博士把文件散落在地上,然後用文字實體化邊閱讀邊跟我聊天,博士的力量強我好幾倍,文字閱讀她可以一次閱讀百本,不過我沒看過博士戰鬥的樣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博士都會開門逃走,要不然就是戳對方幾下趕快逃走。
「所以我昏倒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啦?」我爬床,繼續躺著。
「沒什麼呀!就砍了一個鬼族,阻止他開門讓冤鬼跑進學校,不過使用帝這件事是帝自己說的,他說有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回到從前鬼族戰爭那時候。」
「所以他視力有在那瞬間恢復嗎?」
博士聳聳肩,「他沒說,不過可能有。」把幾份文件收好,博士坐到我旁邊,「精靈石本身比較特殊,但如果對象是生人,你的靈魂有機會保留。」
「所以我可以捐靈魂?」
「要捐也到懂得控制,不然造成反噬可能會悲劇了,因為你的靈魂可以再生,如果沒有重組到符合對方的靈魂,那對對方而言是二次傷害。」
結果又要我專心了嗎?唉呀......要亂打很簡單,但要細心控制就很難,殺容易救人難。
「博士,我真的跟一個精靈對話了,而且是透過帝的記憶。」
只見博士呵呵笑幾聲,「你的精神跑去時間之流了,這次沒有驚動到時間水滴,技術越來越好囉!」博士向在獎勵似的摸摸我的頭。
什麼技術變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呀!
「所以我改變了什麼嗎?」
「沒有,你只是跟某一段記憶對話而已,沒有改變什麼。」
有點複雜,「對了,我還拍掉了某個記憶的手。」
「噢,不是拍掉。」博士抬頭思考了一下,「你的肉體和精神是分開的,所以那個動作可能是肉體接觸到了什麼,例如把靈魂塞進縫隙裡。」
我肉體跟精神分離嗎?意思是我精神被困在時間之流,肉體卻能獨立思考面對危機的對策,等等!這樣我會不會人格分裂?
「我......這是什麼鬼分離呀?」
「其實也沒有分離啦!就好像夢遊,你想救帝沒錯吧!所以你的肉體做出反應了。」
好複雜......我開始知道我為什麼無法專心,因為控制力量實在是件複雜的事。
「我之後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呀?」
「一定會的,就像你小時候跑去亂入鬼王戰爭一樣。」博士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存心諷刺我,「你就儘管亂用你的能力吧!說不定又會有新發現。」
什麼呀?難到博士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掛掉之類的嗎?
「博士你能不能把我房間裡的門鎖起來呀!」關於那個黑色的門,白色的門騷動比較少,可能是大家還沒發現。
博士伸出修長的食指,「不行喔!這樣你朋友就不能來找你玩了。」
然後妳也不行隨意進出學院看我了是嗎?
我和博士一直聊天,還發了很多牢騷,博士也在說最近異境之鄉警戒規警戒,但大家都很悠哉的模樣,所以我才說異境之鄉的生物都怪怪的。
多怪?今天你拿著一把刀架在精靈脖子上,他可能會說:你好,要不要一起喝花茶呢?
好啦!如果你拒絕堅持要砍精靈,下一秒你就會回歸大地了。
明天又是競技的日子,學校好像是比賽地點,我也是候補生應該準備些什麼,回到宿舍後,我的狗屋又被移回黑館旁邊了,唉!
拿著爆符,想到漾漾之前用爆符變出防狼噴霧劑,呵呵,我還殺蟲劑嘞!......一罐殺蟑螂用的罐子出現在我手上。
......
記得萊恩有抱怨過符咒很難學的課程,他說他花了一個月才學會使用爆符。
其實看漾漾使用爆符之後,我深深覺得使用符咒是需要想像力的,而且漾漾能變出這麼多居家的武器也很神奇。
我又拿了一張爆符,這次變成一枝蠟筆,望著蠟筆,為什麼我說漾漾變出居家武器很厲害,那是因為變出來還要知道怎麼用。
像刀子就是捅人和砍人,盾就是防禦,噴霧劑?你能想到他會噴火嗎?是說這隻蠟筆能做什麼?
基本上爆符做出來的東西的是火屬性的,我又做出幾隻竹蜻蜓,喔!其實還挺好玩的說,雖然不知道能做什麼。
我用爆符做出殺蟲劑、數枝蠟筆、數枝竹蜻蜓、數顆彈珠、數個幸運餅、數台玩具車。
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用爆符做出怪東西會是一種娛樂,在翻找舊爆符的同時,我找到比較特殊的雷符,顧名思義是雷屬性的嗎?
雷.......打雷會想到什麼?下雨天,然後風很強,雨傘......沒錯!打雷的時候不能撐傘!這好像是我在原世界小學裡面老師說過的,打雷撐傘會被雷電。
然後一把傘就出現在我手上,還是摺疊式的蕾絲貴氣紫色洋傘,呃......虧這張雷符好像是挺高級的東西,居然被我拿來玩,啊!隨便啦!
玩得開心之後把小東西通通放進包包裡,稍微看看比賽手冊,好像有各大學院的成員介紹,娜娜他們沒有在上面,果然是因為底都被我摸熟了所以被排掉了嗎?
我在想,如果我在使用能力的時候也是抱持著玩樂的心態會不會比較容易控制呢?
把爆符階級提升一點,做出會動的,因為爆符被我玩完了,我就用雷符做出幾隻小蝴蝶,哇!超可愛的!而且他們都很聽話,叫他們飛去哪就飛去哪,拿出一個小紙袋,明天帶去給漾漾看吧!說不定漾漾會因此得到其他靈感做出更多東西。
在提升好像就可以仿製幻武兵器,嘛!我還是覺得變成玩具或居家用品比較好玩,把東西通通收好,準備好明天的衣服。
我直接鋪上床,「哇!」我壓到一個東西,那東西還發出微弱的叫聲。
掀開棉被推開枕頭堆,啊!不好意思,我睡覺習慣被枕頭圍繞,總之,我看見,「米爾?」
「喔!嗨!」米爾拿起一邊的梳子把頭髮梳理整齊。
「嗨你個頭呀!你跑來這裡幹嘛?」我瞪了一眼白色的門,那扇門還是被發現了。
「來逛逛呀!這裡很多好玩的東西呢!」米爾露出很甜美的笑容,好像在這間學院裡已經做過很多事情了。
「快回去啦!」我把他拉起來推到白色的門前。
「等等,我還跟你說我今天遇到了什麼耶!我今天遇到一個女惡魔,她還給我他的手機號碼。」
啊?惡魔?好像是學校校園安全警衛,啊不過學校被外人亂跑進來沒問題嗎?
「這裡的人都很好喔!現在是非常時期沒辦法出去玩我都快悶死了。」米爾閃過我面前撲上床。
「明天有競技賽別來亂啦!」我把他拎起來,精靈總是非常輕,「無聊去找陶莉絲呀!」
米爾揪起嘴,「陶莉絲也忙死了,聽說你是候補生我才來的!」然後用很詭異的姿勢爬到我背後接著跳回床上。
你是蜥蜴還是什麼鬼東西?精靈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米爾˙蘭格斯˙霍希恩,之前應該有提起他是水紋精靈二王子,冰牙三王子的超級鐵粉,在獄界認識陶莉絲還撿到我。
他是個很沒天份的精靈,怎麼說?射箭可以很靈異的射到後面的老師,騎馬可以被馬拖著跑,唸咒還會咬到舌頭,揮個刀還被自己扭到腳跌倒,叫他做藥草會做出炸彈,唱個歌還會口水噎到。
反正因為長期失敗總總,讓他在成年禮那天想不開跑去獄界說什麼可以開竅,結果就遇上陶莉絲,然後很詭異的變成默契很好的朋友。
在遇到陶莉絲之後米爾的能力就變好了,變回正常的『精靈』之後,好像還鬧過一段爭吵,畢竟鬼族嘛!對方可是精靈王子耶!發生一點點小戰爭,好吧!那戰爭還弄死了米爾他老爸,就是精靈王。
我那個時候年紀還很小,只記得被光明生物排擠很難過,精靈王死了也很難過,米爾還說過如果要放棄我跟陶莉絲,那他寧願放棄整個王國。
總之,水紋精靈差點被滅頂不是我跟陶莉絲的錯,是其他鬼族趁隙而入,戰爭才會直接發生在水紋國裡。
還好精靈王在死前幫我們釐清這個誤會,不然現在也不會有和平的異境之鄉。
「要吃餅乾嗎?」既然他賴著不走就算了,反正精靈也是光明生物,我把賽塔做的手工餅乾拿幾塊給米爾。
「好吃!」米爾的吃像有點不優雅,嘴邊都沾了屑屑,「這不是伊提亞做的,誰做的?」
怎麼說呢?同樣的食譜,不同人做出來總是有點不一樣。
「賽塔,他是宿舍管理員。」
「賽塔蘿林?」米爾歪著頭,「光明神的貓眼?」
「你該不會認識他吧?」
米爾整個人跳起來,「廢話!你看見我在圖書館裡放的藥草學了嗎?那都是賽塔蘿林敎過冰牙三王子的內容,我研究過當然認識囉!」他起個人都囂張起來,如果有狗尾巴可能就會翹起來吧!
什麼?冰牙三王子的導師?果然是活了超級久的白精靈呀!不過為什麼他會在Atlantis學院裡呢?
難道三王子的後代在這裡?我之前懷疑過三王子的後代沒死果然是真的沒死呀!
「你要去串賽塔門子就去串吧!這裡的人都不壞。」我熄掉小燈準備睡覺。
「哇!睡覺!」米爾沒有跑出去,直接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這傢伙明明就兩百五十歲了......隨便啦!我也不喜歡跟文謅謅超級文雅的人睡在一起,這樣我壓力會很大。
「過去啦!這本來就是單人床,你去睡地板。」硬把米爾擠下床,結果米爾一直鑽過來,好啦!這張床其實可以睡四個人,其他地方都是被我的枕頭佔位了。
擠來擠去,結果就變成枕頭大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醒來時我跟米爾都躺在地板上,米爾還被枕頭埋住,代表昨天是我勝利了。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靠靠靠!又錯過了一堆事情,都是臭米爾害我昨天熬夜害的!
「早安......」米爾嘴邊掛著口水痕,睡眼惺忪的望著我跑來跑去。
「早你媽,現在已經下午了!我......啊!我還要把一些東西送過去。」赫然發現我桌上放著跟夏碎借來咒術書。
之前應該是跟他說今天早上會還給他的,現在送過去希望他還在宿舍。
米爾還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把他拖去盥洗室洗臉刷牙,......精靈需要洗臉刷牙嗎?管它的!我直接拿盆水用咒術淨化過,整盆從米爾頭上倒下去。
「好涼喔!」米爾還在享受涼水,我已經拿著包包要出門了。
「如果你不跟來就不要到處跑!」我走之前說了一句,結果米爾瞬間清醒飛撲過來抱住我的腰。
重點是他身上還是溼的,「你要去哪裡?我要跟!」
「先把身體弄乾啦!」
手忙腳亂一陣子,終於抵達紫館,結果一到就聞到血的味道,這是千冬歲的味道,他受傷了嗎?我急著跑進去。
然後看見千冬歲打飛一個小女孩,現場非常混亂,旁邊還有漾漾,米爾......米爾怎麼還抱著我的腰呀!我說過精靈很輕盈,現在居然輕盈到可以當腰帶是怎樣?
「站住!」千冬歲追著小女孩,漾漾也沒時間解釋,我就跟著他一起追過去。
只見小女孩抱著夏碎抱不平,原來那個小女孩是魔封咒,被重新編排之後變成夏碎的使役。
經過一段解釋,才知道千冬歲用追蹤術被破所以受傷,而且還反被人追蹤,現在夏碎正幫千冬歲包紮,我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對兄弟的氣氛這麼尷尬。
就跟娜娜說的天份和繼承關係嗎?但好像又不是。
「這位是......?」夏碎交代小女孩事情,轉頭望著趴在門口厭厭一息的米爾。
啊!我剛剛跑上樓梯的時候忘記米爾還在我的腰上,是說他幹嘛不放手呀!
「米爾你還好嗎?」
「不好。」米爾面朝地,完全沒有動靜,「肚子太餓了沒辦法動彈。」
......
「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水紋精靈二王子米爾。」我都這樣介紹他了,他居然還趴在地上喊肚子餓。
漾漾和千冬歲露出訝異和複雜的表情,我知道他們應該在想這真的是精靈嗎?
不久,小女孩端來一盤餅乾,米爾馬上爬到桌子邊直接拿餅乾來吃,我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
不過尷尬的氣氛再度凍結,千冬歲開口了。
「哥......你什麼時候回雪野家?」
我相信漾漾和我一樣感覺到某種尷尬到令人窒息的氣氛,所以他早一步想離開,但是夏碎阻止了。
「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雪野家的人,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我該回去。」比起千冬歲僵硬的表情,夏碎倒是顯得很悠哉。
然後他們看起來在爭辯什麼,什麼雪野家,藥師寺,叭啦叭啦--不是我不尊重他們家的關係,不過我最不擅長去理解家族恩仇之類複雜的關係了。
就在我快倒在桌上腦袋燒壞掉的時候,米爾把餅乾塞到我嘴巴裡,嗯!現在顧著吃就對了是嗎?
過了不久,有人來說外面的追蹤者已經被除掉了,所以我們可以安全離開。
我把書確實還給夏碎,因為我怕交給那個小女孩她會吞掉那本書。
我們走在出去的路上,米爾還想到處跑,我只好牽著他避免他被旁邊的水池石雕像吃掉。
「我跟夏碎哥是同父異母的小孩。」
欸?才一踏出紫館,氣氛又凝重起來,然後千冬歲說起家族的繼承鐵則。
正室側室啦!天賦異稟傳承神諭等等,反正千冬歲老爸是個超級偏心的人,然後夏碎跟他媽媽回到藥師寺時,因為夏碎媽媽是替身,所以在千冬歲父親遇刺時,傷害立即轉嫁給夏碎的媽媽。
「聽說藥師寺擅長替人消遭解厄,也有替身的法術喔!」米爾窩在我身後小聲的跟我說。
「我知道替身的危險性,所以要夏碎學長趕快回雪野家,這樣不對嗎!」
千冬歲好像在生氣什麼,我跟米爾很怕他會氣到亂砸東西之類的,所以趁他陷入回憶情網趕緊落跑。
可憐的漾漾似乎受到什麼威脅,之後遇到千冬歲他也只是瞪我一眼就沒在說什麼。
- Jun 19 Thu 2014 12:52
【特傳】聞影之聲 17.18.19.20
- Jun 14 Sat 2014 23:23
【特傳】聞影之聲14.15.16
14.
隔天我從圖書館客房醒來,一大早外面就充滿了小孩子們玩鬧的聲音,這裡有很多混種小孩。
大家沒辦法在外面世界生活,所以只能留在異境之鄉,換好衣服,我才剛走出門,差點就撞上來送早餐的精靈。
「早安,年輕的......現在是佐對嗎?」她露出笑容,「這是夏帝做的咕雞燉飯,送來很多,一起吃如何?」
這個棕髮綠眼的精靈叫做莉亞罕茵,伯拉特神木森林的森精靈,當初那座森林要被黑暗氣息侵蝕掉時,珀伊在適當的時機把整座森林切進來,還順便切了幾隻森精靈過來。
我接過早餐,「我下去大概就出不去了吧!」我笑著說,那些孩子們一定會通通撲上來找我玩。
莉亞輕笑幾聲,多給我一杯精靈飲料就下去了,我吃著燉飯,雖然還是很在意三王子的歷史,不過我應該把重點放在競賽。
雖然陶莉絲要我別去獄界,但我想見個人,到安寧草園跟神獸們要了幾株青草和果釀酒,在其他孩子們還沒抓住我之前離開異境之鄉。
來到景羅天城門外,我伏在牆邊,裡面的鬼族都在忙各種事情,不像上次看見的小兵那樣呆笨。
沿著圍牆爬了一段時間,我在偏遠的茅廁看見想要找的人。
「嘿!山羊將軍!」我直接跳到山羊將軍身上。
「咩--」山羊將軍嚇了一跳,「入侵者!」他拿起長矛想要刺我。
山羊將軍的觸手和魚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起來像人的身體,所以他有正常的手腳。
我握住長茅中間向上一扳用力折斷,「上次的咕雞好吃嗎?」
「咩咩咩--好吃!......等等!那是你送的!」山羊將軍跳遠離我幾步,「你是誰?」
我把上次凱薩達斯騙他錢和亂入戰場的事情告訴他,讓山羊將軍氣得直瞪腳。
「別生氣啦!看我不是帶酒和小菜來賠罪了嗎?」我拿出酒和青草,山羊將軍立馬坐下。
「好!原諒你。」山羊將軍忽然正經起來。
我差點笑出來,因為有頭羊一臉正經的望著我手上的青草,不過山羊將軍性個轉變也太快了吧!
「我現在叫佐,偶爾會來這裡玩,小時候常來。」想起我愛串鬼王門子的那段時間。
山羊將軍坐的很正,「我知道,吾王有說過,平時要注意小鬼闖入。」
我呵呵笑了幾聲,「那你現在放我進來沒問題嗎?」我倒了杯酒,在酒裡放上青草遞給他。
「吾王只有說要注意小鬼闖入,沒說要防止小鬼進來。」山羊將軍喝掉酒露出滿足的表情,還咩咩叫幾聲。
我繼續倒酒,「我跟虂娜安是朋友,你知道嗎?」
「知道,你這個小鬼在吾王殿裡名聲不低。」山羊將軍手舉著,等我把酒放在他手上。
「那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山羊將軍。」
「咩--我叫狄福拉!不是山羊!」他咆哮,不過我們在比較偏僻的地方,沒人聽見。
你知道一隻山羊說自己不是山羊的時候,嘴裡還啃著青草,這畫面看見了還不笑,那我可能會內傷。
「哈哈哈哈--」我拍著山羊將軍的背,「朋友都會幫朋友取小名的,你也可以幫我取呀!」
山羊將軍的右耳抖動兩下,「小名?」他說,「那我叫你小佐佐,這樣我們就是朋友了嗎?」他噴了口氣。
小佐佐?我在想,山羊將軍可能想要用小名羞辱我之類的,不過因為智商太低詞窮。
嘿!我聽見有人問幹麻跟著隻笨山羊交朋友?
告訴你們一個經典名言--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笨笨山羊也有笨笨山羊的好,就跟笨笨精靈米爾也有笨笨的好,嘛!我以後亂入戰爭要找熟人就方便多了。
「那麼,最近有什麼消息嗎?那些高手看起來真忙。」望著遠邊建築物裡跑來跑去的鬼族。
「不知道,他們每天都很忙,就怕自己業績不好被拉下高手位置。」
「業績?」原來高手七個排行是用業績排出來的嗎?我還以為是用強度。
「咩--」山羊將軍喝口酒,「偷寶物、偷靈魂、擴張領土,吾王想要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我居然從小兵嘴裡聽見這麼機密的事情,看吧!多交點朋友。
「先防止比申復活耶呂後勢力變大,然後吾王想要更多兵力需要更多靈魂,吾王現在應該很無聊。」
景羅天不是很忙嗎?居然還有無聊的時間,「為什麼?」我又倒了一杯酒。
「因為沒人可以陪王,沒有可以給王娛樂,高手都不行,低階鬼族更不可能了。」
喔!心靈困乏了嗎?也許景羅天應該像殊那律恩一樣培養下棋的興趣,看比申都參加麻將大賽了!我是不是該送景羅天跳棋或是大富翁?
「他有說他缺什麼嗎?我是指能娛樂的東西。」
「啊!」山羊將軍好像忽然想起什麼,「有一次我看見吾王用白紙撿出一隻天使的圖案,還對著白紙傻笑,我好擔心吾王的精神狀況。」
天使?安因嗎?所以安因可以娛樂景羅天?我忽然想到一個白痴的計畫。
不過最近要先搞競賽,結束後我再來執行好了!
「我要走了,拜拜,山羊將軍。」
「等等!能不能告訴我升官增加業績的方法?」
什麼?我現在變成鬼族就業輔導員嗎?
「也許你應該多一點改變吧!不要一直留在原地。」你當茅廁守衛最好可以升官啦!
「這樣啊!我要積極一點對吧!」山羊將軍智商好像變高了。
「對了!」我走之前轉頭告訴山羊將軍,「告訴景羅天,我會給他一個驚喜,不要對著白紙傻笑,那樣有點可悲。」
我不知道山羊將軍會不會完整的說出來,不過低階鬼族應該是不能直接見王的,所以還是會被過濾掉吧!
之後,我跟著學長他們到了預賽地點,奇雅學院。
說不定是那邊盛產礦物,那間學校全都是用鐵造出來的,連學生都穿著盔甲。
嗯......這間學校到底是做什麼的呀?工藝嗎?如果把異境之鄉的鐵匠師丹迪老頭叫來,他應該會開心到心臟病發作吧!
喔!丹迪老頭是一隻貍貓,不太確定這世界上有沒有波波利這個種族,反正人家都這樣自稱了。
他很喜歡亂改造武器,如果你到異境之鄉看見精靈的武器是四管DESPERADO散彈槍不要意外,這族加入異境之鄉讓我們得到很多幫助。
他做過最瞎的武器就是把刀跟法杖結合,還在法杖上面裝個大砲,重點是做出來還很漂亮,實用又美觀,超神奇的。
「漾!你果然有來!」西瑞一看見漾漾進到休息室就開始炫耀自己的衣服。
漾漾很無奈的回答好看、很帥,我在想如果雷多把彩虹埋進頭髮,然後穿成這樣......
算了,想這種沒營養的東西會精神耗弱。
因為時間快到了,我們移動腳步要去另一個休息室,學長說漾漾是跑腿的,什麼?為什麼漾漾不來當後補生呢?他不是很也強嗎?
那個人造人三號在移動的時候還順便宣傳自己的學校有多好多厲害。
哼!機械電子這種東西很容易入侵,惡靈學院多的是駭客,雖然我不太會用手機,不過要我用陰影入侵人造人,簡單!
不過人造人說這間學校有什麼設計圖之類的免費供應,我看帶回去給丹迪看吧!
然後比賽開始了,我跟漾漾一起趴在窗邊在著敵人穿得很詭異的服裝,好像線上遊戲裡面會掉寶的怪物喔!如果不是怪物,那就是台幣戰士,用虛擬點數買很多裝備的玩家。
第一回合猜謎,只要猜完十題就沒事了,猜錯頂多被菜刀砍。
第一回合夏碎先上場,然後用物體透視這個技能幫我們結省掉很多寶貴的時間。
惡靈學校沒有這個課程呢!是不是要投信建議一下添加這項課程,不過之後可能會很多這這個能力去做壞事吧!呵呵。
第二場是雙人競技,對手馬上走到場中,看起來真威武呀!
「常駐模式中斷......」喔!我就知道!當那個人造人這樣說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我同學在搞鬼,因為今天惡靈學院也有來。
在人造人扭曲之前我一把壓住她的頭,然後硬甩到一邊,看能不能把她弄壞。
我感覺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刺入我的腹部穿出我背,這東西原來有攻擊人的機智嗎?
「靠!」西瑞想要衝過來幫忙,結果插在我身體裡的東西末端忽然炸開。
是更多的銀刀,就這樣抵著漾漾和學長。
「Atlantis學院代表選手請出場。」外面的裁判催促著我們。
「夏碎、西瑞,你們上場。」學長折斷幾根銀刀,把漾漾拉到自己懷裡。
「可......學長......」漾漾應該是想說黑袍比較厲害吧!
「他們就是不想讓黑袍上去。」學長瞪了人造人一眼。
於是夏碎和西瑞上場了,哼!你們這些人以為夏碎和西瑞是簡單的人物嗎?如果你看見夏碎騎
野豬打鬼族的模樣必會讓你後悔。
人都出去後人造人才收起銀刀,我按住傷口利用陰影瞬間恢復,不過學長沒說什麼。
那果然不是奇雅的人,他們根本就是惡靈學院的。
那個女人使用電子音讓我分辨不出是不是認識的,反正她說她要妨礙我們比賽。
冰炎學長果然生氣了,用力按住女人頭,那個女的卻說打壞機器也沒用,聽起來好像是:哈哈打我呀!笨蛋!
「學長那麼厲害!你們算哪根蔥呀!」我喊著。
「對......對呀!」漾漾有點害怕的躲在我們後面。
「褚,大聲點,我有多厲害?」學長瞄了漾漾一眼,那個女人還在大笑。
「那個......」
「毫髮無傷的打爛本尊?」我小聲的跟漾漾說,現在是嗆聲時間,怎麼可以弱掉。
「我覺得學長可以毫髮無傷的打爛本尊!」漾漾豁出去大喊。
嗯?雖然只有一下,但我感覺到什麼東西在流竄,某股力量匯集到冰炎學長身上,而學長笑得很開心。
什麼?有喜歡的人加油就會變強嗎?這就是所謂的愛的力量嗎?
抓出一團灰灰的東西,我知道是誰了,以前班上有同學會使用這種法術,不過她好像忘記我了。
學長一刀乎給她死,同時外面也發出勝利的歡呼。
西瑞傷的還挺重的,好像中毒的樣子,但他仍神采奕奕,還說什麼江湖漢子不怕蛇蠍。
在後面加個美人,江湖漢子都被蛇蠍美人害慘了。
休息一下,夏碎幫西瑞做點治療,學長手腕好像受傷了,他也在幫自己治療。
「怎麼樣?」漾漾湊到學長身邊。
「小傷。」學長一臉無所謂。
學長很痛吧!看起來像燙傷耶!不要逞強了,讓漾漾幫你摸摸會比較舒服。
「第三場比賽即將開始,請各位稍安勿躁。」人造人突然說話。
學長露出困惑表情,「怎麼會有第三場比賽?」
「這是新添加的比賽,Atlantis 學院將對上惡靈學院。」在場所有都確定人造人沒有壞掉,因為惡靈學院三個選手囂張的站在場中央,可見這是大會決定的事情。
好快!我趴上窗,很好!都是我同學,基本上只要是我的同儕我都知道,雖然我跳年級跳很遠。
「不指望奇雅了嗎?」學長冷笑,「還想被揍?我奉陪。」
「Atlantis 學院僅能派出一位。」人造人聲音變得很怪,又被扭曲了,這間學校防毒軟體真爛。
「靠!是男子漢就給我出來!」西瑞想衝上去打爛人造人,不過夏碎把他押回椅子治療。
「我是女的。」人造人很不客氣的說。
「我去。」既然是知道的對手就不難對付,而且現在還有誰可以上場呀?
走出休息室,站到場上,很多人發出稀疏的交談,看來大會沒有規定我們學校只能派一個人出來呀!
果然被駭了,這間學校的機智系統真的有夠爛,還是不要把設計圖送給丹迪老頭。
不然哪天異境之鄉就要大戰機器人了,天然最好,大家快去亞里斯學院崇尚自然,研究天文。
「Atlantis 學院居然只派出一名選手!」裁判很驚訝,但三個惡靈學院的學生卻笑的很開心。
唉!這些薄情的人果然都忘記我了,我還記得跟他們在一起耍白痴的回憶呢!
15.
「Atlantis 學院,派一個選手沒問題嗎?」裁判一臉傻眼。
我說,就算說有問題也沒辦法增員吧!
望了一眼選手休息區,我回答,「經過討論,覺得選手太弱,所以我們要選最弱的選手跟惡靈學校打。」
說完,我指著自己。
此時觀眾們傳來陣陣噓聲,如果沒有結界保護,可能會有拖鞋打在我臉上。
惡靈學院的那三隻,笑得開心,真是的!一點都沒變。
「這次的比賽選手是來自惡靈學院,分別是紫袍武術高手里染,紫袍巫毒刺客烏安德,白袍占卜師娜娜蒙約。」
嗯!看來大家都很努力的往上爬呀!居然都有袍級了。
裁判看向我,「Atlantis 學院的選手則是無袍級的佐。」嗯!整個弱掉了。
我聽見很多人在笑和噓的聲音,唉!佐真的是很可憐的人耶!是說對方袍級這麼多沒違反規定嗎?
想到後面有人搞鬼這也不奇怪啦!我想想要怎麼對付他們,應該先打招呼之類的吧!
「比賽開始!」裁判說完飛的遠遠的。
「哈!可憐的小傢伙!死前有遺言嗎?」里染是個高壯的的男人,也許他有維京人的血統,因為他總是帶著那種帽子。
「有!」我說,「按照順序一個一個說可以嗎?」
現場突然安靜下來,然後是一陣爆笑,唉!佐真的是很可憐的人。
「呵呵,我已經預知你會死的很慘了。」娜娜露出虎牙。
「就從娜娜開始吧!記得妳最喜歡按照日期來分配內衣內褲的穿搭,今天是......喔!所以妳今天內衣穿藍色,內褲穿綠色。」
「啊--」娜娜忽然慘叫,一手蓋住胸口一手蓋住下身,整張臉脹紅跪在地上。
「怎麼了?」旁邊的烏安德嚇了一跳。
「烏安德嗎?跟丘洛妮告白得不到回覆,告訴你吧!丘洛妮已經跟我告白了,很可惜我跟她交往一分鐘就切,其實她私底下有跟我說你長得很噁,好可憐,連好人卡都沒有。」
「喔--」烏安德抱住頭,極度失落的跪在地上。
「現在是怎樣!搞什麼?」里染顯出慌張的模樣,我勾起嘴角。
「至於你,該不會還穿著卡通圖案的內褲吧?我要跟你坦白,把你內褲掛在校旗上面的就是我,在你座位上放牛大便害你被班上排擠的也是我,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對不起呀!我還擅自把你寫的情書公佈在布告欄上,可憐!錯字連篇。」
「幹--」里染咆哮,氣到跪在地上垂地板。
哼哼,現在觀眾換在笑他們了,連裁判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是什麼人呀!」里染大概是頭腦簡單的傢伙,很快就從絕望清醒了。
也許之前我會很害怕說這件事,「第一七七八屆,小A班。」我說。
他們傻眼的望著我,「你讀過惡靈學校。」里染訝異到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我想想,那時候我叫做安洛瑟吧!好久不見,親愛的同學們。」我知道我現在笑得很邪惡。
觀眾席議論紛紛,裁判也想多聽這個八卦,似乎把音量調到最大的樣子。
「那個資優生?真的假的?里染,我們快點棄權。」娜娜很明智的要其他兩人退場。
嘿!聽過我去亂入鬼王戰爭,還認識那麼多大牌朋友,而且我學得比你們麼多很多,知道這些事情了還不喊棄權嗎?
「去他媽的資優生,反正也是被退學的傢伙,怕什麼?」烏安德站起來,武器已經預備好了。
里染也沒有退讓的意思,娜娜也只好硬著頭皮拿出水晶球。
「喲!」我為他們鼓掌,「勇氣可嘉,如果跟廚房阿姨搶食物時也是這麼厲害就好了。」
「閉上你的嘴!遺言說完了嗎?那就去死吧!」里染大吼。
烏安德忽然出現在我的左邊,里染出現在我的右邊,娜娜正面迎擊,我應該是閃得過的,但我沒有閃。
啪滋!一把長刀和斧頭砍在我身上,水晶球卡在我腹部,噢!血噴的到處都是,觀眾也倒抽一口氣,現在只剩下里染的笑聲。
「契約轉移課程,第一頁第一章第一條,必要條件為血!」
我用氣震開三個人,然後把武器一個一個抽出我的身體,傷口的部分就自己扭曲復原吧!
「一次控制三個?」娜娜訝異的瞪大眼。
「好了,誰想被自己的武器砍呢?快過來吧!不然我過去喔!」哇!這些武器真高級,如果變成我的那該有多好。
「用咒術!」烏安德下指揮,三人馬上排成一個正三角形圍住我。
我腳下出現一個綠色詭異的正法,三人喃喃唸著咒語。
「咒殺課程,第三百五十六頁第九章第二條,強制終止!」我把三把武器用力插在地上。
轟隆一響,三個人被爆炸炸傷,還沒碰到我就被自己的咒殺陣弄傷了,這種咒殺陣本來就要在敵人不知情的狀態下發動呀!在咒語沒唸完之前破壞掉陣法就可以逃脫了。
「咳!」娜娜湊到里染身邊,「不行,這傢伙連鬼王都打不死,我們怎麼打?」她說的很小聲,場外的人大概聽不見。
怎麼打死我?簡單啊!像比申那樣一拳打過來我就死一半了,我不是打不死,是再生能力強和閃的快。
不過你們的力量一起上連比申的打嗝都比不上,算了!早早棄權,不要浪費時間。
「喂!安洛瑟!你居然承認你是惡靈學院的高才生,難道不怕被其他人說你是臥底嗎?」
喔!烏安德你真是天才,想用輿論給我壓力嗎?
「啊!不好意思,我就是因為反對你們在比賽的時候動手腳才被退學的。」
觀眾們驚呼,又是一陣騷動,啊,想跟我鬥嘴?也不想想自己有幾兩重,不過我也沒說錯呀!我是因為做事太光明正大被退學的。
「你......你不要......」里染想說什麼,但是說得結結巴巴。
「我我......我不想聽......」我故意模仿里染說話。
嗯?很幼稚嗎?哈哈,我倒覺得好玩!看觀眾們不都笑的很開心嗎?
把那三把武器丟到一邊,我直接用肉搏戰打比較快,一看見武器脫離我手,里染馬上衝過去想把武器搶回來。
一個抬腳,膝蓋直接命中他的鼻樑,我還聽見骨頭碎裂攪和著稠血的清脆聲響,他大概是來不及防禦,整個人被我踹出場外失去資格。
安路德趁我腳還沒放到地上直接用咒術打在我腳下逼我跳起來,接著瞬間出現在我背後早就發動好下一個咒術要打我了。
我立即轉身抓住他發動咒術的左手用力往不對的地方拗,斷骨聲傳出的同時我也看見斷裂處岔出肌肉皮膚裸露在外,聽見他的哀號我多補他一腳,直接把他踢出場外。
「安洛瑟!」娜娜的嘶吼中充滿憤怒。
「更正一下,我現在叫佐。」雖然我比較喜歡安洛瑟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強。
惡靈學院交戰守則,打贏敵人的方法最初章,恐嚇、壓力、賤,因為賤很重要所以要再說一次,賤!
你可以嘴賤、手賤、腳賤,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發揮你貝戈戈最大的威力,說好聽一點叫做暗招,不過我自己擅自把那兩個字塗掉改成賤。
我在一上場裁判還沒喊開始的時候就在畫陣法了,我畫在很外圈,小心翼翼的遮掩那個陣,然後故意說遺言來拖延畫陣的時間。
那是可以讓陣裡面除了我之外的人動作變得很慢的陣法,所以那三個敵人速度已經很快了,在陣裡卻慢得跟普通人一樣,因為這個陣畫得很外圈所以那三個人居然沒注意到。
他們只在意我奪走武器,也沒人想到要去破壞那個陣,怎麼破壞呢?用腳把陣的邊緣抹一抹,磨到糊,我就破功了。
不然跟兩個紫袍打我可能要使用更多陰影的力量,怎麼可能一腳兩腳就結束啦?
同學,不要忘記我也是讀過惡靈學院的,耍賤不是你們的專利喔!
娜娜冒這冷汗,我想她現在腦子一定很亂,在想怎麼辦?該怎麼做?
我告訴妳吧!伸出腳把後面的陣邊緣弄糊,這樣就換我苦惱了。
「可惡!」娜娜搞出一個超大陣法,那個好像是死咒的一種......想跟我同歸於盡?
「破陣!」因為她動作變慢,在畫完陣之前我先比她架出其他陣法。
轟隆一聲爆炸,娜娜雖然沒被炸傷不過被風壓彈出場外失去資格。
「Atlantis學院勝出!」裁判激昂的吼聲帶動了全場的觀眾。
就在觀眾喝采得開心時,我快步走回選手休息室,一踏進去就腿軟跪在地上。
嚇死我了,我還很擔心別人會不會說我是什麼髒東西之類的,也還好我偷跑先放減緩陣沒有被裁判發現。
「佐!沒事吧!」漾漾跑過來扶我。
「沒事、沒事!讓我休息一下。」坐在西瑞旁邊,他的手似乎已經好了一大半。
他搭上我的肩,「跟班的跟班,讀過惡靈學院怎麼不早說呢?是怎麼被退學的啊?」西瑞露出痞痞的笑臉。
「跟副校長吵架......然後炸掉學校。」不知道副校長人是否建在?
「幹得好!」西瑞用力拍我的背,我差點把胃都吐出來了。
大家好像對於我讀過惡靈學院沒有太大的排斥感,太好了,看來這些人都比我想得好很多。
接下來是休息時間,學長說要留下來在休息室吃飯,不過我說要出去走走,自己就先出去。
走走?去哪?當然是去找我同學囉!
「娜娜!」看見她偷偷摸摸的,就知道要做壞事了。
「嘖!」娜娜看見我,就像貓看見有人要來搶她睡覺的地方,氣得整身毛都豎起來。
「幹嘛?妳不是有占卜能力嗎?還會不知道我會出現?」我到販賣機前買瓶飲料。
「你以為占卜能力可以隨便用嗎?有些要付出代價,有些只會占卜關鍵,不是說想看就看!」
娜娜指了販賣機了果汁,看來是要我請囉?
「所以?妳要偷襲亞里斯?目標是伊多吧!」我買了果汁丟給她。
她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一下子就收回去了,「哼!不是我負責,是更厲害的人。」
更厲害的人?「有聽說打算怎麼對付亞里斯嗎?」我坐在娜娜旁邊,拿出剛剛學長買的套餐。
娜娜又指著我手中的漢堡,我只好遞給她,「魔封咒,不過我不知道誰會搞這種高級陣法,先說好,雖然我們參與計畫但是只有執行沒辦法深入。」
我點點頭,這是防止計畫外洩的方法,我又拿出雞塊,娜娜又伸出手,還要呀?
「沒想到我占卜的方式是貢獻食物。」我把整個套餐都給娜娜。
「就跟你說過,預知是要付出代價的!」娜娜整袋搶過去,「去亞里斯休息區附近的花園,炸了那個小女孩。」
娜娜說完馬上站起似乎想匆匆離開。
「不多跟我聊嗎?」我們以前可以很好的朋友喔!不過好像只有我這麼認為。
「哼!你相信我說的?」
「因為妳是我朋友呀!」我勾起嘴角,默默從懷裡拿出第二個漢堡。
娜娜看見馬上搶過去,「白痴!」說完帶著食物離開了。
我也沒悠閒的走馬看花,馬上跑去找亞里斯學院的選手休息室,附近的花園?靠!這麼多花園是哪座呀?
忽然我聽見小女孩的哭聲,我連忙衝過去,結果居然看見伊多要牽那個可怕的小女孩。
「伊多!」我也不管那小女孩是啥鬼,整個人撲過去,好像還撞到伊多。
滋滋滋滋--我感覺到陰影像是電流在亂爬我的身體,下意識也使用陰影的力量去反抗,然後好像有什麼怪怪的紋符在我腦子裡竄,該死!我除了到處亂揮和交錯使用陰影跟光明,還在地上用很蠢的姿勢滾動。
多蠢?我不想形容,希望伊多沒在旁邊看。
「伊多!......佐?啊!這是怎麼回事?」當電流停止時,我聽見雷多的聲音。
「雷多?」我發現我的頭髮變得僵硬,還有點翹,這就是被電到的樣子吧!不過大致上沒有受傷。
雅多搭上我的肩用力搖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口氣中充滿憂慮和怒火。
什麼?怎麼了嗎?我應該是阻止伊多跟小女孩牽手了才對,就算牽到了,我應該也阻止咒術流到伊多身上了啊!
不然我是被白電的嗎?
「佐......」
我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嗯?是個小男孩。
- Jun 09 Mon 2014 11:17
【特傳】聞影之聲12.13
12.
我的心情依然陰沉,我覺得我疏離漾漾他們太多次了,基本上除了上課一起之外,那裡哪玩?去做些什麼?我好像都錯過了。
「佐--」西瑞的聲音奇蹟般的降臨,難道他準備好要去打鬼王了嗎?
「今天星期日,有要去哪嗎?」我問,這是我拓展光明世界人脈的大好機會。
欸?我好像有人問我不是已經交了精靈朋友嗎?不!佐這個可憐蟲子才沒有朋友,那是另外一個名字才擁有的朋友。
「當然是去找跟班呀!跟班的跟班,一起走吧!」西瑞雙手放在腦後雙腳開開走向黑館。
「千冬歲?」我看見千冬歲也站在黑館門前。
千冬歲轉過頭,用一種厭惡的表情望著西瑞,不過他什麼話都沒說。
西瑞這時生氣了,比個中指,「想打架嗎?四眼雞。」
話不是這樣說的,漾漾跟我說西瑞是五色雞,在多一隻雞,學院就會變成養雞場了。
我望見漾漾一推開黑館的門,看見苗頭不對想到逃跑,但西瑞一把就抓住,還跟漾漾說好新帶千冬歲來找他,這樣跑掉對嗎?
「誰是你帶來的!我跟喵喵要找漾漾去看電影!」感覺千冬歲氣的眼鏡都要起霧了。
結果爭奪漾漾辯論賽又在黑館前上演,嗯!漾漾真是人氣風雲人物,每個人都可以把他搶來搶去。
但如果冰炎學長在,絕對不會有人想要搶的,我跟漾漾就先站在一邊等千冬歲跟西瑞吵完。
「千冬歲,我今天收到一封信,好像是邀請函,不過我看不懂。」
安靜下來後,漾漾遞了一張精緻的卡片給千冬歲,大概幫漾漾翻譯了一下,那是亞里斯學院伊多寄來的,說到先見之鏡,我又想到虹,雖然水月之扇自稱是器寶之一,但她到底為什麼不回家?
漾漾婉拒了電影,看來漾漾今天的行程是亞里斯學院啊!不知道能不能跟去。
「漾,我們是朋友對吧!」西瑞硬搭上樣漾的肩。
「不行!」漾漾大概知道西瑞想幹嘛了。
「看看佐的臉,上面不寫著大大我也要跟嗎?」西瑞把矛頭指向我。
「......」漾漾面有難色。
這時西瑞搭在漾漾身上的手化成獸爪,然後跩跩的笑,軟硬相交,漾漾終於妥協了。
漾漾,我給你一支電話反霸凌電話號碼,不過能不能發效用我不能保證。
使用邀請函上面的移動陣法,我們來到亞里斯學院,那真是......
好山好水好風光,好像某種被棄置在深山裡放了幾百年的古堡,這間學校該不會要荒廢了吧?
「我以為伊多只邀請了一個客人。」雅多站在門口,臉超臭,如果是笑嘻嘻迎接我們的那應該是雷多,不過這臉臭的好像我們欠他幾千萬。
漾漾趕緊禮貌問候,我也跟著鞠躬,然後漾漾用很委屈的語調說是自己需要幫忙才帶人來的。
我們走在幽靜古香的學院長廊,四周還有小小的生物飄來飄去,而且這裡很安靜,異境之鄉雖然也充滿大自然的景色,但天天都吵翻天,我想是因為居民都太過熱情的緣故吧!
後來從漾漾和雅多的對話中知道這間學校真的快倒了,因為這間學校主打天文自然,不像Atlantis 學院是大雜燴。
我想啊!天文自然也沒什麼不好呀!應該是敎學和宣傳的不夠,聽說妖精都有點自私,說不定是因為風氣的緣故。
「我覺得學校競賽換上你們很好呀!」漾漾說這句好像讓雅多很不爽。
「嗯?難道派那種爛爛紫袍會比較好嗎?」我贊同漾漾說的。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不是啦!我們的意思是你們品性很好而且很強,本來就應該讓你們上場。」漾漾試著化解僵住的氣氛。
雅多撇過頭,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漾漾一直在看壁畫,看來他對古神話多少有點興趣,至於壁畫上面有什麼呢?
大部分都是開創神、拓荒、種族生活,有一些故事陶莉絲有跟我說過,有些則是從米爾那裡聽來的。
「到了。」雅多停在一扇門前,那扇門大得像是惡鬼王的房門,『開門。』雅多不明語言對門下達指令,我想空氣中被塞了翻譯機,不然我怎麼聽得懂。
這樣如果我說:「Open the door。」,那扇門也聽得懂嗎?反正這裡有塞淨氣式翻譯機嘛!
那扇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好像很久沒上油了,我還以為他是聲控門很厲害,結果年紀好像有點大。
惡靈學院很少門,不是因為經濟困乏,而是學生和老師都不喜歡轉門把或輕推門,大家踹呀!捶呀!爆符呀!幻武呀!把人丟過去撞門呀!
所以除了廁所、大門、機密房之類少數的地方有門,不過沒了門真的的超級方便,你可以在門口下結界,同學沒看到還會撞的鼻青臉腫,或是想要翹課可以直接飛出教室,老師也攔不到你。
伊多和雷多用很多星星搞出桌椅招待我們,嘿!這招惡靈學校也會,我們有一堂課叫形變成術,我以前常常把蟑螂變成巧克力請老師吃,還有人把同學變成超趴的重型機車,不過依個人能力維持時間不同,能變成的東西也不同。
西瑞大概是覺得無聊,想要去外面面逛逛,一溜煙就不見了,我端著茶,聽著伊多和漾漾深奧的對談。
果真,跟光明生物說話很辛苦,像伊多說什麼認真尋找啦!認同心中陰影等等......叭啦叭啦。
我來用鬼族對話方式說一次吧!
「您會進入Atlantis學院當中,是您所想要解脫某些事物,而他藉由您的心想與能力而回應。」這是伊多說的
「靠!你超有天份!進入惡靈學院是一種福氣!不過你想當個稱職的鬼族還差的遠呢!」這是當初惡靈學院招生老師對我說的話。
「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能力,但是很多人卻無法肯定這些能力,所以壓制了他。只有認真尋找的人、並認同你心中那片陰影,你才會得到到你真正的答案。」這是伊多說的。
「啊!這科不行,不適合你,去學其他東西吧!」這是我惡靈學校任課老師對我說的。
好吧!兩句話看起來完全不相干,不過我的意思是,你們這些光明生物說話就不能大而化之嗎?還好伊多是貴族妖精不是千年精靈,雖然兩者之間差沒多少。
說不定這守世界可以辦個,聯合種族饒舌大賽,大家一起用深奧的句子對話,呵呵,我想觀眾都會死成一片吧!
他們又談到先見之鏡,說那個鏡子照出漾漾身上的凶兆,好像會影響漾漾的生命安危。
「您將會牽涉入一個無法避免的陰謀當中。」伊多很沉重的說著,這讓我想到博士用塔羅牌算命的時候也會故弄虛懸嚇死顧客,然後要他們花錢消災。
博士說過,原世界的人類很好騙,只要說:「我聽見上帝的召喚,你身邊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是老母慈悲下凡救眾生脫離苦海,請各位信徒納善金吧!」、「那邊那個路人,我看見你面容憔悴,最近應該仕途不順喔!」、「我夢見神跟我要去OOXX,大家一起走吧!」
嘛!我也不懂人類為什麼會自己幻想一個神,然後砸錢養神,我還看過最後養出鬼來,沒想到人類居然有能力製造鬼族,就這方面來說挺厲害的。
「喔,什麼陰謀?」漾漾也很冷靜,我還以為他會哇哇大叫說怎麼辦?
結果伊多說被黑影干擾看不見全部,但是悲劇會在最近發生。
「大概能看到什麼呀?」我皺起眉,至少能看見在什麼地方吧?不然邊邊角角也應該能看見什麼。
伊多搖頭,「驅離那片黑影後會馬上通知你。」對著漾漾說,不過從伊多表情看來好像有困難。
我說這位妖精仁兄,你不確定的事就別說出來啦!這樣會害人家心神不寧。
我想起虹,水月之扇不僅能拿來斬開敵人結界,還可以扇飛黑暗氣息,如果能善加運用應該是不錯的器寶。
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虹回家,雖然有人懷疑虹說謊,說不定她根本不是什麼妖精器寶,不過我相信她,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才不回去的。
之後雷多帶我們去餐廳用餐,看見這裡的用餐方式跟Atlantis 學院一樣和平我深感欣慰。
想起七歲那時到惡靈學院廚房偷肉丸子,當然不只我一個,不過就是因為人數太多才吵醒廚房阿姨,只見廚房阿姨菜刀一揮,三顆頭落地被拿去做羹湯,再揮,三顆頭落地拿去做肉串。
嚇死我了,十幾個進去廚房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因為我比較小隻閃得快,不然我現在可能變成化糞池裡的排泄物了。
為什麼我要去廚房偷肉丸子?因為惡靈學院的餐廳也是戰場,要吃一頓飯你可能要先撂倒幾個人
然後開著結界或帶著食物到別的地方吃,或者,你可能會被當成食物吃掉。
不知道漾漾問了什麼,雷多開始說起他們悲哀的誕生史,關於幾年前母親被殺掉,他們從屍體出生成為禁忌。
嗯?這故事我是不是從某個朋友聽過呀?搶器寶、剖孕婦、然後還讓兩個嬰兒活的好好的。
暫時想不起來,不過如果你是在獄界,從屍體誕生,這叫奇蹟之子,馬上就會有人認領你然後精心培育,就跟我差不多,不過我是從獄界天空中掉下來的。
接著又談到武器,伊多為了遏止兩位弟弟暴行,所以簽訂了一種契約,如果雷多和雅多使用契約以外的武器就會死掉。
說起來真的很不方便,那不如去學法術啊!不然伊多如果不在身邊不就不能使用武器了嗎?
我啃著青菜像頭羊,讓我想起被我咬傷的山羊將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聽說那一場戰爭是比申贏,因為景羅天的兵通通跑光豪豬軍沒有對手,自然就佔領了那塊地。
「不好吃嗎?」雷多發現我面無表情的啃著青菜。
「沒有。」我趕緊吞下青菜,「可以多帶幾份給我朋友嗎?等等傳送給他。」
「當然可以呀!哈哈。」雷多又多拿幾份生菜和燒肉。
哇!這肉超好吃的,山羊將軍的肉完全被比下去了嘛!沒想到我可以安靜舒服的坐在餐桌上吃飯。
知道那種肉叫做咕雞,我馬上記下來,傳封簡訊給夏帝,叫他在空白之城附近養這種好吃的東西,我還順便問了製作方法。
雷多還說可以帶我們去看咕雞,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抓幾隻回去。
「這就是養咕雞的地方。」雷多說大部分養食用畜牲都是養在廚房附近。
我想起惡靈學校的廚房阿姨找食物的方式就是去抓學生忘記收起來的召喚獸,或是傷的太重、營養不良的學生,偶爾會去黑江危險地帶捕條海王族,如果會計部大發慈悲,我們才能吃到正常的食物,但很多學生都乾脆自己去外面了。
像我這樣省吃儉用的好學生,選修了料理課,自己去獵捕食材自己動手做,經濟又實惠。
我望著咕雞,很像兔子......我想夏帝應該無法料理這麼可愛的生物。
雷多抓起一隻在兔子耳朵邊大喊,就像氣球瞬間充氣,兔子膨脹成圓滾滾的球狀。
嗯!這麼可愛,所有鬼族都想吃,在吃之前應該會玩一玩再殺來吃吧!排球、足球、躲避球之類的,真是方便的食材。
拍張照回傳給夏帝,就在剛剛夏帝也回傳間訊說沒問題,太好了!下次回家應該就可以吃到咕雞。
「噓,有人來了。」
我才剛收起手機,雷多就拐著漾漾拉著我塞進稻草堆裡,一群咕雞一團團擠過來,你們這群可愛又好吃的傢伙......我趕緊擦掉嘴邊的口水。
當雅多說有奇怪味道的時候,我也感覺到那是鬼族,雷多好像用了什麼咒術讓我們隱身,我趁機抓一隻咕雞塞進書包。
一個鬼族和一個廚師走過來這裡談話,而且還在說什麼在大賽中有暗樁、可以輕易打掉伊多他們之類的話。
說道競技大賽,那一定跟比申脫不了關係,所以那個鬼族是比申的部下囉?可能用了法術把氣息蓋掉了,我不能完全感覺出來。
遠方忽然大爆炸,雷多趁機拉著漾漾往後跑,我急忙跟上,我們朝爆炸方向跑去。
原來是西瑞跟雅多打起來了,而且雷多早在他們出手前感覺到雅多的怒氣,漾漾說這是雙胞胎神奇的力量。
「我們連中毒都會一起中、受傷也都受一樣的地方,很厲害吧。」雷多有點半炫耀的說。
「那治療傷口,兩個都會一起好嗎?」我在想,既然受傷都一起受傷,那復原是不是也一樣呢?
「這個......哈哈,不行呢!」雷多依舊爽朗的笑著。
辛苦你了伊多。
好不容易平復兩人的爭鬥,大家坐在涼亭下談論剛剛鬼族和廚師的陰謀,是啊!先見之鏡怎麼不照照主人身邊的災難呢?
反正雅多也要我們提防鬼族搞怪,呵呵!防不勝防,鬼族可是捉摸不定的啊!重點是你們這些光明生物太好騙。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是妖師?」漾漾忽然插出一個話題。
大家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且不親近,幹嘛?什麼表情?
漾漾說這是他在圖書館裡看見的名詞,臨時發想就問了,不過這個問題好像踩到別人的地雷。
雅多把妖師形容的很冷血、可怕,還說不該存在這世界上。
「妖師是神派下來監督黑暗力量的種族。」聽見大家都被教科書誤導我很不開心,「大部分的妖師是一般人,沒有力量,只有很強的妖師才能當首領。」
又是一號表情,很明顯守世界的人很不想提起這個種族,天哪!你們這些人應該去上無歧視教育!
「所以......他們很厲害?」漾漾點膽怯的問,因為其他人的表情很僵硬。
「才不是呢!在他們發覺事情前殺掉就沒事了。」這是惡靈學院教科書上面寫的,惡靈學院的圖書館不輸給其他學院喔!
「不是......他們很壞嗎?」漾漾應該是想問這個種族是不是跟鬼族一樣討厭。
「你覺得守世界和原世界,哪一個世界是好?哪一個世界是壞?」
我這樣問,其他人更是用異類的眼光看我,因為我在替妖師說話,沒錯!妖師沒有壞或好,鬼族也沒有壞或好,精靈也沒有壞或好,只有立場不同,只有觀念不同。
「如果想知道更多,去圖書館吧!」雅多直接終結這個話題,「佐,你的思維很獨特。」
這句話每多人對我說過,但不是只有這樣想,受過無歧視教育的異境之鄉居民都是這樣想,所以在這裡活的很苦呀!大家的恩怨實在太多了。
- Jun 08 Sun 2014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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